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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千山笑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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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殊在一旁看好戏似的,并不开口。
墨语并不畏惧的看着凤昭暄,此举若在其他人看来是大不敬,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子竟敢直视太子的眼睛,找死!可是墨语心里正翻腾,凤昭暄什么意思?
不过此刻也不是解释的时候,遂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凤昭暄把目光收回,挥了挥手道:“没事了。”然后又安排了侍卫留下,说是负责各国使者的安全。云行殊笑笑,不置可否,既没有推辞也没有感谢。
两人谈了一顿饭的功夫,送走了凤昭暄,墨语随即就被云行殊拎回屋子里问道:“你竟然勾搭上了凤笛的太子?”似是不相信的说,“本事挺大的嘛!”
墨语笑道:“殿下您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了,我有多大本事您还不知道?”
云行殊看着她道:“认识你确实不是一两天了,只不过。”云行殊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似乎在欣赏她的面具有多精致,“你有多大本事我还真不知道,以女子之身混入严格的军营,你在军营中做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又能神情自若的借着这次来到凤笛国,还跟凤笛昭暄太子勾搭上了,还是说,你们本来就认识?嗯?”
云行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墨语的那张假脸,慢慢把她的头揽在怀里,两人离得极近,云行殊对着墨语眨眨眼,似乎要她配合,墨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任由他抱住,屋中光影摇曳,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姿势似乎交颈缠绵,如两只恩爱的鸳鸯。
外头屋檐下一排排昏黄的宫灯映着近处的一尺三寸地,昏暗的灯光之下,有个瘦瘦弱弱的身影伏在暗处踟蹰,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终于,看见了窗纱上映着的缠绵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下定了决心,离开了一下,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瓷盘,上头搁着瓜果之物,直接走到门前敲了门就进,进门后看见眼前情形,直接跪倒在地,大呼“殿下责罚。”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女子状似幸福的靠在男子肩膀,整张脸埋在男子的怀里,只有一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泄露了自己的紧张和不安,而男子则面带微笑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厚重的纱帐垂在两人身后,无风自起,男子稍稍抬头,眼角瞥见窗棂上两人的姿势,有一瞬间的恍惚。
墨语从怀里看到了青竹闯进来的身影,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敢情云行殊连从小伺候自己的人也不相信?这是……试探?不过,想归想,毕竟墨语心里待青竹有些不同,不好意思的把脑袋从某人怀里拔出来,一伸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云行殊挑挑眉不置可否。
墨语看着青竹跪在地上的身影,忍不住红着脸过去扶她起来,一边讪笑道:“啊啊,误会,这是误会。你又没错,为何要道歉?”青竹跪于冰冷的地板上,伏着脑袋不敢起。
云行殊看了她半晌,才道:“起来吧。”
青竹应了一声“是。”才借着墨语的手臂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托盘往前一伸,“这是凤笛的昭暄太子派人送来的,殿下有饭后食水果的习惯,故奴婢才闯了进来。”
云行殊回身坐在桌旁:“放下吧,去准备浴水。”
“是。”
门在身后“吱啦”一声关上,墨语才问道:“你怀疑她?”
云行殊端起桌上的茶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含糊的回了一句嗯。
“你怀疑她什么?哦——”墨语像是恍然大悟,“你怀疑她是封凤笛国的奸细?啊,你放心吧,她怎么可能是!”像是很有证据的道。
“我怀疑你是。”这一句话就让墨语愣住了。
“毕竟比起她来,你更适合,而且今天你跟凤昭暄的事不就是证据吗?”
墨语没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来,想着怎么解释,毕竟凤昭暄也算朋友,可是想来想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一瞬间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不过,云行殊又低低的说了一句:“她还没有那个能耐。”手中的白玉杯被他握地紧紧地,眼中一丝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墨语想着是自己眼花,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青竹。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犹犹豫豫着开口道:“我是认识凤昭暄,但我不是奸细。”
云行殊似乎没想过她会跟他解释这个,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嗯?”
“我们只是朋友。”
“哦。为什么跟我解释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墨语气着了,把头扭过来,适时青竹招呼宫人们抬了欲汤进来,为了避免某人突发奇想要她伺候洗浴,找了个借口离开。云行殊并不阻拦,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青竹最近总是奇怪,殿下以前洗浴时非五六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伺候不洗,吃饭时非美人伺候饭菜不食。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洗浴时根本不须人伺候,还把那些她特意挑的美貌女子遣出去。吃饭也没了以前的规矩,偶尔似乎心情好叫了墨语伺候盛饭。
那个翠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一张脸仍在人海一点儿也瞧不出,身材也不是很好嘛。那就是他发现了什么,要防范着人?!
想到这个可能,青竹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从小跟在殿下身边不得已才做了这事,只是把他的日常生活报告给帝京的那位,而且那位应该不会对殿下做什么吧,毕竟是他的儿子。
屋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静立在房门口的青竹才抬步而去。
在她走后不久,从后院飘出来一个黑衣人,谨慎的朝四周望望,确定没人看见才推开了房门。
“殿下。”黑衣人朝着里头拜了拜。
“这次怎么这么慢?”云行殊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属下在路上发现了一件事情,很是好奇,才略微查了一查。”作为下属,擅自行动,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惭愧。
云行殊也不计较:“既然能劳你亲自去查,恐怕这事不简单吧?”说着,从屏风后神情悠闲地步出,接过黑衣人手中的文件,度到桌旁坐下,似是感叹:“尚思,你倒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黑衣人尚思这才听出话语里的讽刺,忙低头:“属下不敢!”
“帝京有什么事没?”
“陛下最近只是谎称养病,大部分事物都交予了楼相,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云行殊嗯了一声,问:“路上什么事情,说的不好听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尚思应了一声,这位主子的脾气很随意,但也很有原则,“属下还没出京城,便发现帝京的粮商在大肆的收购粮食,而且价格不低,这一次不是小规模的,为了证实,属下走了陆路,发现这次的收购是全国范围内,而且全部是以萧家的名义,殿下,这难道是陛下的主意?”
云行殊思考一会儿:“不会是那老头子,若是他,就没理由瞒着本宫。这件事老头子知道吗?”
“属下不清楚。”
云行殊立即道:“带着我的信件,要你手底下的人把信送到京城,水路、陆路都要。你再去办一件事。”说着朝着尚思耳语几句。
尚思瞪大了眼:“殿下……这……”
“去吧,不要多问。赶紧办妥,这事情一定要快。”
“是!”
尚思走了好一会儿,云行殊看着手里的文书,沉默了一阵然后移下了灯罩子,把这份文书往火苗上一烤,火舌立马舔上了薄薄的一张纸,瞬间火光大增,化为了灰烬。
墨语离开了房间后,青竹随后而出,拉着她一直交谈,整个交谈过程似乎只有青竹一个人在说,说着他们家殿下以前怎么样怎么样。此时的墨语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打着哈欠附和着,困意很明显,青竹却不放过她。
终于,墨语实在顶不住了,直视着青竹的眼睛道:“青竹,其实你很漂亮,我知道你喜欢你们殿下,放心吧,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刚才就是个误会。”然后拉着她的手,很真诚的道:“真的。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管青竹什么反应,径自回了。





第四十九章 发病
墨语在外间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蜷着身子缩在被窝里,透过雕花窗棂的月光照在小床上,一片银白色。墨语白了一张脸,额头上的冷汗竟然透过了面具一直往外冒。
那会,辞别了青竹回来伺候云行殊睡下,自己的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谁料还没过一会儿,只觉得全身发冷,像是深入骨髓,所有的骨节中似乎都塞了冰渣子,和前两次的不同,这次的寒冷疼痛发的又急又狠,竟然没有一丁点儿预兆。
咬住发白的嘴唇,忍住喊出口的呻吟,脑中却不闲着,想着自己何时的了这怪病?
清冷的月光透不过屏风纱帐,云行殊在柔软宽大的床上睡得正好,在梦中却并不太安稳,梦里纷影缭乱,一会儿是那老头子冷冷的脸色,他看着那张本该至亲的脸,突然很想一手把那画面给揉碎,可是手刚刚伸上去,那张脸转眼变成了是母妃的样子,母妃柔和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道,“殊儿,不要怪你爹,你一定要好好地长大,不要继承大统,那风光无限却四面不靠的位子让别人去争抢吧,那个位子会毁了你的。找个心爱的人做个闲散王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吧。”说话间,那张美丽温柔的脸越来越远,飘向了天际,他大叫着母妃,可是那张脸突然变成了那丫头的假脸,呼喊着:“殿下,救救我!”他一瞬间就被吓醒了,梦见母妃和那老头不稀奇,稀奇的是竟然梦见那丫头向他求救。
可是,不对!他是真的听到了外间隐隐的呻吟声,外头的少女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却倔强着不肯开口叫出来,压抑的呼吸很是急促。他猛然一翻身,拉开纱帐,两步并一步,直接跨到了屏风外,只见床上的女子一脸惨白色,细密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发白的嘴唇被咬的浸出了血色,本来高挑出众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如同一只小虾米,显得极是弱小。
云行殊扑上去,坐在床边一把捞起她,搁在自己的腿上,把她的头摆正,把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问:“怎么回事?”
“冷……冷……”墨语现在是有气无力,极力蜷缩起自己以便获得一些暖意,出口的话语似乎都冻成了冰渣子,一直在打哆嗦。云行殊把它揽到自己怀里,朝外面叫道:“来人,快请大夫!”
怀里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人有点迷糊,一边往他的怀里缩,一直在喃喃自语,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茫然:“萧泽……萧泽……”
云行殊听到这个称呼,身子猛然一僵,觉得哪里不对,把耳朵贴在墨语的唇上,就是萧泽这个名字没错,但也来不及多想,只把身体紧了紧。
外头的守夜者得令,以为殿下出了什么事,立马通知了丫鬟仆妇们起来伺候,一边派人去找了大夫。
结果,大夫还没来,那些丫鬟仆妇们早已经来到了房间待命,深夜正睡得熟,被叫起来,结果不是殿下出事,却是那个姿色平凡的小丫头,看见那个稳重尊贵的殿下把她哆嗦的身体抱在怀里,眼神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那些人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云行殊一挥手:“外面待命,都下去。”于是那些所有所思的目光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青竹离开前往后瞧了一眼,正好看到她心目中有点冷酷的殿下抹去了那个女子额头上的冷汗。
青竹心有不甘,她出身高贵,只是不得已做了这事,而那个女人呢,地位卑微,不过一个逃婚出来的女子,姿色平凡。趁着众人忙碌,青竹退回了房内,铺开一张纸,快速写了几行字,然后卷起来,推开窗户,把手往嘴里一搭,清脆的鸟声就从嘴里飘出来。然后从黑暗中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青竹手指灵巧的把纸卷绑在鸽子的爪子上,然后往空中一送,白色的鸟儿扑扑啦啦飞走了。青竹望着夜空若有所思,却没有想起来,那人说过,送往帝京的信件千万不能用鸽子,一定要等到联络的人亲自来取。嫉妒和不甘在这一瞬间迷惑她了心智,造成了这一生都不可挽回的错误。
房间里,老大夫满头是汗的把手搭在墨语的手腕,此时的墨语根本就是疼昏了过去,可是咬在嘴唇上的牙齿还是不肯松开,云行殊皱着眉头,捏了墨语的下巴,把她的嘴松开,这才拯救了流血的唇。
“怎么样?”
老大夫在睡梦中被叫起来看诊,却没有想到是云霄的使者,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这要是看不好的话,不只是自己,就连全家的性命都不能保住。
“这……这……老头子无能……”老大夫抖抖索索着开口,说话都结巴了,他明显能感觉的到周围异国皇子身上散发的冷气,瞬间白了一张脸,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云行殊脸色低沉,只听外头有人禀报:“宫中的刘太医到!”
这一声就把那老大夫从死亡之线上拯救了回来,赶忙爬到了一边。
来人说是得到昭暄太子的命令,说是听说云霄使者有需,特命老臣来救治。来人大约五十多岁,五官有点儿苍老,一身官服穿的整整齐齐,即使深夜匆忙,也没有损自个国家的一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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