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江湖被人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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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对经络穴位的划分比习武时所涉及到的经络要细致的多,是以历岁寒得重新学这些知识。
而这些,江湖上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男师不授女徒,女师不教男徒。
不过两个人谁也没在意这个。
景双纤细的手握着历岁寒大一号的手,指尖在他手上指点着穴道的位置,轻轻按压,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讲。
手部经络丰富,十四经络在此沟通联系,手三阳、三阴也在此交汇循环。
她一边讲着经络歌,一边顺着手太阳经从他的手,到腕,到肩,一路摸上去。
然后是手少阳经,手阳明经。手三阳讲完,又开始讲手三阴。
手太阴经从肋间,到腋下,再到肘,回到手,一寸一寸的摸过去。
历岁寒身上还带着刚沐浴过得清爽之气,湿润的黑发将衣服沾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精壮的肌肉。
景双发现衣服很具欺骗性,其实他也没有她想的那般细皮嫩肉的弱。
手指下的胸膛肌肉浮凸,带着少年的热力微微起伏,白色的衣领间,少年麦色的皮肤蜿蜒着水迹,看起来十分可口。
景双微微走神,然后下一段该讲什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历岁寒,“今天先讲到这里吧,刚才讲的那些,背一遍。”
历岁寒一直在走神,她纤细的手指一直在他身上游移,戳的他心猿意马,脑子里全是浆糊,克制着自己抓着她手的欲望,只顾着盯着她粉色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都听到了些什么。
不过好在手三阳三阴这样的大经络跟武功上学的差的还是不太远的。
他敛神开始背,手指在自己穴道上一一指点过去。
背完他舒了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奇经八脉。
景双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挥了挥手打发他,“先教这些吧。改天再接着教。”
“哦。”历岁寒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微微失落。
两人并肩回到驻扎的地点,一边走景双一边交代,“你自己回去用不同的力道点按穴道感受一下,针灸对穴位的位置和力道要求更精准,你先自己琢磨琢磨。”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七夕大家都在电脑前看小说,抱抱妹纸们。
调戏与反调戏神马哒,最有爱啦。(^o^)/~
、初潮
景双与历岁寒回到营地,吃了些干粮也就各自睡了。天热,谁也没心情烤野味吃。
同样因为天热,他们虽然生火防野兽,但都没有离火堆很近。
他们没带什么帐篷之类的东西,各自撒了驱虫粉,找了树干靠着凑合。
露宿野外,着实没有想得那样美好。这一晚景双睡得很不安稳,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个男人,裸着上身,肩宽腰细,精壮的肌肉线条漂亮又匀称,并没有很夸张的感觉,手贴上去,可以感觉其中贲张的力量与蕴含的热力。
一滴汗,顺着男人流畅的颈部线条,划过强健的胸肌和紧实的腹肌。
景双有点口干舌燥,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的极快。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在莫名的羞耻的同时,又觉得怅然若失。
怎么就醒了?还没,还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景双微微动了动,觉得腰酸背疼,骨头缝都是酸的。忽然,她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下,从两腿之间流出去。
景双僵住,迟疑了片刻,微微动了动,两腿之间有濡湿的感觉。
她犹豫了片刻,拿着包裹,轻手轻脚的起身,往山泉那边走去。
天还黑着,落到西边的月牙河漫天的星辰映在泉水里,波光粼粼。
一个人也没有,景双坐在石头后解下外裤和衬裤,发觉真是如自己所想。她到了来初潮的年纪,对此一直有所准备,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还在这荒郊野外。
她虽然是初次来,但因血气旺盛,量却不少。
看着一片狼藉的衬裤和被沾染的外裤,景双咬了咬唇,虽知这样对身体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撩起泉水略略擦洗了下。
换上干净的衣服,垫上早已准备好的月经带,景双有些别扭地夹着腿往回走,天色渐渐亮起来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走了没多远,就瞧见前面有个白衣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师兄。”景双小步跑过去。
秦岳斌转过身来,在破晓前半明半暗的光里,无奈而带着微微的纵容地看着她,“一个人到处乱跑,不知道叫个人陪着么?”
景双抱着他手臂,“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起来啦?”
“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守夜的,我哪儿敢睡?见你往这边走我就跟过来帮你看着了。虽说这荒山野岭没人,但女孩子家,也要小心些。”秦岳斌一边说一边向前走,想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
景双今日却格外的想粘着他,抱着他手臂不松手,撒娇,“师兄,你背我回去吧。”
秦岳斌板着脸,“多大的姑娘了还要师兄背?叫人看了笑话。”
“他们都没起来呢,不会有人看见的。”
秦岳斌依然不肯,“自己走。”
景双嘟了嘟嘴,觉得似乎离开神医谷之后,师兄就没有以前疼自己了。
她扬起小脸,有点可怜兮兮地说:“师兄,我肚子疼。”
“肚子疼?”秦岳斌凝眉,伸手搭上她的腕脉。
景双微微红了脸,难得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师兄,我……我来初潮了。”
秦岳斌伸手刚搭在她腕上就听到她这句话,发觉她手有些凉。他微微迟疑了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微俯下身,“上来吧。”
景双便十分欢快地跳上了他的背。师兄的背还像记忆中一样宽广,她趴在上面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觉得十分安心。
“你呀!”秦岳斌背着她慢吞吞的往回走,同时还不忘絮叨,“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上心注意,现在是爱干净的时候么?泉水那么凉。你呀……。”
景双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背上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其实师兄算是个寡言的人,但一遇到她,就难免唠叨。
“可是好脏啊。”
秦岳斌轻咳了一声,俊面微红,不再多言。
景双哼哼唧唧的在他背上撒娇,“师兄,腰酸背疼好难受。你都好久没背我了。”
“你长大了,师兄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对你。”
景双说:“那我就不长大了好不好?师兄你就当我永远是十岁呗。”
“傻丫头。”秦岳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淡淡的怅然,“你可以永远十岁,可是师兄却要老了啊。”
景双不老实的用手摸他的下巴,“师兄,你才比我大三岁而已,怎么就像个小老头一样啦。”
秦岳斌笑了笑,不回答。
景双偏头想了想,发觉自家师兄真是沉稳的有点过分了,方文端已经够少年老成了,她家师兄比方文端还要小三岁,却看起来比方文端还要老成。
“师兄,你开心一点啊。”景双伸手拽了拽他两遍的脸颊,“没事多笑笑么。大不了以后我少闯祸,不让你担心啊。”
“师妹。”秦岳斌把她往上托了托,伸手制止她乱动的手,正要说话,就看到早起练武的历岁寒。
历岁寒看到两人,脚步顿住,目光从秦岳斌身上,移到揽着他脖子的双臂上,然后是从他肩上探出的脑袋。
气氛有些微妙。
而景双一无所觉,对着历岁寒挥了挥手,“这么早起来练武啊。继续加油!”
秦岳斌回过神来,将景双放地上。
“师兄!”景双拉着他不放,“还没到地方呢!”
“别闹。”秦岳斌这一次却不肯再纵容她,对历岁寒点了点头,便拉着她与历岁寒错身而过。
景双与秦岳斌闹着不依,一路到营地,却没注意到自始至终,历岁寒抿着唇看着她与师兄闹,一句话也没说。
昨夜的火已经熄了,秦岳斌又捡了些柴,升起火。用行李中带的一个熬药的小药锅给景双煮了碗红糖姜水。
秦岳斌好不容易在药囊里翻出点红糖和干姜,煮水的时候热的一身汗,递给景双的时候,小姑娘还一脸不乐意的撒娇,“不喜欢红糖,味道奇怪。”
秦岳斌皱眉,“景双,别这么孩子气。”
景双看秦岳斌不打算轻言软语地哄她,也就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肚了。
暖流入腹,各种不适似乎好了很多,可是看着师兄,更想撒娇打滚了。
然而方文端他们陆陆续续起来了,她家师兄脸皮薄,拿着药锅去泉水那边洗去了,一副故意避开她的模样。
于是景双看着在眼前晃的这几个人越发不顺眼。
过了一会儿历岁寒跑来,怀里兜了一兜的野果,若无其事的跟她说:“小妖女,来瞧瞧这些果子能不能吃。”
景双博览医书药典,对于植物的辨认很有经验。懒懒地拿起来瞧了瞧,“应该没毒,不过好吃不好吃就不一定了。”
历岁寒先拿了一个啃了口,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赞道:“又甜又脆,好吃。你也来一个?”
“我也尝尝。”方念珠就坐在旁边,白水配干粮实在是食不下咽,看到红红的野果便有些馋了。见历岁寒说好吃,还让景双尝,不疑有他,眼疾手快地抢了一个,生怕景双不肯给她。
方念珠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别过脸去强忍了片刻,平静地回过头来说:“嗯,确实不错。”
景双推开果子,皱着脸,“不吃。”
方念珠立刻“呸”的一声把果子吐在地上,“景双,你又跟历岁寒串通了诈我!”
历岁寒也连连“呸”了好几声把嘴里的怪味吐干净,对着方念珠反唇相讥,“谁有功夫诈你,我又没让你吃?都怪你嘴馋非要抢。”
他又转向景双,“小妖女,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这果子难吃故意不吃的?”
景双懒懒地拍了拍他的肩,“今天你乖一点,别闹啊。”
她平日若是恶作剧成功,必然十分兴高采烈的。如今这态度,倒让历岁寒有些犹疑到底是不是被她耍了。
这时候大家差不多啃完了干粮准备出发了,秦岳斌洗干净了药锅返回来。
景双看到他立刻眼神一亮,站起身凑过去,“师兄,今天你带我一起骑马吧。”
秦岳斌想了想,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
景双自动忽略了这句话,转过头去十分高兴的跟历岁寒说:“我的马你帮我牵着啊。”
历岁寒愣了下,说:“大热天的一起骑马也不嫌热!”
“我乐意。”景双扬起下巴,欢欢喜喜地上了秦岳斌的马。
秦岳斌看了历岁寒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说,用鞭子打了一下马,先走了。
方念珠看着忽然没了精神的历岁寒,有些疑惑地问:“你们吵架啦?”
历岁寒压低了眉,一言不发地转身上马,同时一只手牵着景双的马的缰绳,打马而去。
方念珠哼了声,“真是跟景妖女学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刚开始的时候师兄的支持率还是挺高的,是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的被嫌弃了呢……
对比一下师兄和历岁寒的表现,两人同岁,但历岁寒真的是比师兄幼稚很多啊。
成熟背后,总是有一些原因的,其实师兄也不容易。
、你喜欢漂亮的那个
历岁寒一直知道景双喜欢秦岳斌,可从没有如现在一般感受到这么大的威胁。
这些日子每日里与景双胡闹,两人越发亲近契合,历岁寒始终觉得景双会喜欢秦岳斌而不是他,只是因为年少不懂什么叫做喜欢罢了。
可是站在门外,听景双撒娇耍赖地跟秦岳斌说自己肚子疼,指使秦岳斌端茶倒水,他却恍然想起,景双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强势的,爽朗的,近乎超越了性别界限的。
说的好听点,她是把他当哥们儿,说的不好听,大约她就没把他当男人看待。
第一次见面,他把她劫到床上要脱她衣服,她只觉新奇,事后也不见她有什么羞涩反应。
她对他,与对旁人,并无多少分别。
只有对她师兄,那样小女儿的撒娇语气,那样毫无保留的依赖,哪怕她武功和使毒的本事远高于她师兄,她也永远是弱者姿态。
他勤学苦练,加上天分好,如今武功已比当初强了太多,医理药理也已入门。可是无论将来他有再多的成就,他的一切都源于她,他在她面前,大约永远也强势不起来。
历岁寒微微苦笑。
他一直觉得秦岳斌不喜欢景双。秦岳斌总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看不出对景双有多上心,甚至有时候故意的疏离。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似乎错了。他与景双整日形影不离,可为何是秦岳斌先发现了景双不舒服?
历岁寒在景双门前伫立良久,最终也没敲门,转身在客栈天井里练了半夜的武。
若是早一点遇到,若是他能够再强大些,若是他再细心点……。
历岁寒气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剑,抹了把脸上的汗珠,恶狠狠地看着客栈里景双住的房间的窗子,声音却只敢压的极低,“小妖女,小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点比不上你师兄?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你若是真对你师兄动心,那才是瞎了眼!”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万籁俱寂,只有四周的蝉鸣和天井里四角天空透出的月光伴着他。
历岁寒平复了下呼吸,觉得有些没意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