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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缘生几度相思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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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白羽狠狠将王青姣推开,愤然怒道:“你一定早已知晓她来找我,故意找我到那破屋中。连你的摔倒腰痛还有你,你……”白羽手指着王青姣,因为过于气愤,手指微微颤抖。
“你是说我吻你的事吗。”王青姣不气不恼,走过去双手将白羽指着自己的手合于自己手中。语气真诚而热烈:“对,我承认。徐伯确实告诉我她来找你。我气不过本想派人将她撵走,但派去的人说未发现拱门处有人。我寻思她一定是进来找你了,于是我派人到处寻她,之后的事情你便也知道了。”
“你,你好狠的心。如今她伤成这样你高兴了?”白羽抽出自己的手,冷道。
“我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伤心。”王青姣脸色一白,有些委屈。那一句“好狠的心”生生的刺痛了她。长这么大,白羽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这般想,眼泪便落了下来。
白羽闻言不由一愣,心中再无想骂她的力气,颓然倒在地上。自己刚一着地,怀中便蹿入了一个娇软的身体。白羽下意识的想推,却闻得怀中泣声传来:
“我吻你,那是我多年以前就有的愿望。从你进府习武那一日,我便喜欢上你了。走路时风声都是你,睡觉时梦里都是你。羽,你喜欢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惶惶然的卑微乞求,哪里还有一丝千金大小姐的傲然贵气。
白羽推着的动作停住了,双手无力的垂下,任怀中的人儿嘤嘤哭哭。他疲惫的闭上了眼。
为何要说出,你说出后,让我以后还怎么装作不知道的坦然去面对你……


第六十五章 眷恋
 小楼二楼房间内气氛沉闷异常,大开的窗棂不时灌进来一阵燥热的风,吹的床上纱帐烦躁的摆动。
床内躺着一位女子,胸前的衣服已经让血染透,面色苍白痛苦,双眸紧闭,额头上正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胸前与头顶处插了几根银针。忽的,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下,随后素白的手指也跟着轻轻动了下。
房间外两处低低的声音响起。
“还好你封住她心脉及时,不然我赶过来就算救好了她也得一两年才好。”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有明显的放松。
“欧阳先生,我发现一件怪事。”一男子声音淡淡传来。
床上的女子倏的睁开眼,凝神细听门外的声音。
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大夫与王青彧,欧阳大夫见他说话这话一脸的迷茫,不觉好奇,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的寒冰气进入她的体内后,她会很自然的抗拒。若不是我功力深厚强制压住她心血外涌,否则这后果……”王青彧靠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他将昏过去的春雀一路几乎飞奔抱到二楼房间,然后立即命来喜去找欧阳大夫。这期间昏迷中的春雀又开始大吐血,他情急之下便催动体内的寒气欲暂时冻结她血脉的流动。奈何春雀体内似乎有一把火一般强力抵抗自己的寒气进入。自己尽是耗费了大半内力才抑制了春雀出血。
“这……”欧阳大夫也觉得十分奇怪,手指捋了捋白须也是一脸茫然:“这孩子自从上回被你的马踢伤心处后就一直没有好好治疗。老夫看她还有些旧疾,也不知是怎么落下的。这次郁气怒冲导致新旧症并发故而会一直吐血。若不是你先行施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王青彧闻言睁开了眼睛,偏头望向紧闭的房门。脑海里不由浮出春雀在自己怀里没一会儿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的场景,那涌出来的鲜血恍若大片大片的无忧花,摇曳刺眼。
那时他心里忽的生出了害怕的念头,眼底水汽积聚上涌。他前一句支开了来喜,后面就想救她。只要能救她,什么代价他都不管了,即使冒着会有自己不能触碰的危险底线。
现在想来她的血所碰到自己的黑空衣处,黑空衣便会燃烧破洞,当真是怪异的很。只这么一会他已经换掉了好几件。
“老夫听说这孩子是天煞命,那日你跟老夫也说唯独她对你特殊身体不排斥,今日却又抗拒你的寒气。真是太奇怪,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欧阳大夫的声音再次低低传了过来,话里对春雀有了一丝警戒。
王青彧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忽闻房间里传来一声瓷碗碎地的声音。王青彧连忙起身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房间里。
地上碎掉的碗附近流了一滩水顺着木板缝缓缓的流着,似乎有什么方向,又似乎只是被迫进入了一个安排好的轨道顺流而行。
“我只是想喝水。”春雀还保持着伸手拿碗的姿势,见王青彧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不由苦笑一声。
王青彧走过去将她慢慢扶回躺在了床上,见她醒来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伸出手不由想抚摸下她的脸庞,忽的见到了下方人儿明显拒绝的意味,伸出的手呐呐的收了回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欧阳大夫走到春雀床边问道,嘴角挂起浅笑,眼里却无一丝笑意。王青彧侧身站起让了位置给他。
“刚渴醒,就想起来喝水,没想到还打碎了碗。是欧阳大夫救了奴婢吧,奴婢感激不尽。”春雀小脸皱起,满是不好意思。随后说完还抬头望了望欧阳大夫。
欧阳大夫望着春雀默不作声,眼前女子刚经过生死边缘挣扎,一脸病态,桃花眼里尽是虚弱的疲惫,还有感激之情。
欧阳大夫不由微微吁了一口气,走过去将春雀身上的银针尽数拔掉。随后说道:“因是上次被马踢伤落下旧疾,休息几日便好。不可再动怒动气,否则老夫可救不了你了。”
春雀闻言不由笑了笑,一脸从容,却未说话。平静苍白的脸上除了那点淡笑再也看不出其他。
欧阳大夫收拾好药箱后又对着春雀吩咐了几句后就率先下了楼。王青彧站在床边低头望着已经闭上眼休息的春雀,喉结上下动了两下随后转身出了房门。
春雀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慢慢的睁开了眼,刚一转头就落进了一双暗如星辰的双眸里。
春雀心一滞,脸上再度挂起笑容道:“公子你不下楼去送送欧阳大夫?”
“我们那么熟悉了,不用那些客套。”王青彧说完依旧盯着春雀看。
春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将头偏了过去。下一瞬一双大手将她头又给转了过来,这一抬眼又对上了那双眸子。再次偏头,又被转了过来,连续几次后春雀再也无力与他抗争,自己疲惫的闭上眼任他看着。
“你醒了很久了?”耳边传来声音,很是肯定。
“奴婢刚醒。”春雀淡然回答,依旧闭着眼。
耳边半晌没了声音,春雀却没睁开眼,因为她知道他还坐在床边,且一定在望着自己。
头晕脑胀的脑子里都是他们在门外对话。怪不得自己衣服都被血染透了原来昏迷后还吐了很多血。可他用寒气救自己?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和他晒不得日光有关?
为何唯独自己一人碰的了他,那别人碰他会有什么危险?
自己真的是天煞星吗?这副怪异的身体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边想着越发觉得糊涂,头隐隐作疼起来。忽的觉得胸前一凉,春雀立马睁开双眼,双手本能的护上胸部,虚软的声音带着怒气:“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王青彧见她睁眼,因为生气脸上竟有了丝血色,心里掠过一丝心疼,可手下的动作也没停止:“你难道想穿着这血衣睡觉?放心,你这样子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想法?”
春雀闻言气急,伸出手使出浑身力气欲推开王青彧的手,抬头道:“我自己来。”说完头无力的躺回软枕上,眼泪滴滴的流了下来。
“我叫人过来帮你。”那几滴眼泪恍若刺痛了王青彧的眼,他停住了手,站起身就往外走。语气里有着隐忍的怒气。
为何一碰到她的事情自己就会乱了分寸,散了心魂……走到门口的王青彧不由低低叹了一口气,一脸气馁的又折回房间,望着兀自盯着上方看的春雀,心瞬间软了。
床上的人儿此刻面目涣散,桃花眼里应该是将海水都装了进去吧,那盈盈的泪水流也流不尽,哪里还有刚才强装的从容。
王青彧不由半跪在床前,靠近春雀的脸蛋,不等她躲避双手就轻轻捧住了她的脸蛋。力道很轻,却不容她躲闪。
下一刻唇覆上了春雀的眼角,将她周边的眼泪一一尽数吻去。那般小心翼翼,那样带着凉意的温柔令春雀不由颤栗起来,心中一道电流暖暖的滑过。
对于我这个被人抛弃的奴婢,公子,你这是在怜悯我吗?就算是怜悯那请让我多温暖一会,过了今日我一定做好一个的奴婢本分。
房间寂静无声,唯有床上床下那两人早已紊乱狂乱的心跳声充斥在房间里,砰砰作响,迷惘而又眷恋。


第六十六章 中毒(上)
 “雀儿,雀儿……”耳边响起了一声声低低的满是担忧的呼唤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泣意与心疼。
是谁?在叫自己?春雀闭着的眼睛使劲想睁开看看,奈何力不从心。那语气里的真切关心令她心不由一酸。
床头站的是翠花,她看着床上大片血衣的春雀,眼泪早已泪流成河。这府里哪里会有密码,都说春雀仗着自己得势擅自闯入二老爷府欲勾引白羽公子,却不知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而受到惊吓吐血。此刻见她满面愁云,气息不稳,原本不相信的翠花也开始相信了外面的传言。
来的路上她也问了来喜,奈何来喜只说二公子吩咐他带自己来替春雀换衣服,其余一律不知。但从来喜铁青的脸上翠花还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毕竟她心里总是有些疑虑的,她所知道的春雀大胆冷静,到底是何物令她惊吓至此?她不是去找白羽公子的吗,如今怎么会成这样?
翠花看着眼前秀眉紧锁的女子,呼唤了几次都未见她睁眼。心想定是银针刚施过的原因需要休息,不由低低的叹了声,然后转身走到衣橱处,看了一下,拿了一套绣着白莲的绿裙和白色中衣,放到一边桌子旁。
桌子上放着一碟翡翠糕点。
翠花刚放好衣服,一转身就对上一双疲惫笑意的眼,不由吓了一跳,随即眼泪不由的再次流了下来。
“叫了你半天未醒,都不忍再叫你了。”翠花扯了扯嘴角,却是笑的勉强。
“哎呀,耳边呱噪的很,不得不睁眼。哪知道是个哭花了的猫脸,早知道就该继续装睡了。”春雀戏谑道,看翠花那般真情实意,不由抽了抽发酸的鼻子。
说话间抬头朝翠花身后望了望,虽然看得出房间只有自己与翠花两个女子,可房中那一股淡淡的凉意萦绕未决……
只记得他那样小心温柔的舔着自己那眼角的泪水,那一刻如此贪婪眼角附近那一缕湿濡的柔软,自己最后竟……睡着了。
“你……”翠花嗔了她一眼,随后不由噗嗤笑了出来。也不与春雀打趣,走过去欲要替她身上的血衣换下来。
“麻烦你了。”半晌,春雀低低的说了一句,语气真诚。
“也不知你伤在哪,若是碰到伤口处时定要说声。”翠花听春雀这么一客气,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只是没力气动,身上无伤。”春雀在翠花的半扶下轻轻半躺了起来。眼睛无意间看到桌子旁的衣服,不由浑身一僵,连自己都未发觉。
翠花明显感到春雀身体的不对劲,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了?”
春雀一愣,随即视线从裙子移到翠花脸上,淡笑着摇了摇头。
翠花这才放了心,带春雀半躺好,小心翼翼的将她外面的血衣脱了下来。虽是件衣服,也花了不少功夫,待脱完春雀已经满面虚汗。
翠花见春雀胸前只有干透了的血,而并没有伤处心里这才真正放了心。对她说声出去端点热水后就捻了薄被将春雀一丝不挂的身体盖住,随后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剩下春雀一人,她倏的闭上了双眼,薄薄的眼皮上双眼珠剧烈的来回滚动的痕迹清晰可见。随后她气馁的睁开了眼偏头再次望向那桌上的绿裙。
白羽知道自己在生病吗?随后自嘲,前世身边的人是被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朋友抢走了,这世是被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女人抢走了。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这样的男人就是不适合自己的。自己真傻,最初就不该抱着所谓代替的幻想来与一个与前世性格如此相似的人来一场毫无意义的恋爱。
不管怎么样她与他从今以后再无瓜葛,这一次她不会傻等白羽来跟自己说拜拜,这一次她要先踹了他。
只听门吱呀一声,翠花将热水端到春雀床边,许热气太浓的缘故,春雀的眼角竟微微有了湿意。
“你到底是为何吐血的?不是去找白羽公子了吗?”翠花拧了下毛巾将春雀胸前的血迹轻轻擦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只是将那些不好的话都一一隐了去。
“你猜猜?”半晌,春雀抛出了这么一句。
翠花抬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春雀,不由抛了两个大白眼过去,声音却有些哽咽:“府里下人们都传你擅自闯了二老爷府中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故而……”
“他们说的没错。”春雀打断了翠花的话,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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