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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入江湖被人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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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岁寒!你只会趁人之危吗?”景双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脸色涨红地呸了他一口。
历岁寒抹了抹脸上的吐沫,简直恨不得把她给撕了。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所以一直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但他历小爷也是有脾气的!
他沉着脸,突然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我就是趁人之危!景双,你今天给个痛快吧。要么就从了我,要么就让蛇或者用其他什么毒药把我弄死算了。”
他不管不顾地按着她亲,手还不老实地伸进她衣襟。
“混蛋,你发什么疯!”景双睁大眼,挣扎着推他。
但是她受伤之后无力,何况他这些年武功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她在他手下竟无反抗之力。
她顺手撒了些以前捉弄人的药粉,他却摸出药糖含在嘴里继续吻她。
药糖在两人舌尖翻卷,甜中带苦。
他微微喘息着剥她的衣服,自暴自弃地说:“别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有本事下剧毒!”
景双咬牙,指挥那小青蛇爬上了他的胳膊,顺着他宽大的衣袖就游进了他衣服里。
四年前那些荒唐已经是错了,岂能一错再错?
他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将她剥个精光,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捞起她的双腿就想往里进。
无赖!只会这样!景双简直快被他气晕过去,被他激怒之下,狠了狠心,让那蓄势待发的小青蛇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历岁寒僵了僵,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双,脸色灰败若死。
四年前他趁人之危,他总觉得就算是药性使然,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总不是对他真的无心。
如今看来,她当初真的是无力反抗。
他有点失魂落魄地看着她,回想当年之事,只觉得心灰意冷。
她其实是不愿意的啊!
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他行医多年,清楚这毒性有多烈,不过片刻,他便全身僵冷麻木。再回想她极力撇清关系的态度,他再也没有办法嬉皮笑脸地假装不在乎,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景双看他不动了,于是迅速地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你。”
“对不起,景双。”他失落的,低低的道歉。无数的回忆蜂拥而来,以前心怀希望,而如今知道都只是虚妄,他简直无地自容。
他起身,无法忍受自己与她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那毒蛇毒性颇为厉害,景双不敢耽搁久了,连忙翻药囊找解药给他,一回头,却见他衣衫不整地出了船舱。
然后就听“噗通”一声,她追出去就看水面涟漪荡漾,却不见人影了。
“靠!”景双忍不住骂了一声,“你就算是生无可恋,也先把衣服穿上啊!”
她却是一点也不敢耽搁了,握着药瓶就跟着跳了下去。再磨蹭下去,就算是有解药,她也没把握能不能救回来。
都一把年纪了,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边往历岁寒那里游,一边觉得只要碰上历岁寒,她脑子就变得笨的可怕。
一下水景双就发现一个问题,那药瓶不防水!
“历岁寒你这头莫名其妙的猪!”她狠狠骂了句,打开药瓶将药含在嘴里,迅速地踩着水往下游追。
好不容易追到了,他居然还有力气挣扎,“景双,抱歉,别管我了。”
景双不由分说,捏着他的鼻子唇对着唇将解药渡了过去。
历岁寒愣了下,被她在喉头一抹,逼着将药丸咽下才明白她此举何意。
“你又发什么疯?以死相胁我就会从了你吗?”景双气冲冲地揪着历岁寒往船那边游。
他手脚还有些僵硬,脸上中毒的黑气还未褪去,有气无力地说:“行了,死不了了。放心,我也没想死,只是……觉得或许我离开比较好吧。”
景双没好气地说:“你就算是要离开,也回去给我把衣服穿上去!”
她名声已经够不好了,难道明天还要听江湖传言说她逼#奸不成,历岁寒半裸跳江么?
她是打算当妖女,又不是想当女采花贼!
景双好不容易把他给揪上船,浑身是水的趴在船舷上喘息,“历岁寒,你有病吧?中剧毒还投江,你真不是打算自杀?”
她从一边的药囊里找疗伤药吞下,现在估计没人记得她之前中了一掌是个伤号吧?胸口闷疼气血不畅,她快被历岁寒气死了。
他顿了顿,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胸前,犹豫了片刻,低声说:“没考虑中毒的问题。”
景双简直想揍他一顿了,“你这四年是怎么在江湖上活下来的?”
他恹恹地,没精神地闭上了眼睛,不回答。
景双脱了外套扔在他身上,然后越过他,爬进船舱里去。她的行李没带,她便翻了他的衣服来换□上湿漉漉的衣服。
下摆有些长,她撕了一截,又将袖子挽起来,出来瞧见历岁寒还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
她用脚踢了踢他,“别装死!去穿衣服。”
江阔云低,密云欲雨,景双有点忧虑,“要不要把船靠岸?”
想了想,心里又有些气愤,“你乱发疯,现在咱们两个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被什么喽啰捡了便宜那才是笑话!”
历岁寒眼里的悲哀越来越浓,最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景双快要被他气死了,一脚踢过去,将他踢的仰面倒下,才看见他满脸泪痕。
历岁寒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却是极为坚忍的。他对她示弱,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该努力的,该承担的,该忍耐的,他从不推卸逃避。
所以,当他真的泪流满面的时候,景双心里还是很震动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历岁寒这样的人,会哭,大约是真的伤心吧。
然而她又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暴躁。
“喂!你哭什么?你要占我便宜,我都没哭,你倒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大男人还哭?”
历岁寒捂着脸,眼泪却从指间不断的涌出,“你管我啊?我笑我自己太蠢,哭我一厢情愿不行吗?”
“景双,我那么喜欢你。”他忽然愤怒起来,“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在吧?这个时候,你就只想着毒药,受伤,下雨,还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他的桃花眼润了眼泪,水淋淋地看着她,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悲哀。
他抹了把眼泪,“景双,你就让我安静的伤心一会儿吧。”
景双愣了愣,抱膝在他身边坐下。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觉得为感情要死要活的,一时冲动做出种种幼稚的事,简直像是有病?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隐藏,看到别人把伤心表现出来,反而觉得奇怪?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漠视那些喜怒哀乐,觉得这些多余的情绪,远不如眼前的麻烦重要?哪怕那些麻烦,尚算不上什么迫在眉睫的危急?
历岁寒依然保持这那颗少年的真心,可是,她其实已经老了啊。
她伸手抚了抚历岁寒的发,“说说你这四年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吧。”
他闭了闭眼,眼角有晶亮的泪水划过,低声说:“景双,别说了求你了,我不是不谙世事,不是蠢,不是有病,不是冲动。我只是……只是爱你,只是觉得你很重要,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比面子,比命都重要。”
所以你能够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所以我在你面前冲动又幼稚,所以现在我觉得伤心绝望到想死。
你不理解,你觉得傻,只是因为,你不爱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写完了就迫不及待的上来撒狗血。一直没法断章,觉得断在哪里都不合适,干脆一大章发上来,足足快五千字啊!乃们怎么忍心不给我留言!
第一次写这么狗血的情节,忍不住话唠一下。
有时候会看到有人因为爱自杀什么的,这当然是不可取的。然而如今大多数人失恋的人,第二天依然要若无其事的上班或者上课,或者应付那些永远也应付不完的事情,至多,只在午夜梦回无人看见的时候软弱的哭一场。仿佛一段恋情的结束,只是无关紧要。
凡事过犹不及吧。或许很多事情都比虚无缥缈的爱重要,但还是想要写这样一个男主角——永远的少年,历岁寒。
他总是轻易的被景双牵动情绪,所以在景双面前显得冲动又幼稚,还总是示弱,所以总是让人觉得他不够强大。
但他并非没有男人的担当。数年如一日的早起练武;第一次去文昌国,他作为武功相对较弱,又是几乎没吃过苦的官家子弟,却一直坚持;第二次去文昌国,他冷静理智地去送信,也打着主意与景双同生共死;欠下巨债,他也并未因自己的儿女情长,而自私地想要景双一起分担。
他或许真的还不够强大,永远及不上景山青,单打独斗也打不过开作弊器的秦岳斌,就是雷振生可能也只能打个平手。但他脚踏实地,真心赤诚。
希望这篇文完结的时候,大家也会如喜欢强大的景山青一样,喜欢这个永远的少年,历岁寒。
  
56听雨客舟中
天色越来越暗;景双没有解释自己只是忽然想要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而并非是觉得这四年来他是因为未经疾苦;所以依然不谙世事。
江上风有点大,周围只有水浪的声音。
身边的男人浑身笼罩着悲伤的情绪,似乎真的伤了心。
“对不起,历岁寒。”景双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却挣开;语气中带着疲惫;“别可怜我。”
说什么都是错,景双只好沉默。
灰蒙蒙的江上;黄豆大的雨滴落下。
景双动了动,想拉历岁寒去船舱,或者找把伞,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些真的不重要。
乌篷船在江水里载沉载浮,风雨飘摇,景双看着周围灰蒙蒙的世界,心里终有些茫然,又若有所失。
她想跟历岁寒说些什么,但心底一片空落,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关于感情的困惑,成长的烦恼,正邪的立场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怎样表述。
她变了那么多,喜欢?他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样子吗?
四年前的景双可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那时她自信又勇敢,哪怕师兄态度抗拒,她也认定师兄总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
如今,却思虑太多,也少了当年那份单纯的勇敢。
大雨倾盆,将两人打的透湿。
不过好在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片刻,便雨过天晴。
景双抬头看了看,忽然看见远处江上几个黑点,她眨了眨眼,那黑点又近了几分。目标很明确,就是她。
她心知要糟,这些人一看就是操舟的好手,估计是附近漕运的帮派,在水上,别说她跟历岁寒如今都只能发挥出五成实力,就算完好,对上这些人估计也很狼狈。
那些人很快就到了近前,七条穿浪梭,每条穿浪梭上大概有七八个人。
景双有些头疼,还未想好怎么办,身边历岁寒就拿了剑蹿出去了。
只见历少侠只穿了条湿漉漉的亵裤,□的肩上不伦不类地女式外袍随着他跃起的动作迎风招展,然后漂落,掉入江中。
再看景双,穿着宽大的男装立在船头,亦是浑身透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穿浪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一时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历岁寒冷着脸持剑如狼入羊群,几剑便将穿浪梭上的人砍翻了,又跃上了另一艘。
他出手并不算狠辣,却也保证了让这些人失去战斗力。
景双也跃上一艘穿浪梭开始动手。这些人手底下功夫一般,不过人家的长处本也不在此。
穿浪梭上的人纷纷下水凿船。
景双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阻止他们凿船,只能更快地杀人,能杀一个是一个。
她杀了几个人,附近的江水都被血染成红色,一回头看见那边历岁寒也下了杀手。
底下的人凿船凿的很快,一会儿工夫就沉了五艘。景双撒毒药下去,奈何江水流的急,并不怎么起效。
别看这些人在船上不中用,一旦下了水被缠上,景双与历岁寒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
“走。”历岁寒剑上带血,伸手握住景双的胳膊,足尖一踏凌空飞起。
然而这江面宽逾百丈,历岁寒和景双就算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毫不借力地越过江面到岸边去。
跃出去了有十几丈,两人力尽下落的时候,历岁寒将景双往上一送,他加速下落,而景双再次跃起。
“先走。”他漆黑的眸子仰视着她,雨后干净的阳光映在其中,澄澈如洗。
“谁让你替我决定的?”景双恼火,使出个千斤坠在不远处落入水中。
“你呀。他们又不会杀我。”历岁寒叹气。
景双瞥他一眼,“那是以前。”
两人拼命向岸边游,但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人家常年在江边生活的人的速度?很快两人便被追上,
真是虎落平阳!两人在水中笨拙无比,十分武功最多能使出来五分,而对方在水里却灵活的仿佛鱼一般,手中执着分水刺,悄无声息地摸上来,防不胜防。
后腰一疼,血在水中漾开,景双倒抽一口气就呛了水,反手扣住偷袭之人的咽喉,内力一吐将脆弱的咽喉折断。然而却又有两人围了上来。
他们不是景双的对手,却凭借在水中灵活的伸手逼的景双无法上浮换气。
景双一口气已经闭到尽头,缺氧的感觉开始让她头昏脑涨,身上的血融在江水中,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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