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争霸-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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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京察、大计。
不过灵夏目前并没有这么多的事务可办,所以四衙门中只有清吏司正常运转,另外三司还只是一个纸上文章,清吏司的主要职能就是选拔人才,管理升调,谢安和张居正虽然是夏羽内设的内阁大臣,但毕竟不是系统承认的官员,所以在升到城级之后,谢,张两人的品级也只有七品而已。
“考试的题目定了么?”夏羽问道,只要学点历史的人都知道中国古代的选拔在隋之前采用的是各地官员提举,而隋后,则大兴科举选拔考试,科举考试从设立到完善施行经历了一千五百年左右,科举到了清王朝,由于施行严酷的文字狱,愚弄文人,导致中国近代的衰落,科举考试也成了禁锢人的思想的枷锁。
“还没有!”谢安道,对于怎么出考题,谢安和张居正两人谈过几次,谢安来自晋代,而张居正来自明朝,两人所处的时代也让两人的思想多有不统一,不过能位居一国宰相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是庸碌之辈,夏羽的大学是竹篮打水,基本上是一点没落下的还给了学校,不过周紫晴可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加上天资聪颖,平素也很关注各方面的新闻,所以涉猎很广,这对两人来说有很多都是匪夷所思,但思量一番后,却又很有道理,而两个古人的学习能力,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让夏羽很汗颜,至少他是拍马都比不上了,新的思想与旧的思想的碰撞,会爆发出怎样的变化,夏羽不晓得,估计当事人的谢,张两人也搞不清自己。
“也不用那般麻烦了,题目就以发展为主题来论述吧,让那些文士都提出自己想法,怎么才能搞好发展,提升领地的实力,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发展,并强大。”夏羽思索了一下道,他记不清是谁说过,发展是永恒的主题了,不过用来考验那些文人有没有本事,是真有学问还是死读书,这一题应该能有奇效吧。
“发展为题,恩,这个好,既能考验那些学子的文笔,又能考验他们的能力!”谢安赞同的道。
凌北县被一分二,划分为土县和薛县之后,原先的凌北县的县令林田东成了土县的县令,看似还是县令,但无论从管理的人和地域都缩小了不少,不过林田东并没有太过抱怨,而在前期同他一样职务的后起之秀卫文华却已经调派到盐县主持盐政,林田东虽然眼红,但他自身能力有限,作为一个县令就已经是他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成为土县县令后,他越发的努力,县内大小事情倒也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田东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就是一个七品县令到头了,不过人这辈子总要争一争,虽然现在成为一郡之首不可能,但只要他做出一番成绩,加上他是最早投奔灵夏的老人,以他现在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总能熬出头来,到时候也算能光宗耀祖,恩泽子孙了。
林田东再次走在木山村那坑坑洼洼的土路之上,不禁皱起眉头,对着随行的官员道:“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让你派人将整条路修修么,怎么还这般的破烂!”
管理此事的小吏一脸苦笑的走上前道:“县尊大人,不是小的没让人修,而是这条路实在是坏的快,大人您也知道这木山村有几个大的木,石场,每天都有上百大车碾压,加上这条路本身土质松软,地形低洼,除非修建一条象主驰道那般的坚固道路来,要不然一场雨水咱们修修补补的地方就全恢复了原样。”
林田东听着小吏的抱怨,只是点了点头,曾经作为书吏的他知道这些小吏的劳累,当官的张张嘴,小吏跑断腿,办的好那是你的本分,办的坏了,那就等着吃板子吧,哪里管你有三七二十一的理由:“修驰道那般的路,得花多少钱,这段路少说也有二三十里,没有五六万两银子可下不来,咱们县衙里哪有那么多钱来修这条路,回头你找那几家石场,伐木场的掌柜过来,就说我请他们吃饭,看能不能捐一部分,我在到工建司衙门讨要点款子,争取将附近的道路好好修修!”
木山村位于凤凰北山山脚,由于烽火大陆还是一片原始之中,所以这个靠山的村子四周还是绿林如茵,风景如画,春天的时候,荒野地里也是花团锦簇,别有一番自然风味,木山村西南面,一处不大的梅林当中,有一座草庐,草庐四周是用木头柳枝围成的篱笆,小院内还有十余只野鸡正在冰冻的地面上刨食。
整个一副乡村野景,林田东之所以来这,并不是因为他雅致大发,跑到这山沟脚下赏梅来了,而是因为这梅院之内住着一个隐士高人,就如书中所讲那般,有点本事的都喜欢装逼到山脚旮旯地区盖个草庐,装农民,然后等着人上门请,就跟刘备三顾茅庐一般。
自从灵夏境内颁布了九令,后来由陆续颁布了募文恩令,盐令,工坊令,币令还有很多很多的令法后,各地管理也变得有据可依起来,而作为一个县令除了打理好县政外,努力提高县内的经济度,人口等等都是一项重要指标,而推举人才也成为了各地县令考勤的一个重要指标,林田东还有上进的心思,如果县内没有人才他也就算了,但如今县内有一个高人,无论怎样,他也要将人推举到灵夏镇区,好为土镇争点门面,为他脸上贴点金,如果那人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自己作为荐举人,也算攀上了交情,早晚都是一份助力。
“公与兄,数日不见,可还安好!”林田东笑呵呵的走进院内,透过窗户,看着屋内一人正奋笔疾书,由于对纸张制造工艺流程多方改进,灵夏造出的纸张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价钱也不昂贵。
被林田东叫做公与的不是别人,而是三国时期袁绍手下重要的谋臣沮授,沮公与,沮授此人从小有大志向,喜欢谋略,曾任过两任的县令,曾在韩馥手下任别驾,后被推举为骑都尉,袁绍入主翼州后,为翼州别驾,此人多次对袁绍献过良谋,但奈何袁绍不取,袁绍败后,沮授被曹操抓,不过沮授宁死不降。
沮授并没有回话,依旧是在奋笔疾书,良久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墨,对着笑容依然的林田东,道:“林县令难道就无政务可理么,来到小人这简陋的茅屋打发大好的时间。”
“呵呵,政务都已经安排妥当,自然有下面的官吏处理,不过公与兄大才,难道想到一辈子居于草庐之中,碌碌无为,我林田东被开国侯大人信任,将土县十余万百姓托付与我,不是因为我林田东有才能,而是大人手下实在是人才匮乏,之才轮到我这一员小吏身上,虽然我林天东出身平民,但也知道学以安邦,谋以定国,如今我等来到这个陌生的大陆,各路诸侯群起,战乱不断,民生多艰,无数无辜百姓死在荒野却无人埋葬,如今灵夏虽强,但四周诸侯环绕,公与兄就算不为自身着想,也要为灵夏上百万百姓着想,如果灵夏败亡,这平静繁华又能持续多久,这百万百姓又能有几人存活。”林田东知道越是这种大才越要用大道理去压,可不是搬来一箱子金银就搞定的。
沮授呵呵一笑,道:“林县令是拿天下苍生来压我啊!如果我在推辞,岂不是要成了罪人。”沮授在这草庐之中半年有余,亲眼目睹着四周的变化,他也有点心动,那颗被袁绍寒了的心也再次的跳动起来,或许是上天再次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所以才让他从死亡前的一刻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沮授的心结打开后,也萌生了在这片大陆上建立一番大事业的心思,而林田东的几次来访,更加坚定了他的念头。
林田东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连忙对着沮授一礼道:“公与兄愿意出山,大人定会以要职委之,日后飞黄腾达,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知道公与兄何时可行,我好安排车马迎接。”
沮授呵呵一笑道:“呵呵,还用什么车马,我沮授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方草庐安身,随时可走。”
而就在林田东请动了沮授的时候,灵夏十四县内的县令都在为这次吏部选试而费心竭力,一些隐居在各地的有些名声的人被请出,沮授只是其中一员,随着日期的临近,沮授在林田东的举荐下,被送到了灵夏镇,这座繁华的城镇。
募文馆早已经经过扩建,以招待各地保举的能人,尽管几次经过土镇,也知道如今灵夏的繁华,百姓和乐,但到了灵夏镇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的多姿多彩,早已经不是刚来时,那片蛮荒之地,进入募文馆后,有吏部清吏司的官员为来此的文士进行登记,堪合。
沮授递过林田东开出的正身文书以及户籍资料等,那记录的小吏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沮授,不禁啧啧有声的道:“平日里还真不知道咱们这灵夏还真是藏龙卧虎,又来了一位三国名人!”
沮授有些好奇,那小吏呵呵一笑道:“怎么不信,你来看看,这田丰,田文皓你该认识吧!”
沮授探头望去,却不由地的惊呼出声,所谓的正身文书,主要记载着来到烽火大陆前的一些经历,由于烽火大陆上从春秋到现代,三千多年的时间,人的思想,所处在的背景都不同,所以在使用这些人才上,也要按照不同的时期来进行区别,以安排最适合的地方,而按照时代不同,主要分成,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三国晋代时期,之后的十六国南北朝,隋唐时期,宋元时期,明清时期,民国现代时期这些阶段,而在统计之中,与沮授身处同一时代的田丰居然也来到了灵夏,怎么能让沮授不惊讶。
沮授放下文书,结果小吏递过的明签道:“这个将是你的考试号,背面有你居住的房间号,那个田丰与你是同一个院子!”
沮授早直接夺过明签,脸上压抑不住的高兴,大步流星的向着标注的三国晋字眼的院落冲去,前脚才踏入院中,声音已经在院内响起:“元皓,元皓,你在哪呢?我是公与啊!”
啪的一声,从屋内猛地冲出一人,虽然发梢已有些许斑白,但行动却依旧矫健,那人站在门口,看到沮授,举着手,颤巍巍的道:“沮授,沮公与,你还活着!”
“哈哈,你还没死,我怎么就不能活着,不过你怎么到了灵夏之地,难道也是降临在这附近!”沮授上前与田丰抱成一团,呵呵笑着道。
“呵呵,走,咱们到外面酒楼里边吃边说!”田丰哈哈笑着拉着沮授两人并肩出了募文馆,来到主街上的一家酒楼之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相互的道完苦楚:“还是你运气好,没受多少苦,我可是几经生死啊!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怕早就成了荒野上的一团尸骸,呵呵,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在燕地幸好遇到了一伙来自灵夏的一队精锐士卒,这才被一路护送着回来,那些人不仅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言语里还恭敬的很,呵呵,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周边的安稳太平,在想想西面燕辽大战,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以你田元皓的本事,难道没弄个一官半职的。”沮授有点惊讶的道。
“呵呵,哀莫大于心死,我是无心辅佐而已,本身一死了之,但每次却又不甘这般死去,矛盾啊!喝酒!”
“那这次,可是打算出仕了!”沮授问道。
“呵呵,你呢?”田丰一仰脖喝下一杯烧刀子,道:“这酒劲大,过瘾!”
“既然没死了,老天都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我总要再争上一次,不管如何,也不枉来此一次了!”沮授也是一饮而尽,道。
“说的好,为了重来一次,干!”田,沮二人相谈甚欢,不多时便醉的伏案而醉,他们醉的酣畅,醉的泪流,为了重逢,也为了重生,而这一天又有多少人能再次聚首,又有多少人天人永隔,一醉而已。
第二百零二章纵横之法—范雎出世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募文馆,春秋院落,这里居住着来自春秋战国的人物,月朗星稀,霜挂玉树,北风袭袭,春秋院比起其他的院落都要冷清了许多,整个院内只有一人入住,风树摇曳间,屋内却传出一阵朗朗之声,或激昂阖闾,或抑扬顿挫,让人听之心潮澎湃,好似站在那狂风暴雨中大浪之上,大气磅礴,却又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屋内,一人身穿麻衣,腰束藤绳,虽然粗鄙,但衣着却十分干净整洁,发髻捆在脑后,剑眉挺鼻,脸似刀削,不说面似如玉,却也是一个美男子,男子年纪不大,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但周身却自有一种不可着夺的气质,仿若就是那风在大,也无法让他弯折。
激扬的文字在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