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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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昌明的今天,人们都知道电极有正负(阴阳)两极,电荷有正负(阴阳)之分,两者可以单独存在,可分为只带正电荷的电子和只带负电荷的电子,但对磁极的认知并不充分。磁极有正负两极,却从未发现只带正极或只带负极的磁单极子的存在,对由磁单极子组成的物体更是难以想象,其实电磁对应感应,既然有单独的正负电子存在,必然也有单独的磁单极子存在,只不过现代科学至今无法证明而已。这种赑风应该就是一种只带负极的磁单极子构成的微粒波动。现代科学尚不能认知,数百年前的卢生自然更加迷糊不解,难能可贵的是他并不认为是天降灾难,而是认为赑风一定是由一种阴极无阳的东西构成,从而只对纯阳形体起到中和作用,才造成骨肉消疏,元神销融现象。
对白衣女人的绿芒我并不惧怕,但对这股无处不在的赑风却惊骇无名,只要手下一个不小心,风吹入泥丸宫中,只怕从此人间蒸发,连个囫囵尸首都保不全。心下又惊又怒,躲闪数次,终于被一只绿芒击中胸部,在心脏处燃起死灵之火。
白衣女人一声轻笑,手中绿光暴现,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鸦噪,黑暗中透过来一丝月光,我全身的真力也在月光下遽然恢复,掌心雷脱手而出,霹雳一声,白衣女人手中绿芒被击灭。她的身形一震,口中喷出一股血箭。
那血箭呈妖异的碧绿色,直射向空中的一个飞行物体,我这才有暇向半空中看去,月光之下,群鸦四处奔散,群鸦留下的空洞中间一只巨大的蝙蝠正在缓缓盘旋。茅山四老之首,太冲先生!
那只蝙蝠身形轻转,绿色血箭从它身边哗然而过。
“你的玄阴之体已被击伤,贵人逆行,转眼间倒逆阳神,还要继续打下去么?”
白衣女人脸色灰败,转眼间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来她在不知不觉之际,已经被太冲先生无声无息的击伤。
群鸦一阵嘶鸣,突然间重新聚拢,呈圆圈状把那只蝙蝠围在中间。
“各位道友,莫非真要形神俱灭么?”群鸦形体虽大;但在那蝙蝠面前却小了许多;犹如一群麻雀在围困着一只硕壮的苍鹰。
白衣女人撮唇发出一声尖啸,啸声刚起,群鸦悲鸣,其中几只领头的大乌鸦口中突然喷出绿火,带着腐蚀一切的尸臭味道,一齐冲向中间的大蝙蝠。这几只乌鸦甚是灵动,快奔到蝙蝠面前时,突然间四散分开,呈等边距离把蝙蝠紧紧围住。
大蝙蝠展开双翼,翼下风雷喷涌而出,喷向它的几道绿火被风雷声裹住,一瞬间在空中消失无踪。
那几只大乌鸦在蝙蝠四周交错飞行,井然有序,我看得心中一呆,这哪里是一些寻常的乌鸦?它们布成的阵势正是有名的天网四张格局。有歌曰:”天网四张无路走,一二网低有路踪。三至四宫行入墓,八九高强任西东”;这是布局;又有歌曰:“天网四张不可当,此时用事有祸殃,若是有人强出者,立便身躯见血光”,这是威势。这些乌鸦能够布下这种格局,绝对不会是训练所致,难道这些乌鸦,竟然是一些修道之人的附体之灵?不过以这种阵势困住步战的修道士尚可,来困住飞行中的太冲先生,只怕是力有未逮。
大蝙蝠呵呵冷笑,果然双翼一展,直奔天辅卯宫这个破位而来,霹雳声大作,蝙蝠身形已破网而出,一只大乌鸦被风雷击中,全身起火,自半空中惨叫落下,它的躯壳被焚,发出的却是元神消融时的人类叫声!
那白衣女人又是一声尖啸,手中绿光在黑暗中闪亮了一下,终于渐渐熄灭,口中一股鲜血喷出,却是真正的红色血液。我在闪电映照下看得明白,心里却转增糊涂。这白衣女人眼见是个阴灵之体,如何会有鲜血涌出?眼见这女人强运真力挣扎,但心魔反噬,已伤害了自身元神,当下心生不忍,右手治疗术遥击在她的背部,黄芽白雪纷纷涌入。
半空中蝙蝠身形震了一震,一只大乌鸦疾若流星,已经撞中它的腹部,随即被蝙蝠的翼下风雷击得粉身碎骨,连一丝羽毛都没有剩下。那些乌鸦本有畏缩之意,但被那啸声一催,似乎勇气倍增,一只只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道道绿色火焰喷向中间的巨型蝙蝠。
一阵奇异的波动突然间迷漫在空气中,巨型蝙蝠突出鸦群围困,半空中回过头来,双翼突然间增长变形,剧烈鼓动,翼下不再有风雷发出,却似乎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散发出来。下面的鸦群一片哀鸣,身体呈放射状爆裂,空气中犹如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突然间捏爆了它们的身体,鸦尸纷纷坠落,尸臭和焦臭味大增,中人欲呕,斜坡上的花草树木犹如被瘟疫掠过,转眼间根枯叶落。
我只感觉到一股大力扑到身前,当下运转全身真力对抗,眼前一黑,只感觉四周空气极力压缩,犹如置身于惊涛骇浪之间的一片树叶。再看那白衣女人时,她已经跌倒在地上,脸部向下沉入地面,不知道是死是活。
半空中巨型蝙蝠大获全胜,长笑一声落在斜坡上。
“呵呵,这么多的玄阴之尸啊,太常女士真是有够奢侈呢”,蝙蝠人立着向我走来,在地面上体型更显得巨大,也不知道太冲先生是福泽深厚还是孽缘巧合,居然寻找到这样一具丑陋的远古蝙蝠标本。
“人类小子,又见面了,呵呵”蝙蝠的声音依旧嘶哑难听。
我冲它拱了拱手。太冲先生果然好手段,术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小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不过先生最后的招数不是茅山术法,难道是先生修为高深,自创功法另立门户不成?
太冲先生笑道“小子年纪轻轻,如何就拘于门派之见?殊途同归,万道归宗,才是我等修道之人应悟的至理。你师从茅山,如何功法中掺杂了桀然老头的禅宗心法?”
我心中一动,类似的道理似乎了空禅师也和我说过,红花绿叶白莲藕,怎么自己在意识深处总是有所抵触,不能做到融会贯通?
这时月光已渐渐明亮,时间已近子时。月华照耀下,蝙蝠的口型张开,血色细口显得异常恐怖。地面上腐烂的乌鸦尸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绞索,渐渐化成一道血气,被蝙蝠慢慢吸进腹中。
那蝙蝠呵呵大笑,贪婪神情在月光下纤毫毕现。茅山四老,太常玄阴好厉害啊,聚得这许多玄阴之尸,不料都送与了老夫,哈哈。
吸食完毕,巨型蝙蝠又蹒跚走到白衣女子身旁,双翅轻轻挥动,得意至极。
“这女子并非玄阴之尸啊,呵呵,桀然禅师说女身有五障,为何这女子竟能福泽深厚,得证不死真身?”
你要拿她怎样?我看见蝙蝠吸食纯阴元气,就隐隐知道不妙,这太冲先生寄身蝙蝠体内多年,恐怕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道心。
我大起疑心,太常婆婆已经身化婴儿,这些乌鸦玄阴之尸也并非太常婆婆所聚,这太冲先生为何说是太常婆婆所为?
一转念间,只见那蝙蝠已将白衣女子负在背上,大笑声中,身形已腾空而起。我心中大急,他既然吸食玄阴之尸气,定然对这女子心怀叵测。
手中霹雳一声,一道掌心雷劈向蝙蝠的腹部,那蝙蝠侧身闪过,笑道“小子恩将仇报啊,这女子与你无用,与我却大有进补之意,哈哈哈,再见了,人类小子。”
狂笑声噶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嘶哑惊恐的吼叫,半空中蝙蝠的身形一顿,背部红光突然大增,红光中隐约传来一声阴测测的冷笑,巨型蝙蝠已象一块巨石般直直的向地面坠落下来。
巨型蝙蝠落下的同时,一道耀眼夺目的红光从它的背部破体而出,长笑声中,红光已裹胁着那白衣女人对月飞去,恍惚中月光似乎变成红色,整个大地满目皆赤。
红色月光转瞬消失,巨形蝙蝠已跌落在斜坡之下。那是一副泥壁,向下直垂,月光照耀下,蝙蝠卧在泥壁下一动不动,一张血口微微张开,气息十分微弱。
蝙蝠背部被撕裂出一个大洞,露出死灰色的破烂骨骼。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从蝙蝠口中涌出,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形,地上的蝙蝠迅速萎缩糜烂,转眼间成为一摊尸水,月光照耀下,这点尸水似乎如受热一般,蒸腾成一股水汽,空气中隐约飘来一丝尸臭,这巨型蝙蝠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幻化出的人形静静地注视着地面,直到蝙蝠尸体彻底湮灭,才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应该是太冲先生的元神呈现出的幻象。
“好厉害啊,这年轻人究竟是谁?”幻影似乎在询问我,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摇了摇头。那道红色妖光一闪,我就知道是道妖出现在这里。其实在追赶白衣女人的途中,我就一直警觉着道妖,这白衣女人似乎也是不死之躯,和道妖异曲同工,两个人现在似乎形同焦孟,相互附体,遇敌时又能够分进合击。
这两人的真正目标显然不是我,不过是我误打误撞搅进这局里罢了,如果这道妖在我躲避赑风时突然对我分身攻击,我现在怕早已是一具死尸了。我和张铁嘴两人鬼迷心窍,学了本天书就要去访道求真,结果无端被卷进这些江湖仇杀之中,想起来真是可悲可笑。
“太冲先生怎么来到这里,卷入这场仇杀争斗?”我冲幻影拱了拱手问道。
元神幻影微微叹息,并不回答我的问话,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良久忽然抬起头来,呵呵大笑。
“人生果如一场大梦。还是桀然禅师说得对,有染必有净,有正必有偏,执着于色身,终究为色身所累。”
“峰峦秀异,鹤不停机,灵木迢迢,凤无依倚,天地物象虽好,岂是久恋之地?呵呵,随缘任运,我悟了!”
幻影慢慢消失,太冲先生的元神恢复为空气中的波动状态。
“朝闻道,夕死可矣。唉,总是我执着色身,终有此报。”
“死地之下,元身尚存,玄阴之体,转换之枢,就留于你成就善行吧,呵呵,茅山四老争斗百年,斟不破色身,仙道终究惘然。”
波动遽然停止,太冲先生的元神似乎被一种强大的能量吸附,转瞬在空气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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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七十三章吉凶转换 当夜,我们一行人就匆匆赶到了那家风水极凶的医院。
张铁嘴最是热心,他正在徒弟的坟墓前痛不欲生,一听我说明情况,立即收起眼泪,对我说,医者圣人心,医院救死扶伤,事关群众生死存亡啊,怎能建在五鬼凶煞之地?咱们快把那玄阴尸挖出,破了这凶煞格局,也算是新茅山成立后为社会做的新贡献。
原来相地之术,并非仅限于形势理气之说,历史上许多道术高深之士往往有自己的经验和独得之秘,只是这些人独善其身,从不开宗立派,致使很多真正的秘法没能流传下去。三国时山东平原的术士管辂,能看“四象”测算吉凶。有一次他经过毋丘俭父亲的墓地,倚树而叹:“林木虽茂,无形可久,碑诔虽美,无后可守。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背,法当灭族”,不到两年其言应验,毋丘俭忠于魏氏,起兵讨伐司马师失败,被诛灭三族。管辂是风水家的祖师,但其后多是托他的伪作,他的真正术法流传到现在万中无一。
我和张铁嘴算命打卦多年,结识过多少三教九流人士,其中鱼龙混杂,真正的能人异士也是万中无一,但集思广益,积腋成裘,通过许多次实践尝试,对命理风水总算得到一些真知灼见。五鬼凶煞格局,并非如民间风水师所说“葬于五鬼头,生死两俱休”,生者死者俱被凶煞临头,大难败家,而且他们对五鬼的方位认识也是意见不一,方法繁多,有时不同的风水师结论竟至相反,造成主家无所是从。我和张铁嘴经过多年实践,认为五鬼的认定不应执着于风水本身的格局,最简洁的法门是在看法九宫星中寻找,最凶“五黄煞”,五黄入宫位即是五鬼头所在位置。这一做法虽不见于理论,却屡应不爽,我和张铁嘴依靠此术也曾赢得过一时赞誉,吃香喝辣过好一阵子。
为了防止别人发觉,我们绕到医院的后院翻墙而过,张铁嘴岁数大,从墙上跳下时摔了个嘴啃地,幸好太平间的位置极偏僻,声音再大些也无人发现。
张铁嘴一看到这太平间的格局就惊呆了,他捂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疼痛。玄阴尸既然能转换风水,自然是座落在五鬼头上。我和张铁嘴商议了一下,两人测定了方位,先在太平间的两侧挖了两个地洞,相对掘入七尺,就是玄阴尸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