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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菀宫春-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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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已经对朕承诺会去彻查此事,彻查彻查,到最后还不是又查出个替死鬼来吗?朕很想知道,何时朕才会是个真正的皇帝,就连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怕是也快要只知丞相,不知还有个朕了吧!”

景桓的声音低沉沉的,似是努力想要克制心中的怨气,他登基五年来皇甫闻人一直借辅政之名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从今日景桓的表现来看,他的忍耐就快到达极限了吧,显然宸妃的事并未对皇甫闻人起到警示作用。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一零四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7)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起来,是在朝堂是目睹了什么吗?才令得他用这样森冷的语气说出:天下人怕是只知道丞相而不知朕了吧!皇甫闻人与景桓之间有多少恩恩怨怨我并不想理会,只是景桓提到了南征军粮草供应不足,这却是极其危险的事,俗话说得好行军打仗粮草先行,饥饱都满足不了又如何去冲锋陷阵呢?

“臣妾倒是有个法子,虽然不一定能解决现下南征军的粮草匮乏问题,但至少这样的事在日后必不会发生了。”景桓没有搭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往常边关守军的粮草都是由中央协调,再由地方增援,如此若边关突然爆发战乱,恐怕是不及应对的。而若是令边关守军在平日不执行防务时,自行耕种粮食不仅能自给自足减轻地方负担,又能屯粮应对突发战事,对将士们来说也是一种简单而轻松的操练吧!”

“边军屯田?郁儿的这个想法倒是值得考虑,朕虽免了六省半年赋税,然而今年入秋时却爆发了蝗灾,南边的收成也不好如今又要支援南征军,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朕只是不明白,朝中满腹经纶之人有之,多年戍边经验丰富之人有之,为何他们总是要以丞相马首是瞻,而丝毫不能为苍生多考虑些呢?”

“皇上过奖了,其实这些不过是爹爹曾经跟郁儿提起过的想法,而今郁儿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昔日即便爹爹在朝堂上提出,又有多少人会支持呢?郁儿不懂什么政治,只是不想看皇上如此伤神。”我轻轻替他揉按着太阳穴。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傻郁儿,这些事朕会处理好的,先皇既然把江山交到朕手里。。朕定会当好这个皇帝的。”

其实一个能把苍生放在心中地皇帝就已经算是好皇帝了,如今朝中大权虽然悉数落在皇甫闻人手中。但我相信只要他还是现在这个景桓,终有一日他能够夺回一切属于他的东西:“郁儿一直就相信景郎是个好皇帝!”不知郁儿可愿给朕做个研墨小书童呢?”

“呵呵,能为景郎研墨也是郁儿的荣幸啊,郁儿其实也只是个普通女人,此生没有太多追求只想身边地人都平平安安。只想知道景郎这一天过得好不好,只是奢望着能够永远存在于景郎的视线内,怎样郁儿很贪心吧!”我从身后环住了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地我,内心中却是一片荒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回过身来将我紧紧搂在怀中:“朕的好郁儿,朕原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你定会埋怨朕,原来你都懂你什么都懂。你能够体谅到朕的心情。朕或者不是个好丈夫,但朕答应你此生绝不负你!”一个已经成为那么多女人丈夫的男人,又还有什么资格承诺永不负我呢?

“郁儿地青梅酒也泡得有些时候了。原本想独享的而今就当是犒劳景郎这些时日来的辛苦,大发慈悲邀了景郎共享吧!”

燕雀湖的雪景的确是美不盛收。而若说是观景的最佳位置莫过于暮菀宫中的画舫了。初冬时内务府便遣了人替我在后院栽种了许多梅树,如今园内梅香四溢令人倍觉舒心。冬日里天总是黑得特别早。暮色渐起燕雀湖边也起了点点亮光,倒映在湖水中与天际的明月相映成辉。

远处景桓缓步行来,安顺并未在旁伺候着,那样相似的身形我竟有些恍惚。傻瓜,在围场地那个晚上不是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吗,他有他的责任我也有我的义务,不要再想了茗姐姐说得对,这只不过是个虚无地妄念。

“在想什么,这样出神?”“臣妾是在想碧儿,或者最强悍的是命运,有地人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地时候回过头去,发现其实自己根本还是一无所有。而郁儿拼命想要守住的东西,总是轻易地便从指尖划过,我们终究是抵不过宿命啊!”如果说之前在景桓面前所表现的一切都只是演戏,那么此时此刻的这份感慨却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他不是这许多女人的丈夫,或者我们也能够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吧。

景桓伸过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尖:“其实看着郁儿这样朕也很心疼,朕总想做些什么来补偿郁儿,然而到最后不得不承认朕是个很失败的夫君呢!逝者已矣,碧儿想必也不想见到你这样,朕见你平素与陵兰她甚为投机,其实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来,心里没有朕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呢?”

太后之所以会打消赐死陆昭仪的念头,完全是因为认为身处冷宫之中的陆昭仪已不可能再在皇上身边做些什么了,尽管事实上陆昭仪从未做过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不仅是皇帝的昭仪,更是南诏的公主。

“郁儿只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景郎的心中都有郁儿的位置便已足够,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便不谈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吧,景郎也尝尝郁儿泡制的青梅酒吧!”入冬前就泡下的,我的生活里总是充斥着碧儿的影子,景桓告诉我人个有命可是即便我想忘,却是怎般也不能忘却。

青梅酒味甘性烈,无奈有的人想要醉一场反倒变得更清醒,其实很多时候我也问过自己,如今所做的一真的只是为了碧儿吗?我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努力想要争取些什么,却发现失去的更多。我想我终于开始醉了,不然为何会开始胡思乱想呢,怎么回的屋子我已不记得了,只是夜半醒转过来时景桓安静的躺在我身侧。

我拄着头仔细的端详起他的脸,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即便是睡梦中他依然紧缩着双眉,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他是被困在了怎样的梦魇中呢?他会是个好皇帝,却绝非一个好夫君,他分明将一切是非曲直看在眼中,却也只是为了他的苦衷而静静看着,或者说他心中更看重的是江山,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但若是为了江山自是可以舍弃美人的。

“不要,不要景桓的一声大叫令我回过神来,他猛的坐起身,额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我一边替他擦汗一边柔声安慰:“景郎莫怕,可是做了噩梦!”

“血,好多血,好多的血溅到朕的眼睛,好多血好多血!”他似乎还困在梦魇中,惊恐的瞪大了眼低声说道,他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景桓。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一零五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8)


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怎样的噩梦,但那一刻他的惊恐看来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梦魇,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长舒了口气:“朕有些渴,郁儿你先睡!”虽然他已清醒过来,但看来十分疲惫的样子,我原想替他倒水,他却执意将我拦下。

帐外传来一阵杯盏落地的声音,景桓只是怔怔的立在桌旁,我忙迎了上去:“景郎可是觉得身子有何不适,不如传了太医来看看吧!”

“不碍事的,朕只是突然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自己。”他双手捂着脸,五年前的他?莫不是与喧哥哥提到那个生事之谜有关?或者今日我能够从景桓口中获知这个谜团的真相。

他显得很沮丧,而我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语,每个人一定都有着一段不想面对的过去吧,即便你身份再显赫即便你是天下的王,也概莫能外:“景郎如果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不若道于郁儿听听吧,郁儿虽然帮不上景郎什么,但多个人分担总会舒服些吧!”

闻言景桓却是轻轻一笑:“若是知道了,便要同朕一道下地狱了呢!”

一夜无眠,我不能够了解他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才能够如此平静的给我讲述这样一段血淋淋的过往,景桓虽然闭着眼但我知道他并未睡去。谁能想到傲视天下的九五至尊,竟然会有这样惨痛的过去,在他面前我所谓的那些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宫这个地方究竟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呢,原来太后并非景桓的生母,而景桓地生母淮阳王王妃。与当时只是贵嫔的太后是亲姐妹,为了姐姐能夺得皇后之位,淮阳王妃竟将自己方出世的孩子抱给了姐姐。在皇宫之中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地戏份。这些事原本在皇宫中也并不算稀罕,然而最令人发指的却是正当先皇弥留之际却下令将淮阳王满门抄斩。个中地原因景桓并未细说,但隐约提到此事与太后有关,而这一场杀戮却恰好被景桓所目睹。我不知道当回忆的门一点点敞开时,景桓的心会不会又被一片片撕裂开来,而自始至终他的语气总是淡淡的。似在讲着别人地故事一般。起先他并不知道真相,只是在恰好要去给当时的皇后请安时,听到殿内传来声声哭诉,好奇之下便没有立刻迈进门去。原来皇后是担心小景桓一天天长大,调包事件终会有被戳破的一天,而要求淮阳王一家远离京城。一向温顺的淮阳王王妃却是第一次忤逆了姐姐的意思,她再三跟皇后保证此生绝不见景桓,只想能够远远的看着他便好。

然而谁能想到即便是亲姐妹,一朝被权势蒙蔽双眼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当景桓在乳娘口中得知了真相而急急出宫来到淮阳王府前时,那里俨然成了人间炼狱,天堂的门从此关闭。这场灾劫中乳娘也是不能幸免。而皇后只是对景桓说了一句话:“没有牺牲没有胜利。”

“没有牺牲没有胜利,郁儿朕太了解碧儿离开时你的心情了。然而逝者已矣只有活着地人带着活着的仇恨才能还逝者一个公道。答应朕不要给自己惹祸更不要去招惹太后。”景桓仍是闭着眼,当他说起那些过往时。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定是又翻开在他眼前,这样地夜他又怎能安眠呢?

这一刻却是打心底的在心疼他,无关风月无关利害,只是单纯地同情像他这样地人生:“景郎,郁儿愿陪你一道下地狱。”曾经的我天真地想要成为所有人心中的力量,能在周围人感觉最彷徨的时候依旧支持他们走下去。而我以为我正一步步变得越来越像这宫里的人的时候,回过头来看自己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吧!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而景桓在三更时便起身离去。喧哥哥来找我时,我却是一连几个哈欠,怕是如今的脸色去哪怕是扮女鬼都不用化妆了吧!

“我方从玉那过来,药方的事并无蹊跷之处,的确有一味药与藏红花的气味是相同的,而此事我也向玉澄清了,郁儿你也无需在记挂了。”他进门后只淡淡扫了我一眼,此后便再不看着我,若换做平常他见我这番模样必定是少不了一番训诫。我虽然无条件的信任着喧哥哥,但我毕竟不是傻瓜,是什么促使他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难道喧哥哥认为依我们的交情,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最令郁儿难过的是什么,难道喧哥哥还不了解吗?”多少的明枪暗箭我都能承受,然而却不能接受一丝丝的欺骗与背叛,屋内的气氛立刻僵了起来,是什么令我们之间也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姐妹搞成这样。”

“喧哥哥是从漱景宫过来的,那你什么都知道了吗?郁儿不知姐姐是怎么对你说的,但在郁儿心里玉姐姐她永远都是姐姐。”连磐石都不知是否有转移,更何况是脆薄蝉翼的情谊呢,在姐姐说了那许多做了那许多后,我怎么可能还能像从前那般对她呢?我不是圣人,不能包容所有的欺骗与背叛。然而既然喧哥哥愿意为此而在我面前撒谎,我便断无可能轻易从他口中得知药方的真相。

他轻轻叹了声:“郁儿我们自小一道长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还会不了解吗?把你在宫里的那套收起来,既然我说了那方子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当然信不信由你。其实即便玉不说什么,我也能感觉到你的确与从前不同了。”

原来是姐姐恶人先告状呢,但我只是不敢相信喧哥哥竟会就这样信了她的一面之词:“如果还是从前的郁儿,我没有信心今日是否还能站在你面前,如果连喧哥哥都是这样看我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郁儿不要再骗自己了,你明知道碧儿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但其实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曾发现,你也只不过被两个字蒙蔽了眼。。。。野心。但我许诺过的,只要我项竹喧活着的一天,便绝不会让你受伤害!“够了!”野心吗?真正有野心的那个,究竟是我还是姐姐?望着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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