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大丈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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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黯然与心伤。
「你需要钱,所以才来这边上班,不是吗?」见她没开口。他继续道。
「钱……」她苦笑,「没错,我需要钱。」
「那就好好服侍我吧,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他紧瞅着她,仿佛想看出她眉间的淡淡郁色所为何来。
听了他的话,霎时白岚像是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但妆容完备的美丽脸庞似启动防护装置,挂上职业的虚伪笑容,替他的杯子倒酒加冰块後递给他,也替自己准备了一杯,举起酒杯朝他微笑道︰「那我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喽?我敬你。」
柏原司接过酒杯,犀利的黑眸微微眯起,并不像一般客人一样,因为她的娇笑而开怀反而满肚子不悦。
想到她也曾经这样服侍其他男人,对其他男人绽露笑颇,一股无明火就在他胸口熊熊燃烧。
「今晚你希望我怎麽陪你呢?划拳?还是唱歌?」她忍住肝腿逃开的强烈欲望,故意娇嗜着声音,将身子微微靠向他。
从柏原司的黑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望着她,缓缓道︰「划拳。」
白岚举起手,装腔作势,「五、十、十五?」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根本不会划拳,即使在酒吧上班,靠着柳敬恒的照顾,让她免去很多原本上班小姐该具备的「技能」。
看着她举起手抡拳的模样,柏原司的心一阵抽痛。
他还记得当年的她是多麽的纯真,总是用带着爱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那双白哲修长的玉指是用来抚摸他的脸庞,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抡着拳头等待划拳。
她真的变了吗?
为什麽?
「怎麽了?怕了我?那我们还是不要划拳好了。」见他久久没动作,她顺势放下了手。
「我怕你?」柏原司挑眉,举起手道︰「来吧。」
想当然耳,白岚成了柏原司的手下败将。
「我输了,我喝。」白岚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有说要你喝吗?」柏原司制止了她的动作。
「可是我输了。」她困惑放下酒杯。
「输了不是该脱吗?」他嘲讽的扬起唇角,黑眸挑战的直视着她。
他在测试她——从他的眸中出了这讯息。梦远书城
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天真女孩。
白岚咬了咬牙,硬挤出一抹笑,装出不在乎的模样道︰「脱就脱。」
她举起手绕到了身後,作势拉下洋装背後的拉链……
白岚紧咬下唇,强迫自己在他的注视下,拉下拉链。
长长的拉链已经褪下一半,她可以感受裸露的背部在冷气的吹抚下感到阵阵寒意。
她刻意放缓动作,膘了眼柏原司,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倚在椅背上紧瞅看她,丝毫没有叫她停手的意思。
懊死,难道这男人真要看她衣衫褪尽吗?
白岚咬牙,颤抖的手已经渭到了腰际,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这时急切的敲门声突地响起。
如释重负的白岚看向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的酒吧经理,暂停了继续宽衣解带的动作。
「对不起,那个……Sophie家里有紧急电话。」酒吧经理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家?」白岚心一凛,马上想到白蔷,二话下说拿起了桌边的电话。
「六线。」酒吧经理直接对她说道。
匆忙按下闪烁着灯号的六线,白岚焦急的对着听筒交谈了几句,然後一脸惨白的挂上电话。
「发生什麽事了?」她死白的脸色吓到了柏原司。
「小蔷,我……对下起,我要去医院。」语焉不详,白岚神色恍惚的就往外冲。
「等等。」柏原司连忙跟上,在门前拦住了她。
「你的钱我不赚了,我要去医院,放开我!」白岚挣紮着。
什麽事令她忘了一切,只急着要离开?他皱眉,拉起了她背後的拉链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
「我说我送你去。」不让白岚有拒绝的机会,他强硬的揽住她的腰就走。
「不可以!」
她过子激烈的反对,让柏原司纳闷的蹙起了眉头。「为什麽?」
「总、总之。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我走了。」甩开了他的手,白岚像逃离似的跑开。
看着她落荣而逃的背影,浓浓的疑问爬满了柏原司的眸底。
不可以?
不是不用麻烦,而是不可以?
靶觉就像……她害怕他发现什麽似的……
摆眸微微眯起,他看着白岚消失的方向沉思着。
「小蔷?小蔷?」白岚连妆都来不及卸,就跳上计程车,直奔医院,一到医院,她冲进了白蔷所在的病房,担心的呼唤着女儿。
白蔷微微睁开了眼,撒娇的硬咽。「妈咪,小蔷不舒服……」
「妈咪知道,你乖乖,护士阿姨已经替你打针了,很快就会好了喔。」她摸摸女儿的头发,柔声安慰。
「嗯。」白蔷点点头,眼皮又不听使唤的闺了起来。
看着女儿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子,白岚的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老天爷啊,孩子何辜?若真有什麽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担,所有的苦都让她一个人承受,放过这孩子吧,求求你……
她忍不住在心中朝上苍呐喊恳求着,只希望所有折磨全由她一个人来担。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叶秀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秀敏谢谢你。」幸亏有她的陪伴,才能及时送小蔷就医。
「傻瓜,小蔷是我干女儿耶,谢什麽谢。」叶秀敏佯噎道。
「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这边我守着就可以了。」对这个好友,她真是无以为报,或许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这份恩情了。
第三章
「你一个人可以吗?」叶秀敏有点不放心。
「没问题的,这麽多年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我已经练就在哪边都可以睡的本事了。」她用轻松的语气来缓和气氛。
「哪我也下逞强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跟你换班。」
白岚点点头,送叶秀敏离开了病房,自己又折回病床边盯着女儿的状况。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白岚望向门口,只见穿着白袍的医生走了进来。
「东方医生。」她赶紧迎上前,焦急的询问,「小蔷的状况还好吧?」
「我们刚刚做了紧急的处置,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明天我会昔她做更详细的检查,一切等报告出来再说。」东方绫温柔的笑答。
「嗯,一切就麻烦东方医生了。」白岚紧拧着眉,轻轻额首。
「我会尽力的,不过或许得积极往骨髓移植的方向走了。」
「如果医生觉得有必要,我们都遵照医生的指示。」
「我知道了,别太烦恼这件事,我会先评估的。」看着白岚单薄的身子,东方绫的美目布满了心疼,「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很少有像你这样尽责的主治医生,半夜还赶来探看小蔷的状况,谢谢你。」白岚真心的道谢。小蔷的主治医生东方绫不但人美又温柔,还有一颗视病辜如亲的心,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医生。
「这是应该的。那我下打扰你休息了。」
「您也早点休息。」目送东方绫的身影消失在门後。白岚正准备转身时,眼角却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门内。
她浑身一震,整个人不禁僵住。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她颤抖着声音问。
柏原司没有回答,逗自越过了她,走向病床边,低头俯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白蔷,锐利的黑眸困惑的眯起。
床上的小女生有着比同年龄孩子更加瘦弱的身躯,消瘦的脸颊毫无血色,让他的心没来由得狠狠揪紧。
「她是谁?」为什麽他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不关你的事,请你马上离开。」白岚赶紧上前。试图档在他跟女儿之间。
「她生病了?是什麽病?」
仿佛没听到逐客令,他微微的推开白岚,视线紧盯着小女孩打量,瞧得白岚一整个心惊。
「我说过这不关你事,拜托,我们要休息了,你走吧。」白岚太过紧张,紧张到双手开始冒汗,就怕他会看出什麽端倪。
「我好像看过她……」柏原司眉头轻皱。
「不可能!你、你别开玩笑了,你们怎麽可能见过面。」白岚激动的否认。
「你干麽这麽紧张?」看着她强烈的反应,柏原司心中的疑问更炽。
「我没有。」深吸口气,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是说真的,你已经打扰到我们了,请你离开。」
柏原司深深瞅了白岚半晌,趁她不备时绕过病床,弯身看向挂在床尾的病历摘要。
「白蔷……ALL?」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别看。」白岚冲上前,弯腰遮住了病历摘要,但已来不及。
「她也姓白?」柏原司目光如炬,让白岚无法直视的别开了脸。「你到底在隐瞒什麽?」
不行,她不能再沉默,否则以柏原司的聪明,一定很快就察觉异状。
深吸口气,白岚武装起自己的情绪,抬睫望向他道︰「没错,她是我女儿,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旧情人知道我现在过得这麽落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你女儿?」她的回答只证明了他心中的疑虑。「难怪眼熟……」她们有肖似的唇办跟脸部线条,女孩虽然消瘦,却可以看出同她母亲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你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可以离开了吧?」她的双手紧张的在身侧紧握成拳。
「她几岁?ALL是什麽意思?你当初难道就是为了她爸爸才离开我的?她爸爸呢?为什麽让你去那种鬼地方上班?为什麽只有你赶来陪伴她?为什麽她姓白?」
一连串的疑问想都没想就自他的嘴中连珠炮似的进出。
「你以为你在亩问犯人吗?我没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请你出去,你给我出去!」自己无法再招架他的咄咄逼人,她激动得动手硬是将他推了出去。
「岚——」柏原司看着在面前砰然关上的房门,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困惑。
她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看那孩子的年纪,至少六七岁,所以她一回国,马上就又认识新欢了?
为什麽?当年他们彼此明明爱得如此深切,为什麽回国後她的转变会这麽大?
在他们分开的日子里,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经历了什麽?现在竟然落得必须去那种地方上班?
柏原司懊恼的咬牙,压下想再开门进去追问答案的欲望,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也罢,当年他不是恨她用「人间蒸发」来抛弃他吗?好不容易他才度过了那一段行屍走肉的日子,重新回到正轨的生活,现在又何必为了在酒店的偶遇让她影响自己的心绪?
也许他该学习她的无情,潇酒的遗忘一切,遗忘曾经的最爱……
「你遇到她了?」身材精壮的男子替自己及柏原司各倒了一杯酒,兴昧盎然的准备聆听八卦。
「没想到在我放弃寻找她的多年後,竟然会与她在那种状况下意外巧遇。」仰头将酒灌入喉中,柏原司苦笑道。
「说来听听,我刚回国,正需要听些轻松的爱情故事来转换一下心情。」男子跷看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柏原司瞥了他一眼,「你一定不会相信。」
「怎麽说?」男子好奇的挑眉。
「我在你开的钢琴酒吧遇到她。」柏原司自嘲的牵动唇畔。
「我的店?你不是跟人约在那边谈生意吗?等等。」男子眉头皱起,「你的意思不会是……」
「正是。」柏原司肯定的语气回覆了男子的疑问,「敬恒,她在你的店上班。」
「天,怎麽会有这麽巧的事情?」柳敬恒忍不住惊呼,忍不住身子也端坐起来,倍感兴趣的问︰「是谁?」店里的小姐虽然他不是每个都认识,但多少也知道个大概!
柏原司又替自己空掉的酒杯倒满了酒。沉默的盯着玻拍色的液体出神。
「说啊,我才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念念不忘。」见好友下语,柳敬恒心急的催促。
说起来他跟柏原司的相识相交也算是缘分,当年他到日本评估在竞争激烈的银座开店的可能性,却跟那边的黑道起了冲突。
那天他被迫打,刚好喝得半醉的柏原司经过,出手相助,还替他排解纠纷。
绑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来头不小,家族不但是日本有名的政冶世家,也是商业龙头,势力横跨了政经两界。
而他会帮助他的原因,除了柏原司自己是半个台湾入之外,更大的理由则是因为他深爱的女人也是台湾人。
那段日子正好是柏原司最憔悴狼狈的放荡日子。
他们因为那个缘分成了好友,每一个夜晚他陪着他喝醉,听他诉说着对那离开的女人充满着无限的思念和伤痛与怨恨。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爱一个女人爱得这样深切、这样的愤怒狂烈。
柏原司从来没有放弃寻找那女人的念头,直到某天,他突然像清醒了似的,不再提起那个突然消失的女人,接下了父亲公司社长的位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