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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夜猎食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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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不需要自责,奎因总是这么安慰他。事实上他后来也发现奎因很享受他的吸血鬼新生活。他将永远保持20来岁的青春,永远不会变老,永远不会死。自恋的奎因对此非常满意,就像道连·格雷,从此吸血鬼奎因拥有无限的时间去达成他的每一个梦想。(也许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所有漂亮的人约会——至少雷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雷读过的所有关于吸血鬼的著作来看,没有一只吸血鬼会是快乐的。他们总是悲伤自闭,孤单一人踯躅在夜的角落里。但是奎因不会。奎因有无数朋友,人类和吸血鬼都有。每次雷看到他的时候他都很快乐。因此雷觉得奎因没心没肺。不过30年对于不死者来说是太年轻了,雷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他始终觉得自己欠他很多。“那就和我一起,”奎因总是劝他,“很快的,你再也不用费劲戴那两颗塑料东西。”“但我将再也见不到阳光,再也见不到塞西尔。”“别装了,你又不喜欢太阳,”奎因耸耸肩,“早说过了,我不介意把她也变成同类。”雷觉得对方简直不可理喻。奎因做事从来不经过大脑。以前如此,转变成吸血鬼后似乎更加退化。

“你这个歌特的叛徒,”知道那不是老友的杰作,雷轻松多了,“说真的,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我交了新的女朋友,”奎因开心的笑,“她对你的社团很感兴趣,所以带她来给大家认识。”女朋友……雷掂量着这个词的份量,随后看到奎因挂在嘴边人畜无害的经典微笑,他突然明白过来,“……你小子到底要把多少人变成吸血鬼?”“到你答应和我共度余生为止。”

“吸血鬼詹姆士先生,”雷叹了口气,“我希望你注意到一点,我已经58岁了……”“哈哈哈哈,”奎因狂笑不止,“别担心,我开玩笑的。”“真的?”雷斜睨着他,“你还真让我失望。”奎因大笑。“我今天傍晚的时候才看到那条消息,”他说,“在没有确认尸体前我不能确定。也许是人类的恶作剧——这样最好,但如果真的是同类所做……”奎因皱起了眉头,“我绝对不允许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在我的城市捕食。”

“你要去医院么?”“嗯,”奎因点头,“先来和你打个招呼,这就去了。哦对了,”他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来,“我女朋友就在外面,小女孩很怕羞,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照看着点。”“什么?”雷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奎因的领子,“你疯了?你居然把一只真的吸血鬼放在会场里?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有什么关系……”奎因搔搔头,“她很乖的……”

九寸钉的鬼哭狼嚎。血红色灯光缭绕在干冰的烟雾里。克雷格已经扔了手杖,把茱莉暖香温玉抱了满怀。「特鲁伊纹章」遥遥笼罩在坎特伯雷大教堂的暗影里,窗外是妖冶的橘黄色灯火,从教堂底部打上去,映得整座教堂更加恢弘高耸。教堂内部也有长明的烛火,从大玫瑰窗下飘飘荡荡的闪映出来,仿佛无数的鬼影子在墙内影影绰绰。克雷格感觉晕眩。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不自觉的,他用自己嘴里的塑料牙齿去咬女孩的脖子。而出乎意料女孩没有叫,只是更加妖媚的看着他,并且问,“我也可以咬你吗?”他们再度接吻。正当他神魂颠倒之际,有人突然拍了拍他。回头,一个年纪相仿的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克雷格怒气冲冲,他可不喜欢在接吻的时候被人打断(没有人喜欢)。但来人只是礼貌的笑笑,“对不起,借过说话好吗?”克雷格皱起眉头,随后他看到雷正在那人身后。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但雷只是摊摊手,什么都没说。

克雷格强压怒火面对来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没有礼貌?”“茱莉是我女朋友。”来人只说了一句话,克雷格登时语塞。不过对方显然并没有发怒,甚至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生气的迹象,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克雷格,突然说,“我喜欢你的化妆,”然后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给我写信。”克雷格愣住了。背后传来一声咳嗽,随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奎因,我觉得你真的该去医院了。”

“你是说,”被称做奎因的人突然大笑,“精神病院?”“是的,”雷回答。

Maidstone

31/12/05

第九个故事 所罗门的钥匙 THE KEY OF SOLOMON

暗夜中潜伏的身影,冥月下哭泣的亡灵

以我的灵魂作为献祭,呼唤沉睡的神祗之名

拥抱世间所有的赞美,钦佩,荣誉,还有敬畏

我臣服于你之下

泽拉,请你在愚痴的人类面前展现你永生不灭的美丽

给予悲伤痛哭的哀凄人们

最後的慈悲……

万圣节前夜,坎特伯雷中央医院。

茱莉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身后的门是锁着的。奎因在门里面。

十月底的天已经很凉了,风在夜色里呜咽着。茱莉用厚厚的披肩把自己裹的又紧了一点。还是冷。太平间一定更冷吧,她想。奎因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

昨天晚上,奎因说要带她去坎特伯雷参加万圣节派队,结果他们今天才到,就出现了所谓的‘吸血鬼杀人’。茱莉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奎因说一定要揭开真相,因为雷会误会他。

雷。又是雷。这个58岁的,她在聚会上才刚刚见过的男人,南英格兰歌特社团‘吸血鬼联盟’的会长——不,还有什么,肯定还有什么——自己对‘雷’这个人的记忆可远远不止这一面之缘。茱莉在记忆里搜寻着。

3月19日,雨。

……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我管护士要了安眠药。我确信她给我注射的剂量足可以毒死一头牛。他们一直把我当怪物,不是么?他们强制把我关到隔离病房里,可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那些护士们从窗户里偷偷的看我,我都知道。真可笑。不过她们都很可爱,我尤其喜欢那个圆脸梳两条辫子的姑娘,如果我能从这里出去,我就去和她约会。

3月21日,雨。

他们说我疯了。我知道我没有。我只是很讨厌他们用脏手碰我。那些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恶心。那些饭也让我想吐。每天有好几个小时,我被绑到病床上注射大量的镇定剂和麻醉剂。但是在夜里我仍然睡不着。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另一束手电筒的光芒突然照过来,茱莉被晃得睁不开眼睛。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发现什么了?”罗尼的声音。“没什么,似乎是本日记。”茱莉抬头,借着罗尼和自己的手电筒的光亮,打量着这个房间。

在坎特伯雷郊区,如果沿M25公路一直往西,路边是没有住宅区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田野——有的种了庄稼,但也有整片整片的荒地。两个月前,当他们沿着那条若隐若现杂草丛生的小路开进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去的时候,茱莉本能的有点害怕,但是菲尔,罗尼还有丹都在自己身边——菲尔很聪明,这个带着吉普赛血统的法国男孩,天下就没有他害怕的事,也没有他撬不开的门。每当茱莉想到这里,她就很庆幸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而罗尼和丹都是运动型的男生,打架绝对不会输——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同学,关键时刻他们不可能把自己扔在一边。何况当菲尔提到这个30年前就废弃了的精神病院的时候,茱莉自问比谁都兴奋。

根据菲尔的情报,这家精神病院在30年前突然关闭,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真去做了一点调查,最后丹找到了一个当初在医院里工作过的护士。这个老太太长着一对浑浊的绿色眼睛,当丹开口询问的时候,她却死活不承认自己曾在医院工作过。丹悻悻的离去,临走的时候他发现老太太的右手似乎有点残疾。他回去把他的发现告诉伙伴们,于是更加坚固了茱莉他们要去医院调查的决心。

坎特伯雷的秋天似乎比哪里来得都早。当茱莉一行人下课后从梅德斯通开车过来,每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凉意。两座城市其实离得很近,罗尼的车技又是一流的,相传他可以35分钟开车到伦敦,虽然每个人都不相信,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车技的高超。从学校出来(他们的学校本来就靠近郊区),大概只过了15分钟,他们就看到了那片田野。

田野里只有一条小路,仅容一辆车通行。四周都是杂草,郁郁葱葱,没有树,茱莉看着地面上大把大把熟悉的细长花茎和叶子——上面依旧有些微的紫色花蕾。她想像春天这里漫山遍地的薰衣草。那一定很美,她想,可惜这里既不通火车也不通汽车,这么好的景致竟然完全无人欣赏。

车继续往前开,杂草越来越高,争先恐后的抚mo车窗,像溺死在池塘里的死人的手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的暗了。

横在路中间的栅栏挡住了去路。借着微弱的天光,茱莉读上面的字。

“此路不通”。

“你确定是这里?”罗尼皱着眉头。菲尔也有点懵,“我们下去看看吧。”

茱莉和罗尼坐在车里不安的等待,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菲尔和丹回来,很兴奋的表情,“医院就在前面,我们找到了。”

罗尼锁车。茱莉在丹的帮助下艰难的翻过栏杆——她庆幸自己没有穿裙子。一行人继续在半人高的杂草中穿行。每个人都带了手电筒,而天色似乎也没有想像中暗。几分钟后视野逐渐开阔,他们看到了一片白色的房子。茱莉本以为这里不过一家医院,她没有想到医院竟然会有这么大。正对他们的是一座宽敞的平房,应该是医院的接待处;后面是几座低矮错落的白楼,可能是病房;再往后是一大片楼房,有十几座之多,估计是医院工作人员的住宅区。有虫子在草丛里叫,高一声低一声的,所有的建筑物一片漆黑。这么一大片房子,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菲尔首先撬开的是接待处的大门。因为所有的窗户都是破的,推开门的时候,尘土和腐朽的味道倒没有那么不堪忍受。乌鸦和鸽子在四下筑巢,遍地都是鸟类的粪便。覆满尘土的地面上有鸟爪和兽类走过的痕迹。

医院大得像个迷宫。这里没有一处完整的玻璃。不时有鸟类突然掠起,翅膀带过的风把茱莉吓得紧紧攥住罗尼的胳膊——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只莽撞的鸽子,之后再有类似经历,大家也就释然了。靠近窗边的地方还有微弱的天光,可以看到墙角大片大片剥落的墙皮,斑驳的墙壁,还有带着一半羽毛的鸟类的小尸体可怜的摊在地上,被野猫叼了另一半去。越往楼里走就越是一片漆黑。厕所里没有水,马桶也砸坏了,墙壁上贴着卷了边的海报,30年前流行的加菲猫和披头士。他们还找到了一只冰箱。丹费了好大劲才把生锈的冰箱门打开,里面竟然有一盘菜。早已看不出是什么,只一盘灰色的粉末,当丹试图把它端出来的时候,堆得高高的灰色突然倒塌,扑的一响,然后摊洒在盘子里。空气里蒸腾着灰色的颗粒,丹急忙屏住呼吸。

“不会有毒吧?”菲尔砸砸嘴,似乎在品尝空气里残余颗粒的味道——他真的什么都不怕。“就算有毒30年也失效了,”罗尼说,安慰似的拍了拍丹的肩膀。茱莉倒是很好奇那盘菜到底是什么,但是大家都走了,她也只好跟着出去。四支手电的光亮在漆黑的楼道里纵横交错,有墙灰在光与光的交汇处脱落,就好像被光的透明手指突然揭下来一样,落在地上簌簌作响,那些粉末呈现一种骨灰状的灰白色,大片剥落的墙皮像风里飘摇褪了色的叶子。

接待处的后门对着一片森林。不,当然不是森林,他们把手电筒的光全都聚集起来以后才发现,后面那些白楼的中间还有座很大的房子。那是个温室。但是疯狂的植物早已经突破了高高的围墙,它们蜂拥着从破碎的窗子里探出头来,一簇接一簇的,所有的枝叶都连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共同把这里编织成硕大的与世隔绝的网,网里是它们的世界。茱莉试图把手电往门上的碎玻璃照去,里面黑魆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疯狂的枝叶密不透风,在遍地污秽的墙灰和腐朽的尘土味道里,她突然想起了睡美人的城堡。

3月22日,雨。

听说那个娃娃脸的女孩辞职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可爱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所以我咬了她一口。她的血很甜。但是我被她的尖叫吓到了,我看到她的绿眼睛里充满惊恐——和那个人同样的绿色。

……他们给我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现在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3月25日,雨。

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了。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停。就像我的病一样,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真的生病了吗?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患了很严重的失眠症,因为我没有一个晚上可以合眼。而且我怀疑自己的胃也坏了,因为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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