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行星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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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保护罩的外城，空气中带着对非异能者有害的物质，贫民窟中的居民挣扎求生，蜂窝中的贫民为了能侥幸留在较安全的蜂窝而努力挣钱拼搏着，在阴暗的角落一幕幕不平每日都在上演着，只因为他们天生的异能等级地下。

经历了格斗场一事，武含冬彻底改变了对自己的认识，她虽然有前世的经历和内力，但是她现在的身子并没有经历基本的练武基础，即便是可以在内力的洗刷下脱胎换骨，可也是犹如平地累楼房，虽高却脆弱易倒。

武含冬的护甲在去格斗场寻找后，也确认失踪了，说是当时很乱没人记得被谁拿走了。格斗场更是反而向她提出雇佣她表演的事情，却是被她推辞了，那种泯灭人性的节目即便有钱拿，她也不稀罕。

即便市民环中没点，武含冬也没有盲目的直接去异兽森林猎杀异兽挣取市民点，而是开始像是初入武门一般，从最最基础练起，制作了两个沙袋每日环绕所住的蜂窝建筑跑步两个时辰。蹲马步每日四个时辰，刀法的基本挥刀动作四个时辰，其余时间除了睡觉就是修习内力……

外城是被联盟抛弃的地带，武含冬有时会在跑步时碰到龌蹉事，也没有正面冲突，而是用偷袭的方式解决，随着时日的推移，武含冬生活的范围治安好上了不少，很多坏人害怕被蒙麻袋暴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于是不敢出门了。

时光飞掠，武含冬的二百市民点已经告罄，2588也早已经被退回，好在有孤儿院当初许诺的低保，也就是最低贱恶劣的营养液，终于不再依靠内力的暴动和修复液，凭借自己的力量达到了七层内力自由运用，身体各项基础已经赶上了进程，同时也达到了自我练习的瓶颈。

被整块巨大的保护罩笼罩其中的中城，没有异兽威胁，没有拥挤的敷衍式的蜂窝，没有巨大的异能等级差异，每个人都有学上有工作做，智能化的设施充满每个角落，联盟警察为每位居民维护着利益，居住在其中的人没有为生存而产生的痛苦，这里的街道井然有序，平和而美好，这是联盟给它的真正子民生活的地方，或者说这才是人应该有的生活。

欧阳将军隶属的军部机甲战士训练营，机甲制造师的宿舍内，蒋蔚换上淡蓝色的制服，修身的制服将他的修长的身材尽数凸显，只是俊秀修长从来不是这力量至上的未来世界的主流审美。

他只是个为生活奔波，用画作发泄不忿的落魄贵族，可他不会用自己的异能去助纣为虐。只要不碰触底线，为了自由和爱情，他愿意妥协。若是碰到了底线……

蒋蔚扣着手腕处的口子，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望着全身4d全身镜里的自己，嘴角习惯性的浅笑慢慢加深，对着刘副官：“刘副官，制作机甲的异能天赋虽然很重要，但是能走到哪一步，能否和祖父一般，也不是人为能决定的。毕竟……我已经十多年没在接触机甲了。”

刘副官似是不拿蒋蔚的话当回事：“精神力a级的蒋公子，为大师们打打下手处理机甲零件也是好的。不管你想不想成为机甲大师，只要你有这个潜力，就要留在联盟军部，否则放出去被人挖走了就不好了。”

蒋蔚扶了下眼镜：“助手也有自己的私生活，我要去外城看看我家族的生意，刘副官不会反对吧？”

刘副官心下鄙夷，就那两件饭店？“若是你成为机甲制造大师，全蓝星都有人捧着市民点去救你制作高等机甲，那是有受人尊敬，又赚钱。”

光轨交映蜂窝林立的外城近中城区，杂乱的绿化带渐渐染上了黄色，落叶纷飞，空气中也透着股凉意。

安静的室内只有呼吸吸纳的声音，武含冬盘腿坐在床铺上，忽然皱了皱眉，还是不行，无法冲破第八层。运功收回内力，睁开沮丧的双眼，没有了2588整理清洁变得有些杂乱的房间映入眼帘。

意识到有些想念2588的武含冬乌黑的眼眸带着满意的笑意，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其实若是能留下这2588也是不错，以她现在的情况在继续闷头练下去只怕也没用了，瓶颈的产生不管是**上的，更重要的是心境。

武含冬沉思着，现在自己需要的应该是是战斗，脑海里首先闪过是格斗场，随即打消了这个自己流血流汗却被人当做猴子般娱乐的办法。那么剩下的只有加入佣兵团，去异兽森林做任务寻找契机打破瓶颈，而她的兵器“失踪”了，能加入一个提供兵器的佣兵团就好了。

想到就去做，到光脑上查查就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佣兵团了。武含冬想着松开了盘着的腿，抬手开始在手腕上的市民环上操作开来，只是刚刚打开光脑，视线扫过了市民环上的通讯按钮。

被遗忘多时的蒋蔚的脸不其然的清晰的浮现了出来，格斗场蒋蔚死死的抱住自己，那双如水眸子中的深情似真似幻，令人心颤恸不已。说起来，似乎很久都没见过蒋蔚了。武含冬眼睛扫过市民环上的日期，不由得惊叹，不觉日夜轮换，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武含冬乌黑的眼深沉了一瞬，“蒋蔚啊，蒋蔚，要杀就痛痛快快的杀，要喜欢就直截了当不顾一切的喜欢，偏偏你却是这般不阴不阳，做人不能这般矛盾。希望你不要学那欺骗愚弄阿姐的男子……，带着目的的相救，纵然是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介意你成为我刀下亡魂。”而后眨了下眼，方才的似古木般的沉静像是幻觉一般消失了，烦躁的拨拉了一下脑后已经能绑成辫子的兔子尾巴，罢了，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武含冬的手指悬放在通讯钮上，要按不按的，忽然市民环响了起来，惊得武含冬心肝一颤，微微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不会是蒋蔚吧？快速的点开查看，是一个陌生的市民环号，不自知的恢复了呼吸。武含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开。

一张熟悉而陌生的清秀女孩的脸在市民环上空浮现而出，似是看清了武含冬的脸，松了口气，她的身后背景很昏暗，能听到外面有很多人说话的嘈杂声，“请问……你、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天格斗场的那个，是你救了我和哥哥，你的护甲在我哪里，我哥哥早就帮你修好了。”

武含冬挑了下眉：“哦，是吗？”

女孩似乎看出了武含冬的疑惑，立刻解释：“我……我打听了很久才联系上你。因为我哥哥的原因，我们最近没有去黑市工作，我们……住在贫民窝棚。我们问了小七，小七帮我们去护甲商店查到了你的市民环号。另外，我想着让哥哥帮你修好护甲再还给你。”

　第二十九章　算计

武含冬的手指在市民环上摩擦了几下，从女孩自相矛盾（早就修好护甲了；这么久联系你是想要修好你的护甲）的话中，得到了几个讯息，“原来你哥哥就是护甲店小七推荐的王力。”

女孩儿连着点点头，眼里带着几分希期的祈求：“没错，我哥哥就是你要找的护甲制造师王力，我是他妹妹王玲，那个原本我应该吧护甲给你送过去的，但是我们是‘贱’民，没办法去蜂窝的，不如你来贫民窟取如何？我家很好找的，就在西南窟，我在外面等你，怎么样？”话说的很急，不得武含冬答应就关闭了市民环。

女孩的影像消失后，浮在市民环上的变得空白一片，几秒钟后自动向中间缩小消失。武含冬盯着市民环浮现影像的位置看了一会，方才垂下眼帘，挪动手指关闭了市民环，再抬眼，目光含着深沉的冷意。

内城中城外城犹如三个同心圆的分布在大陆上，外城中的各个联盟机构、平民蜂窝建筑又呈现同心圆的分布，而后是密密麻麻的贫民窟，和闪着危险光弧的异兽森林隔离墙。外城的公共光轨道在出了蜂窝建筑的地方戛然而止。

而通往西南方向的光轨车的最终站便是伫立在蜂巢和贫民窟之间的外城学院。外城学院银白色的学校大门装满电子眼。此时正是每年新生入学的时间，有很多装扮不同的人聚集在门口。

联盟为所有的居民提供十五岁前的免费教育，更是提供三次的异能激发剂，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各国之间战争不断，又有外星人侵袭，联盟这么做只是为了不错过每一个可能的异能者。

同样残酷的是十五岁之后异能若或者没有异能的人会被踢出学院，没有权利和可能进行接下来的教育，而联盟最基本的合法务工要求是必须有异能，或者通过高等教育。即便是不需要异能也能胜任的工作宁可找机器人也不找非异能者，社会的方方面面每一样发明都围绕着“异能”，所以没有异能等于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武含冬在车内反复提示达到“外城学院”终点站后，起身下车，微凉的风吹透她单薄的衣裳，虽然余光瞥见了被人群围住的外城学院的大门，但她因为心中的怀疑，需要赶去西南民窟，抬眼看着太阳的方位，眯眼仰头，认定西南方向后，快步而去。

被她远远甩在身后的外城学院，贫苦的人们像是期待着救赎一般围等在那里，可是她们心里都清楚，留在外城的人都是异能等级低的，他们的孩子激发出异能的潜力很低。

脸上带着疲惫的妇人不由得低声和政府嘟囔着：“今年学院的政策改了，三次的异能激发剂需要自己赚钱买，我们哪里能赚那么多的钱，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卖了吗？”

一个中年男人反驳：“你知道其他几个联盟是什么制度吗？帝国制度，奴隶制度，即便有异能但是生为奴隶的孩子也只是个贵族们的狗，……现在有免费的学上，有维持生命的营养液喝就不错了。最起码我们不用像是那些奴隶一样被人、被人当做畜生一样对待。我们应该感激那些大人，怎么能埋怨？”

较为年轻的人讽刺的笑了一声：“你以为在现今联盟当权者的眼里，我们现在也算是人吗？扔在在贫民窟，连个像样的房屋衣物都没有，基本的武器和机甲都是基于异能者的身体构造制造的，他们根本就是剥夺了我们奋起战斗的权利。

漂亮的姑娘任由异能者玩弄，沉默的看着邻里被那些‘大人物’欺辱捉弄，我们和奴隶也没有区别。他们根本不拿我们当做同类。我是无法感激他们的。

公平正义的联盟……在反对帝制的机甲大师被奸人损耗光精神力，美食世家被排挤出中城，的时候，就已经早就名存实亡解体了。”

高低不等的暗色建筑似是蔓延到了黄绿色的异兽森林内部，与树木交接不分彼此，异兽隔离带上，为了防止异兽破城，外星人潜入的军用的巡逻光轨战车，每过三分钟就飞过一辆。

踏入贫民窟就像是踏入了额原始社会，木材、兽皮和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铁板组成了一个个窝棚，发霉的污秽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穿着颜色混杂新旧不一的厚实衣服的居民在门口忙碌着，相互说着话，噪杂的声音使得破烂的地方有着令人向往的热闹。

而一路走来，武含冬发现这里竟然有自己的武器贩卖小作坊，生意似乎还不错，但大多是非异能者去购买。而很多人处理一些长相不忍目睹的异兽和植物。武含冬看着处理异兽的人旁边支着的大锅，里面热水翻滚，白气四溢，应该是要吃。异兽植物大多有毒，一般人是不会吃的，看来联盟提供的营养液并不够他们生存。

只是武含冬心里浮起了更大的疑惑：听说异兽经常入侵，没人保非异能者的，他们只能自保，他们练习体能制造适合自己的武器对付异兽。那么这些非异能者对付的了异兽，怎么就被视为被淘汰的低等人？

一个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时不时的在门口跑过，却在家长发现武含冬这个外来人走近的时候，抱住孩子，偷偷警惕的瞄着武含冬。一个年轻的母亲更是瑟瑟发抖。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做恶人的一天。武含冬微微一愣，眼珠微转，左右居民防备的拿起兵器的模样映入了眼帘，顿时明白了什么。

武含冬知道他们在防备自己，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凑上去，而是目光扫视寻找着说要等自己的女孩。

不远处，年轻母亲只是恨恨的盯着武含冬看了半晌，忽然松了口气，冲着周围的人挥挥手：“这小妹妹身上竟还穿着破旧的衬衣，想来应该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

破旧的衬衣……武含冬嘴角微抽，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这身衣服还是当初令刘可欣羡慕的那身，只是经过多次的清洗已经显得旧了，而且，环视了一下周围穿着厚重的人，和不远处黄绿色的树木，落叶萧萧而下。她自有内力护体，倒是没意识到现下已经是深秋，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单薄了。

“啊！”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武含冬立刻神情一凛，而窝棚两侧的居民只是顿了顿动作，继续做着手中的活计。

那个年轻母亲更是自嘲般的摇头小声道：“王家兄妹也真是不识时务，他们不过是要贪图王玲的美色，和王力手里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