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似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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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应天变了脸色,讪讪地笑了几声:“微臣不敢,华妃久居深宫,如今又有了身孕,怎会嚼这些舌根?是微臣偶然听说罢了。也不是只有微臣一人听闻,其他大臣也或多或少知道些始末。”
叶沧海知道自个儿是撇不开关系的,于是毫不示弱地站出来解释:“皇上明鉴,犬子染有病疾,近来身子每况愈下,未曾好个利索,一直静养在家。试问他哪来的机会去染指安妃娘娘呢?即便身体康健,犬子也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敢对安妃娘娘有觊觎之心!”
“清者自清,敢不敢的,也不是叶将军说了算。你不必这么快就出来反驳,一切还请皇上定夺就是!”华应天抬头望向杨子洧,聊表自己的忠心。
“不管怎么说,安妃对皇上是绝无二心的,华大人休要乱加罪名给她!”安思如也不好再沉默,毕竟涉及了自家女儿的清白。不过,他心里可没底,入宫前安兮琪哭闹不断的日子,他可还记忆犹新啊!
“安大人自然是维护自家女儿的,你的言辞可没半点说服力。”又有一位站在华应天这边的大人说话了。
“其他爱卿可有何看法?”明明说的是他的女人有可能红杏出墙的事情,杨子洧却显得那样不在意,毫无怒色。以一个观戏者的身份,看下面那帮大臣争论来争论去的,颇觉好笑。
在朝堂上的杨致歆不似私下那般散漫,一脸严肃地提议:“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因为华大人的片面之词与宫中的闲言碎语就妄下结论。臣弟认为,为保安妃娘娘与叶琦的清白,此事应当彻查才是。”
“三弟说得极是。请皇上定夺吧。”杨誉霖最后附和道,算是堵了其他人的嘴。
杨子洧抓空闲看了一下自己修长的手指,拨弄拨弄,叹气道:“既然是华爱卿头一个提出的,那请问你有何凭据呢?随意搬弄是非,可不是身为人臣该做的。”
华应天心虚地低下头,回禀道:“呃,臣是听人提起的,说,说叶家二公子叶浣音在宫中充当二人信使,使他二人能在重重把守,森严宫规中有机可乘。”
叶沧海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敢情矛头都对准他叶家!他是何时得罪小人的?
听到叶浣音的名字在空阔的大殿上响起,杨子洧握着龙椅扶把的手不着痕迹地握紧。果然,隐藏那么些年,头一次,就冲着叶浣音来,顺带着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蒙羞。是因为叶浣音这个变数,终于让他忍不住了吗?
对方有备而来,此时假如在朝堂之上公然审理,面对“铁证”自己哑口无言,可是要被将一军。
杨子洧状似不适地揉了揉好看的眉心,打了个略显不雅的哈欠,恹恹道:“众位爱卿,朕身子忽感不适,此事容后再议吧。”说着,杨子洧不顾下面大臣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在宫人的伺候下退了朝堂。
众位大臣见事情有头无尾,又不敢拂了圣意,只得一齐恭敬跪下,异口同声道:“恭送皇上,皇上龙体康健。”
叶沧海扭头瞪了华应天一眼,想他一介武夫,戎马半生,入了朝廷可学不来官场那一套阳奉阴违的做派。华应天懦懦地低下头,不去看那吓人的眼神,生怕叶沧海一个冲动奔过来对他动武。哎,女儿啊女儿,爹可都是为了你啊。
起身后,杨致歆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杨誉霖:“大哥,叶浣音才来紫琅不久,怎么就招惹人惦念,落得被人冤枉的下场?”
杨誉霖闻言,望向杨致歆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怎么那么肯定那叶浣音就是被人冤枉,而不是确有此事?”
“大哥,你怎么这么说,且不说安妃和叶琦有无苟且之事,依叶浣音的性子是绝对这么做的。”杨致歆拍了拍胸脯,为叶浣音的人品打包票。
杨誉霖不置可否地笑笑,拢袖跨出殿外,不知与谁眼神交会,赞同道:“三弟相信的人,大哥也自然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故事写到这儿,有些人物cp就渐渐浮出水面了,不晓得亲们看粗来木有、
看了听见你的声音的前4集,爱死朴修夏啦
还有今晚会放追鱼,阡途等了一礼拜了的说,所以今天早早码字,等着滚上床去看追鱼
还有在追终3和就爱哦,不知道亲们和阡途的口味相不相似
话说,现在阡途不仅主角CP不定,连悲喜剧都快不定了
亲们快给些意见撒
、第二十七章。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叶浣音有点反常,
那是因为她做的事亏欠了杨家
不过此刻的她最多有点愧疚,一闪而过
日后就有可能是个定时炸弹啦
哎,我苦命(?)的女儿啊,你一开始的性子啊注定会害你后来啊
岫云轩。
叶浣音见杨子洧风风火火地从前朝赶来,习惯性先泡了一壶敬亭绿雪备着。杨子洧被安兮琪和叶琦的事儿所扰,直接越过叶浣音,大喇喇地躺倒了她床上。
“怎么了?”叶浣音端了一杯茶递给杨子洧,随着坐到床边。
杨子洧那双妖媚的眼睛四处张望一番,阴阳怪气地问出口:“哟,你那小师弟到不在啊!”
“他在宫外有住处,自然不是时刻待在岫云轩的。”叶浣音直接忽略杨子洧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浣音,你近期是不是有过什么动静,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议论的是什么?”杨子洧自觉无趣,抬眸望向叶浣音,厉声问道。
不能怪他生气。一个正常男人,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女人与其他男子可能有染,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这种事情,如果是空穴来风,对方不会如此笃定地将此事大做文章。看来,他还真是不了解自己后宫里的女人啊!
“是安妃与我大哥的事情吧。”叶浣音猜测,近期,能让杨子洧大动肝火的,也就这件事情了。
“你果然知道!”杨子洧将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摔到地上,无辜的茶叶陪同泛着气泡的茶水壮烈牺牲。溅起的碎片好巧不巧地划过叶浣音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红。地上的一片狼藉,表现出杨子洧的愤怒。
此刻,加重他怒火的原因有二:一是叶浣音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及时告诉他,一是担心此事将叶浣音牵扯其中,无故被安上罪名。
空气像是瞬间凝结,叶浣音也不去看伤口,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愤怒。
宣泄过愤怒,杨子洧又心疼起叶浣音的小伤口来,明明半月前还为他挡了一箭,现在伤了她的又是他!杨子洧别扭地拉过叶浣音的手,轻柔地摩挲着伤处。
叶浣音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眼角露出点点笑意,不去在意手上的伤,径自从袖中摸出那块血红玉佩:“这还有叶家祖传玉佩为证。”
“你是想故意看朕的笑话不成?叶浣音,就算你入世未深,可想你师父定是教给了你宫中规矩,你却偏偏要当这么个带罪的中间人!更过分的是到现在居然还留着这个祸害!”杨子洧一边怒骂,一边狠心咬在了叶浣音的伤处。
叶浣音吃痛地闷哼一声,原本快要凝固的血丝又溢出了不少。杨子洧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腥锈味的血,顿时唇瓣艳红,衬得整张脸愈发妖孽。他心疼着说教:“好好记住这个教训,日后莫要再掺和这些事情,照顾好你自己便可。”
“别那样看我,不然还不如索性当我是男儿。”叶浣音反驳道,眼中带上一抹倔强。她不是弱者,只不过有些事情一旦一开始就处于被动,要反击也得瞅准时机罢了。至少眼前的迷局,她还未看透,总觉得结果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猜。
杨子洧怔愣一下,他差点忘了要叶浣音女子不自轻的是他,如今将她当做娇弱女子想要一直护她于自己羽翼之下的也是他。“对不起,朕是气糊涂了。”杨子洧真心道歉。
他可没忘了叶浣音只是答应试着接受他,没必要为着什么面子就无故端架子。更何况,后头还有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师弟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那这算什么?”叶浣音抬起手,玩味地看着杨子洧。
“就当是朕烙下的印记,你也该要小小的惩戒一下。”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没有这块玉佩,或许还不会有那些流言。”叶浣音意味深长地说。
杨子洧顺手一拉,搂过叶浣音一同躺在床上:“你是故意的?”
“血红玉佩的确是叶家传男给心仪之人的信物,叶琦铁定逃不脱了。可是送与哪个爱慕之人都是合情合理的。谁规定只能是那一个青梅竹马的安兮琪?”
杨子洧凝思着叶浣音的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宫中待嫁的怕只有那一位尊贵的公主了吧。”叶浣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些,顺便给出了解决方案。
杨子洧一下就明白叶浣音所指的是杨瑾欢,他肯定叶浣音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得出这么个计策,承前顾后都周全了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搂紧叶浣音,哑声问道:“宫女,不行吗?”
“紫琅远近闻名的叶琦叶大公子不惜冒着触犯宫规的罪名私下传物,就为了区区一个宫女,怕是难以服众。如果只是宫女而已,他请求皇上成全还怕办不成吗?到时,大可光明正大地得到佳人。所以,只有这个办法,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彻底停止想要借此事大作文章的念头。”叶浣音仰头分析道。
其实办法何止这一个,只是为了引蛇出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杨瑾欢不是她什么人,不需要顾虑什么了,不是吗
杨子洧听着叶浣音井井有条的解释,只能叹着气说:“瑾欢去年年末才刚刚及笄,如今正是碧玉年华。的确云陌有女子早嫁的习俗,可朕还想留她在身边几年。容朕再考虑考虑吧。”
杨瑾欢是幺女,从小到大都被几个哥哥礼让疼宠,母后也是对她怜爱有加。如今为了皇家颜面,便得牺牲她的幸福吗?
“叶琦算是将门之后,文采又出众,日后也定是叶家的接班人,不会跌公主的脸的。”叶浣音不给杨子洧考虑的时间,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夜长梦多,拖沓久了,就算杨子洧有心保她,她也会被人诟病。
对,叶浣音骨子里还是自私的,最起码她要保证自己能独善其身。
杨子洧被叶浣音说动了,但还是叹惜道:“朕原本是想给瑾欢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
叶浣音无奈地望向公然霸占她床铺的杨子洧,眼神中分明写着“你的宝贝妹妹中意的可是我,难不成让她嫁给我不成”的意味。
读懂叶浣音意思的杨子洧也不免尴尬一笑。的确,杨瑾欢属意的,一辈子都得不到,怎么可能如她愿呢?罢了,让她在还没领略到宫中险恶之前,出嫁离宫,永远保持着那一份单纯美好吧。
对叶浣音心软的杨子洧哪会忍心真的惩罚她,这不,已经乖乖地捧着叶浣音的柔荑,起身轻柔地给她上药了。叶浣音看着真心待她信任她的杨子洧,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很快被自己一向自我的个性盖过。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叶浣音欲言又止。
“什么。”杨子洧头也不抬,仍是专注地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到伤处上。
“没什么。”叶浣音苦笑一下,提议道:“今夜留在岫云轩陪我喝酒吧。上次宴会中的堇桃酒不错,听说是柔邑那边的特产。”
“怎么想起这茬了,你个小酒虫。”杨子洧笑颜盈盈看叶浣音,不知是事情有了解决的方法,还是因为看着一直就爱着的人近在眼前安静而美好。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叶浣音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等着杨子洧拿堇桃酒来。
冷月无心,只顾将她的清冷的光辉加在失眠的人身上,为他们再添上一份悲切。夜风吹起叶浣音耳后的发丝,好像她整个人与红砖绿瓦的皇宫格格不入,终有一天会飞出去。
杨子洧拎着两坛堇桃酒来到岫云轩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让他隐隐不安的画面。
“浣音,你要的堇桃酒拿来了。”杨子洧忍不住出声打破那一幅安宁的画面。
叶浣音收回看月的目光,转而笑对杨子洧。“坐吧。”她拍了拍旁边的石阶面。杨子洧听话地就地而坐,也不怕弄脏了他的华服。
“给。”杨子洧递给了叶浣音一大坛。上次宴会上看她喝了那么多杯,都还能神志清楚地看穿假的慕娅公主,酒量应该是不错的吧。
叶浣音打开盖子,仰头便猛喝起来,一下子就被呛着了,咳嗽个不停。杨子洧好心地抚着她的背拍了几下,劝道:“慢点喝,朕知道你酒量好,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顺过气后,叶浣音豪气地说了句“你也喝”后,就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不要命似的。杨子洧无法,只好陪着她一同喝。话说,这柔邑特产堇桃酒还真是不错,入口间有六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