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祸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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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点点头,手拂过龙昕的肩膀,向龙隐走去。
一路上,龙隐倒也正经,并没有说什么太出格的话,只是身体有意无意的靠向霍水,然后做出深呼吸的模样,不正经的感叹着:“香,实在是香”。
霍水并不理他,转过院门,终于快到门口的时候,龙隐终于按捺不住的说:“水儿,以你的姿色配一个残废太可惜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你跟我……”,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霍水,霍水心中厌恶,正准备将他甩开,大门方向,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那里。
霍水的脸上立刻换上娇美的笑容,任龙隐拉起手,另一只手拍上龙隐的肩膀,低头浅笑道:“我可是你的弟妹呢?”
“弟妹又怎么样,就算是我娘……”龙隐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打住话题,涎着脸说:“那个残废让你独守空房,二哥我于心不忍啊”。
龙隐是天启国的二皇子,天启国的大皇子5年前夭折,死因不明,那之后就由二皇子担任太子之位了。
“二哥不忍又能怎样,水儿终究已经嫁人了”霍水照样低笑浅吟,直把龙隐的魂都笑没了,手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柔夷往她的腰间探去,霍水轻笑一声,拍手打掉他不安分的收,暧昧的眨眨眼。
龙隐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带她走。
正打情骂俏着,一声不自然的咳嗽顿时响起,龙隐不悦的望过去,萧轻尘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龙隐这才讪讪的将手抽了回去,霍水的表情依然一如往常,风一般的笑着,娇浓的声音软软的唤道:“萧丞相,你今日来的好早啊,这青天白日的……”
说到这里,她似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担忧的瞟了一眼龙隐。
龙隐满眼狐疑,又不好问什么,只是客气的说:“弟妹不送,本宫自己回去好了”
“太子慢走”霍水福了福礼,眉眼轻抬,很是妩媚。
龙隐咽了咽口水,狠狠心,这才转身走开。
等龙隐离开后,霍水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已经青着脸的萧轻尘身上,脸上的笑容不改分毫:“萧丞相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萧轻尘目光凛然的看着她(待续)
[情殇:(二十二)棋局]
等龙隐离开后,霍水将视线转移到一边已经青着脸的萧轻尘身上,脸上的笑容不改分毫:“萧丞相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萧轻尘目光凛然的看着她,半天才沉声说:“请王妃多注重自己的体面”。
霍水忍住心中的冷笑,看着他的眼睛,笑吟吟的说:“什么样才叫体面?体面就是无论底下多龌龊多卑劣,却仍然装出一副仁义道德的模样来欺世盗名的玩意吗?水儿出身平凡,这种高深的玩意着实不懂,不如请萧丞相指教指教”
萧轻尘垂下眼眸,并不做答。
霍水也不紧逼,后退一步,淡淡的看着面前宽袍大袖,白衣出尘的萧轻尘,正色问:“萧丞相是来找三皇子的吧?这边请。”
萧轻尘略显诧异的抬起头,眼前的霍水又是一派风姿卓越的贵妇模样,方才的轻佻竟然无一丝迹象可循。
霍水并不去看他的反应,已经转身,往亭子走去,萧轻尘慢慢的跟在后面。
远远的,龙昕正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的停留在雾气弥漫的湖面上,那满池的烟气也敌不过他面上的愁晕,而如画的景致在他的容颜前也顿时黯然失色。
霍水心中感慨,所谓美如神子,也不过这样的姿容了。
萧轻尘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样的人,你真的忍心伤害吗?”
“丞相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他”霍水看着龙昕的身影,静静的说:“无缘无故去伤害一个不相干的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丞相这种当世俊才才做得出”
萧轻尘扭头看着身边妖娆娴静的女子,目光深邃,没有一丝波动。
霍水已经往前走了一步,龙昕听到她的脚步声,顿时收了满脸的愁意,笑着看向她,“太子已经走了吧”,他的声音清淡如风。
“恩”霍水点点头:“不过萧丞相来了”。
龙昕这才越过她的身后看到了肃立在后方的萧轻尘,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开,“轻尘”他欢快的喊道:“正想找你呢”
萧轻尘也被他的语调感染,快步走过来,停在龙昕的面前,恭敬的问:“不知三皇子找我有什么事?”
“想和你手谈一局”龙昕温温的笑,顺便瞟了一眼霍水,低声说:“因为某人的棋技实在太差,连我的技艺都不免退步了”
霍水怔了怔,随即意识到龙昕所指的是她,顿时也装出恼怒的样子,娇嗔道:“你也不过是赢了三个子而已,也不见得多厉害啊”
“就是每次都处心积虑的赢你三子,才更是头疼啊”龙昕破天荒的反驳她,唇角挂起一抹调皮的笑。
霍水嘟起嘴,愤愤道:“以后你别找我对弈了,我去吩咐他们备些小吃,你就和你厉害的丞相大人慢慢切磋吧”。赌气的样子做得很到位,可是语气里却透露着一丝戏谑,全然一副闺房之乐。
龙昕含笑看着霍水转身离去的背影,眉眼里都是暖暖的宠溺。萧轻尘看在眼里,也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却兀自含着一丝酸涩。
等霍水端着糕点小吃返回的时候,两人已经对弈多时,只见龙昕手执白子,手肘搁在石凳上,似苦苦思索着。
霍水走近一看,白子似乎并没有落下风,她不太懂,也想不出龙昕何以为难。
突然,龙昕叹息一声,随即含笑的将白子弃于棋盘上,“我认输了”。
“殿下明明可以取胜,为何认输?”萧轻尘波澜不惊的说:“只需要将白子填于此处,那边能重开一片局势了”
龙昕只是笑,也不看棋盘,似乎已经知道萧轻尘所指的位置。
霍水好奇的打量着棋局,正如萧轻尘所说,只要白子落于此处,白子虽然会损失一大片,可是局势便会豁然开朗。
看龙昕的表情,他定然也知道这一招,只是他的心思一向仁念,不忍弃子而已。
“一子错,满棋皆落索”萧轻尘迟疑片刻,终于悠悠的说了一句:“殿下,保一子而弃全局,实在可惜”
龙昕不语,又将视线挪到了烟雾迷蒙的远处。
霍水虽然并不知他们在映射何事,可是身体竟然忍不住寒冷起来。
抑或是,晚来风急的缘故吧。
点点夕阳,滑过水面,沉沉落下。
[情殇:(二十三)偶遇]
霍水嫁过来已经有了一些时日,每日与龙昕弹琴做唱,倒也自在。
三皇子府不小,人员也甚而庞杂,霍水并不这怎么管理家事,一切还是如往常一般,她这样一个堂堂的王妃倒像一个客人。
霍水也不是没想过好好端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可惜实在没有那个心思,比起指使仆役,她更愿意躲一处闲适之地,或看书,或望天。
日子,便如此轻飘飘的过去吧。
这日霍水又起得很早,龙昕还没动静,许是没起床吧,通常他会专门着人来请她,近日既然没有人来,她索性寻了一堆泛着墨香的线装书,一个人躲到花园的角落里揣摩端详。
对于古文,她并不甚懂,好在她天资聪颖,而且从前在学校里的基本知识也学的不错,所以没几日也能跟他们文绉绉的对上几句,甚至连平仄复杂的诗句,也能吟诵一二了。
不过她不知道天启国在历史里到底是公元几几年,不知唐诗宋词这样的玩意在这边算不算常见?
想到这里,霍水不禁莞尔微笑,她好歹也有点得天独厚的优势,几千年的文化积累,为什么就不能活得比世人更自在呢?
不料这一分神,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原先放在膝盖上的书纷纷抖落下来,散了书页,洒了一地。
她知道三皇子的藏书大概都是海内孤本,极其珍贵,连忙弯腰去拾,哪知初秋的风大,纸又薄,竟然吹了几张往湖中间飞去。
霍水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书页眼见着就要落到水面上,一个白色矫捷的身影斜插过来,带过池边的依依杨柳,在空中夹住它,然后足尖轻点湖面,再生生的折返过来,动作流畅优雅,竟让霍水有了一瞬的失神。
王府之中,什么时候有这般人物了?
正在霍水惊疑间,那人已经飘飘的落了下来,闲适的停在池边上,笑吟吟的看着她。
“今日的风,怕是大了点”那人的声音也甚为雅致,倒与云公子的风情不相上下。
霍水这才仔细打量过去,却是一个仪表不凡的年轻公子,并不像府中人,带着束发玉冠,齐眉勒着青色抹额,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朗星,容颜如玉。身穿白色锦袍,领口绣着翠竹,清雅漂亮,身上却绣了麒麟,倍显华贵,偏又能将华贵与清雅如此完美地融为一体,越显得此人俊雅非凡。
“你是?”霍水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偏偏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
“在下叶远”那人淡淡一笑,礼貌的回答。
叶远?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霍水也只是礼貌的回笑一下,然后接过他递来的书纸,又疑心他的龙昕的客人,所以倒不便开口询问他的来历。
哪知她不开口,叶远却忍不住的问了起来:“姑娘是?”
“这里的女主人”霍水扬起一个带着些许俏皮的笑容,盈盈的说。
叶远果然始料未及,可是并不窘迫,反而洒脱一笑,拱手道:“原来是王妃,倒是叶远唐突了”。
“叶公子严重了”霍水欠了欠身子,突然又觉得这样文绉绉的福来福去,未免好笑,刚刚都还想着怎么过自在一点,没多久又开始约束自己了,果然好女孩做久了,骨子里仍然是循规蹈矩的人。霍水自嘲的笑笑,又抬起头看了看叶远,叶远见她一忽儿深思一忽儿浅笑,也略怔忪。
可是无论是什么表情,在这个女子脸上都是极美的,不仅美,比起宫里的女人来,还添了几分纯粹,如蓝天白云一般清澈自然。
“不知叶公子为什么而来?”霍水终于问道了正题。
[情殇:(二十四)质子]
“不知叶公子为什么而来?”霍水终于问道了正题。
叶远笑道:“我若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王妃肯定不会相信吧”。
霍水含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叶远见她一脸淡定,也知自己遇见的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子,随即放弃卖关子,继续说:“我是和皇上一起来的,现在皇上和三皇子在书房密谈,所以在我附近随便转转,然后就遇见你了”,叶远的声音里仍然有种盈盈的笑意,甚是洒脱明朗。
“皇上?”霍水惊奇的问:“皇上来府里了?”
为什么她这个女主人都不知道?不过想一想又觉得释然,皇上已经公开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了,为何要通知她呢。
而面前这个锦衣公子,既然能伴驾,那也应该是一个官衔不小的少年俊才了,却不知为何天启国的高官要员都如此年轻,譬如萧轻尘。
“我不是官”叶远似看透她的猜想,明澈的眼睛漾着淡淡自嘲:“我不过是一个质子”
“质子?”
“当然,好听的说法就是你们天启国的贵客”叶远照样笑吟吟的说,脸色明媚如阳春三月的阳光。
霍水只是看着他,想着近几日了解的国情,除了天启国外,这个世界还有其它两个相对较大的国家,火焰国和舞月国,那两国现在无不对天启称臣,去帝号,称国主,而为了防止他们有异心,都会在两国的皇室贵胄中选一些年轻子弟客居天启,常住京城。
对外宣称贵客,其实也就是质子。
他们在天启不用做任何事情,整日游走无所事事,但若是自己的国家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就是首当其冲的替罪羔羊了。
而叶远能陪伴在皇上身边,想来应该是质子里比较出众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入皇上的青眼,可是再怎么另眼相看,也终究是别国的质子,在异国他乡,也难免被猜忌被排挤。
也正因为如此,霍水突然很欣赏叶远。
因为那个男子眼中的明媚没有丝毫的做作,他的笑容也如一洗如碧的晴空一样干净。
明明是被自己的国主牺牲的棋子,却仍然没有一丝抱怨或者抑郁。
“你是不是在想,现在是该同情我呢,还是假装礼貌周到?”叶远笑嘻嘻的问,霍水的沉默让他略微失望,他已经领略了太多人各色的情绪和企图,突然之间,他并不想面前的这个女子像其它人一样。
霍水莞尔一笑,“我只是在想,我该不该请贵客一起帮我捡书呢?”
叶远一愣,随即大笑,蹲下身拾起散落满地的书简。
等终于收拾停当后,霍水兜着这满手的书页,满满停停,只懊悔自己没有将侍女青岚带在身边。
其实人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别人的帮助的。
“我帮你拿吧”叶远丝毫不避嫌的把手伸过来,从她的怀中取出少许,霍水也不退却,可是当他的手探到她的面前时,后面突然响起一个被刻意抬高的声音,“叶公子,皇上正寻你呢”。
霍水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