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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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财主老爷您一意当了真,在下却也不好拒绝,你把那傻丫头交给我便是。在下在京城家产甚多,定不会亏待了她。”小木姬放下杯子,眉目间那股不容比越的高雅贵气看得禾大富一楞。
乖乖,家产甚多,还是京城,亏他舍得出来卖艺!禾大富兴奋得流口水,这等好事如何能错过?当下大西瓜肚子一颤一颤,头如捣算,甚是干脆:“给、给,现在就去给公子您把她领来。”
说着,就招了老王管家来:“该死!还不快去,给老子把那衰……把三丫头叫来。”
老王使劲儿哈着老腰,口中“诶、诶”的去了。
“来、来~~贤婿喝茶~~”这厢禾大富自是好茶好点心招待开。小木姬早已了然,瞅着老王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惑人浅笑。
只老王才去一小会儿又了跑回来,一张黑瘦的老脸甚是苦巴。
“嘿嘿~~贤婿家中置的什么产业?京城里的大户似乎没有姓木的一说~~可是周边的地主同行?”禾大富将一杯茶亲自奉上,大屁股朝天肚子向地,万般亲和。
“产业不多……大凉国遍地都是。”小木姬笑,故意看不穿他那句句字字的试探之意,言语间很是谦虚。
“啧啧~~贤婿这是夸了海口啊,这天下除了皇上,谁敢说这样的话。”以为小木姬被问得不耐烦,禾大富讪讪咧嘴,正要问及他家中妻室,后背白卦却被猛的拽来拽去,拽得他本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直往下坠,他很恼火的回过头去骂:
“做什么戏弄老子?!让你去带那傻货,怎的不带来?”
“老爷……”老王苦巴巴低唤,他心中甚苦:“老爷,没了、没了、惨了……”
“什么?什么没了?”禾大富心头一塌,粗嘎嗓门震得树上一群鸟儿惊慌飞上天。
“人、人没了……刚才见三姑爷在……”老王忙掂起脚尖附耳上。
不过寥寥几句,却听得禾大富心中割肉般生疼,瞟了一眼对面衣炔翩飞的端端美男子,压低声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人呢?”
“就……大约就昨晚……”老王心虚答,那三小姐傻颠颠跑了,老爷抓不到人虐,最后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己。当下二人便急急往后院去。
禾大富走了几步,想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颠颠跑回桌边谄媚道:“嘿嘿~~嘿嘿~~木姬公子您先坐着,我那傻闺女就爱赖床,不抽她不起,我这就去叫她。”
他却忘了,那傻货的阁子正对着的是谁家的窗子。
“也好,财主老爷慢行。”小木姬何等人物,早将他心思看透,自是春水眉目弯弯,目送着二人惊慌行去。
傻娘子贪吃贪睡,平日那阁子不到日上山头不开窗,今日大早却窗门洞开,只须一眼,他便猜了个了然。然那费力寻人之事,他却是不爱干的,当下掂起一壶新茶,自在葡萄架下悠然品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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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薄笺,寥寥几笔,只字全无,歪歪扭扭一条墨色大路蜿蜒至东北向,有红衣小人牵着光头小子在路上蹦达,那路的尽头却是一团又一团长着眼睛和嘴巴的小圆点。拙劣的笔画万般幼稚好笑,只那行为却让人恨不得抓她来狠狠虐上一虐。
该死,明说了要带你同去,这厢却一个人溜走了!那般一个东西南北不分的傻货,不知她路上能遇到什么?沈七将薄笺揉成团,却又见纸笺的右下角歪歪扭扭爬着个“七”字,那“七”也忘了往左边凸/起,看着倒想个匕首的“匕”……这是特地给爷留的信么?
好个傻子,枉了爷花大几个晚上教你,还是学不会。
两道清眉微凝,本气得不行,嘴角却没奈何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只那本揉到一半的信笺却舍不得揉了,很别扭地藏进了怀中。
他心中笃定,必是那姓欧的祸害占着地利之便对她胡诌了不少自己旧事,气得她不行,若非如此她何来胆子自己一人上路?
虽背信沾了春儿身子是自己理亏,然他也不知为何,自那夜大雨闻及她口中剧毒蓝锦之味,她却安然无恙在雨中继续呆走,偶然猜及她的身份,忽然便想立刻要了她;后又故意对她试过几次毒,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倒更加舍不得将她拱手送出了……
那样柔软的身子,软而无骨,滑如女蛇,蜷在怀中却偏偏呆笨如未喑世事之孩童;时常还动不动翻个白眼撅个小嘴耍些弱智小脾气,诳着人去哄她,比小翠还要欠虐得不行。便是自己一味刻意讨厌着她,哪日没了她在怀,倒又空落得连家都不爱回;只她倒好,不是陪这个游湖,便是同那个逛街,倒不见她丁点憔悴。
他日那姓欧的必然承接大位,妻妾成群,这样没心没肺的呆傻货色,若将将送入他口,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堆里怕是连怎么个死法都不知,你让他如何舍放得下?况那鸳鸯子母盅解法有二,一为和房,然母盅须为处子;二便是饮下母盅初生子之指血三滴。那呆子既被自己睡过,若然早些怀孕,一样可解那祸害之毒,两厢不误。
因猜想她走得不远,当下便准备去追她。才将屋门关上,后衣襟却被大力一拽,有聒噪嗓门在耳旁巨吼:“好、好你个算命的骗子!你、你还、还我闺女来!”
财主老头个高壮胖力大如牛,衣襟卡在脖颈处,卡得沈七气息不匀,费力拽出,呼哧喘着气道:“该死,那傻货自个跑得没影,如何怪到爷头上?”
“不是你倒是谁?!是谁三天两天爬上墙头勾引我家闺女回去?是谁大清早备了马车吃食在门外唤老子闺女私奔!你、你倒是给老子说说!”
透过窗子看到空空落落的一间旧屋子,想到闺女已跑,以小木姬那一身与生俱来不容抗拒的高贵之气,想赖掉那七千八百两银子定然没门,禾大富心尖尖都在肉疼,大肚皮一颤一抖,俨然有掉在地上之势。
“你、你个臭算命的!老子扭你去见官!”一把上前抓过沈七袖子,就要将他向小门外拧。
沈七甚怒,若非看他是傻妞亲爹,早便一把药粉洒过去。前方一抹白衣翩翩行来,有淡淡兰香随风入鼻,那弯弯眉眼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只身后却空落落,没了先前亦步亦趋低眉顺眼的秋家秀才相随。
沈七道:“岳父大人稍安,小婿每日在酒楼外摆摊赚钱,可是有些日子没见春儿,昨日小姨娘中毒,管家方才请了我进来,可惜才看完病又将我贼一般撵了出去。那陪伴春儿最多的该数对面之人才是,如何赖我拐了你家闺女?若然真是我拐了,此刻我也定然奔至途中,怎还会窝在这里让你捉我?”
呃~~说的也是,禾大富被说得一楞一楞,小眼睛提溜提溜,因看到小木姬已走到老梧桐树下,怕是早已听到春儿不见了的消息,若然他此刻以此要挟自己掏银子可如何赖着不掏?
干脆豁出去不要脸了,一掌朝沈七肩上挥去:“你、你、你,好你个油嘴滑舌的算命骗子,险些把老子忽悠傻了!你看人家小木姬,白脸白衣干净得像神仙,哪儿像个拐卖妇女的货色?!便是你,黑脸狐眼,一看就不是善良面相!老子不管,我闺女既是嫁与你,便是你负责,如今你二人自己商议去,若交不出人,你就掏那七千八百两银子给他!”
把包袱囫囵一推,拍了屁股就要走,独留半旧木门旁一黑一白两俊美年轻男子四目相对,各个一脸莫名浅笑。
只那步子才及迈出,管家老王却又屁颠屁颠跑了来,想是被吓得够呛,嗓门响得堪比大雷——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三小姐被、被绑票了!!”
——这老王,说话不分场地不懂懂看脸色,越老越没个正形。
第四十一章
清晨的后花园子鸟鸣啾啾,清风玉露,景致十分之好。葡萄架下石桌旁坐着胖瘦二人,那胖的正假眉假眼逗着笼中翠鸟,耳听对面白衣美男悠悠启口。
“昨日寿筵已过,财主老爷欠在下那七千八百两银子……”小木姬笑得儒雅,掂起桌上清茶轻抿入口。
“给……给的……”禾大富点头,胖手抠着后背痒痒只顾低头不看人。
好个吝啬老儿。小木姬自然看得分明,早便听说这老头只有沾便宜从无拔毛的份,便又从怀中掏出一纸契约道:“那么请即刻付清了吧……我明日准备启程回家,日后怕是再无机会来了。”
他假装不提那以人抵押之事,只待财主爷忍不住了自己先开口。
果然,禾大富满脸肥肉一抽一抽不逗鸟也不抠背了——乖乖,莫不是哪个缺德货同他说了我家闺女克夫,这厮反悔了吧?
当下便焦急道:“这~~嘿嘿~~木姬仙子、哦,公子,先头不是说好,那个……拿、拿我家宝贝闺女抵押算数吗?”哈巴狗般陪着笑,大约自己也觉如此作为有些丢人,那笑容倒甚是卑微。
“哦——”小木姬作恍然状,若刚想起一般,挑眉道:“我倒忘了这一茬,只当财主老爷您开玩笑呢。若按市价,一个女人如何也比不了七千八百两银子,况你家女儿还是个不知事的……”
说到一半故意住了口,因见财主老头开始抹起了汗,心下暗自好笑,方又勾唇道:“不过……”
哎哟喂,爷您别说一半话儿呀!禾大富甚急,若要他一气掏出那许多银子,不如要他死,忙哈下西瓜肚皮谄媚笑:“不过什么,公子快说,快说。”
“不过既然财主老爷您一意当了真,在下却也不好拒绝,你把那傻丫头交给我便是。在下在京城家产甚多,定不会亏待了她。”小木姬放下杯子,眉目间那股不容比越的高雅贵气看得禾大富一楞。
乖乖,家产甚多,还是京城,亏他舍得出来卖艺!禾大富兴奋得流口水,这等好事如何能错过?当下大西瓜肚子一颤一颤,头如捣算,甚是干脆:“给、给,现在就去给公子您把她领来。”
说着,就招了老王管家来:“该死!还不快去,给老子把那衰……把三丫头叫来。
老王使劲儿哈着老腰,口中“诶、诶”的去了。
“来、来~~贤婿喝茶~~”这厢禾大富自是好茶好点心招待开。小木姬早已了然,瞅着老王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惑人浅笑。
只老王才去一小会儿又了跑回来,一张黑瘦的老脸甚是苦巴。
“嘿嘿~~贤婿家中置的什么产业?京城里的大户似乎没有姓木的一说~~可是周边的地主同行?”禾大富将一杯茶亲自奉上,大屁股朝天肚子向地,万般亲和。
“产业不多……大凉国遍地都是。”小木姬笑,故意看不穿他那句句字字的试探之意,言语间很是谦虚。
“啧啧~~贤婿这是夸了海口啊,这天下除了皇上,谁敢说这样的话。”以为小木姬被问得不耐烦,禾大富讪讪咧嘴,正要问及他家中妻室,后背白卦却被猛的拽来拽去,拽得他本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直往下坠,他很恼火的回过头去骂:
“做什么戏弄老子?!让你去带那傻货,怎的不带来?”
“老爷……”老王苦巴巴低唤,他心中甚苦:“老爷,没了、没了、惨了……”
“什么?什么没了?”禾大富心头一塌,粗嘎嗓门震得树上一群鸟儿惊慌飞上天。
“人、人没了……刚才见三姑爷在……”老王忙掂起脚尖附耳上。
不过寥寥几句,却听得禾大富心中割肉般生疼,瞟了一眼对面衣炔翩飞的端端美男子,压低声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人呢?”
“就……大约就昨晚……”老王心虚答,那三小姐傻颠颠跑了,老爷抓不到人虐,最后吃亏的必然还是自己。当下二人便急急往后院去。
禾大富走了几步,想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颠颠跑回桌边谄媚道:“嘿嘿~~嘿嘿~~木姬公子您先坐着,我那傻闺女就爱赖床,不抽她不起,我这就去叫她。”
他却忘了,那傻货的阁子正对着的是谁家的窗子。
“也好,财主老爷慢行。”小木姬何等人物,早将他心思看透,自是春水眉目弯弯,目送着二人惊慌行去。
傻娘子贪吃贪睡,平日那阁子不到日上山头不开窗,今日大早却窗门洞开,只须一眼,他便猜了个了然。然那费力寻人之事,他却是不爱干的,当下掂起一壶新茶,自在葡萄架下悠然品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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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薄笺,寥寥几笔,只字全无,歪歪扭扭一条墨色大路蜿蜒至东北向,有红衣小人牵着光头小子在路上蹦达,那路的尽头却是一团又一团长着眼睛和嘴巴的小圆点。拙劣的笔画万般幼稚好笑,只那行为却让人恨不得抓她来狠狠虐上一虐。
该死,明说了要带你同去,这厢却一个人溜走了!那般一个东西南北不分的傻货,不知她路上能遇到什么?沈七将薄笺揉成团,却又见纸笺的右下角歪歪扭扭爬着个“七”字,那“七”也忘了往左边凸/起,看着倒想个匕首的“匕”……这是特地给爷留的信么?
好个傻子,枉了爷花大几个晚上教你,还是学不会。
两道清眉微凝,本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