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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呸!贱·人(重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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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一声,绿腰被这么一句逗乐了,今儿个她来回往屋里和书房里跑,就是为了帮小姐和姑爷传话。姑爷被罚在书房里,实在是痛苦,听方正说他看书也看不进去,还时常走来走去问:二少奶奶在做什么,吃了什么,睡了吗?她怎么还在睡……

那语气绿腰听了都觉得哀怨的很。

吃吃喝喝睡睡间,夜幕降临。

有的人还没躺到床上,但他已经睡了,那是秦大公子,柳飘飘要他陪,万慧茹又闹着不让他过去,他哪边都没去,而是寻个清净的地方坐着打瞌睡。

还有的人躺着却一直睡不着,那是孟朱,她……失眠了。

更有的人还在看书,那是……二公子!

丫鬟第三次进去将冷的茶盏端走,又换上新的茶盏。临走之前,那丫鬟抬头问了一句:“二公子,夜已深了,您要不要回屋去睡?”

秦珂心中非常赞成这一提议,抬起头的时候却得装着满脸怒气:“是二少奶奶让你来问的?你告诉她,我不会过去的,除非她给我交代清楚过去的那点破事!”

外头的绿腰看着送茶水的丫鬟很快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晃了一会儿神,打了个瞌睡,头从手掌上滑落的时候惊醒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有人抱着一条被子进书房去,被子挡住了她的脸,因此看不清楚。但是绿腰却注意到她的脚——因为她是赤脚的!

大半夜不穿鞋,这事实在是透着诡异。

绿腰打起精神观察着,心里的一面鼓越打越快,几乎要将鼓膜震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里头的人还是没出来,绿腰手脚冰凉,她从隐蔽处出来,赶着回了屋将这事告知小姐。

在绿腰进门的那一刻孟朱就惊醒了,听了孟朱的话,她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就往书房赶过去,边走还便问:“你确定她还未出来对吗?”

夜里她的膝盖隐隐作痛,不过她走的很快,生怕错过了最佳时机。

不过百十来步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

她站在书房门口,扯了扯自己的脸蛋让自己看起来凶悍一些,眼珠子又努力瞪出来。又让绿腰确认了一遍,丫鬟还在屋里头,这才毫不客气地推开门。

砰的一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孟朱看着背对自己而坐的女人,不由地冷笑:“如此夜晚,相公真是好福气,还有佳人作伴呢。”

秦珂看了孟朱一眼,疑惑:“你怎么来了?”

孟朱瞪着眼睛:“来看看相公您是如何的风流倜傥啊!”

这声响不小,引得下人、丫鬟陆陆续续赶过来,大家窃窃私语。虽然有方正帮着绿腰拦住,但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今夜过后,二少奶奶善妒的名声怕是阖府尽知了吧。

银杏从外头赶过来,看着这情形,神色大变,吃惊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孟朱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心想:屋里的不是她?难道我料错了?可屋里的这人有是谁?

只听那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转过身来,眉眼都弯成月亮状:“二嫂,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的一面。”中间那词被她硬生生地吞下,却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孟朱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但终归是出错了。她眼珠子在屋顶转了一圈,笑了起来:“原来是小羽毛,我还以为是你二哥私藏的美人。”

秦珂皱眉,冷冷地哼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吐出两字:“妒妇!”随后扭头,冲着外面喊:“方正,送二少奶奶回屋!”

最后孟朱好一阵甩袖,生气地撂下几句狠话,大约又是今儿个与秦珂争吵的内容。

于是关于二公子也二少奶奶不和的消息盛嚣尘上。

待人都走之后,霏羽掩嘴笑了起来:“二哥,你这招可真够忽悠人,可你怎么知道二嫂会过来?”

秦珂望着窗外的上弦月,不由得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是夫妻呢?”他晃了一会儿神,又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小羽毛早些去睡吧,今儿也把你累着了,陪着我干坐了这么久。”

霏羽点头,起来的时候,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了声:“二哥,我将被子拿过来的时候,那丫鬟告诉我被子是银杏要的。”说完她出门去。

秦珂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银杏,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究竟是在哪里呢?

月中天,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各自安枕入梦。而孟朱则是坐在窗边,她在想今儿个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忽的窗子前面多了一个人头,吓得她直往屋里退。

“娘子儿在想什么?”秦珂的声音传来。

孟朱定睛一看,朦胧的月色里,她能看见一个轮廓,好似是秦珂的。她这才拍拍胸脯,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快回书房去。”

想不到秦珂手掌在窗子上一撑,然后就跃身而入。进来之后,他将窗子关上,门也上了闩。这才伸手抱住孟朱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被秦珂抱进怀里,孟朱无奈地笑了:“你真是个无赖,都罚你去了书房的,结果这么晚还过来,你就不怕别人发现啊!”

秦珂在她脖颈处细细地吻着,口中含糊不轻地说:“若是发现,你就摔东西,我踢桌椅,必定让人以为我们打起来了。”

听着他这话,孟朱笑开了:“你果然是无赖。”脖颈间被吻得酥麻了一大片,孟朱快受不了了,她抓住秦珂不安分的手,紧赶着问道:“你先别闹,老实交代,怎么会是小羽毛在你屋里?”

因为被打扰了,秦珂微微皱起眉头:“你就这么希望是别人吗?”

这一句疑问让孟朱心中一震,她回想起方才秦珂说的“妒妇”二字,忽然有些担心万一有一天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形,她会成为秦珂口中的妒妇吗?

见孟朱不说话,秦珂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与她平视:“怎么不说话了?行了,我告诉你。小羽毛是我找来帮忙的,本来会有丫鬟来给我送被子,叫她截住了。告诉我,今晚你是不是打算来个‘捉奸在书房’,然后传出去让人忌惮三分,好叫她今后再不敢胡乱安排?”

孟朱抿紧嘴巴,不说话,忽地她被秦珂揽到怀里,只听秦珂怜爱道:“难为你了,以这种毁名节的方式来与她对抗,可是日后肯定会很困难的。”

听到这话,孟朱嘴边划开一抹笑意:“会不会我三朝回门的时候就被休了?”

此言一出,她整个人被抱起来。却见秦珂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放倒在床上,笑容中带着威胁:“看来得尽快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不然你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捉奸捉错了该咋办?

嘿,床上好办!

32

孟朱被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早就沉沉入睡,待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秦珂的影子,唯有身旁的被子还是温热暖人的。摸着被子,孟朱傻傻地笑了起来:一夜春梦无限好,只愿长眠不复醒。

新妇第二日应当去祭拜祖宗了,在前往祠堂之前,大奶奶果然派人找了孟朱过去。

大奶奶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劝慰,言语之间尽是希望孟朱与秦珂好好相处之意,说到最后话锋一转:“古往今来哪有男子不三妻四妾?为妻者当以柔顺为美,如此夫妻生活才能和和美美。”

孟朱不过听着、点头、含笑,却不语。

紫鸢在一旁见状,不由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奈何二少奶奶好似点不化的石头,愣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忽的孟朱抬起头,看了紫鸢一眼,关切道:“可是得了风寒?如今天儿凉了,若是夜里思虑太多,病气总是容易入侵的。姐姐在婆婆身边当差,应当格外小心才是。”

冷不防她来这么一句,紫鸢当场噎住。这话听着没大问题,只消一思量却发觉里头文章大着。她这是在旁敲侧击地要我不要想太多吗?还是意指大奶奶思虑过多?

紫鸢将目光投向大奶奶,发觉她食指按在太阳穴,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笑意。忽的她冷目扫来,吓得紫鸢浑身冒冷汗,只得跪下,口中喊着:“二少奶奶说的是,奴婢定当注意。”

等到孟朱出去之后,大奶奶扬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杯子就落在紫鸢脚边,茶水撒了她一身,而她却不敢惊呼,头压得越发低了:这些年府里头一直是大奶奶说了算,何曾遇到过一个对手?二少奶奶倒好,进府不过一两日就敢跟大奶奶叫板,真真是不自量力!

绿腰在外头拿着披风,见小姐出来,赶紧给她披上,低声问道:“小姐,身子无碍吧?”

孟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下,我好似真的将她得罪了。”

绿腰听后、愣住,哭笑不得:“小姐,这般坏消息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孟朱睨了她一眼:“难不成要我哭天抢地?再说她第一日就让人在我跪的垫子里加松针,如此迫不及待,我哭死都没用。”

夫妻二人携手同去祠堂途中,秦珂与孟朱刻意错来了一步。而万慧茹笑着挽住秦珏的手臂,望着孟朱“好意”问道:“弟妹昨儿个睡得可好,我瞧你眼底下都有乌青了,莫不是一夜未眠吧?”

孟朱恨恨地瞪了秦珂一眼:都怨你,昨儿个又要了几次,你说!

秦珂却视若无睹,对大哥笑了笑:“一看大哥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必昨晚春宵一刻千金也不换了吧。”

秦珏咧了一下嘴,笑得尴尬,眼底那一块浮肿随着笑容也越发的扎眼——若不是因为纵欲过度真难教人相信。

一行几人去了祠堂,拜祭过秦家先祖。万慧茹邀孟朱去她房里看看新到的胭脂,孟朱揉着额头道:“孟朱今儿个头疼,想回屋躺一会去,多谢大嫂好意。”

万慧茹言笑晏晏,随着大公子先行离去。

二公子将下人们都打发走了,他拖着孟朱去了水亭那边,叫人看不出是气愤还是旁的什么。

绿腰一路跟在后面,口中直呼:“姑爷您慢些走,小姐快跟不上了。”

孟朱提起裙角,小跑起来,这才跟上秦珂的脚步。等到了水亭,她已是气喘吁吁,见周围没有跟随着的下人,这才横了秦珂一眼,埋怨道:“你呀,一大早又开始折腾人了。”

水亭里有一张大理石圆桌,五只石凳,只见石凳上都垫上了一层软垫子。秦珂朗朗一笑:“娘子请上座。”

孟朱如今看到垫子就心慌,她眼眸流转:“这垫子里头没有机关吧?”她用指尖试探了摸了两下,又用手掌压一压,确认无害才敢坐上去。

秦珂沏了一壶茶,与孟朱一道品茶闲聊。水亭在湖中央,四周皆是水,放眼望去,周边的情景皆能映入眼帘。而绿腰与方正守在边上,倒有几分像金童玉女来守门。

一口热茶下肚,孟朱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笑着将今早见大奶奶的事情老实交代了。

秦珂听后,用手掐了掐她的脸:“你如今是越发的大胆了,得罪了她会是什么下场?柳飘飘如何蛮横女人,如今你可还听说她在府里头有不安分的地方?”

仿佛是被提醒了什么,孟朱点头:“过几日确实该去看看她,如今她的肚子里可宝贝着,来日若是能生下儿子,身份地位必定不同。”

秦珂起身,望着湖水,脑中闪现过儿时一幕幕,不觉冷笑了起来:“那也得她能顺利平安地生下来。”

听到秦珂说了与万慧茹一样的话,孟朱心头大骇:“如何不能,难道她忍心对孩子下毒手吗?毕竟那是她的嫡亲孙儿啊!”

秦珂叹了一口气,走至孟朱身边,将她搂在自己怀间:“一直未曾告诉你关于我母亲的事。她本名朵兰溪,是西域人,出生在兰溪河旁。十七岁那一年救下一位汉人将领,当时他已然昏迷。母亲悉心照料了小半月,才叫他醒过来,又伺候了月余,他能下床活动。朝夕相处间二人互生好感,在兰溪河边私定终身。奈何三个月后,汉人将领收到消息,说是皇帝正在派人寻找他,他明白回汉宫的时间到了。母亲未曾犹豫,执意跟着他回来,只因当时母亲腹中已有了我……”

秦珂顿了顿,目光迷离,眼前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为爱义无反顾的女人,每每想起都不免唏嘘:“后来才发现汉人将领已有妻室,母亲心灰意冷,原想离开京城,奈何异邦之人要在京城生存谈何容易?更何况长途跋涉之后她的身子一直没回复过来,若是继续劳顿,腹中胎儿恐怕保不住。一番挣扎之后,她在秦府留了下来。她对人无防备之心,却不知有人暗中在她的饭菜里下毒,当时她孕期不过七八月,因此诞下早产儿。奈何余毒始终无法清除,她的身子便一日日衰败下去,我记忆里母亲总是躺着的,到了后期更是目光浑浊、大小解失禁、身体腐烂而死。那年我八岁,还记得屋外桃花开了,我摘了一朵簪在母亲鬓边,她仿似笑了……”

孟朱心下一片凄凉,她唯有伸手抱住秦珂,紧紧地,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不再寒冷。孟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因而当旁人问及,她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语气来提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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