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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东家有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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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已交付出去多年,如何能收回来再给谁。
“如初姑娘想要的什么,居然连公子爷都给不起?”入秋倒是觉得意外,她可没听过何如初跟盛淮南说过“以心换心”的话题。
“心。”
……
于是入秋沉默了,自幼相随如何不明白盛淮南的过往,只是入秋却还是忍不住劝一句:“公子爷,事儿都过去了,也再回不去。当年的事儿纵算公子爷有过错,难道公子爷便要因此愧疚一生一世么?”


24.广凉山上雪
更新时间2012321 16:12:56  字数:3195

 (停电啊停电,现在才来~~~至于说盛淮南是有过情史的,嘿嘿……确实,下章会说一说带一带,不会过多提及。至于让小如初先托心,肿么可能,就何如初这态度,就是盛淮南把心妥妥当当全给她了,她也要仔仔细细考虑一番的!)
—————————————以下正文—————————————
从何府回到城西小院后,何如初与盛淮南就好似比从前要更亲近一些,主要是何如初觉得自己表达得够清楚,而盛淮南的态度也一直很清楚,所以某穿越女觉得自己安全上岸,可以不用再担心有的没有的。
虽然盛淮南没说过,但何如初却知道,在某土鳖男的心里肯定安放着某个人,要不然这样的王孙公子绝对是风流少年郎,不会这么守身如玉。她可不认为这世上真有不爱花月美人的道德君子,一个像盛淮南这样的男人绝对是很多种原因逼出来的,不经历聚散离别,没有刻骨铭心,没有责任压力男孩儿长不大的!
“夏夏,是不是该准备过年的物什,新衣新铺盖,院儿里要不要再移些花木来,这几树孤零零的看着萧瑟得很。屋院儿该修修该砌砌,西屋那边窗户一被风吹就吱吱呀呀响,夜里头听得人心发慌。”何如初指挥着院里的事儿,但到动土木这类的事儿据说是该一家之主拿主意,还得找个宜动土上房的日子,要不然会犯忌讳。
“是,如初姑娘,衣裳铺盖照旧是锦福庄,院儿里的花木姑娘看摆几盆什么才好,屋院的事儿如初姑娘得去问公子爷。”夏夏说着就拿出小本儿来记,示意何如初说院儿里花木的事。
想想这大冬天花没几样儿开的,只能移几株长青长碧的树来:“花也就只有水仙和梅花,我记是西市有金桔树,也搬两盆来,这东西看着喜兴,既然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儿,金桔摆完还能吃不浪费。余下的看有什么长青长碧的树,不要太高,也不要那修剪得太狠的。”
打发夏夏去西市买盆栽,入秋又过来问:“如初姑娘,各府的年礼该怎么备,虽然公子爷不在京都,但照惯例年礼不能少,远一点的十二月初就得开始送,要不然来不及。”
这个问她压根白搭,何如初只能问道:“往年送什么,今年照旧,你看着办就成,这事儿我可没拿过主意。”
入秋听罢说道:“按朝廷法度,各府之间互赠年礼不能是贵重物件,往年里也无非是写个帖子再送些简单易储存的吃食。帖子往年都是公子爷手书,今年也可以这么办,就是吃食这一块有些为难。在京都里我和夏夏知道该备些什么,可是在建安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备,建安我们也不熟悉,不知道什么既有特点又合法度。”
送吃的……何如初觉得条规矩定得好,这样一来就是想借此机会玩贿赂也不容易,既已成法令想必不会有人在这样的时候还顶风作案:“我倒想起一样东西来,院子里下的海棠果我都托人酿成了果子酒,建安城产海棠果,上市的时候我让你们买了不少来学着人腌蜜饯,不如就就各府一盒蜜饯一坛果子酒。要是这俩样不够,那咱们回头再问问左邻右舍,看看这边有什么合适的。”
“诶,不用,够了。其实就是个意思,既不必讲究样式,也不讲究多少。能得着公子爷的手书对大多人来说比金银之物还贵重,所以吃食意思意思就成。”入秋说着又想起:“说起酒,前几天我尝过,味道不错,是到该喝的时候了,香甜可口,没想到海棠果子也能酿酒。”
“好多水果都能酿酒,北边的人爱喝葡萄酒,南边的人爱以花酿酒,只要喜欢什么都能酿酒。”
把过年要提前准备的都叮嘱好,盛淮南忽然说起去建安城外的广凉山赏雪景,广凉山赏雪是建安城一大特色。今年雪下得厚,梅花也开得好,漫山白雪压红梅说不出的漂亮。
“怎么忽然想着去赏雪?”何如初问道。
“以身作饵料,引条大鱼来上钩,你和夏夏、入秋待在院里,我看到了他的脸,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放心,上回人太多,这回只有他一个,我已暗中调去不少人手埋伏着,不会有任何差池。”盛淮南养这半个月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他估计着那位剑师也差不多好了。
同为习武之人,盛淮南不会放过那位剑师,那位剑师也同样不会放过他,迟早会有生死一战,如今天时地利再埋伏好人,自然不会再像上次那般轻易让他溜走。
何如初听完摇头:“方凉山上人太多,不合适,而且最近去的可都是些官家子弟,听说端亲王的世子们常去,男男女女混杂。那位估计不会在广凉山上动手,要搁我想要干点什么坏事,绝对是悄悄地进村儿,明火执杖的不要。没听过一句俗话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说你聪明也聪明,糊涂起来却没治,广凉山那么大,僻静之处多有,人多才好脱身,要是僻静之处一逮一个准。”盛淮南笑笑摇头,他也算看明白了,她顶多是小聪明,真要看大局还是有些困难,阴谋之事玩得深了,她绝对不成。
侧着脑袋一想,也是,那么大个山搞穿身雪白的衣裳搞刺杀,那也是很可行的法子:“那你早去早回,广凉山上有野味儿吧,顺手打一只回来呗,锦城的纸没捎给我,广凉山的野味儿可得记着捎,野兔子野獐子都好。”
盛淮南闻言只觉好笑,摇头道:“怕不得工夫,回头专程领你去打猎,别惦记着那点儿吃的。”
一听可以出去打猎,何如初特兴奋:“行行行,那你快去吧,这回小心点哈!”
等盛淮南一走,夏夏和入秋就拿她当熊猫围观,她有些愣地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如初姑娘,公子爷其实挺好的吧!”夏夏意有所指地问道。
何如初点点头说:“我从来没说过他不好,是太好了我接不住,你们俩少瞎想,我跟你们家公子爷更像是合伙做桩买卖,哪有那么多事儿。”
夏夏和入秋不再多言,午后盛淮南回来,这回倒真没受一点伤,问他事情办妥当没有,他应声说这回没出差错。俩人都很默契的没说杀啊死啊这样的字眼,盛淮南是觉得小姑娘家受不住,何如初则认为年节底下说这些不吉利,所以虽是默契,但所为完全不同。
没过几天大清早的盛淮南就让夏夏把何如初叫起来,何如初抱着被子喊冷不肯起,咕哝着说:“夏夏,你不是不管我睡到什么时候吗,怎么今天非叫我起来不可。”
“公子爷不是答应带姑娘去打猎,正在外边等着你呐!”夏夏说完看着何如初从一脸呆滞变成一脸惊讶,然后又一脸兴奋劲地爬起来。
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嘴里嘀咕:“我以为他就说而已,其实我那天兴奋劲一过就没记这茬儿,没想到他还真记着。”
侍候着何如初梳头,夏夏说:“公子爷也是说到做到的人,更何况如初姑娘向来是有诺必践,待姑娘这样的公子爷更是言出必行,断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可是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天正冷呐,不去行不行。”何如初是又爱雪又怕冷,想是很想去,兴奋也真兴奋,可是天真的很冷!这时代穿得暖和代表跟包子一样,到时候爬上山去团一团就可以直接滚下来都不用费事儿。
“不行!”
被包成团子弄出门,厚厚的狐裘一盖,再抱个暖手炉倒真不会冷,就是感觉动弹不得。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包得跟球一样,盛淮南却是一身劲装,看着就是去打猎的,哪儿像她呀,都不用滚雪球直接就是个超大号雪球。
关键是盛淮南看见她这样还冲她说:“穿这么多,回头上了山也不能打猎,也成,你就在马上坐着看看,广凉山的雪景倒是真不错。”
出建安城东走一个多时辰就到广凉山,广凉山有台阶延伸至各处,说是山其实原先是某家的私产,处处都修整得干净整齐,要不是后来那位犯事儿广凉山收归朝廷的话真不是谁都能上广凉山来赏雪。
到广凉山上后,盛淮南翻身上马,背着弓和俩随从以及那帮子“叔伯”一道往林子深处去,何如初只能由着夏夏和入秋伺候着在小亭里待着。
没过多会儿小亭里又多了几个姑娘,何如初见有人作伴,心下大乐,敢情不是她一个人作这劲,又怕冷又爱瞎折腾。快到中午时,亭外又有人进来,这一挑帘子夏夏和入秋就怔在当场。
“夏夏,茶水都溢出来了。”何如初本来还没发觉,但是夏夏倒着倒着把茶水倒得满溢出来,何如初就自然而然发现不对劲儿,再一看这俩姑娘都看着小亭里刚来的那位姑娘,何如初心里就有底,八成是熟人到来。
夏夏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又重新给何如初沏上盏茶。
何如初冲夏夏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夏夏,这就是你们公子爷揣着的那位?”
“哪儿呀,这是京都里那位惹不起的!”
“差点和盛淮南成一对儿的那位?”
她问完只见夏夏和入秋一块儿点头,何如初心里喊糟糕,遇上盛淮南揣着的那位还好些,遇上这位情形可不怎么好!


25.这是为哪般啊!
更新时间2012322 8:00:52  字数:3298

 待到盛淮南打猎回来,只一眼就看到夏夏和入秋都在亭子外头立着,老远俩姑娘见着盛淮南就赶忙过去,盛淮南问怎么在外边儿,夏夏犹豫好半会儿才指着亭里说:“玉珊姑娘在亭里,如初姑娘一知道是谁就待不住,非要出来不可,踱到那边儿摘梅花还不许我们跟着。”
为什么不许跟着呐,多简单,沈玉珊认得夏夏和入秋,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干脆自个儿到梅林里去,等着盛淮南回来把事儿交给他处理就成。
“是玉珊在里边啊!”盛淮南说罢翻身下马。
才一下马沈玉珊就瞅见了,老远从小亭里飞奔而来,那模样说多激动就多激动,但是真站到盛淮南面前时却显出规矩来,表情略显局促地站着似乎是不好怎么开口:“我……我都知道了,从前是我不懂事,累你避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来。”
看着这个从前蛮横不懂事的小姑娘,盛淮南摇头道:“不碍事,谁陪你来的?”
略带着些痴迷地看着盛淮南,沈玉珊虽然眼下已经知道盛淮南是自家堂叔,但心底还是挥不去过往的情愫。既知事再无可能,却又在心里放不下,所以沈玉珊才会这么嗫嚅:“是二哥陪我来的,我……已经订下秦都崔氏,明年春便成婚,你能来吗?”
“自然会到,崔氏门风不错,这是桩好姻缘,恭喜。”盛淮南表现得极是坦荡,沈玉珊那点小儿女情怀他看在眼里,所以态度愈发有礼有距。
远远儿地,何如初在一株梅树下看着八卦,根据她自个儿那份作卦精神,何如初就觉得自己指定不会为盛淮南丢失自己。盛淮南的戏是可以看滴,偶尔票友一把也成,但心却断断不能搅和进去。
在何如初觉得自己应该揣把瓜子出来啃的时候,身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开始她没注意,直到人都走近了她才反应过来,回转身一看是个穿着白裘子的人。那人脸上带着笑,看起来温和儒雅,走得近时停下来看了眼她腰间佩着的木牌,又迅速移开视线说:“为何要远远看着,那应当是你的夫君吧!”
“为什么不能远远看着,不觉得画面挺美么,再说不管他们俩再怎么藕断丝连,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大点儿事,更何况这俩成不了。”何如初说完看一眼身边的人,继续看戏。她也没问来人是谁,广凉山近来打猎赏雪的人都不少,没人才奇怪。
但是让何如初没有想到,盛淮南一打眼往她这边看来时脸上原本平和的模样瞬间僵住,饶是她经常相把盛淮南的僵尸脸弄成这样也不由稀奇。不过很快她就不觉得稀奇了,一柄凉嗖嗖的剑架在她脖子上,咽口唾沫侧脸看着刚才还温雅无比的人满脸不解:“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人还是温如玉的笑脸儿,半点不见凌厉之气,和盛淮南简直是个相反的,盛淮南万年不变的臭表情,就是笑也是小凉风吹着一样的感觉,这人不同,就拿剑架在别人脖子上还是那么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没错,家师死时手里紧紧攥着尊夫的家徽,与姑娘身上这块别无二致。你说拿你换他一命,他肯是不肯?”那人笑得跟春风似的,可说的话没一个字儿带春意。
“唉,你高看我了,要让盛淮南拿命来换我的谈何容易,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找路跑人,盛淮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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