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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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说完,嘴唇就被秦珂点住,仅凭一个手指。
睁眼、撞进秦珂含笑的眼眸:“嘘――你知道得太多了。”
果然如此。
孟朱弯起嘴角:“还好三皇子在滇西一时三刻回不来,等他回来了,大皇子就算知道了这事,估计也没有精力来对付你了。”忽然她翻身坐起来,“秦珂,若是大皇子狗急跳墙了怎么办?若是他趁着三皇子不在,打算将你处之而后快怎么办?”
秦珂的手指从她发间滑过,一下一下,神色一派从容静好:“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因为他犯了一个大忌。这次是三皇子联合了二皇子想置他于死地,我不过是一个小卒子,他疲于应对二位皇子的共同发难还来不及呢。”
孟朱眼眸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一脸不可置信:“小卒子?是吗?”
秦珂耸耸肩:“当然,我这个小卒子也起了一点点小作用。”
这还差不多。能猜到,大皇子原本是辅佐二皇子的,自从招揽了秦珂之后,他就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试图树立自己的威信,在皇上面前屡次锋芒毕露。却不知这点引起二皇子的忌惮,相较于三皇子的韬光养晦,大皇子反而成了最先遭殃的一位。他或许或是这场争斗里最先出局的一个吧。在他之后呢?二皇子与三皇子,还有四皇子谁会是下一个?
她趴在秦珂大腿上,实在是困得不行了,闭上眼睛,口中只剩下喃喃:“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但是好累,我先躺会儿,就一会会,待会……”
声音一点点弱下去,到最后只能听见均匀起伏的呼吸声。
秦珂无声地笑了,他伸手往下,落在她腹部:现在孩子还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它很快会长大。秦珂摸了摸下巴,有点无奈:从来不知道等待是一件这么甜蜜又折磨的事情,在孩子成长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可得受苦了。
靠近年关了,天气越发的冷,有的地方还下起了雪。秦珂请了大夫来为孟朱把过脉,大夫说**平安,不过冬季要注意保暖,若是受了寒气,对母体和胎儿都不好。为此,秦珂和绿腰、方正他们研究着该怎么在房间里取暖。
蹭吃蹭喝的陆沛就地取材,从山里抱来一团柴火,丢在屋里,甚是豪放地说:“直接烧,若是不够我再去捡,山里什么都少可就是木柴多得用不完。”
绿腰忙瞪了他一眼,扯着他的手臂往外头去:这莽夫,木柴若是在房间里烧起来,还不得呛死人!
陆沛这个大个子反抗了几下,竟然被真被绿腰揪着出去了,嘴上还不安分地念着:“那你说咋办,烧木炭也是这个效果,再好些就是银炭了,可那东西只有宫里有,我们小老百姓哪里用得上啊?”
孟朱捂嘴笑了起来:“秦珂,你觉得他们俩怎么样?”
秦珂还在翻书,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怎么样?”
孟朱在背后睨了他一眼:这个书呆子,这几日不用去替大皇子做事,三皇子又不在,他就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书,连和他说话也是听一半,真是……可以冬眠了!
忽然,秦珂翻到一页有趣的,几乎都要将书本端到眼睛前面了,他逐字看过去,记在脑袋里,还不时出手比划,同时喃喃:“这样、这样、哦,原来如此……”
孟朱索性不理他,翻身又睡了。显然她冬眠的时间比正常人都要长一些,毕竟,要保证两个人的睡眠,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秦珂轻手轻脚地出门,门外一阵铿铿铿的声音之后,他又进来了,手里多了一只小金炉,外头用棉布包裹住。他把小金炉放到孟朱身边,摇醒了她,笑容满面道:“抱着这个试试,看暖和不。”
孟朱满脸疑惑地伸手去接,想不到这个小小的金炉竟然跟活力烤过一样,热气直往手心里钻。她笑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秦珂凑过来,用他的大手握住孟朱的手,搓着小金炉:“书上管这个叫手炉,炉子热锅里烫过,用棉布包裹住,热气一时不会散,这样揣在怀里能温暖很多。”
说完,他见到孟朱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笑开了:“是不是觉得你夫君我特别聪明啊。”
孟朱眼睛一瞬不瞬,半响才说话:“你最近都在研究这个?”
秦珂非常认真地点头。
自打离开秦府,自打从牢里出来,秦珂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娘子吃了吗?娘子冷吗?娘子睡了吗?娘子……
甚至当孟府二姨奶奶过来的时候,他也赖在房间里一口一个娘子地不肯出去。
二姨奶奶过来是质问湘君究竟去了哪里的,这几日她去湘君房里看发现她竟然不在,先前还以为在三皇子府,因此她不敢声张,依旧不让外人靠近,也不允许湘君房里的丫鬟泄露半点消息。可惜三皇子在已经去了滇西,湘君又会在哪里呢?过了好几日还不见湘君出现,她开始着急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朱,因为湘君消失之前最后见到的就是孟朱。
因此,二姨奶奶断定是孟朱把湘君拐走了。
在二姨奶奶指责声中,孟朱悠悠转醒,她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二娘,您刚才说了什么?”
敢情刚才白费口舌了,二姨奶奶狠狠跺脚,正欲怒斥,秦珂端着一碗热水过来了,刚好就是她这一跺脚、扬手……热水洒了,溅了她一身。二姨奶奶的惊叫声为这个小屋平添了不少的音律……
孟朱与秦珂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是故意的。
这几日闲着无事,他们把整人的招数想了想,这第一招就是“一不小心”,二姨奶奶成为招数的最先使用者。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端看谁还会过来了……
热水冷却之后,身上瑟瑟发抖,二姨奶奶只得先行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孟朱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面上纠结:“似乎便宜了一点。下次她来的时候我们用火攻吧,放个火盆在屋里,然后添柴火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柴丢到她身上,然后以救火为由,再给她泼冷水……”
秦珂嘴角抽搐:“娘子……高招!”
孟朱挑眉笑了:她是孟府泼出去的水,又是秦府赶出来的媳妇,算是两不管地带人物,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老男人和小娇妻不得不说的屁事欢迎践踏~~
54、关门,放狗
一转眼已经是十二月的光景,京城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丰年未曾见到,不过京城确然有喜事发生了――三皇子平定滇西之乱,大军即日班师回朝。
身背烽火令牌的传令官将消息传回之时,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了。这十几年来国家未曾出征,人们已经渐渐忘记战争是什么滋味,胜利又是什么滋味,如今骤然听闻,自然乐得无以复加。
秦府的老将军对此嗤之以鼻:如此小儿科的战事也值得这般喧闹?真是少见多怪。
秦珏问父亲,是不是该去三皇子麾下谋个差事,如今三皇子立了军功,在诸位皇子里算是风头最盛的一个。
秦老爷利目横陈:“说什么昏话,我们应当跟随的是二皇子,你忘记那日我让你去山阳道人那里求来的批语了吗?”
秦珏面色苍白,唯有点头。心里却又开始一上一下了:若是父亲知道那批语是假的,他可会怨我?
想到这里,他匆匆忙忙往柳飘飘屋里去。
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柳飘飘,若是柳飘飘一直守口如瓶,那事情就绝不会有人发现。
柳飘飘肚子隆起得很明显了,连宽厚的棉衣也不能遮掩住。她正在为孩子织新衣,注定要把孩子送走,她得为孩子把新衣都备足了。
忽然帘子被掀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冻得柳飘飘直咳嗽,她看了门口一眼,发现是秦珏,这才露出柔媚的笑容:“相公,你怎么过来了?今日练功累吗?”说完又让丫鬟去准备热茶和点心。
相比起万慧茹,秦珏自然欢喜来柳飘飘这里,柳飘飘虽然身子不便,但多么温柔体贴,每次都给他家的温馨。至于那万慧茹一天到晚就会贴在他耳边说练功、做武举状元,稍有偷懒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秦珏真是后悔,不知道当初为何究竟看上她哪一点了?他更后悔当初为何会答应退了孟府的亲事,若是没有退掉,那他的日子也会比现在要好过一些吧。
不过今天没有给他时间感慨,他将屋内的丫鬟下人都赶了出去。喝了一口热茶,烫得舌头发麻,最后还是犹豫着张嘴:“飘飘……最近身体还好吧?”他还是没能一开场就提那件事,总要有个铺垫。
柳飘飘点头、不解:“相公,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秦珏点头,嘴角抽搐:“我就是想问你,你姐姐可有欺负你?若是有,我必定好好教训她一顿。
心知这话不过是嘴上说说,不过柳飘飘还是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的秦珏更加的心疼加怜惜了,于是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果然还是你识大体,这阵子你就不要出门去了,好好呆在屋子里安心待产。尤其是是从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要紧抓住不放……”
柳飘飘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秦珏来意了――他这是让我闭紧嘴巴呢?担心我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柳飘飘取出帕子,压了压眼角,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相公觉得我是长舌妇吗?还是不信任我,这话着实叫我伤心啊。自从怀孕以来,我一直未曾出去走动,更别提与人说三道四了。况且您是我相公,我自然是万事万物都向着您,哪里会说什么从前的事情呢?再说从前出了何事?大约是怀孕叫人记性变差了,我真有些记不清了,相公能提醒我吗?”
秦珏挑眉一笑:“不记得了?哈哈,那敢情好。哦,不对,我是说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柳飘飘又出了声,“我有一件事想求您,是关于我们的孩子的。”她伸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趁机将那个关于把孩子送给孟朱抚养的事情告知秦珏。
秦珏吓得凳子上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秦府长孙如何能交给二房养大?我绝对不同意!”
柳飘飘又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了,而且她知道秦珏这人耳根子软,只消说几句就会败下阵来。
果然在她眼泪外加辛酸叙述下,秦珏渐渐理解作为妾侍所生的孩子势必不会得到继承爵位的可能,而且还会引起正妻的顾忌,到时候万慧茹更加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了。
巴拉巴拉,如此说来一通,秦珏松动了。
叽里呱啦,继续加油点火,秦珏默许了。
送走秦珏之时,他还交代:“我默认了你这事,但你也应承我不向外泄露秘密,若是有除你我之外第三者知道,我……不会再来看你。”
这个威胁的力度真是……柳飘飘都想笑了。
可惜她的笑容没能撑多久,因为她忘记了一件事情,秦珏耳根子软不只是对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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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初晴,山路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大约是棉鞋陷入雪堆又□的声音。而此刻汤山山道上出现了两道说话声。
陆沛呵着白气,眉毛都冻成了冰:“这个秦珂,净会想些无聊的点子。”
旁边的女子穿着白色厚棉衣,外头还罩着轻裘,此人正是绿腰。
今日两人被派去集市上买东西,上下山道本就不便,这会儿棉鞋里都是湿嗒嗒的。
绿腰冻得脸颊通红泛紫,哆嗦着说:“你还有资格抱怨,每天混吃混喝的是谁?让你干点事情就这么多话。”
陆沛对别人自是脸红脖子粗,非得争个头破血流不可,但面对绿腰这个丫头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哎,谁让她厨艺那么好呢!陆沛还有一次做梦梦见把绿腰娶回家当媳妇,天天吃她做的饭菜,那样的人生真是……
“汪汪……”一声低沉怒吼的叫声打破了山道的寂静。
陆沛和绿腰视线投过去,他们买回来的箱子已经破了一个洞,里头那只魁梧雄壮的大犬正不满意地盯着他们。
绿腰吓得差点跌倒在地,陆沛见机搭了一把手。于是绿腰的娇躯就恰恰好落在他臂弯里,属于女儿家的清新的香气让大老粗好一阵心荡神驰,正当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又一声响出现了。
“呀,姐夫说你们快到了,果然啊。”一个带着裘皮帽,身穿棉袄的小少爷蹦蹦跳跳地从山上跑下来,看到大犬忍不住扬手打招呼:“初次见面,我叫萧云靖,你呢,叫什么?”
陆沛挠着头,心头暗恨:这小子专破坏人好事!
进了小屋,靖儿轻手轻脚地拉着大犬进去,刚才一路培养感情,这会儿他们俩已经很熟悉了。也奇了怪了,陆沛他们带了大犬一路都不曾将它收服,而靖儿不过是跟它相处短短几分钟就能让这只跟他身形差不多的犬兄弟俯首称臣。
屋里甚是暖和,有秦珂发明的暖壶,还有各种不生烟的取暖工具。暖床上侧卧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她的腹部已经慢慢隆起了。
靖儿正要去吓她一下,结果还没走两步,整个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