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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宫:红妆长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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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邬太医来了。”梁九功非常及时的进来道。

“传。”皇帝压下一口气道。

“皇上,殿上张大人还在等着,您是否要先过去?”梁九功问着。

“皇上去吧,多日昏迷已是让后宫中人流言众多,可不要再往臣妾头上安罪名了。”青雅见皇帝无意过去,笑着道,皇上看她几眼,笑着走开。

“给喜小主请安。”皇帝走后,邬之尧进来行礼道。

“起吧。”青雅望着多日未见的邬之尧道。

“你真是好生糊涂。”邬之尧方起身便带着骂声道。

“可莫要再说了,自我醒来后,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青雅连连告饶,邬之尧无他法,只得干瞪眼,却也不再说。

“此次可得好好调养,估摸着得好些日子不得下床。”邬之尧把过脉后道。

“可有的躺了。”青雅叹道。

“可还不就是你犯糊涂了。”邬之尧又道。

“你可知,此次我若是没犯糊涂,你才是真正难见着我了。”青雅叹了口气道,邬之尧看了她半晌,不再说话,前些日子喜贵人被打入宗人府,宫中人人都在议论着,他虽不知是为何,可想来定不简单,后宫妃嫔,犯了小错由皇后小惩大诫后也就不了了之,何曾有过这般厉害,要由宗人府来解决,她自小聪敏,进宫后更是谨慎小心,自是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两人皆无语,分别多年,邬之尧心中也有数,日前青雅无求生念头,这是假不了,家仇亡恨,不知青雅是否记得,如若记得,又不明进宫是为何?难道是想借用皇上势力。。。邬之尧想着便停下,这些也只是猜测,她记不记得且还不一定,又谈何报仇。

“此刻我若挪身到缓福殿,我的身子可行得通?”青雅想着既是要躺着多日,总不能一直卧于乾清宫,还是回缓福殿的好,如若不然,后宫中又有的议论了。

“现下不宜,还是过些日子吧。”邬之尧摇头道,青雅不说话,心下却是另有一番打算。

翌日清晨

“太医既说过些日子,为何这般执拗?”皇帝听得青雅一直想要搬回缓福殿,走进内殿道。

“太医说了,臣妾这得躺上好些日子,早回去晚回去,都要回去,整日躺在乾清宫,成何体统,还是回去的好。”青雅笑着道。

“朕说你躺得,你便躺得。”皇帝皱眉对着青雅道。

“皇上难道想给臣妾安个媚主的名号不成?”青雅见他如此,打趣道。

“朕都未曾担心过,你这般担心做甚。”皇帝骂。

“皇上就由得臣妾吧。”青雅继续笑着,已然掀开了被子,皇上见后,知是劝不动她,解下床头荷粉色披风交由宫女给她床上,在她欲下床时,将她打横抱起。

“皇上你这是?”青雅惊慌。

“别动!若是扯开了伤口,罪可是你受的。”皇帝对着怀里的青雅道。

“这。。。”

“抓紧了,掉下去可怪不得朕。”皇上笑说后,抱着她向前走着,青雅急忙搂住他的颈子,生怕真的掉下去,他说的对,触动了伤口,罪可是她自己受。
 






26

26、见见之时见非是见(26) 。。。 
 
 
皇帝抱着她,并未乘轿子。

康庄大道上,他抱着她,她揽着他的颈,未免触及伤口,倚在他的肩上,他唇边含笑,大步走着,双手紧紧搂抱着她,似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来往奴才虽低着头,却在皇帝走后,纷纷回头远望。

到得缓福殿时,因梁九功已及时先去告知,虽然准备紧张,却也恰恰好,到得自己宫中,青雅才真正放下了心,皇帝嘱咐了几句便离去。

“主子,一路走来,可碰的伤口了?”翡袖见皇帝走后,急忙上来查看。

“皇上抱得那样稳,怎么会呢。”汝瑕笑弯了眼,青雅瞪了瞪她。

“皇上越来越宠小主了,真是喜事。”汝瑕走到盆前,打湿了帕子,交给青雅净手。

“虽说是好,可凡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宫中向来是哪位小主受宠,定招妒忌,往往皆是得了宠,便掉以轻心,大祸惹上身仍不知,从而牺牲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到头来,甚至弄不清自己为何会落得这样下场。”翡袖到底是年长些,见得多了,眼光不会短浅。

“小主得皇上这般宠爱,怎会落得那般下场。”恬席一撅嘴,狠狠瞪了眼翡袖,继又道。

“想必不出多日,小主便能进封至嫔位了,再来是妃位。。。贵妃。。。”

“停!”青雅打断汝瑕的浮想。

“一口吸尽西江水,我可做不来,撑着了怎么办?皇上今日之举,已又是将我推上一个顶端,伤势我都自顾不暇了,还需防着各宫的小动作,再且说,我进宫不久,如何担当得起嫔位,妃位,你这丫头,尽会乱想。”青雅理了理被子,暗自言自语,后又骂了汝瑕两句。

“贵人这样贬低自己个儿,可让人汗颜了。”汝瑕刚撅着嘴想回话,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皇后雍容雅步的走进内殿,人人跪下行礼。

“皇后娘娘来,怎么也没人通报声。”青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急道。

“就快别多礼了,是本宫怕扰你休息,却在门外听得屋内有声,才进来探望。”皇后伸出手示意青雅不用下床,翡袖搬来椅子,皇后坐之。

“你受伤多日,皇上下旨你需安心静养,不宜探视,因此,未曾去看过你,今日不请自来,贵人不会怪本宫吧?”皇后唇扬三分,轻声慢语。

“皇后娘娘此话真是羞煞臣妾了,娘娘亲自来缓福殿探视,是臣妾莫大荣宠,臣妾怎敢矫情。”青雅得体回道。

“贵人小嘴真是甜。”皇后掩嘴笑道,青雅回笑。

“现下宫中只怕又因我而议论纷纷了。”青雅由翡袖扶着半坐着在床上。

“后宫嫔妃整日无事,素来便爱唠些是非,你一笑而之,莫要挂在心上便是。”皇后温柔道。

“万丈高楼平地起,是非只为多开口,些许言语,也可因其丧命。”青雅叹口气。

“贵人看透一切,有着胜过常人的谨慎,为俗人只字片语便丧命,绝不可能发生在贵人身上。”皇后起身道。

“贵人想来还需静养,稍后本宫会让人送些补品过来,贵人安心歇着,本宫现下要去瞧瞧承祜,且先行一步了。”皇后笑道,未等青雅说话,便走出内殿。

裕亲王府

隐若端着点心走至福全书房门口,正要敲门,听得里面传来常宁的声音,放下手,欲转身离去,听到福全的叹息声。

“二哥,你说的可是真?青雅姑娘真的放下仇恨,不再杀皇兄?”常宁满脸动容,又有些许不信。

“是真的。”福全笑中带苦。

“青雅姑娘有这样的大胸襟,可谓是奇女子,让我等佩服,且不能及。”纳兰笑,无限感慨。

“能放弃一己之仇,放弃多年来心中之恨,只为皇兄是个好君主,常人实为不易,的确让人钦佩至极,自愧不如。”常宁跟着道。

“我们当初只是期盼她能如此,并未抱得多大希望,却没想到她真的能做到对人这样宽容,莫怪王爷对其如此倾心了。”梅花公子同样佩服,继又难得的笑言福全。

“现下只怕不是王爷倾心,皇上也是难放手了。”纳兰叹气道出事实。

“凡是皆看天意,我既做了,便抱着最坏的打算,更知世事无常,不可由人控制,我了解她,也知她会如何做。”福全话语虽是让人听后希望燃起,但唇边那抹苦涩笑容,让人无法能够笑的出来,皆为之心怜。

门外隐若同样苦笑,回头走开。

迷雾氤氲,丝毫未散,丝丝幽情,缕缕凝怨,萦绕天地间,是那样的清,是那样的冷,是那样的朦胧,却又能在这般模糊时唤醒清晰头绪,早已不是虚荡百难解,情意自晓,是傻是愿,却又为何个个皆是颦眉蹙頞?谁是谁非,究竟是否还重要?倘若放下一切,此刻是否还能来得及?今夕何夕,冰冷透骨,不是天,而是人心。。。

“你说,若是天气无四季变化,该会如何?”青雅久未下床,在让翡袖将窗子打开,见着窗外的缥缈薄雾,悠悠问道,随后还未等翡袖回答,便自己笑起来,笑自己的傻气。

“小主近日怕是闷坏了。”汝瑕进来后,听得青雅的话,双手抱于胸前,单手磨擦着自己的下巴,老气横秋的点着头道。

青雅觑了她一眼,笑开道:“许是真的如此。”

“小主,慈宁宫恬席姑娘在外候着。”缓福殿一小宫女进来道。

青雅怔了下,自受伤后并未听得她的消息,她定也是忧心多日了。

“唤她进来。”

“给喜小主请安。”恬席进来后依着礼数向青雅行礼。

“起吧。”青雅睨了她一眼,继而眼神看向别处。

“小主卧床多日,太皇太后差奴婢来问候。”恬席将手中补品交给翡袖笑道。

“代我谢过太皇太后。”青雅同样说着表面语言。

“你们先出去吧。”良久,青雅未听见恬席开口说话,心下明白,要屋内人退下。

“何事?”青雅放下手中书本,问她。

“你受伤多日,太皇太后提起,我便趁此机会过来看看你。”恬席走至床边坐下,话语清冷,浑身似乎弥漫着雾香,仿佛是在外待了许久,染上了晨气,本是甘冽,却又有着一层冰冷隔离。

青雅未答,从枕底拿出一把精美匕首,抚摸着上面凌刻花纹。

“你还是未放弃杀皇上!”恬席见此,抓住青雅的手,面色仓皇,声音高了些许。

“何以见得?”青雅笑她的紧张。

“否则你为何在枕底还藏着匕首。”恬席放开她的手,或许是心中有愧,藏着太多事情,让她向来敏锐的观察力不复存在。

“或许是吧。”青雅又笑,笑意不达眼底,但恬席却没注意到。

“你不能杀他!”恬席倏然夺走匕首,大声道。

“为何?”青雅夷然自若的看着她的慌乱。

“你要杀皇上?”正当恬席苦于无法解释时,邬之尧推门而入,瞠目不敢置信道,好在他知晓将门关上,外面的人未听见。

“恬席住手!”青雅及时叫住恬席,她在邬之尧道出她们所论之事时,眨眼间已然将匕首抵在他的颈上,若不是青雅叫的快,只怕邬之尧现下已去黄泉路上报道。

恬席不解的回头看向她,青雅瞧了邬之尧一眼,轻声道:“他无妨。”

恬席思索半晌,看了邬之尧几眼,见他并未慌乱,收回凌厉的眼神,放下匕首,退回床边。

“你要杀皇上?”邬之尧又问了一遍,青雅未点头,亦未摇头,答案模棱两可。

“为何?”邬之尧颦眉,实为不解,见青雅笑起,却仍是不作答,眼光转向恬席,见她面容严肃,自知不会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自我与你相逢后,心中一直有着疑问,你为何会进宫来,我起初以为你是因为荣华富贵,后又想我与你虽是十余年未见,却也知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小喜爱自由民间生活,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冒着被打的危险也要跟着我出去,后我又想,你是否是对皇上有情,才会甘愿进宫,却在见你对皇上根本是不在意,一直疑虑重重,今日又听闻你要杀皇上,若是这才是你进宫的目的,那究竟是为何?”邬之尧迟疑半晌,终是问出自己一直以来心中不解。

久久,青雅见他执着,心下叹口气,罢了,抬眼看向他,只有几丝血色的双唇缓缓吐出“报仇”两字。

由此,更让邬之尧大惑不解:“报仇?”

青雅点点头,神情坚定,让邬之尧不得怀疑。

“你与皇上有何仇恨?”邬之尧不知青雅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么会与皇上结了仇。

“我傅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家仇亡恨。”青雅神色依旧淡然,话音却已开始冰冷。

“你怎会将这仇加诸在皇上身上,如此不明是非!”邬之尧气道,青雅不明看向他,蓦地,邬之尧脸色尽白,难道。。。难道,她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青雅见他如此慌张,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他定知道些什么,心中一顿,莫名恐慌涌上心头,不禁疾言厉色。

“难道你真的都没弄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吗?”邬之尧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27

27、见见之时见非是见(27) 。。。 
 
 
“恬席!你做什么!”青雅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恬席再次将匕首倾近邬之尧,邬之尧一个不防,匕首已然割破肌肤,颈上浮出一道血痕,在见恬席欲杀他置死,邬之尧略有些狼狈的躲开恬席,恬席紧追而上,青雅趴在床上,大声怒道。

俗话说,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邬之尧虽自小练武,但已弃武从医多年,日子安稳,未曾再练过筋骨,难免生疏,此时面于恬席的狠戾有些难以抵挡。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远无怨近无仇,姑娘为何对我下如此重手?”邬之尧抵挡不住恬席的攻势,倒在地上,在恬席欲下杀手时,邬之尧在这千钧一刻抬头看向恬席,将不解紧张问出口,久未练过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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