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拼图:心灵杀毒2.0-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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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13)
在姐姐多次“重复”的提示下,我紧贴这种体感,确认它的真实存在,以及唯一对应性,而不是一时想象,通过反复触及,它越来越清晰,就像奇迹一样!疼痛感被释放减轻了,我逐渐接纳了它,适应了它,消化了它,那种肢体被压碎的极度不适感越来越轻微,逐渐消失了。在体会它的过程中,我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紧张的时候仿佛心里有个声音,有另外一个人,控制、影响甚至与自己对立,以致让我有精神分裂的怀疑,但那时只能认为,这个声音就是自己;最初得病的时候心烦意乱,学习没有耐心,晚上睡不好觉,也正是由于它的干扰;而在那些极度焦虑的时刻,精神极度恍惚,记忆也变得血肉模糊,也正是因为陷入它而强烈地爆发。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经历非常奇特!经过近3个小时的体验和宣泄,我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次最严重的焦虑发作就这样被化解了,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那种极度窒息的焦虑,将我折磨到奄奄一息毫无解脱的希望,彻底地被缓解!长达6年的痛苦桎梏,让我备受煎熬的心灵之痒,它可以被彻底解除!
对比这次治疗前垂死般的焦虑和紧张,这一刻我要大声笑出声来。我第一次感到内心这样的宁静,此刻的我与3个小时前的那个人已截然不同!喧嚣都已落定,前尘都是在做梦!而我现在是清醒又轻松的,心中弥漫着天然的从容和喜悦,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消散,缠绕我6年的噩梦,终于放开了我,真正的我回来了,一切的一切都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窗外一场雨才下过,天色黑暗下来,有一颗明亮的星星澄澈宁静,高悬在天顶,它是一盏希望之灯,将照亮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消失了。我深深陷入夜思之中,这次奇妙的缓解过程,出乎意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休息·讨论·观察·嘉宾室
心灵系统的BUG
小黑:于先生你好,(看过这些)我觉得你跑题了,而且跑得离奇。难道不是在你成长经历中的挫折打击和软弱而导致你患上神经症?因为应变能力差和不明智而弄伤了自己?而你现在却在说一段“梦呓”,仿佛它才是你患上神经症的根源,哪跟哪都接不上了!如果它不是你成长中的真实经历,一段“梦呓”又怎能伤人呢?况且你的“心灵病毒”找到了吗?它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回答:当虎克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显微镜,他想观察植物纤维的细微形态,却无意中发现了细胞和细菌。而弗洛伊德的遭遇更为离奇,他费尽心力打开人类的精神之门,却惊奇地看到床上躺着“外星人”(比喻似乎不属于心灵自身的、外来的情结),正是一连串的意外发现,推动了科学的进步和发展。1880年,弗洛伊德的朋友布劳伊尔发明了宣泄疗法治疗神经症,他接手了一位21岁的年轻女子,这位年轻的女病人患有严重的癔症障碍:挛缩、感觉缺失、神经过敏、咳嗽、幻觉、不能进食饮水、语言障碍等。当病人在催眠状态中,幻觉似的回忆起一个过去的情境,自由地表达她的情绪和最初压抑的心理活动,之后这种症状便消除而不再复发。弗洛伊德研究了布劳伊尔的许多案例,在宣泄疗法的基础上建立了精神分析学说。你知道他的《梦的解析》吧?在千万个气球一样色彩缤纷的梦中,有一个“气球”是特殊的、不破灭的。他发现在神经症患者心灵中深藏着“原始之梦”,用他的术语说是情结。情结往往是极度执拗、不可理喻,在外人看来生硬可笑的,在不通过分析,将它召回到意识之前,它非常隐蔽,并且具有强大的力量,给患者带来强烈的压抑、冲突和困扰。在精神分析中正是要找到这个情结,打开“原始之梦”,宣泄掉其中的不安、痛苦和极度不适体感,释放掉力比多能量,就像手术切除心灵的“肿瘤”,从而治愈神经症患者。这个执拗且力量强大的“原始之梦”—— 情结是什么呢?弗洛伊德猜测它是幼年期被压抑的“性本能”,以此解释未免牵强。在西方,有人猜测“原始之梦”其实是人在胎儿期、出生期的原始伤迹,被置入了强迫性暗示,“梦”中的意念其实是父母的声音,“梦”中强烈的体感也只有在胎儿期才有可能经历,比如在母腹中的*压迫或意外碰撞。这个假说正在逐渐被学界主流所接受,2007年5月中央电视台《走近科学》播出《30个村娃的厄运》,就用村里唯一的接生婆接生不当造成的产伤来解释癫痫。至于你问我是否找到了“心灵病毒”,这个“原始之梦”就是心灵系统的BUG,就像结核杆菌和肺结核病人的关系,没有它我不会病得那样严重,而找到它对于缓解我的焦虑意义重大,让我终于逃出抑郁症,偷度后半生快乐健康的时光。 。 想看书来
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14)
阳光:对于心灵疾病的诊断没有CT、B超、血常规等可靠方法,主要靠观察和情绪测验试卷,不同的医生经验不同,判断自然也不一样,同一患者在北京诊断为抑郁症,在济南是焦虑症,回到青岛就成了精神分裂这都很正常。我的职责是对症下药,心理治疗推到隔壁的心理科,那里就有一位山寨版“弗洛伊德”。心理障碍的表现五花八门,“原始之梦”可以解释所有的异常吗?
回答:丹麦学者Schulsinger自1962年以来对母亲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166名子女进行了前瞻性调查,发现这一组高危人群长大后是否患精神分裂症与出生时的并发症如窒息、子痫等有关,追踪时患精神分裂症者,67%在出生时都有某种合并症,这一数据说明精神异常与出生伤迹的相关性远大于遗传。弗洛伊德曾指出:童年经历对人的一生有重大影响,尤其在“无我”状态时的心理创伤,是导致各种心理障碍的祸源。中国的心理科学理念比过去有了很大进步,从汶川大地震的心理救助,强调宣泄心理刺激的做法可以看得出来。我的这本*写的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这次实践已接受了15年的时间检验。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不可能肯定“原始之梦”是胎儿期、出生伤迹,因为我那时还小到不能记事儿,但我们可以考虑保留这个假设。科学研究该是允许各种假设存在的,我想即便在中国也该如此。当我们假设胎儿期、出生伤迹就是“原始之梦”的源头,那么解释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心理障碍就变得豁然开朗、一目了然了。许多的抑郁、焦虑、强迫甚至精神分裂患者,病因就是在胎儿期、出生的受伤时刻被置入了“强迫性暗示”,这为他们的心灵带来折磨一生的有害潜意识。那些为反复洗手苦恼不已的洁癖患者,起因或许就是出生时刻护士一句关于卫生的话;那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抑郁困囿的人,现在可以去寻找那句将自己变成“石头”的魔咒;而对于那些反复“二进宫”的刑事罪犯们,当他被找到充满父母暴力言语的“原始之梦”,也将理解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控制不住破坏欲望,从而有机会脱离人生的“监狱”。最后说回来,“原始之梦”是否就是胎儿期、出生伤迹的假设,对我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精神分析疗法的效果。当我们在巨量工作中,找到那些曲折乖僻的“情结”,彻底释放掉其中异常的内容和情绪,患者就会感受到很大的解脱,不管它是否与生命初期的伤迹有关,有效治疗才是我们最终追求的目标。
蓝瑾:洛生你好!我们大致找到了发病和未发病之间的分水岭,我的儿子已好了一段时间,我们很高兴,觉得方法很好,他自己感觉有用,现在能积极主动配合我给他做宣泄回忆。他感觉忧郁明显好转,有些心结已经解开,心情比以前舒服很多,但是强迫思维还是很顽固,有时困扰他,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能找到“原始之梦”吗?它真的存在吗?找到又会怎样呢?可以彻底治好吗?
回答:为他进行宣泄治疗就是为心灵做“人工呼吸”,对于解除他的焦虑窒息是必需的。只要你能不断地缓解他的强迫焦虑,那么最后深层次的根源必然会浮现出来。您应适时、多次地引导他往童年回忆,这不是多余的。不这样做会有什么坏处呢?在精神分析学初创时,弗洛伊德就提出童年期体验的重要。他将童年期的记忆称为“隐蔽性记忆”,并认为通过彻底的分析可以召回一切被遗忘的经验。他在演讲稿中谈到:“在精神分析治疗中,我们面临的任务是将童年期的记忆空白填补起来,治疗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常常可以唤回那些早已遗忘的童年期经验,这些童年期的记忆印象并没有真正的被遗忘,他们只是成为潜意识的一部分,变得难以触摸了。”如果我们只是引导他在B、C、D、E等后期阶段进行痛苦情绪宣泄,最后就会失效,他会因为不再有缓解焦虑的效果而拒绝治疗,因此你必须穿插着往A段—— 童年期、生命初期回忆,这对于患者的意义就像是打了一针止痛的“杜冷丁”,有明显缓解焦虑的作用。在我姐姐为我进行治疗时,就非常重视往早期记忆的引导,比如让我紧贴体觉和情绪,每次都提示我回溯出现这种体觉、情绪最早的印象,回到最早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回忆童年也正是为找到“原始之梦”打基础。对于“档案员”检索记忆伤迹我有这样的体会:体感与时间感伴随,相互定位并且过程可逆。当我们回忆起某个事情,回到当时的时间,相应体感在回忆中浮现;反之亦然,当我们深入体会某种回忆中的体感时,比如疼痛,通过反复体会和仔细排查,也可以相应定位其发生的时间。所谓隐蔽的“童年空白”,正是通过体感的线索被排查出来,从被“遗忘”的角落,重新“召回”到意识之中。在治疗中也要充分重视自由联想和启发,我想您最终一定会挖掘出他的“焦虑情结”,找到“原始之梦”,最大限度地缓解他的焦虑。因为他已患病6年,积累了过量的恐惧,形成条件反射,成为固化的习惯。强迫症状的消失可能是个用进废退的过程,距离彻底治愈或许还会很漫长,我建议在明显好转后也要长期为他做宣泄回忆的“心理按摩”。
第二颗水晶球(深蓝色)(15)
背景新闻:1/3幼儿可能存在胎内记忆
一个人出生之前在妈妈腹中还是个胎儿,那时他会有记忆吗?据2006年6月5日日本《每日新闻》报道,日本横滨市妇产科的池川明医生以婴幼儿为对象做了一次跟踪调查,发现有1/3孩子的回答是“有记忆”,他们大多数都能较详细地描述胎内的样子。
这项调查实施于2002—2003年,调查范围包括长野县札幌市和盐九市的36家幼儿园、2家托儿所,共1620个平均年龄4岁的孩子。家长平均年龄34岁,据最终统计结果显示,有33%的孩子肯定了“胎内记忆”,有21%的孩子记起了出生时的情景,这部分孩子大多集中在2~3岁的年龄段。
对问卷问题回答“里面很黑”的是2岁和4岁的两个男孩。回答“像漂浮在水上”的是一个3岁女孩,回答“被绳子拴住”的是一个2岁女孩。更有趣的回答是一个4岁男孩,他说:“里面黑得难受,总听到妈妈的说话声。”有关出生时的记忆,一个3岁男孩说:“在里面怕黑,后来就哭出声了。”另一个4岁女孩则回忆道:“本来还想睡一会儿,可睡不成了。”这些回忆非常富于临场感。从其他孩子口中也听到过这样的叙述:出生时很疼,不好受。池川医生说:母亲们讲起来,往往滔滔不绝,开始我并不相信她们的话。可一旦由孩子们自己讲出来,就再也不能默然置之了。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心情,一个60岁的人很难全面回忆他30岁时所最关心的事情,更别说回忆2~4岁时的心事了,即使我们每个人都曾记得生命之初的“印象”,也将在岁月之河中,就像那些早已失去意义的童年玩具,被冲刷到不知名的角落。
胎儿在母腹内两三个月即已成形,有听觉、触觉的反应和记录,这为原始伤迹的存在提供了物质基础。如果“原始之梦”真的是胎儿期、出生期的伤痕记忆,那么在母亲怀孕期间,应该杜绝*及尽力避免所有可能对胎儿造成的伤害,在生产时环境应安静,这些要求小心一些就不难做到。对于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有必要了解记忆伤痕的知识,把它看作比早期教育更重要,并进行积极主动的预防。给孩子一个充沛完美的心智,就是给他人生最大的财富,这个财富不仅属于个人和家庭,同时也是对社会的一份贡献。这将减少很多像马加爵、邱兴华、赵承熙这样有心理疾病的罪犯,社会将变得更和谐、更幸福、更安全。
达利:《记忆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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