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几度相思劫-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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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柳心中焦虑不已,这翠玉一定是不能给的,可娘亲三人的性命自然也是最重要的。几番思量间,蒲柳便再次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意放。我在衣橱下面挖了个暗道 ,东西就藏在那下面。你随我回去去一趟便知。”
廖淼将信将疑的看着蒲柳,百草堂与春风楼虽只隔一条街,可这么会功夫出现什么变故那也是无法预知的。再说若这蒲柳依然是说假话哄着自己离开,那岂不是又被她耍了一次。
思及此,廖淼冷笑道:“让我先来试试你此话是真是假先。”说完空着的那只手紧抵着嘴唇,嘴巴里念着呓语。
蒲柳只感觉一道道的波痕冲击着自己的脑袋,一层层符咒般的晕圈在四周跳跃起伏,突然一道血光从廖淼的眉眼间迸射而出直冲着蒲柳的嘴唇而去。
就在蒲柳毫无招架之力时,她手上的佛珠佛光大盛。强烈的金色光芒带着一股冲击力将那道血光挡了回去,生生的将廖淼逼退。
廖淼心中惊骇不已,望着蒲柳手腕上的发光佛珠,自然想到了那日将自己打伤的林羽纶。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怯意,可哪里会甘心。嘴里冷笑道:
“没想到你身上法宝挺多,竟然能抵挡我的驱魂术。否则你此刻早已说出了那翠玉所藏之处了。”
蒲柳心中也是惊讶无比,但见廖淼只是在那言语并未上前,心中不由对彧的师傅多了几分感激。
自己的命运早已被别人看穿,奈何自己却依然深陷迷雾辨不清方向。
在离春院这边同样上演着一桩阴谋:
“二公子可是找蒲柳妹妹?她邀了奴家来此后,刚刚如厕去了,应是马上就会回来。”
飘红说话间王青彧身子已经站到了房门外,听她这么说,心中半信半疑。只这么会功夫他就察觉今日离春院里颇为不对劲,刚才自己进门到现在连个下人都没见到,而春雀纸条上说的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一度以为是秋惠夫人病重的事情。
可来到这里,未见到人不说,反而是春风楼里的飘红坐在这里。所谓如厕,想必只是骗自己进这布满合欢气味的房间吧。
细细想来,越发觉得此事可疑。
飘红见王青彧连房门都不见,心中忐忑,她思量了一下,上前一步说道:“公子若觉得与奴家共处一室有损尊颜,那奴家这就出去,想来蒲柳妹妹出去也有一会了,我去找找她。”
这一招以退为进,只要王青彧能踏进这房门,剩下的事就好说。
飘红说着就往房门口走,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凉凉的声音:“不必了,我去看看便是。”
说完长袖一甩几个大步就跨出了门外,站在酒桌旁的飘红娇媚的脸上此刻早已一片惨白,眼里一抹粉色漾起,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计起 完结下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滚!”蒲柳冷声呵斥道。心知此话说了也没用,只不过拿来给自己壮胆气罢了。
廖淼啧啧笑了起来,横肉的脸上显得无比诡异。蒲柳心中警觉无比,深恐他会危害到房间里几人的性命。
偏偏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喜气的声音:“夫人,您醒了。小姐,小姐……”秋蝉的喜悦叫声连连传来,接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蒲柳心中惊恐不安,正欲出声阻止。
可太晚了,廖淼身形如电,就在秋蝉开门的一瞬间,秋蝉只觉胸口衣服被大力扯住,身形腾空飞跃,在睁眼时便看见蒲柳正看着自己,一脸哀伤气氛。
“小姐……放开我,你是何人,为何抓我。”秋蝉小姐二字刚出,忽然感觉到衣服被提起卡在了喉咙处,她拼命挣扎。
“再叫我立马杀了你。”廖淼狠狠威胁秋蝉道,随后不耐的问蒲柳:
“你到底说不说,这丫头的贱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秋蝉惊恐的望着此刻也面色发白的蒲柳,连挣扎都停止了。
不远处微开的房间里传来秋惠虚弱的呼唤声,而黑暗的馆堂内,秋蝉被廖淼单手扣着喉咙,靠在墙上的蒲柳此刻急促的喘着气,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翠玉在彧的手中。”蒲柳说道,心知廖淼会不相信,再次认真说道:“我不会拿秋蝉的性命开玩笑。”
如今还有什么会比秋蝉的性命更重要……
廖淼邪佞一笑,蒲柳这句话仿佛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如今翠玉宝物不在她手上,今晚便是可以了她的性命,以血他回春堂被毁之欺辱。
思及此他的结目光落到蒲柳抬起的手,命令道:”将你手上的佛珠扔掉。“
蒲柳听此话,心中一沉,犹豫间就听见秋蝉呜咽痛苦的喉咙声,浑身一抖,褪下手中佛珠扔到了廖淼的脚跟前。
这串刚刚帮蒲柳挡住致命一击的佛珠此刻躺在地上,佛光早已消散。
“放了秋蝉。”蒲柳低声冷喝道,双目迥然。看来今晚自己难逃廖淼杀害,可秋蝉是无辜的,她不能也无法再让一个无辜的人因为她而枉死!
廖淼桀桀怪笑,一把推开秋蝉,单手成钩直直的快速抓向蒲柳的喉咙,这般气势非将蒲柳抓破喉咙置死不可。
蒲柳紧紧贴着墙壁,望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气势,此刻心中冷静无比,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整个人猛的下沉意欲从廖淼手中翻滚出去……
就在她低头整个人下沉的那一刻,耳边只听一声凄厉的姐姐叫声。只觉身体被一股力量狠狠冲击到墙壁上,后脑勺被撞得几欲裂开来,只闻气息声就知身体被秋蝉死死挡住。
同一时间,一声喉咙血管被抓破的闷声传出,望着在自己面前直直站立的秋蝉背影,蒲柳本就闷痛的脑海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
“秋蝉,秋蝉……”蒲柳从她身后踉跄而出,她一把推开廖淼的手,双手扶住直直下坠的秋蝉,喊的撕心裂肺,此刻早已忘记了房间里的两人。
秋蝉喉咙两侧鲜血正从两个小洞中汩汩流出,她望着眼泪纵横的蒲柳,拼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摇头,一张一合的嘴巴发出闷闷的干涩语声,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慢慢的合上了眼。
“哼,今晚就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廖淼将佛珠大脚踢到一旁,五指并拢再度对哭喊着蒲柳插过去。
空气中一道剑气划破声急速传来,一道银光闪过,带着一股杀虐直直冲着廖淼的手指而来。
廖淼心中一警,急忙收手退后转身,一个呼吸来回间,持剑之人依然逼近,招招均是必杀之意。
“哼,是你。今晚人倒是都齐全了,那翠玉快交出来,老夫饶你们二人不死。”廖淼斜眼望着王青彧,眼中尽是不屑。
廖淼话毕,王青彧已经走到了蒲柳身边,他拉了拉蒲柳。不想蒲柳却如生了根般只顾死死抱着死去的秋蝉,连头都不曾抬下。
“翠玉是在我身上,我只怕你有命拿没命享用。”王青彧阴寞道。身上的黑空衣在他身上缓缓流动,手中的长剑染上了一层冰霜。
廖淼也不多言,闭上眼内力调运气息,再睁眼时眼中早已是血瞳邪肆。只见他单手并拢,随即一条拇指粗的血光之气直冲王青彧而来,王青彧急忙倚剑避开他,再转身时却发现蒲柳被廖淼扣在手中。
王青彧大惊正欲出声,廖淼却先开了口:“快点交出来,否则老夫就杀了她。”
“你敢。”王青彧二字愤怒吼出,脸上却现出了犹豫。且不说他的武功不如廖淼,就算是有胜算,他怎么能狠得下心看着雀儿被廖淼所挟持。何况只是一块玉佩罢了,虽然不知廖淼为何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它。
但,什么都没有雀儿的性命重要!
“哼 ,别说杀她一个不费老夫吹灰之力,就算再加上三个王青彧你也不是老夫的对手。莫要垂死挣扎,那翠玉对你们而言也没什么用。”
说话间王青彧已从腰间掏出了翠玉,一团浓墨的绿光在黑暗中极其显眼,映照出廖淼一张喜极若狂的脸 ,只见他张开阴森的牙齿桀桀笑道:“好好,果然在你手里。快点给我。”
“我交玉,你放人。如此才两不相欠。”王青彧冷声道。
廖淼听完点点头,带着蒲柳往前走去。
王青彧也带着翠玉缓缓走过来,他的目光从廖淼脸上扫过随即落到蒲柳的脸上,但见到她眼里死灰一般的眼神里,心不由一沉。
雀儿这是在责怪自己吗?
三人一玉在半米处站定,廖淼厉声威胁道:“敢耍幺蛾子,老夫定杀了你们。”说完放开蒲柳,而自己则急步过去伸长手急切的想拿回来王青彧手中的翠玉。
就在廖淼伸手就快要碰到翠玉的那一瞬间,蒲柳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过翠玉,望着廖淼由狂喜变为抽搐的脸冷声道:“你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还妄想到我国度去作威作福吗?休想!”
说话间迅速退后几步,抬手一扬,翠玉被狠狠摔在地上却没有想象中发出那般巨大的声响。只见它刚一触及地面,浓郁的绿光陡然增强,就连着附近不远处的佛珠同样佛光大增,一时间房间黄绿交相辉映,通明无比。
只是眨眼间,绿光霎退,落在地上的翠玉化成了一滩水,渗入到地面中消失无踪。
而没预料到蒲柳会由此一招的廖淼此刻见翠玉消失,一股气血涌上心头,全身血脉愤张,厉声狂怒道:“你们找死,找死!”
话毕,一全身血光尽显,一股狂厉呼啸声几欲刺破耳膜,整座医馆都在声波的震动中颤抖晃动。
一道邪妄的气流将蒲柳冲击倒地,蒲柳只觉心口发闷,急忙偏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抬头的瞬间只见血光将王青彧全身包围,血光里隐隐透着白霜之气,忽然一声惨叫从血光里发出。
蒲柳此刻只觉万念俱灰,无比悲痛,朝血光方向爬去,口中厉声泣道:“彧,不要……”
话未完,房顶上一个人影破梁而入,带着一股决然灭地的白雾气势冲向了正在得意大笑的廖淼。
只听嗤嗤声骤然响起,空气里立马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廖淼全身血脉尽爆,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白雾散去,蒲柳望着此刻闪着七彩光芒的蓝色幽瞳,他额头上的“冰”字血色闪现,鲜艳无比。
蒲柳口中低低呼唤了声:“殇离,救彧……”终因抵抗不住华殇离的慑人气息波及,昏倒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亲故
本是夜深人静千家万户休眠时,奈何百草堂的惊天动静顿时惊醒了四周无数睡意中的人。
众人纷纷点灯探窗,却在看清眼前情况时均倒抽了一气,眼里惊诧恐慌莫名。
此刻整座百草堂都被一层冰霜覆盖,在淡淡的月光中折射出晶莹的光亮,一如冬日里精致的冰雕。
馆内每一件物品都覆上了冰霜,顺延至馆堂内,冰冻中蒲柳昏倒的姿势一如广寒宫里跳舞不甚跌倒的嫦娥仙子。在华殇离眉眼间那血红色的“冰”字照耀下,铺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华殇离低眼看了下脚下已经血肉模糊的被冻成冰棍的廖淼,幽蓝色的眸光里尽是冷冽不屑,随后他跨脚走到王青彧身旁。
雪晶冰冻中的王青彧眉眼紧皱,面色苍白,嘴唇胸前尽是鲜血,看来刚才廖淼刚才的诡异招术伤的他不清。更奇怪的是身上的衣服此刻如活了般在身体上四处急速游走,意欲突破这层冰缚。
华殇离蹲在王青彧面前,眉眼间尽是无奈,道:“为了救你,我可是费了我八成功力。明日这里就该成了全长安城的奇谈了,说不准我的行踪也会因此暴露。你……”
华殇离语言啰啰嗦嗦,可冰冻里的人依然保持着最先的姿势,哪里听得见他说的话。
其实实在是心中过于郁闷,他也只不过是说过自己听的罢了。
说话间他眉眼间的“冰”字渐渐渗进皮肤里直至消失,随着“冰”的逐渐变淡,四周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回升,直至最后整个房间里都出现了滴滴答答化冻的水流声音。
正在后药房和茯苓杵药聊天的欧阳大夫,此刻望着浑身湿哒哒的衣服,一脸不解的望着身旁正冻得瑟瑟发抖的茯苓。
两人互望了一眼,在看着四周均被冰水泡湿了的药材,心中顿觉诡异,两人顾不得换衣服就往秋惠娘房间跑去。
二人刚跑到馆堂内就看到华殇离正盘坐在地给蒲柳输送内力,而他的身旁王青彧正闭眼调整内息,秋蝉四周的鲜血,还有那面目全非,撒的四处都是残肢断骸的人又到底是谁……
欧阳大夫望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只是几个时辰,他的前馆内竟然发生了这么惨重的一幕,可他这个主人却一点声响没听到,后药房离这里虽远但也不至于一点都听不到。
而且,这一路跑过来四处都是正在解冻的流水……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欧阳大夫望着唯一清醒的华殇离,忍不住问出了口。
虽然他知道华殇离正救人时,自己该等等再问,可脑子里这么一想,嘴中就已说了出来。
“此事稍后再说,先去看看春雀母亲现况如何。”华殇离冷冷道,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冽的气势。说话间手已从蒲柳身后收回,昏迷中的蒲柳没了力道支撑,顺势倒进了华殇离的怀里。
而此刻王青彧也睁开了眼,见蒲柳正倒在华殇离怀中,眼眸一深,立即起身大步走到华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