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此一变,便已看出了这位花老板绝非寻常女子。只不过要按三少的判断,能达到“入世。的琴师,如非有着数十年的功力,体会人间百味,根本难以达到;可是这花老板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神技?难道只是巧合?
心中存了这个念头,沈云飞索性决定一试,当下又接连扔出数枚沙枣,接连不断地敲打在那“沙将军”手中的银铃扇鼓上。
那姓沙的见这招“十分管用”沈云飞丢出的东西果然再也打不到自己脸上,得意之余,吐出嘴里的一干果品。便又朝着三少扑去。却忘了他挡是能挡了,但是要攻,却还没有那速度。
还没等他扑到沈云飞的跟前,三少几步飞燕凌波,便又绕到了苏外一边,随手一粒瓜子又扔了过去,“咚”地一声打在鼓面上。
这一打,是沈云飞有意而为之,原本刚好敲在节奏的空当处,如果之前只是巧合,那花老板此时的琵琶声非被打乱不可。
但花老板似乎早就看穿了沈云飞的目的似的,就在三少出手之时,她便伸手往琴弦上一按,四弦“嘎”地一声静止,犹如悬崖勒马、剑停项间,千钧之力悬于一发,揪得人连呼吸都为之停窒。而直至此时,沈云飞打出的那粒瓜子才落到鼓上。
就在那“咚”地一声之后,四弦齐响,犹如瓶破水迸、刀剑齐铮、万马奔腾,一举跃过了那道悬崖,气势竟比先前更为恢弘雄壮、豪迈慷慨。而沈云飞敲响的那一击鼓,在这齐鸣的琴音之中,竟然被扩大了无数倍,原本只是扇鼓的清脆之声,此时也随着那“嗡嗡。的颤音,变得犹如战鼓一般浑厚。
至此,沈云飞已认定。这位花老板的琴艺的确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正想上前施礼,却忘了一旁还有一位捣乱的“沙将军”呢。
姓沙的用扇鼓挡开瓜子,见怎么也砍不到沈云飞,心里早已无比急躁,此时竟将刀一收,随手从墙上摘下一杆胡笛。扎标枪似地朝着沈云飞砸了过去。
那胡笛破空而至,空气流经笛孔,竟发出“呜呜”之声,犹如有人吹奏。沈云飞伸手一勾,便将胡笛接到了手上。而此时,花老板四指连挥,一阵琶音连奏,犹如狂风席卷,黄沙漫天,转眼便将先前的刀枪之声掩盖了下去。沈云飞知道,这是曲子已经接近尾声,到了,“御甲”一段。
按曲子意境,此时应该表现比,箫索、万物俱静,年幕老将挑灯拭剑,追怀往事,心;心引。到了此处,曲调渐缓、琴音微颤,必须得一“静”字,才能体现出如此的韵味来。
刚才那一声胡笛,到是成功地让曲子由动转静,若继续下去,那“沙将军”接着胡搅蛮缠,又怎么安静得下来?
沈云飞一面不想破坏了这支难得的好曲,一面又想看到这花老板要如何化解这番难题,正在犹豫之时,耳畔风声乍至。那姓沙的见胡笛没能砸中沈云飞,又从墙上摘了一对铜镂,一前一后地朝着三少扔了过来。
那铜镂为纯铜所铸,边缘十分锋利,飞在空中回旋平稳,竟犹如两把高速旋转的飞刀。沈云飞有七绝玲珑手,接下这对铜镂自然不在话下。但他现在一手拿着胡笛,一手还抓着数枚沙枣,想要接下铜徒,就必须将手里的东西扔下;而这一扔,自然就要发出声响了。就算是不接光躲,任由铜钱飞过,那铜销也少不得要撞到墙上,声响更大。这一回,就是沈云飞不想破坏曲子意境,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三少叹了口气,回身疾转,躲过了里面而来的两片铜销,正想着要如何才能阻止拨片撞到墙上,就只听得“。丁丁。两声细响,犹如水滴敲击在金属上所发出的声响,那两片铜钱在发过沈云飞身侧之后,竟然轻轻一颤,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毯上;
绝!真是绝了!
沈云飞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这令人叫绝的,不仅仅是能让两片铜镂悄然落地,最关键的还在于那两声细响。
要按三少的计划,最好是能无声地接下两片铜拔,固然成全了一个。“静。字,但此时那两声细响,犹如两滴浑浊老泪滴于剑身之上,把一幅老将拭剑、霸王御甲的悲暮之情演绎得简直淋漓尽致,直叫闻者也忍不住悲痛欲哭,替那位“霸王”组一把英雄泪。
整曲《霸王卸甲》就在这两滴“泪响”中划上尾声,那位花老板这才收琴站起,目光含笑地望向那姓沙的铁甲壮汉,柔声说道:“沙将军,您要来捧奴家的场,奴家感激不尽。但下一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以免惊扰了奴家的客人?。
这位花老板,直到此时才出言阻止,语言尚且不温不火,看来定力还真的很不一般。沈云飞微微侧目。手中暗扣了两枚沙枣,以防那姓沙的脾气一上来,连花老板也不放过;可谁知回头一看,却见那姓沙的一反先前爆躁模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头弯腰,拱手说道:“在下不敢,请花老板原谅适才鲁莽之罪。我这里还有急事,改天再来找花老板喝酒
说完,竟然转身便走,再也没多看沈云飞一眼。
“咦?”沈云飞微微一惊,扭头望向花老板,却正巧看到她目光一敛,表情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
“慑魂大法?!”三少大悟。看来,这位花老板非但精通琴艺,竟然还是一位修魂高手。而她魂力之深,竟然到了沌云飞都看不透的地步。若不是三少目力过人,刚好看到她收回魂力时眼神的变化,恐怕丝毫不会发现站在眼前这位貌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还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你很厉害花老板转身望向沈云飞,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想不到仅从我一点眼神上的变化,你就能看出那姓沙的是中了慑魂大法
自从魂力达到隐魂境界,沈云飞自恃已鲜有人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位花老板却还是将其一眼看穿,三少心中一片骇然。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座酒楼老板,她隐身与此,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自己看穿了她的实力,她会不会,
“你用不着害怕花老板微微一笑,“我花映月不是什么残忍好杀之辈,即使你知道了我的修为,我也不会杀你灭口。毕竟,如果杀了你,我在这些上恐怕就要少一个。知音了。
你说是吗?”
沈云飞当然知道这是指他先前有意试探其琴艺的事情,听到这里,他淡然一笑,说道:“在下还不配成为花老板的知音。毕竟刚才那一曲,恐怕还是花老板试在下比较多。怪不得每一位新来的客人都要由花老板亲自招待,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一次都会上演这么一出好戏呢?”
既然发觉这位花老板身怀绝技,沈云飞自然不会傻到还看不穿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乎是那姓沙的无理取闹,存心搅局,但此时再看,恐怕是这位花老板以琴音魂力控制了那姓沙的壮汉,有意要试探沈云飞的功夫。
那姓沙的虽然没用出什么花招,但沈云飞的飞燕凌波、七绝玲珑手却是展露无遗。而现在,她恐怕也该看穿了三少的魂力到底有多少功底了。
第二卷龙御风行45小惩大戒捆心绳 游戏已经火热开幕,大家多多支持哦。看看哪里能相堰三※
点击并页试玩游戏就能进入
没有了那姓沙的打搅,花老板唤来侍女,将房间里的乐器收拾好,又将满地被踏的稀烂的瓜果清扫干净,这才端请沈云飞重新入席。
“你用不着紧张。”刚一入座,花映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楼兰地处偏远蛮荒之的。我一个孤身女子在这里做生意。不得不事事存着小心。更何况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或多或少,也会引人怀疑。刚才并非有意冒犯,有何不敬之处,还请公子原谅。”
沈云飞原以为她还有什么推脱之辞,谁想到竟然承认得如此爽快,如此一来,自己的处处小心,反到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被看出魂力深浅到还无所谓。对方居然能一眼看出自己未以真面目示人,这却不得不令沈云飞感到心惊。
在他使用化形丹的时候就已经对镜观察过,即使是以自己的望龙眼,也无法看穿化形丹的变化效果,这位花老板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花老板果然眼力过人。一眼就能看穿在下未以真面目示人。实在令在下汗颜。只是不知,花老板是如何看出的?”
“不是我眼力过人。”花映月笑道:“我只是闻到了化形丹的气
“卿 。
花映月微微一笑。便又解释道:“化形丹,乃是以幻蛇内丹、化蛇蛇蜕等材料炼制而成。可改变人的相貌骨骼,即使魂力再深,眼力再好,也无法看出端倪。但若在炼丹的时候留下记号,那事后若有人使用,自然可以认得出来。即使看不出本来面目,总还知道你是用了化形
。
“照这备说
“不错花映月笑道:“我之所以能认得出来,只是因为你用的这化形丹,正是我亲手炼制的。我在炼丹之时多加了一味绮罗香,别人无法分辨,但我却是一闻就知道了。”
“那就难怪了。”沈云飞呵呵笑道。原以为化形丹天衣无缝,谁知道居然一头撞到炼丹人的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又是什么?别人见自己变幻了身形跑到店里,能不小心试探一下么?
两人又聊了一阵。因花映月琴艺过人,沈云飞先就对她存了几分好感。此时又见她说话无不透着坦诚,反到是自己到处遮遮掩掩。大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要依着沈云飞的性子,早就该对花映月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来历了,只是在经历了前前后后那些事情之后,沈云飞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对这花映月的身份也存了几分怀疑。
从花映月无意中的话语中透露,映月楼其实是天下会的暗哨,目的是为天下会打探消息。而她本人除了精通琴艺之外,对于炼丹与医术也颇有些心得。适才击落铜销所使用的,便是两枚银针。
这些不是从她嘴里直接说出来的,而是沉云飞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假了。只是,越是觉得这些信息不假。沈云飞心里的疑惑就越是浓厚。
此时,三产心里的感觉就是,这花映月说话真的是太有技巧。
表面上看。她似乎言无不实,但细细推敲之后,便能发现话中有话。无论是直接听她说话本身,还是能录开表面观其本质,都会觉得她的话是真的。但说真话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会不会有点太费力了?而她说得居然如此自然,若非历经数十年的智慧,根本难以办到。
再结合她的琴艺与魂力修为,沈云飞实在觉得,这花映月的真实年龄,实在没有眼前所见的这么年轻。不过这一点,也可以以她精通炼制化形丹来解释。女人不愿意自己显老。用化形丹来驻颜也无可厚
。
无论从哪方面看。沈云飞都不该怀疑花映月,但是心里的那分疑惑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再加上皇甫静又莫名出现在这里,这就更让三少不敢对花映月坦然相告。若真要是疑错了人,等弄清了事实真相,回头再道歉也不迟。
,
两人边聊边饮。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知沈云飞还没找着落脚的地方,花映月为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这才姗然告退。
沈云飞听着四周已没了动静,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溜出,绕到楼下后院。白天他已经看得很清楚,这店里的侍女歌姬,多半都住在后院。而皇甫静既然是一身侍女打扮,那自然也是住在后院无疑。
后院天井两侧,一溜低矮石屋,大大小小不下数十间,显然这里的人并不少。若是依次找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沈云飞原可以以魂识进行搜索,但一想到那位花老板腻”慰人。众里说不定坏隐藏着什么神秘高年,冒然而为,“水及会被发现。
正琢磨着该如何寻找皇甫静的下落。突然听得其中一间石屋里传出一声咒骂,正是皇甫静的声音无疑。
沈云飞心头一喜,赶紧奔至屋前,借着月光,从窗缝往里看了看,只见皇甫静脸冲里躺在一张石榻上。正用着里侧的石壁,口中念念有辞。
三少朝四周望了望,发觉四周无人,便推门而入。
皇甫静原本就没睡着,此时一听门响,张口便喝了一句:“谁!”
沈云飞赶紧上前,将皇甫静的嘴捂住,低声说了一句:“别嚷,是我。”
皇甫静借着月光看了看,只见眼前之人满脸络腮胡子,深目高鼻,正是白天见过的那名胡人。而这人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