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贱·人(重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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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朱将秦珂的手放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我今日去见了乳娘。”
秦珂点头:“我知道。”
孟朱继续:“湘君有了身子,我猜是三皇子的,可惜我劝父亲把湘君嫁给塞克斯。”
秦珂收住脚步,握住她的肩膀,有些担忧:“你打算怎么做?”
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前世的和现世的。孟朱靠在他怀里,笑了笑:“湘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抓住我的衣角喊我姐姐的时候,那时她两岁,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我,很纯粹很讨喜。长大后,每每因为恨她气她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双眼睛,想着那个与我留着相同血液的孩子应该只是迷失了。不过我才发现,原来迷失的一直是我。”
孟朱抬头:“我发现很多机会是我亲手送到她手上的。那日设计她和三皇子,是我推着她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也把我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如今,我……”她语气平静得不寻常,一字一顿,“我想杀了她。”
秦珂明白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不容易下,正如他在秦府住了这多年,叫了秦府大奶奶这么多年的娘,他也没能下定决心杀了她为母亲报仇一样。所以那种感觉他很明白。
伸手抱住孟朱,秦珂气息沉稳:“可需要帮忙?”
孟朱使劲点头:“送我一把匕首吧。”
秦珂盯了她一眼,皱眉:“你要亲自动手?”
孟朱嗤嗤地笑了起来:“你猜。”
秦珂好似认真地思索起来,伸手摸了摸下巴,跟教书先生一般摇头晃脑地说:“为夫猜……猜不出来。”
看着他那模样,孟朱就忍不住笑场。她捂着肚子,却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山阳道人说的话。
她松开放在腹部的手,挽着秦珂、扬起嘴角:“我与湘君说了让她嫁给塞克斯的事情,想必这几日她会去找三皇子。她一直很小心,去找三皇子的时候都打扮成丫鬟的样子。这一点也可以大作文章。我请陆大哥派人守在三皇子府外,等她从三皇子府出来,就以捉拿逃跑的丫鬟为由将她捉住,送去官府。京都衙门里有我认识的衙差,审犯人时候稍稍用点刑也是常有的事……”
秦珂抓住了孟朱的手,沉声道:“你的手在抖。”
孟朱有点失神,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继续说着:“她是有身子的人,一旦受刑,孩子必定不保。若是下手再狠些,一尸两命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她抬出孟府二小姐的身份,势必要请府里的人来验明正身,同时必须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不只是她,连孟府连三皇子都会被牵累进去。秦珂,告诉我,她会怎么选择?”
她忽然踮起脚尖,抱住秦珂:“我和她之间好像只能留一个人了,我比不上她聪明,想不出那么多计谋,但也不想日后总是提心吊胆地害怕她又出什么陷害的招数。我很贪心,我想跟你一直安安稳稳地走下去,所以阻我者……”
“死”字还未出口,秦珂吻住她的嘴,轻柔的,安抚着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良久他才松开,声音好似山泉潺潺流过,清润人心:“放心去做吧,纵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也有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阻我者死!打怪升级的路上流血是少不了的。
哈哈。貌似女主最近跟孩子有缘……说不定真的有小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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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君从三皇子府出来,神色苍白,她看了一眼天边的颜色,暗灰色,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从开始就知道自己对于三皇子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不过就算是棋子,她也要做不能被轻易舍弃的那一枚。
可惜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今日她来求三皇子履行约定娶了自己,三皇子却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原来最不堪一击的就是这种利益的结合。可惜她是孟湘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呢?她手中还攥着三皇子的秘密呢,若是她把东西泄露出去,三皇子会跪着来求自己吧。
正得意期间,轿子却停下了。外头有喧闹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不由分说地抓住她,口中嚷嚷着:“你这丫鬟胆子大过天去了啊,竟然还敢逃走!”
她心中一惊,厉声斥责:“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走开。”
为首的一个面带匪气,拿着一根竹签,在剔着牙齿里的菜叶子:“疯子?嘿嘿,说的好,咱就是专抓疯子的疯子,来人啊,带走!”
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今日出门本就是秘密行事,湘君连丫鬟都没带。抬轿子的那几位见出事了,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如今她可真是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看着那群人将自己往官府里送,湘君越发感觉不好了,若是抓逃走的丫鬟也是送回原府,怎么是送官府呢?而且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一上来,就认定了自己……难道是有人指使。一想到这个,湘君顿时冷喝了起来:“快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剔牙齿的那个咧嘴笑了笑,在她后颈猛地劈了一掌,将她打昏在地:“送你上西天的人。”他远远地朝一旁的酒楼二层看过去,只见陆沛对他点头示意。因而扛着被打昏的女人就直接送往官府去。
而他没看到的是,在陆沛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孟朱。孟朱看着,喝了一口茶:“陆大哥,一会儿你盯着点,若是她还能活着走出来,麻烦你动手吧。”
陆沛很快消失不见,孟朱还在继续喝茶。
坐了一会儿,却听得绿腰回来了,她压低声音道:“奴婢打听到了,银杏姑娘被逐出府了,原来她出身青楼,是前不久才被大奶奶买来的,事情败露后她没法子又回了青楼。”
“青楼?”孟朱想了一会儿忽的记起一个人,笑道:“那里我们倒是去不得,不过有人能去。”
……
塞克斯住进了专供外使住的别馆,而此刻他的别馆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抱着酒坛子,塞克斯径直将酒往嘴里灌,好似身边的女人不存在一样,他对着坛口喝了一圈,这才记起来要问一句:“你喝吗?”
女人禁不住摇手:“不必了。”
塞克斯看了她一眼,耸肩:“不开口也不喝酒,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的?”他缓了缓,抬起头盯着那女人,“玉宁公主。”
玉宁公主笑了起来:“你如何确定是我?说不定我是丰宁公主呢,又或许是……”
她还未曾说完,塞克斯自信地出声:“不可能,对于我想娶的女人,我如何能认错。”
玉宁好似听到了最大言不惭的话,她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不要命的人竟敢在父皇面前直言不讳说要娶自己。
自从及笄礼之后,父皇母后就一直在为她找寻京城王孙公子,可惜没有一位能入了她的眼。她觉得甚是烦躁,因此与他们二位定下一条规矩,日后若是出现想娶自己的,要想让她自己考验过。在此之前也出现过不少像塞克斯这样的人,不过他们胆子不够大,只是透过各宫的娘娘旁敲侧击询问自己意见。至于下场嘛,好似有一位被玉宁派人在青楼捉住,还有一位夜晚出门遇见鬼,回来就吓傻了,躺在床上大半个月才好……
为此,父皇还找了玉宁过去好一阵训诫。玉宁听时谦恭,但一转身依旧我行我素。想娶自己的必定不能是好色之徒,也不能是懦弱无用之辈,若是连她这点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她怎么可能会嫁?
提了这么多,其实她就是想说明,眼前这一位到底有多大胆。他竟然敢当着父皇的面表明要娶自己,更厉害的是,他还敢与父皇打赌:若是半年之内无法让玉宁公主心甘情愿嫁给我,我此生不回西域!留在宫里做公主的马夫,为公主鞍前马后。
玉宁收回思绪,放声大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不要命的。”
塞克斯举着酒坛,笑得爽利:“我可还不想死,皇上都已经答应给我半年时间了,半年后,要么我带着你走,要么我留在你身边。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玉宁秀眉微微一动:“哦,看来你还不知道。”她迫近一步,“我出宫之前也与父皇打了个赌,半年之内不嫁,若是我嫁了,驸马必横死,至于如何横死……本公主会努力想想法子的。”
塞克斯被酒呛了一口,这才开始好好打量面前的公主,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天朝的公主,长相还算清秀,却也算不上貌若天仙。眉目之间有剑气,少了几分柔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自如地在广袤的草原上奔驰,少有能驾驭的。
塞克斯倒是有兴趣做一回马夫,驯服这匹野马了。
想到这,他将一坛酒尽数灌入喉中,然后扬手——酒坛子应声碎落在地。
伴随着他的笑声:“好啊,那不如公主与我也来打一场赌吧。”
玉宁不甘示弱:“我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你会输得很惨。”
塞克斯不辩驳,只是笑得随意:“我们赌今日之内,我能不能一亲公主芳泽。”
玉宁眉线一压,厉声道:“大胆狂徒,这里是别馆,只要本公主出声,外头的侍卫必将你扎成马蜂窝,你敢靠近一步试试看。”说着她退了一步,不过好似觉察到自己退后便是示弱,因此又上前一步。
塞克斯没动,他朝门口呶呶嘴:“门在那边,若是公主怕了,可以先行离开。若是不怕,我们换一个赌。”
两人沉默期间,却听侍卫来报说是秦府二少奶奶来见。
一听到这个,玉宁心中不觉一慌,她四周扫了一眼,看到屏风就冲着那后头躲过去。躲完不放心,还探出头来,怒视着塞克斯:“你若是敢多嘴一句……”
“你会让侍卫把我捅成马蜂窝是吧,行了,我知道。”塞克斯一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到屏风后面。
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后,还不曾有人敢在她头上“动手”,因着这个突然的举动,玉宁在屏风后头愣了许久。
孟朱未曾来过别馆,但看门口的侍卫似乎多了点,其中还有几个穿着宫中禁卫的服饰,难道宫里头有人过来了?
塞克斯起身相迎,笑着:“秦夫人怎么突然过来了?”
孟朱愣了一下:四下无人的时候塞克斯都是喊我表嫂的,如今怎么改成秦夫人了?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想起方才在外头看到的禁卫,不由得微微一笑:“哦,我有一事来求助王子,不过……还是改日再来吧。”
塞克斯出声阻止:“秦夫人特地赶来,肯定是事情紧急。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就不必改日了,您说吧。”
孟朱眉目朝屏风后扫了一眼,眼神询问:真的很方便?
塞克斯点头。
既然塞克斯都已经说了,孟朱含笑落座:“前些日子我得天晴姑娘相助,一直想表示感激之情,希望王子能安排我与她见面。”
塞克斯应允后,孟朱也不再耽搁,起身告辞。塞克斯出来送行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公主在?”
塞克斯笑得得意:“慕名而来的,听说是对我未见倾心呢。”
孟朱也不戳破他的牛皮,同情一笑“祝你好运。”
为何同情?孟朱也算与公主有些交情,对公主的性情也了解一二。至今为止还不曾出现让公主动心的男子,有不少王孙公子去求过亲,都被整的很惨。塞克斯能例外吗?
……
湘君是被冷水泼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根冲着自己飞过来木板。当下心惊,也顾不得避忌什么,冲口而出:“住手!我腹中怀着皇族子嗣,谁敢动一下!”
木板果然停下了。那衙差虽然收了好处下重手,但一听到皇族手就软了,他哪里还敢放肆。
见大人还没到场,湘君缓缓起身,怒目扫了一圈:“大人呢?还不快去请出来。将我打昏送来官府的人在哪里,他们这是蓄意谋害皇嗣,视同谋逆,如何能放过?”
有人笑着进来了,还是那个剔牙齿的,他邪魅一笑:“老子好怕啊……谋逆?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子是良民,哪里会谋逆了?”说着他拍了拍那衙差的肩膀,兄弟一般亲切,“衙差大人莫要被这女人唬住,她这里有点问题。”那男人指了指脑袋的部位。
衙差豁然开朗:“我说嘛,一个小丫鬟哪里来这么大胆子,原来是个疯婆子。”
剔牙齿的狂点头,笑着:“可不是,也不知道跟哪个家丁乱搞,这不是出了事,还想逃走,今儿被逮到了更不老实。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请官爷好好管教下,叫她懂点规矩。”说着直往衙差腰间塞银子。
湘君被人压住,这时真的慌了,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明目张胆坑害自己的,那人如何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双拳握紧,紧咬住牙关怒吼:“来路不明的人说话如何能信,大人,我与孟府二小姐认识,请您去找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过来,到时候她自然能为我证明。便是要定我的罪,也要弄清楚我是不是他们家的丫鬟!”
看着衙差似有动摇,剔牙齿的男人哼了一声,鼻翼迅速扩大,气愤不已。他一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