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续--凤鸣江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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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小凤轻轻地笑了，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话说完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这时罗玄忽然抬头看着小凤道，“少林寺的事你为什么没有问我？”小凤轻蔑地一笑，玩味地道，“你罗玄罗大侠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去做那种事，虽然一开始我犹豫了，但少林寺看见你的第一眼后我就知道不是你。你放心，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罗玄闻言摇头道，“我的仇不需要你报。”小凤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你难道还怕我危害武林，滥杀无辜不成？”罗玄一下子沉默了，扭过头道，“不是。”。小凤追问道，“不是，那是为什么？”罗玄再不言语。正当小凤还要继续逼问时，罗玄忽然左手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色。小凤见状忙封住了他心口的几处穴道，见罗玄脸色渐渐好转，暗暗松了口气。看着慢慢睡熟了的罗玄小凤的手指轻轻抚上了那熟悉的脸颊，拨动着那道浅浅的疤痕，眼中既有怜惜又满是温暖。
第81章 二、江南烟雨时 （1）
又是一个雨后的午夜，天气越来越炎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潮湿的水气，偌大的明月谷只有一间房屋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正对着月光的方向，看那专注的眼神不知是在看空中的月亮，还是在想月中的情。旋转着手中的酒杯最后还是一饮而尽，已经不知是第几杯了，但每一杯似乎都如断肠毒药，入口是苦涩，回味的是不甘；下一刻只听酒杯应声而碎，酒星四溅，一滴滴鲜红的血随着紧握的拳头慢慢地落下。“罗玄，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的。”，小凤狠狠地发誓道。已经好多天没有再踏进那间屋子了，她不想看见那个忽然转变的罗玄，更不想看见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每每看上一眼都是刺入心底的痛。
那短暂的温暖随着第二天天亮全部都支离破碎了。这一天，一大清早来到罗玄的房间就见他乖乖地吃着绛雪碗中的粥，眼神中满是温和，哪里还有一丝的冷漠。本以为他已经彻底的转变了对自己的想法，可一切却是那么的可笑，那不过是一种更加彻底的绝望。现在看来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言听计从，那种温馨的话语不过是他对一切的彻底放弃，那个“不是”现在看来又是多么荒唐的一个安慰。如果因为自己不久于人世而去满足她，那完全不是她聂小凤想要的恩赐。看着那个对自己有说有笑犹如多年朋友一般的罗玄，小凤忽然觉得心好痛好空。勉强的应付了几句便借口回房了，她真的不想在绛雪和玄霜面前拆穿这一切，她自私的想把这个假象一直保留到最后。明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没有感觉，可头却还是不争气的痛了下来，就这样整整的四天里小凤再没有踏入那个房间。
明月谷的酒很烈，却怎么都喝不醉，直到头又痛起来也无法换来一醉方休。小凤已经很多年不知道醉的滋味了，却总是无法从那个人的梦中醒来。无视着手上的鲜血，小凤拿出那串九连环在眼前来回的晃着，眼神中的笑意变得越来越危险，没错就是危险，这才是冥狱的那个聂小凤。他无情，她比他更无情，她不要再一次在那个人面前软弱，此时她的心情就如去年哀牢山上的雪一样冰冷，冷入骨髓，冻伤了她，却也冻醒了她。这份一厢情愿的爱，这笔分不清对错的债既然今生无福消受，那么就彻底把它还清，然后孑然一身远离是非。想到最后，那装满疲惫的眼眸已经完全的淡然，或许除了死只有这条路才是今生最正确的选择。
痴迷的一个晚上，在眼前忽闪的烛光下恍惚而过，第二天一大早，小凤一脸笑容的来到了罗玄的房间，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威逼利诱，淡淡的一碗粥，简洁的几句问候，似乎一切都来得特别顺利。现在罗玄已经可以坐起身了，看样子再过几日就能下地行走了。看着今天的小凤，不知道为什么，再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压抑，似乎两个人本就该这个样子，罗玄第一次破天荒的把从来都不曾流露的那份温情都写在了脸上，可那在小凤眼里却像是一种对生命的解脱。如果罗玄知道，他一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这一切说清，为什么没告诉她自己心里一直有她。
看到绛雪他们又准时来探望罗玄，小凤很是自然的抽出了身，借口还有些药材需要去弄便转身离开了。罗玄是不想让小凤走的，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偷偷地望了一眼那道身影又把视线移回了屋中。看着绛雪和玄霜都找到了今生所托，心中除了安慰便是满足。他现在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地离开，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可为什么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发觉那。心中无奈的苦笑，笑自己的笨，笑自己的蠢，他很想用不多的日子去弥补自己迟了十七年的债，可又不知道到底还能完成多少。看着现在的罗玄，绛雪和玄霜是发自内心高兴的，这种温暖曾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如今却完整的呈现在眼前，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兴奋。其实刚刚绛雪是想叫住小凤的，可看小凤如此紧张罗玄的身体便只好放弃了。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头很是满意，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个小计策会让原本就不擅表达的两个人完全会错了对方的意，那他会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想出这个骚主意。
美好的故事不会永远一成不变的，不知道是谁透漏了罗玄的行踪。就在明月谷其乐融融的时候，江湖也在酝酿着如何活捉聂小凤和罗玄的大计。此时上官煌正坐在少林寺的大厅里，自从学到了少林寺的无上内功易筋经，他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为了能对付明月谷的人，他更是煞费苦心的借来了唐门的孔雀翎，万事俱备只等各路人马汇合。上官煌轻轻地敲击着木桌，德仁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呼了声佛号，叹道，“施主，莫让心魔搅了清修啊。”上官煌闻言抱拳道，“多谢大师提醒，在下受教了。”两人话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上官煌闻声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82章 二、江南烟雨时 （2）
转眼已经五天过去了，此时的明月谷大堂又多了一个人，看着罗玄的气色真的很难看出他重伤未愈。如果要说功劳，自然是寄生蛊发挥了作用，据万老头说蛊虫每长大一点罗玄的身体就会更好一些。万老头每天都给罗玄吃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药丸，别人问他也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正当今天大家准备一齐声讨老头自私自利的的罪行的时候，忽然小童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童在云晓莲的耳边耳语了一会儿，只见晓莲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小童说完了事便乖巧的离开了，众人见此都看向了云晓莲。云晓莲叹了口气笑着道，“看来我们的安静日子要结束了，有一群中原的苍蝇怕是不久就要飞过来了，据说还带来了孔雀翎。”凤昔闻言不忿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了他们了！”晓莲摇了摇头，慈爱地看着凤昔道，“你以为明月谷是铁桶啊，何况我们的老底怕是已经被人给卖了。”，说完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小凤一眼。小凤冷笑着道，“他中了我的银蚕毒不会活的好受，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想了想云晓莲将目光投向了连城，连城端着一杯茶低头轻轻地吹着，悠悠地道，“明月谷你做主，不用看我。不妨告诉你，我被舍利子反扑至今伤势未愈，人多了我也抗不来。”，一旁的万老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云晓莲闻言摊手道，“这次敌多我寡，硬着碰一定吃亏，我们还是避避风头的好，罗大侠和绛雪的伤都没好，还是尽快养好身体为要。”，小凤闻言点头称是。云晓莲环臂在屋中踱了几步，随后说道，“我们还是早作安排，明月谷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我在汴京城有一处府邸，我们可以到那里先避一避，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制一批易容药膏方便大家路上用。”
一直沉默不语的罗玄忽然正色道，“走可以，但我们决不能一起走，人多目标太大最好分散离开，然后再在汴京汇合。”云晓莲点头道，“不错，罗大侠所言极是，这一次我们定在八月初在汴京我的府邸汇合，地址大家一定要记好，事不宜迟我们明天晚上就分头行事。”云晓莲向大家交代了一下地址之后，便匆匆离开准备去了。众人中只有罗玄不会武功，绛雪和玄霜都想要和罗玄同行，但最后都被罗玄拒绝了。小凤适时地插话，说是两人还有其他事要去解决，大家也不好追问只好依了罗玄。其实刚刚罗玄开口之后小凤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趁这次机会回一趟老家，小凤也不点破，只是顺水推了次舟。
众人准备散去，小凤很是主动的搀起了罗玄，罗玄很不自在的想要推开，奈何绛雪、玄霜都在场，他只好收回了袖中的手。沿着门廊慢慢地往回走，就在要进门的时候小凤适时地松开了手，淡淡地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独留罗玄一个人有些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知道那双手抽出去之后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再次转头已经不见了小凤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忙碌了起来，晓莲依次为大家易容，只有万老头怎么也不依，说什么自己武艺高强，又没什么仇人干嘛要易容。本来以为他要和大家同行，谁知道他非说自己独来独往习惯了不想凑热闹。把小风叫到一旁叮嘱了一番就转身走了，走时还塞给了小凤一个布包。看着咬耳朵的师徒两人罗玄很是吃味地别过头看别处的风景去了。当天色渐渐黑下来之后晓莲带着大家来到了后山的一处缺口，嘱咐道，“这里便是通往外界的一处暗道，大家分头行事，沿着水流向下走就能离开明月谷，我和凤昔断后，大家千万注意安全。”
简短的辞别后大家便分头而行，天黑路陡一路上小凤都紧紧的搀着罗玄，小凤不说话，罗玄也不好意思开口，感觉到罗玄越走越慢，小凤停下来道，“歇歇吧，时间还早。”感觉到身边的人离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罗玄叹了口气道，“小凤，我不求你原谅我，我。。。。。”闻言小凤笑着打断道，“你不必说我都知道的。”，说完便低头整理起包裹里的东西。扭头看着远处，罗玄眼中装着千言万语可却没有一句可以说出口。正出神的时候，一个白白的馒头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小凤打趣地道，“怎么，还想我喂你吗！”罗玄接过馒头，微笑着看着小凤道，“谢谢”，可两人相视一笑后小凤便移开了目光。罗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很快又一脸平静的去吃他的馒头了。越走太色越晚，小凤感觉着罗玄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本能的加快了脚步，遥遥的只见前面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看样子应该是山里的猎户留下的。
小凤打起火折子照亮了整个茅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床铺便扶着罗玄坐下了。看着罗玄头上的细汗本能的想要卷起袖口去擦，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个斯帕递给了罗玄，接着道，“擦擦汗吧，早些休息。”罗玄接过斯帕简单的擦了几下，那斯帕上居然是淡淡的檀香味。罗玄正发呆的时候，小凤见状轻轻地抽出了罗玄手中的斯帕，淡淡地道，“早些睡，明天还要赶路。”看着此时的罗玄和小凤任谁也认不出他们来，两人此时的装束嫣然一对朴素的农家夫妇，除了眼神再没有任何本来的样子。
屋子在小凤吹灭了蜡烛之后变得一片漆黑，黑暗中小凤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感觉着那有些起伏的气息，小凤悄悄地来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在不停的发抖，小凤俯身搂住了那个人影。空气随着小凤的举动一下子静止了，只听小凤静静地道，“还冷吗？”感觉着身后的温度，罗玄一下子从混乱的梦中惊醒了，不好意的低声道，“小凤，别。。。。。”小凤闻言有些好笑的说道，“我说过，我对你再没有兴趣，你不要想歪了，我只是给你取暖而已。”听着小凤的话罗玄忽然沉默了，身体已经有些温暖了，但不知为何心却是越来越寒冷。
第83章 二、江南烟雨时 （3）
转眼已经辞别了六月的阴晴不定，步入了七月的烈日炎炎。此时小镇江城依旧还是热热闹闹，这个坐落于长江边上的古镇从古至今都一直延续着它的繁华。还是在那间鸿福酒楼，还是那张靠窗的位子上，一对远道而来的夫妇正欣赏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流。女子掐着酒杯正慢慢地品着酒香，对面的男子眼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人虽穿着朴素却怎么看也不似凡夫俗子。
女子喝完了杯中的酒见男子杯子已经空了，顺手拿起茶壶又为他斟了杯茶，男子闻声恍然回头，微笑着点了下头。此时鸿福酒楼的二人正是易容后的罗玄和小凤，两人雇了辆马车终于在七月来临之后到了江城。故地重游，自是有很多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