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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泣颜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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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义父的军队就会出现在后方,所谓里应外合,瓮中捉鳖,就是指这个么?”
隐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双手放在栏杆上,懒懒张开,轻吐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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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头道,“我在想,那秦将军见到后面的伏兵,会不会以为我们又玩一次上一场的把戏呢。”
“也许吧。”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一个轻跃,坐到了栏杆上,隐儿见我如此,也转过身,学我一样坐到栏杆上。两人背水而坐,晃着脚,悠闲惬意,我并不喜欢战争,我只是在乎我所在乎的人罢了。
入夜,园中兰香浮动,似春犹在,淡去几份热意。隐儿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上得战场,而是意外的留在刺史府中。用罢晚膳,他还亲自送我回去,至房门之时,他停了脚步,欲言又止,终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夜晚极为安静,所以我能清晰的听到远处战鼓隆隆,杀声阵阵,仿佛又回到昨日。尽管此次隐儿早有准备,可战况未必就不比上次惨烈。
我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正胡思乱想间,却听小轩窗上,有手指轻扣的声音,转过身去,便见月光将一个清瘦的身影投在了明净的窗纸上。只听他道:“你睡着了么?”是隐儿的声音。
“没有,你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随身带来的还有满身的月光,他也不点灯,只是坐在我的床边,“我睡不着。”
“我也是。”我静静的答,我们为着同样一件事情辗转难眠,只是他想着的是胜利,我惋惜的却是那些年轻将士的生命。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如今他愈发沉静的面容,禁不住想起以前的时光:过去漫长的岁月中,我沉睡了好几年,就是醒来之后,我的睡眠也很不稳定,我经常是在深夜醒来,可不管我于何时醒来,总是可以见到他,我无法想像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守护和等待着沉睡中的我,只是会不住的问自己,如果换作是我,我又能否为他做到这些?
我把手从薄被中伸出,主动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略一迟缓,还是紧紧的反握住。我说:“隐儿,最近我总是想起以前。”
他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想起了什么?”
我轻轻的笑了,“我只是想念我们在阴山那里的时光,那里虽然不及这里繁华,可那里没有战争,那里人心纯朴,活得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的累。”
隐儿道:“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如今那里已是北辰的领土了。北辰的铁骑早已从那里踏过,他们的军队正是以那里为据点,而一步一步攻下乌廷国的。”
我愣在那里,虽然这早已是既定的事实,即使阴山那里一切如旧,我们也回不去了,不是么?可为什么从他口里说出,我竟是从内心里生出一股抗拒。
“从前,是你告诉我,男儿当志在四方,一个小小医馆并不是我的人生,你现在后悔了么?”
“不会,我怎会后悔。只是我要告诉你,既然你选择了眼前的路,你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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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你明白么?”其实,我后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我没有说那样的话,以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做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大夫,皇上不容许,皇后更不容许。
他重重的点头:“我明白的。”
我轻叹一口气:“你还不明白,现在你的命运并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你的父皇手里。这刺史府虽不是太大,可人多眼杂,以后像今晚这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知道了么?”
皇上和皇后虽远在京城,可我相信,隐儿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自会有人向他们禀告。我没有拒绝隐儿进来,是因为,若是没有记起过去的龙心颜,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不知道,他二人若是听到隐儿在我房中逗留如此之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隐儿轻轻的放开手,拉起薄薄的丝被,替我盖好,他说:“其实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说,只有主宰了天下,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话确实说得没错,可我原意只不过是想说,只有强大了,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见我不语,又开口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安心睡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为什么不直接将秦将军带回京城?这样不是可以免了今夜这场战争了么?”我将头枕在手上,侧身问他。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说:“还记得上次在楚兰山,我问那陆仁毅要那‘优昙花’的种子么?”
“恩,可我不信它可以使人青春不老。”
“它顶多可以延缓衰老罢了,什么永保青春,不过是世人夸大了言辞,因为本不多见,所以人们才越传越神了。可重要的是,它能解百毒。虽然你现在恢复了正常睡眠,可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余毒还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如果可以得到它,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你是怀疑那‘优昙花’被陆仁兵献给了秦将军?”
“不错,这一带关于‘优昙花’的传说都传得神乎其神的,若我是陆仁兵,将‘优昙花’献出来,是见到主帅的最好最快的方法。那秦将军,为人刚正,如果我昨天带他回京,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交出来的。”
“可就算今天抓了他,他照样可以不交呀。”
“昨日我宴请秦将军,跟他关在一起的北辰军士都是知晓的,加上我又放了他,那些军士肯定都心存疑惑。今日我军若再能顺利将北辰余部打败,狱中军士不免心生猜疑;如果再在此时找几个人散布谣言,说这一切只不过因为秦将军通敌叛国。那他们十有八九都会相信。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那秦将军会求着我杀了他,以还他清白。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就是如此吧。”
“隐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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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却轻轻的笑了:“平时挺聪明的人,怎的现在糊涂了,既使不为你,我还是会这么做。我要让北辰的十万大军有来无回。看他们还敢不敢轻易南犯。”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现在的他无论是征战于沙场,还是周旋于官场,都稳健果断,如鱼得水。我似乎应该安心,只有这样的他,才能在这个波涛汹涌的权力中心,稳稳站住。只是,这样的他,注定了会离从前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临近年底,天天大会小会不断,还要年终总结和计划。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忙晕了。55555
所以更慢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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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心微乱3 。。。 
果然一切如隐儿所料,第二日清晨,就有人来禀报,秦将军战败,他所带的部队早已死伤无数,那天的战争场面我没有见到,但从其后的情形看,其惨烈较之前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随隐儿纵马到广场之时,就见所有的战俘都被义父与隐儿的军队重重围住 。所有的军士挺枪持弩,瞪着那些伤痕累累的战场余生者,上千把钢刀在夏日的阳光下,折射出了一股肃杀的气息,明光甲的护胸镜也是明灿灿的,照得包围圈内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
“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很有节奏的连响了三次,所有士兵齐声高喊:“晋王殿下千岁,晋王殿下千岁,晋王殿下千岁。”
被围在中间的北辰军士一阵骚动,都扭过头向我们这里望来,每个人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恐慌和敬畏。我侧过头去,在战马的嘶鸣声中,隐儿稳稳的坐在马上,阳光照耀下,他的身影仿佛在漫天扬起了尘土中闪烁着像征皇室威仪的黄色光芒,如旭日般动人心魄。
我军所有的士卒整齐划一的举着手中武器,呐喊着。被围在中间的北辰军士开始显得有些慌乱,士卒们手中的横刀敲打着盾牌的轰然之声,让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惊,可想那北辰军士该是怎样的心理压力,对他们而言,这声音就是阎王的催命令呀。
西门外,几名步卒推让着一名男子向中间走来,仔细看去,正是那秦将军。
待他们走到近前,林护卫扬声道:“晋王殿下有令:将秦将军带到大堂,其他人等暂时关押,听候发落。”
军士们得令,都行动起来,人人高举着手中的兵刃不断把北辰残兵向营外挤压。北辰军士此刻反而平静下来,也许他们明白,这个时候,再做反抗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能不能活下来,才最重要。
楚州府大堂上,隐儿端坐在上首,义父在右侧下首次之,他除了一开始看了我一眼之后,再没看我。此次我瞒着他私自跟在隐儿身后,本就是我不对,不免心虚,也不敢再看他。
隐儿端着茶杯,似思索,那堂下秦将军也是闭口不言,但从疲惫的神色上还是能看出些许挫败。如果说上一场,他是中计,他的士兵们乱了军心才导致的战败,那么这一场战争,他应该也算败得心服口服。他根本不曾料到隐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做好了如此布署,甚至还将他的心理也算计了在内。他败在太过轻敌,败在太过自负。
“秦将军,你说这些北辰军士,本王该如何处理才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已经战败,全凭处置。他们从参军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对今天有了思想准备。”秦将军说得平静,不像一般战俘,要么胆战心惊,要么装强斗狠。
“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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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看,未必如此,你们北辰一路向南入侵,短短数月,以横扫千军之态,统一淮水以北。这些军士可是打着跟着您一起再建功立业的算盘,才滞留淮水的。据本王所知,北辰主力,除你秦将军的十万大军留在这里,其余的已经全部撤回北方。贵国皇帝如此的信任你,你预备怎么回去向他交待?”隐儿放下手中茶杯,直直的看着他。
“秦某战败,自当以死谢罪,不劳您费心。”
“死?”隐儿轻笑一声:“死亡,现在对你而言,也许是个解脱。本王偏偏让你活着。你可别忘了,上次跟你一同关押的军士,可都是亲眼见到本王派人请你赴宴,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带着你的部下惨败。若是本王让其中一部分人活着回去,你猜他们会回何回禀?”
那秦将军瞪着眼睛,好半天才道:“圣上明辨是非,断不会轻易中计。”
“若果真如此,将军何必如此心灰意冷,一心求死,想以死明志么?”
“秦某只是无颜回去见圣上,以死谢罪。”秦将军急急申辩道。
隐儿勾了唇角,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只要你交出‘优昙花’,本王可以成全你。”
那秦将军抬头看他一眼,“哼”了一声,不作言语。
“听到外面那些呼声了吗?这些军士们正在强烈要求修‘京观’,以显我朝威武,秦将军要是有兴趣,也可以一同前往观赏。”
我微微皱了眉头,所谓“京观” 即杀敌军战俘,堆在道路两旁,覆土以成小丘来显示军威。抬眼看去,义父正襟危座,面色无常,不知是有意隐藏自己的情绪,还是真的对这种血腥的交战惯例视若无睹。
秦将军面有怒色,但随即平复了神色:“殿下何需如此,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本来秦某是可以给您想要的,只可惜,我军大部回朝之时,早已将‘优昙花’带回去晋献给了圣上。您就算杀光所有的战俘,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为殿下平添了暴虐的骂名罢了。”
隐儿沉了脸色,“‘人算不如天算?’这话可正是本王想告诉你的。本来本王只想要那‘优昙花’换这些战俘的性命。可事到如今,本王想要的,就不止‘优昙花’这么简单了。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京观’是一定会修的。你北辰国,妄图南犯,意欲称霸天下,也太不把我国放在眼里。本王不但不会杀你,且仍然会放你回北辰,回去替本王好生问候贵国皇帝。贵国一定也不想让你们的军士死无葬身之地,不想让他们的英魂终日在他乡飘荡吧。”
秦将军终于按捺不住:“这些将士本是无辜的,你竟然如此赶尽杀绝?”
隐儿盯着他,一字一句:“收起你仇恨的眼神,别忘了这场战争,是谁先挑起的,从你们意欲侵犯我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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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带下去。”隐儿抬手一挥,宽大的衣袖呼呼作响。
几名士卒应声而出,将那秦将军连推带让的带了出去。
义父自始至终不曾言语,隐儿在秦将军带下去之后,拂袖离去。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跟着他,还是留下来,尤其是义父此时已经在看着我。
他行至门口之时,回转了身对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
义父恭敬的站在一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走得极快;似乎是要极力摆脱某种心绪。我几乎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大致有些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今天这样的局面,他并不愿意见到。
他忽的停了下来,我生生的止住脚步,对他笑了笑:“怎么停下来了?要不,我让林护卫牵两匹马来,咱们出去溜一溜可好?”
“你脚伤还没完全好,还不安分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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