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配的逆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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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只要知道这些就行,而剩下的那些,他都会帮染染抗的,他只要看着染染每天过的快活,别的就不求了。
“北极星……”
童落辰不开口,只是越笑越温柔,看着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耍赖的黎染,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这句话在童落辰的嘴里咀嚼,虽然说不出口,却觉得十分欢喜,果然沉霖还是有点儿用的,这句话说得很贴切。
反正直到最后,黎染也没从童落辰和黎嘉润那里知道黎老爷子到底对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只是他们是不会伤害她的,她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黎染的头枕在童落辰的大腿上,捏着手中的手机发呆,打给许维宁的电话已经通了好一会儿,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锦衣,怎么不说话?听说你回四九城了,还习惯吗?这里比丽江冷多了。”
直到开了免提的手机中清晰的传出了许维宁的声音,黎染才从发愣中回神,先抬眼看了看端着咖啡宠溺的看着她的童落辰,才有些百无聊赖的开了口,“……许维宁,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是的,她的电话是打给许维宁的。
她不愿意直接登许家的门,也不屑于去见沈冰凌,而这个许家的主母手镯直接给许维宁是最好的选择,况且,她相信,她约了许维宁,那位优雅淡然的沈小姐是不会让自家男朋友独自赴约的。
“恩,好,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恩,再见,……宁宁哥哥。”
看着童落辰眼中的不赞同,黎染满是任性,直到童落辰纵容的对她笑,她才也露了个骄傲的笑容出来。她当然十分清楚沈冰凌不会让许维宁一个人去,可她偏偏就非要打电话给许维宁,这个镯子她不能留,却也要使劲膈应膈应沈冰凌。
沈冰凌一辈子也没有资格戴它,就算是等到许维宁成了掌权者,下面的儿孙都是她沈冰凌的,她也不能戴,许家是有家规的,名不正言不顺。
童落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温柔的摸着黎染的头发,使劲的瞪了把眼睛放到黎染脸上的路人,这才拖长了腔调,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染染啊……”
黎染一把抓住了童落辰总是抚摸她头发的大手,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恩?怎么了?”
童落辰宠溺的笑了笑,也顺着黎染的意思住了手,不再揉她的头发,只是头发软软的,真的又顺又滑,养的很好呢,“染染也叫我声儿‘辰辰哥哥’让我听听吧,你叫许安澜‘宁宁哥哥’叫了这么些年,怎么从来不这么亲密的叫我呢?”
他就是觉得有些不满,凭什么许安澜就能被染染称呼一声儿‘宁宁哥哥’,而叫他的时候就从来都是‘北极星’、‘北极星’的,一点儿也不亲密呢?
“我叫你‘北极星’不好吗?……你是童家的北极星,也是我的北极星。”
看着童落辰只是挑眉不语,对她的谄媚充耳不闻,黎染心中嘀咕了两声,微微红了脸颊,声音有些低,要不是童落辰耳力好,许是要听不见了,“……辰辰哥哥。”
回应她的是一双使劲揉乱了她头发的大手,让黎染愤而起身,大呼上当,好一顿蹂躏童落辰,但是童落辰是不是心中暗暗得意,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黎染挽着童落辰的胳膊,细细的高跟鞋踩在原木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步步走近,“安澜。”
首先出声儿打招呼的是童落辰,黎染只是乖巧的站着,勾着他的胳膊,笑而不语。
“勾陈一,你竟然有闲心放假,可真是让我惊讶。”
许维宁和沈冰凌先到了,黎染并不觉得惊讶。许维宁走的这条路,注定了不像童落辰这样可以嚣张霸道,许维宁的嚣张和霸道都在骨子里,面子上向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尤其约他的还是她这个前未婚妻,许维宁就更不会做这种授人把柄的事儿,即使这个会所根本就没有泄密的可能。
在童落辰的服侍下坐下,黎染就看向了面色恢复的不错的许维宁,现在离着他们上次见面也没多少时间,虽然黎家不曾告诉她到底许维宁为什么恰好去了丽江,又那么巧的受了伤,可是既然黎家心中有了底儿,她也就放心了。
“宁宁哥哥,你的伤好点了吗?上次在丽江是我招待不周了,虽然让雅言一路照顾你回来,却还是深感歉意,路上没有感染吧?”
许维宁面容不如童落辰俊俏,也没有那份妖娆,许维宁这张脸确实适合当官,一脸的端庄,面容方正如砚。
现在许维宁穿着一身儿浅灰色修身西装,真就有了那份黎染很少见的气质,让他脱离了风流公子哥儿,一下子就成了成功人士。
“没有,伤口好多了,锦衣不用道歉,是我麻烦你了呢。”
其实许维宁跟童落辰一样,两个都是冷漠的人,一向极少笑的,冷心冷面的,那份刻画进了骨子里的骄傲和高傲,比黎染还更深几分,不过是两个人的表现形式不同,许维宁是淡,童落辰是冷。
还不等着黎染再跟许维宁对答一句,刚刚一直端着温和的笑容,坐在一旁当壁画的沈冰凌开了口,声音如缓缓流过的溪水,清脆自然也叮叮咚咚的雅致。
“是啊,安澜已经好多了呢,我们还不曾谢过黎小姐呢。上次我去丽江接安澜的时候本想跟黎小姐当面道谢的,却不曾想到竟是不巧,听说黎小姐去了酒吧,倒是我们失礼了,因为顾及着安澜的伤势,就那么回来了,还望黎小姐海涵。”
黎染眨了眨眼睛,轻轻笑了笑,“安澜……”
记得当初沈冰凌是称呼许维宁‘维宁’的,可这会儿,这么平静自然的叫许维宁‘安澜’,还真是讽刺。
“宁宁哥哥,这是你们许家传媳不传女的主母镯子,我想,还是尽快还给宁宁哥哥的好,虽然在我这里这么些年了,它也不能再戴在你的妻子手腕上了,但是我也不好留下。”
黎染只莫名的看了沈冰凌两眼,却是不曾接下沈冰凌说的话,也不知道沈冰凌是矫枉过正了,还是许家对沈冰凌真的要求这么高,沈冰凌称呼许维宁“安澜”,黎染只觉得有趣儿。
现如今的社会,除了少数附庸风雅,或者有传承的世家,极少人家还分名和字了,大家一般都是直呼名字的,《礼记·曲礼》上说:“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许家在许维宁二十岁的时候为许维宁冠字“安澜”,自此许维宁成了许安澜,而“维宁”这个名除了十分亲密的亲人朋友,已经几乎没有人再称了。
这是一种尊重,《正义》中解释说:“冠字者,人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也就是说,当一个人成年后,这个有长辈在年幼时取的名就不再在社交场合呼来唤去了。
只是,现在的社会哪里有这么些讲究?大家叫许维宁叫了二十年,突然就变成了许安澜,麻烦也不习惯,所以那些亲密的很的,能直呼许维宁的名字的,至今也还叫他“维宁”、“维宁”,多数都没改的。要不然,黎染这么些年“宁宁哥哥”、“宁宁哥哥”的叫,不是太失礼了吗?
可偏偏能从小儿直呼许维宁的人极少,再加上童落辰这样不愿意跟许维宁那么亲密的,叫许维宁“维宁”的人就少了些……
“安澜,这镯子……”
沈冰凌不是不愤恨黎染对自己的视若无睹,明明已经被她打败,远走他乡的女人又光明正大的回来了,还坐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叫她的男朋友“宁宁哥哥”,她怎么可能高兴?
可偏偏这个镯子……,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有人提起过这个镯子了,只是许家一直没有给她的意思,安澜也一直不曾提起,她还以为要等到她跟安澜结婚的时候才会出现呢,却是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镯子竟然在已经跟安澜解除了婚约的黎锦衣的手上!
“宁宁哥哥,这个镯子……,算了,随你吧,反正这也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了,我还没记到你们家的族谱上,不算数的……吧?”
黎染话音刚落,就被童落辰轻轻的捏了一把,要不是顾及着童落辰却是无聊,黎染早就挠他了,一点儿也不老实,这是能打情骂俏的地方吗?
☆、26怅然
水汪汪、十分透亮的玉镯‘叮当’一声儿,敲击在原木的桌面上,发出的声响让几人的心都紧了紧,尤其以沈冰凌为最。
沈冰凌伸向玉镯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许安澜修长的手指捏起了被扔在桌子中央的玉镯,却没有给她的意思。
“……安澜?”
许安澜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鞋子,价格昂贵的珠宝首饰,房子车子也十分大方的送给她,还有一块温温润润的羊脂玉佩,据说那是他自生下来就戴在身上的,可是这个镯子……
“这个你不能戴。”
许安澜说的十分平静,看也没看脸色刹那间就变得煞白煞白,颇有些大惊失色的沈冰凌。
他只捏着这个镯子把玩,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玉镯的珍贵,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金银是钱,钻石是价,而玉是生命。像是许家这传了几辈儿的传家宝,还是给一个家族中最最重要的当家主母的镯子,就更是无法估量的天价了。
“这样的镯子还是戴在人手腕上才好,若是几十年封存下来,许是没有现在这样的温润和通透了呢。宁宁哥哥……?”
黎染喝了一口她极喜欢的酸度适中的酸奶,轻轻的咬了咬吸管。看来许安澜还没有忘记她的习惯和爱好呢,只是,现如今她口中的这声儿“宁宁哥哥”,……却只剩下了讽刺了。
“染染,又不听话了,这镯子当然不会被封存几十年。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这是许家的家事。”
黎染又娇又媚瞪了童落辰一眼,一点儿没有发火的意思,心中莫名的想笑。童落辰说的这句话,可真真是没有什么讽刺嘲讽的意思,可偏偏就是让许安澜和沈冰凌听了心里难受。
童落辰不知道许家的规矩,可不代表黎染不懂许家的条条框框,做了许安澜这么些年的未婚妻,许家的大小规矩她可是张口就来,别人都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呢,这个镯子是给未来的当家主母的,可是谁让她黎染先跟许安澜订了亲,占了先,把这镯子也占了呢,沈冰凌这一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呵呵呵呵呵……”
看着童落辰用那样一张妖孽的脸做出一副疑问委屈的样子,黎染果然呵呵呵的笑起来,也不顾对面沈冰凌的黑脸。
良久,许安澜还是把玩着手中的玉镯,没有给沈冰凌的意思。
黎染看着因为心中急躁,脸上也带了点出来的沈冰凌,只觉得十分畅快,哪里还管许安澜的心思?直接就开了口,“宁宁哥哥,倒是我多嘴多舌了,既然别人都不知道,我也就不开这个口,当这个恶人了,既然你想,也就做吧。”
“我想,许爷爷不会为难你的,毕竟,谁不知安澜太子矜贵,许老爷子如宝似珠的养大的呢?”
前世这个玉镯黎染还真不知道它的下落,她死活把许安澜留在了丽江,怎么也不让他回去,而等到许安澜彻底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顾着那个玉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丽江,或许,早就被许家拿回去了,毕竟前世她身边一直都是有黎雅言的。
可这一次,她偏就要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要是搁在平常人家,这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儿,可是搁在许家,这可就不同了,许家有祖训,有族规家规,她倒要看看,许安澜是不是为了这个狐狸精昏了头,连祖训族规家规也不顾了。
这镯子是一定一定要传下去的,而许家可不像童家,六代单传……
“锦衣难道忘了许家族规?”
被许安澜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要不是有童落辰捏了捏她的手,黎染都要被吓住了。
明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连点情绪都没有,可是黎染就是知道,许安澜已经不耐烦了,两人认识十七八年,要是连这点儿眼色都没有,黎染也不会坐稳了许安澜未婚妻的位子七八年了。
可偏偏……,啧啧,现如今她不但不是许安澜的未婚妻了,她还成了童落辰的未婚妻,她哪里还用得着处处顾着许安澜的面子和心情?当初那么作践她,早该有被踩一脚的心理准备。
“祖训、族规、家规,样样我都记着呢,只是就不知道宁宁哥哥还记不记得了。”
许安澜拿族规来让她闭嘴,她倒也想看看,许安澜是不是还把许家祖训族规家规记得牢牢的。
“锦衣,你说什么?”
被许安澜这么直直的看着,黎染少见的不曾退缩,也直直的盯着许安澜看了良久,才轻叹出声儿,“唉……,陇西许氏第五十九代宗子许安澜,许家祖训第一条。”
许安澜捏着玉镯的手紧了紧,神色间有一瞬间的犹豫,看了黎染良久,还是答了出来,“……不得停妻再娶。”
“许家族规第十九条……”
“慎婚嫁。”
“许家家规第五十二条……?”
“……不得择二婚之妇为妻。”
许安澜当然不曾违反祖训族规,也不曾让黎染变成了二婚之妇,可是黎染做了许安澜那么些年未婚妻,虽然未婚,却也带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