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暖静静地听着,一动没动,甚至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半分异色。
对于这点,冷千秋一直很满意,她似乎已经真的忘掉了那个老男人,和以前比起来,热情了许多。
她一点一点的成长,甚至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某一天,冷千秋自她背后撤掌,将她搂在怀里,想搂着一个软玉娃娃一般小心的摩挲着,颇有些玩味的问:“阿暖,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她愣了一下,很努力回忆了良久,也无法确定。
冷千秋叹了口气,她的长发如流水一般自掌心淌过。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阴冷的,不易察觉的嗤笑,慢慢的说道:“帮我去杀一个人吧。”
这是考验她实力的最好的方法。
思暖不吭声,她靠在他有些冷的怀里,难得还能感觉到这个连心跳都快隐藏起来的男人脉搏微弱的跳跃。
过了半响她开口,喉咙里火辣辣的有些发苦,如烈火灼烧喉头一般干涩的痛着。
“谁?”
“我还没想好,今天晚上随便挑一个给你。”冷千秋随意的仿佛在玩一个世上最有趣的游戏一般呵呵的笑着,“记着,我要看到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路上莫名其妙赶上了封路,估计是水管破裂在抢修,一地的水啊。原来要走两个小时的车程足足的多堵了三个小时,故而只好半夜发一张上来,明天爬起来多码一些。。。。。。
、32绝杀
夜色已近深沉;空气中微蒙了一层薄雾,月光明媚,凉风习习。
扶摇城不大,但坐拥三郡交界也是热闹非凡。城西一侧的露华阁,正是琴瑟相谐;彩衣飘舞;胭脂翻飞;美酒佳肴于席上;佳人侍坐于其中;自有一派旎逦风光。
胛妓之人的雅兴却似乎还没有消退;如今正是越夜越浓的时候。
“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做生意不景气,连个娘们儿都是干瘪的。”阁内的暖室中正左手处正坐着一名白瘦的男子;年纪三十上下,唇上一抹八字胡,面目虽也称得上英俊,然而莫名的带了几分脱不净的猥@琐。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在身侧依偎的舞姬身上捏了一把,引得那舞姬咯咯的娇笑着,将身子凑得更紧。
“呵呵,柳兄还会在意生意,谁不知道如今柳家的财力在这城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能光耀门楣如此,先祖若是知道了也该在九泉下安息了。”另一人面上带了一丝潮红,到如同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般,脸色蜡黄,眼眶微凹。
“哼,这点银子,哪里比得上李兄的生意做过了几郡?还没有当年我柳家一半的身家值钱。”那姓柳的男人皱着眉,咬牙切齿,祈蒙山庄那个性冷的当真是手段阴狠,做事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好了好了,我们今日不谈这个,如今约了柳兄来只为一事。柳兄可知如今镇守南疆的是哪位将军?”
“不是姓王的那位?是外戚郭氏一党,前些年打过交道,这人自命清高半两银子的好处也不肯给,当真无趣。”
“哈哈,看来柳兄果真是许久不往南疆走动了,如今可是已经变了天。陛下前些日子突然发难,先拔了郭氏,如今只怕马上就要废了太子,另立储君了。”
“哦?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如今新派驻南疆的可是当年被郭氏逼死的平远侯阮镇刚之子,说是新袭了爵位,如今初到这边,自然根基不稳,如若我等摸清了这位小侯爷的脾气,还愁在南疆三郡打不开这通路?到时候银子还不是大把的往衣袋里流?”
那姓柳的一听,睁大了眼睛,摸着下巴很感兴趣的问道:“这?是最近传说新尚了公主又统了兵权的那位平远侯阮安乾?”
“哎,什么公主?谁不知是原来的萧氏后人。”那李姓公子提起来倒是一脸暧昧,“不过是生的漂亮些,养大了用来笼络人心的。平远侯倒是艳福不浅,可怜佳人,只怕是被玩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可是我与这位侯爷也不熟,商贾之家,人家未必肯理会。”
“那倒不一定,只要好处给的多些,就算是捐的军饷。”那姓李的用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上划着字,“这位侯爷可是不同,为人虽然严正,但是识得分寸。投其所好倒是也不难。”
“那如此以后就都仰仗李兄了,今日的账目都算在小弟头上。”那姓柳的一拱手,与那李公子相视而笑。
身侧的舞姬不想理会他二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伸手捧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故作娇媚道:“哎呀,公子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一点都不疼惜奴家。”
那姓柳公子低头瞧了一眼她脸上劣质的脂粉不均匀的白,和身上香粉稍有些刺鼻的味道,颇为有些不爽的将人推开,“你们家妈妈呢?这么大个青楼,就这般货色?”
那妓@女一听,倒是松开了手,冷笑着起身,“妈妈说了,两位这般人品出手,自然只配来嫖奴家这样的,若是想要高档的,怎么不去临近的涪陵城?车马费本阁可是不退的,两位随意。”
她这一段讽刺,脸上的劣质香粉哧哧的向下抖落,看着越发让人不舒服。那柳公子岂是受的气的,猛的一拍桌子就要发作,却在这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铮铮的琴声。
那琴奏的委实难听至极,曲不成曲,调没有调,难得奏琴之人还有信心弹个没完。
“隔壁是那个不生耳朵的?你们这阁里的琴娘就是这种水平?”
“哎呦喂,瞧您这话说的。”那个妓@女身经百战,压根不将这两人放在眼里,满脸堆笑道:“人家可还是新来的清倌,干干净净生的又是倾国绝色,这几天点的大爷们都快踏破门槛了,难听又怎么样?有本事您也花上五百两银子听她瞎弹一通去?”
那妓@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羡慕嫉恨掩都掩不住,而那柳公子听到她说倾国绝色这几个字的时候却突然来了兴致。
“你们这种地方还会有绝色?怕不是哪里来的丑八怪冒充的婵娟吧?”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啪的一声拍在角桌上,“今儿爷倒是好奇,想见见这位新来的花魁。”
那妓@女一见银票,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的就要上手来接,“行,行,奴家立刻下楼和妈妈说去……”
“哎。”那柳公子将银票一撤,并不给她:“你去叫那老鸨子上来。”
那妓@女一见他并没给银子,冷哼了一声,慢慢腾腾的下的楼去。
“李兄,今日咱们就去开开眼如何?”他说着转身回头询问那位李公子。
对方欣然同意,两人就索性在屋内对酌起来,慢慢的等着老鸨上来。
隔了好半天,一个年级较大的鸨母匆匆的上的楼来,一进屋就是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可不凑巧,那位姑娘今日有客,给安排个别的姑娘如何?”
那姑娘生的摸样倒是一等一的出挑,就是性子冰冷,三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而且浑身上下唯独那双眼睛,让人瞧着没有一丝活气儿,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妖孽。
况且她虽说了是在这儿挂牌接客,可惜是有主儿的,哪能轻易让人碰了去。
“少废话!爷有的是银子。”她这副遮遮掩掩的摸样倒是彻底勾起了柳公子的好奇,又掏出了一张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千两,够不够?”
“这?”那鸨母怎么也不肯和银子过不去,况且这两位说了只是看看,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那柳公子见老鸨心动,倒是放下心来,不过是个青楼的粉头罢了,什么清倌不清倌的,依着他的一身本事要是真的看上了,强上了便是,还将就什么道义?
隔壁室内一双素手轻抚琴弦,抚琴之人眉目似画,娇媚如同三月春花,让人一眼瞧见便挪不开眼珠。
如果不是那琴声委实难听的紧,可以想见这样一副场景能生生的勾人魂魄。
另一侧软垫上坐着的中年男人早已经骨头都酥了半截,眼睁睁的盯着这美人的脸,艰难的咽着口水,似乎浑不在意这琴声中的不和谐。
可见这世间的人惜才者少,好色者多。
那男人兀自又忍耐了半响,见这女子并不理会,就索性一把扑过去将她搂抱在怀中,闻香玉软一通揉捏。
“美人儿,心肝儿。”他喘着粗气,眼睛如兽一般露出奇异的光,俯身就要撕扯她穿的薄薄的外衣。
那女子一言不发,伸出一只手,用手背抵在他唇上,十指绵软,皮肤光滑的如上好的白锻,还散发着一股清淡的冷香。
那男人急了,欲@火攻心之下已经全没了平日该有的警觉,用力在那女子身上一拧,色迷迷的笑道:“除了弹琴,你还会做什么?吹箫?”
那女子谈谈一笑,唇角微牵便让这男人彻底沦陷,将她用力死死压在塌上,一通乱加就要扒掉裤子。
“您是来听琴的,除了这个我不会别的。”那女子神色一转,一只手已经扣在他咽喉处,在他喉结上上下滑动摩挲。
听个鬼,那男人双眼熬得发红,身体一阵巨颤,眼看就要扯开她的衣服。
然后就在这时,喉咙处一凉,他以为是女子的手指,哈哈笑着道:“美人儿,你可真……”
话音未落,察觉到不太对劲,颈部的感觉已经完全迥异,他呼吸一紧,立刻低低的吼了一声,右手反掌就要朝着女子的脑袋拍下。
那女子一偏头,扯着他骨碌到了一边,双手一合,用力像两侧一开。
男人力气极大,奋力的挣扎着,一手扯住了嘞在颈上的琴弦,一手成拳,直冲着那女子扑了过去。
女子一收手躲避开来,异动的速度极快,步伐却稍有些生涩的拉扯琴弦引着那男人在屋内到处乱撞。
终于退到一侧死角处,她不疾不徐的将那男人向前一扯,男人控制不住收势,被嘞的早已翻起了白眼,一拳便砸在她右肩上。
女子吃痛,却是连脸色也未变一下,双手用尽了力气突地像两侧一开,整个人于瞬间翩然飞出,落于另一侧的软榻上,手不经意的抚了抚受伤的肩。
瞬间的血溅三尺,弄得雪白的粉壁上红梅点点,如同冬日地里艳放的红梅。
那人的头已经被琴弦整齐的嘞了下来,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倒地不起,断了的头颅轱辘辘的滚了好久方才停下。
那女子起身,冰冷的瞧了他的尸首一眼,一言不发的整理衣衫。
“好,好。”远侧忽有一人抚掌大笑,女子周身一僵,似乎并未听到一般,将手中的琴弦一甩,复又装回到自己一直弹着的那把琴上。
那弦上还整齐的挂着一排血珠,她取了干净的帕子擦拭的干净了,嫌恶的扫了一眼一地的血腥。
“阿暖,我早说过,你这法子太血腥了点,不过切人的脑袋倒是整齐。”冷千秋抱臂自暗室内转出,他刚才就一直呆在那里,看来江湖上人称百战金刚的这位陈福寿倒是真的老了,都未察觉他的存在。
不过也是,他嗤笑着扫了一眼恍若未闻的阿暖,美色当前,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他抬步行至那具冰冷的死尸跟前,一脚蹬了蹬,笑骂道:“他妈的,东西都缩成这么点了,倒还记得搞女人。”
思暖微微皱眉,心道你能好到哪里去?刚才那催神香一点,呼吸也跟着乱了。
她已经在这种乌七八糟的鬼地方呆了足足十五天,就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总算引来了要钓上钩的大鱼。
只是眼前这人,她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冷千秋,还不是来看她的热闹的。
这么想着冷千秋已经行至她眼前,一手钳起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他刚才站在暗室内脑子里就一件事,宰了这个男人以后,就过来把她按倒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横着竖着,床上床下,死去活来,让她记着谁才是掌握她命脉的主宰。
思暖本能的躲了一下,就没再挣扎,由着他伸手摸捏进小衣的内侧,用有些粗糙的手掌划过腿心。
冷千秋抬起上身,细细打量她的脸,玉白的脸上到底是受伤了?他用拇指想要蹭掉她眉心正中那一点小小的红痕,然而动了手,那细小的伤口就又溢出血珠,如同一点朱砂,于苍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艳色。
室内的血腥气未退,房门处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思暖被他抱在怀里吸吮着,隐隐听到他在耳侧低语道:“别管她。”
隔了一会儿那门外有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悄声问道:“姑娘,这不弹了可是贵客已经走了?有位公子对你倾心已久,可否给妈妈个面子进来见见?”
冷千秋呵呵的笑着,往她耳朵里吹气,“你生意还真好,要不我干脆玩腻了把你扔到这儿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哈哈。”
对于他这种话,思暖听的习惯了,连眉毛都为动一动,只冷声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门外静了一会儿,又听到一个急切的男声高声道:“姑娘如果方便,在下就进来瞧一眼如何?能一睹芳容,三生有幸。”
这个声音……思暖的瞳孔骤然紧缩,周身一僵。
便是冷千秋听了,此时也压不住笑意,越发的猖獗。
“看来今天还真是有意思……”他恶意的亲了亲思暖耳垂上那个小小的水晶耳坠,压低了嗓子道:“我早该放你出来,看,该来的都凑齐了,也省的你千里迢迢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