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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魅色半浮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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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寻找九歌的信鸽依然无功而返,君衍站在屋檐下,见着信鸽重新悄然没入夜色之中,长久没有动弹。
一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她会死。
即便那场爆炸,连千幻山庄都在他眼前化成灰烬。
他也依旧不愿意相信,他甚至,不知道那种执念从何而来。
他见过她模样的变化,他提出的疑问,她没有否认。
博闻录上简略的记载:魅,由强大意念衍生,魂之不摧,则不老不死,不堕轮回。
所以,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是不是?
转身准备回屋,眼角却发现走廊尽头飞快闪过的白色身影。
是沈素衣?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在外面?
几乎是下意识的,或许这是他勘察魏家的关键也说不定,他足尖轻点,屏气跟了上去。
很快就在走廊的另一头发现了那人的身影,果然是沈素衣无疑,她脚步不停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行走间不避不让,这个时候,沈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已经休息,可以说此刻,除了他们两人外沈府里空无一人。
他特意隔了些距离,沈素衣并没有发现他。
沈家宅子并不大,她走了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借着夜色的微光,君衍跟着她径直走到了后院内的铸剑房内。
这个地方他虽从未来过,但从那日走廊里的随意一瞥,以及看四周的设置,竹炭,铁炉,水池,应该是平日里用来铸剑的地方没错。
沈素衣径直走到一处角落,一只手展开,在墙面上缓缓摸索着什么。
墙面是由凹凸不平的石头砌成,她摸索了片刻,动作停下,唇角微笑,手指往下一按,地下某处传来铁锁拉动的声音,顷刻,原本放置在屋子中央的一座巨大的铁炉竟是移动的,随着铁索声缓缓转向一侧,而原本放置铁炉的地方,露出一条弯曲着往下延伸的阶梯。
她抬腿就走了下去。
待她的身影全部没入地道之中,巨大的铁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转回了原位,快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甚至来不及跟进去。
只得在外找个地方悄然等待,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铁炉再次转动,沈素衣走了出来。
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是步伐有些踉跄,竟像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等她离开了铸剑房,君衍才从墙壁的阴影后出来,准确无误的按下了打开地道的按钮。
地道里很潮湿,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霉味,令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两侧的墙壁上点有灯盏,火光微弱,灯油不多,他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落地无声。
走进地道里没有多久,耳边渐渐的听到了人声。
他正欲上前探听,身后却蓦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有人在他之后又进了地道?
他愣神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来人是谁,务必都不能被别人发现,地道里狭窄不易躲藏,他往前走了几步,手臂突然一紧,不知何处袭来的一股力道将他往侧壁的阴影处拉去。
臂间温凉的触感,穿透薄薄的衣服,带起让人熟悉的颤栗,他的心跳生平第一次跳如擂鼓。
黑暗里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包括身前女子的容颜,他低头只能看见她五官的模糊轮廓。
仿佛是感觉到他的注视,女子抬头看他一眼,黑眸如琉璃,稍带了丝冷意。
手下却没有放松。
是怕他会逃吗?
不。
他永不会逃。
两个人躲在地道的另一侧暗道里,听着外面脚步声来往,最终彻底沉寂下去,臂间的手指缓缓松开,然而还未来得及离开,眼前男子的高大身形已经整个压了下来,后背抵上了冰冷潮湿的墙壁。
“——你要做什么?”惊于他的动作,胸腔紧致得几乎不能呼吸,女子疑惑皱眉。
他一寸寸逼近她,眸中落入她一样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气息,幽深的眸中笑意不能抑制的涌现,沉声反问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女子抿唇不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早知道如此就不救我了?”他闷声笑,语气中莫名带了苦涩的自嘲,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叹息,“可是已经晚了,要引你出来见我,可真不容易呢,九歌。”
恍如梦境。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脑海中模糊存在着一个浅淡的影子,她仿佛只是好奇;
第二次见她,她在逃跑中误打误撞落在他怀里,伤了腿,神色冷淡,正骨时也只轻轻哼了哼;
后来助他们杀人,脸上神情依旧是波澜不惊;
第三次遇见她,她从高高的围墙上掉下来,看见是他时竟愣了愣,或许是由于下了雨,秀眉眼睫上染了细雨的柔意,还有眼中的担忧懊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想原来她也是有在乎的事情。
见过女子千姿百媚的模样,他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很奇怪,那一刻,他觉得怀中女子的样子可爱极了。
一年前,他找不到她,才发觉懂得太迟。
而今她回来了,就休想再离开。
九歌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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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知道多少人会看到这里,总而言之,谢谢各位。'





 172 未觉池塘春草梦(6000+)

将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就只是为了引她出来?
“我就是疯了,我早知道沈家地道的事情,探子之前就已经汇报过我,但如果不是这样,你肯出来见我吗?”他淡然点破她心中所想。
包括他刚才躲藏时甚至故意慢了一拍。
他在赌。
他似在等着她说什么,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九歌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对,如果不是这样,她恐怕真的会永远不再出现在他眼前塍。
垂眼,咬唇道:“我答应做你三个月的护卫,还有两个月没有做完。”
所以,她才会回来?
他眼中窜起的火苗暗了暗,俊脸凑进她,眸中讳莫如深,“以前我跟你说的话,那些喜欢你的话,句句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过,如果你不相信,那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不怪你,漓”
转而又笑,俯身飞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抬起头来孩子般得逞的一笑,“不过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不容她拒绝,他手臂一揽,拉着她的手往地道出口走去。
躲不开他的手,九歌也不躲了,问他:“你不进去看了?”
他冒着危险潜入这个地道,就这样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刚才进来的人是沈素衣,凭她,还不可能会发现我,足见她疑心很重,恐怕现在正往我住的地方去试探,我们要比她先回到房间才。。。。。。”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脚下也停了,回过头看着她笑。
他从未这样笑过,九歌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竖着眼睛瞪他。
若不是此刻是在别人家的密室地道里,而自己又不能被人察觉行踪,君衍真的想大笑出声:“对,就是这样,不必像以前那样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
说完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看得出心情极好。
九歌落后他半步,看见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部包在掌心。
暖融融的,像冬天的火炉。
她低低垂眸,长睫掩住了眸。
这样的日子,真的可以长久吗?

“叩叩——”抬手轻敲房门,白衣女子立在走廊里,微风吹动她的衣摆,影子绰绰。
没等多久,房门内有人声传来:“来了。”
的确是男子的声音无疑,她心内略略松了口气,随即眼前的房门被打开,青衣的公子出现在门后,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衣带都来不及系紧,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慵懒的倚门靠着,显得身姿修长,他挑眉,饶有趣味的问道:“这么晚了,沈姑娘有事找我?
一颗心暂时落定,沈素衣面不改色道:“府上来了小偷,也不知是否打扰到公子休息?”
“小偷?”男子皱眉,摇头,“这我倒是没有看到,沈姑娘这个时候过来,莫非是府上丢了东西不成?”

他的样子不像假装,可若真是装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沈素衣将散落的发勾到耳后,道:“没有,小偷在下手的时候被府里的仆人发现,仆人清算过,府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只是不知公子这里的东西有没有缺失,所以我才这个时候过来问问。”
“多谢姑娘关心,在下一直在房中睡觉,并不曾见过什么人,东西应当也没有少。”
“如此便好,那就打扰了,公子好好休息。”
“沈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他目送她离开,返身关上。门,九歌随即从房间的幕帘后走了出来,扫了眼男子装束,由衷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返回地道里的人果然是她。”
君衍未作答,在床前站定,伸手开始解衣上的带子,他脸上神色难得的严肃认真,两只眼睛都落在衣服带子上,九歌不明所以,不过一会儿忽然见他抬头,求助似的目光望向自己。
她将信将疑的走到他身前站定,看了一眼后顿时明了,叹气:“。。。。。。你究竟是怎么打的?”
原本松垮的活扣竟被他硬生生解成了死扣。
他目光闪躲,有些气愤似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
“那你以前是怎么绑衣服带子的?”她问。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回答:“宫里有贴身侍女服侍,不需要我自己动手。”
“那出了宫呢?”她紧拧眉,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脸上微熏的绯红,与她目光撞上就匆匆的移开,声音低若蚊蝇:“。。。。。。宫外有暗卫。”
所以暗卫,除了时刻负责主子的安全以外,还负责帮自家主子系衣带是么?
九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见女子一脸嫌弃的表情,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我怎么学,衣带仍旧每一次都毫无意外在我手中变成死结,原以为这次会不一样,明明看起来很简单。。。。。。”
明明每一次看起来都很简单。
但偏偏从未解开。
他一脸正经无辜,又纠结苦闷神色,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淡定从容,九歌终于克制不住笑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那你总不能无时无刻都带着暗卫吧?”
听到她的话,他眼中刹那间闪过危险的信号,下一刻手臂一展,就将嘲笑自己的女子整个人搂进怀里,又是深不可测的笑容:“当然不会无时无刻都带着暗卫,但总还需要带人,否则的话,若是不穿衣服出去被人看光,这样,你肯?”
男子笑容里难掩流光,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服穿透,九歌只觉得呼吸不过来,深吸了口气,冷淡道:“有什么不肯,公子若是喜欢,随你。”

听到她的称呼,他不满皱眉:“公子?”
“嗯。”她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甚至煞有其事的点头,然,她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然足够,他只好悻悻的自己提出来:“唤我的名字。”
“君衍?”
“阿瑟。”
“——那不是你的假名么?”
他手指轻轻抚摸她额前乌黑柔软的发,缓缓摇头,沉默片刻,又道:“。。。。。。君无瑟是我娘给我取的乳名。”
“那你娘一定很爱你,”她说这话的时候,仰起脸看他,美目碧长眉翠浅,丹唇微勾,小小梨涡若隐若现,“无瑟,是一生平安喜乐的意思。”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低声回应:“是的,我明白。”
即便不能长久陪伴,有些东西,深入骨髓,不用任何言语。
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把他衣前的死结解开,将他往外推了推,仍旧好奇宝宝发作,“那你在外是用的谁的名字?”
他干咳一声:“江北商户君家的大公子,君富贵。”
眼看她又要笑,他忽的将她拦腰一抱,推入床铺内侧:“好了,今天太晚了,这几日你恐怕也难得休息,好好睡一觉。”
九歌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凝眉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跟着你的?”
他思索一阵:“不久前,在漠城看见凤初后就更加确定。”
“你看见凤初了?”
他点头,看她神色严肃,宽慰她道:“你放心吧,凤家的事情一年前就已经结案,否则也不必等到今天。”
“哦,”他既然亲口做出如此承诺,九歌总算放心了,拥着被子紧了紧,“那今晚你睡哪儿?”
“当然是睡床上了,”他说着就翻身上了床,侧着身子笑,一脸她明知故问的表情,“这房间里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睡觉不成?”
九歌懊恼,欲要起身:“那我去矮榻上睡。”
床没有,总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她不介意。
君衍不应,撑着一只胳膊斜睨着她,九歌以为这是他表示同意的意思,他睡在外侧,她小心翼翼就要翻过他下床去,谁知斜里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重新躺回床铺内侧。
九歌:“。。。。。。”
他拥她进怀里,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腰间,呼吸喷薄在她脖颈间,声音闷闷的:“我不会吃了你,你急着跑什么。”
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九歌不自在开口唤道:“阿瑟,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从未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包括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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