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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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镜恢复意识是因为脸上被泼了一杯凉水,头还有点晕乎乎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地板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一点也记不起来,脸上还有一点火辣辣的感觉。抬头看看,秋秀正蹲在身旁看着她,可惜屋内昏暗看不清楚他是个什么表情。
“你终于醒了。”秋秀说。
“嗯,我们开始吧。”萧镜使劲地揉揉太阳穴。
“不用了,我们可以走了,”秋秀说:“你几乎睡了一个时辰。”
“什么?”萧镜郁闷了,现在她可以猜到秋秀是怎么把自己拖进屋子里的,等他勘察完现场又是怎么扇她耳光泼她凉水。她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委屈地看着秋秀,满眼的哀怨。
秋秀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确实没带解药,你再不醒来……”
“我知道。”萧镜低下头万分惭愧。迷香也能随便放到鼻子下面吗,答案再蠢的人也知道,秋秀能忍住心中的鄙视没有对她报以冷嘲热讽已是很给她面子了。
“走吧,不能再等了,再等陆夫人就醒了。”秋秀回头看看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陆夫人。
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外走,萧镜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秋秀的收获。
“有没有什么发现?”
“回去再说。”
“我到底睡了多久?”
“回去再说。”
秋秀对于萧镜的急切更加感到不耐烦,现在没有什么比回去更重要的,眼看天色快亮起来,萧镜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秋秀一个着急抓住她的腰带拎起来就往外跑。
“所有的事情回去再说。”伴随着秋秀平静的声音是他急躁的动作。在墙头一停手上一松萧镜直接掉了下去,待秋秀回过神来有些后悔伸手一抓又抓住萧镜的后领,自己也险些直接落下去。秋秀的本意是好的,他也不想让人家直接摔下去,不管是摔得受了伤还是发出声音引来了旁人都对自己不利。
“喂,勒死……”萧镜的脖子被自己的衣服勒得喘不过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秋秀赶紧松手小心地将她放了下去。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落地后这是萧镜的第一句话,她没心情计较自己的得失她更关心今晚的收获。
秋秀摊开掌心,手中有一颗很小的珠子,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它的颜色。萧镜还想问什么可是秋秀手一收还是只说那句:“我们回去再细说。”
回到客栈,秋秀把那颗珠子放在烛光下观察。那是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只比红豆大一点,但是透过烛光能看见它里面细细的纹路。这是一颗质地算不上太好的南景石,珠子内部浑浊纹路模糊,是一种很常见的小石头因为颜色鲜艳所以有人拿这个来做装饰品。
“你看,”秋秀看萧镜满眼期待的样子便给她讲解起来:“这是我在书房地板的缝隙里发现的。书房他们经过打扫基本上没留下什么东西,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墙角的石板缝隙里发现了这颗小珠子。”
“你真行,都在别人家里掘地三尺了。地板缝隙里那么隐蔽的地方都被你找出东西来了。”这话一半是敬佩一半是讽刺,谁叫这个人当时把她晾在一边。
“这颗珠子是南景石产于魁山一带,用来这个来做装饰品的人不多,我不得不想到太虚教,因为太虚教就在魁山上,他们用这个来做装饰的可能性最大。”
“万一……”
“排除乱七八糟的万一,太虚教和这件事的嫌疑最大,不论如何他们一定脱不了关系。”
“这么说来我们必须去太虚教探查一下?”看来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这么快就发现了线索是一件好事情,跟着线索找下去才能进一步的接近真相。
秋秀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还发现一点有些奇怪的,我在屋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这样说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陆家在可以掩盖什么把痕迹都清除了,二是杀死陆庄主的是他熟悉的人,所以一刀致命没费多余的打斗。”
“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有些怀疑陆家的少爷了,这么惊天动地的绝杀令倒显得他们有些欲盖弥彰。”萧镜摸着下巴说。
“在没找到真凶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秋秀说这话时言语之间满是怀疑和戒备,这让萧镜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也被当成了嫌疑人。
秋秀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们明天就去太虚教,时间不多,抓紧一天是一天。”
太虚命案
在陆家庄的调查太过顺利以至于他们只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不得不匆匆启程前往太虚教。
太虚教修建在魁山的山顶之上,那里风景出了名的别致。车行到山脚下便无法再上去,二人只得步行往上。这一路山青水秀景色秀丽非常,山涧潺潺流水枫叶铺地,越往上走小道上铺叠的红叶就越多,风一吹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迎风飘扬,整个山头看上去皆是一片夺目的鲜红,灿烂无比。
可惜如此美景这两个人基本上就没正眼看过,都只顾着往上爬。山路崎岖累得萧镜气喘如牛。
到了山顶的时候萧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门派叫太虚教了,这么高的山等人爬上去了都虚了,没有人能到了山顶还神清气爽。
“干嘛把房子修在这么高的地方,下个山逛个街都要走大半天。”萧镜抱怨道。
秋秀轻声叮嘱道:“如果我们见了太虚教的掌门,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尤其不要提莫殊君的事情。”
“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看看萧镜累得发白的脸色,秋秀心生一计:“不如就说我们来求药的,你装哑巴啊。我就说说我是来给你找药的。”
“这行得通吗?”
“可以的,在太虚教有一味他们特制的秘药,到时候就说我们就差那一味药。”
两人正在商量着怎么求见才能冠冕堂皇的去敲开太虚教的大门,这时候那扇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刚跑几步看见眼前的人,脸上突然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高声叫嚷着又跑了回去。
“秋公子来了,秋公子来了。”
不多时大门完全打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把秋秀团团围住。那阵势很容易让人想到街头打群架的小流氓,萧镜悄悄地往秋秀的身后站了站。
谁知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弟子猛扑上来,一把抓住秋秀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说:“秋公子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我们正要下山去找大夫,没想到这时候你来了。都知道秋公子的医术天下无双,看来这一次我们的掌门人有救了。”
秋秀皱了皱眉,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掌门刚才被人行刺,身受重伤现在情形很危险。唯一会治伤的七师兄又在外办事还没回来,大师兄就让我们下山找大夫,恰好碰到公子你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也太合适了吧,秋秀心中起了疑惑。本来打算来太虚教打探一下,没想到刚到人家门口就遇上了掌门遇刺,这样一来他不由得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招致别人怀疑。与此同时他也暗自怀疑太虚教的孙掌门,他一手策划刺杀行动使苦肉计来回避别人的盘问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秀说:“我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顺势回头对着萧镜眨眨眼,他的意思萧镜马上就明白了,不要说话。
在掌门的卧房门口围着一大群太虚教的弟子,秋秀不慌不忙地带着萧镜走进去,转身关上门只留下了太虚教的其中一个弟子。
“在下太虚教大弟子林建兴,请秋公子救救我师傅吧。”
“孙掌门的伤口在哪?”不想说太多的废话,眼见有人危在旦夕他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查案的。
解开孙掌门的衣服,一道深深地伤口出现在眼前,至左肩划下。秋秀用手轻轻将伤口掰开一点,大量的鲜血向外涌出,掌门的衣服早就被染红了,失血过多导致他昏迷不醒,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微弱。
“是利器所伤,大概是剑划伤的。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应该本想从左胸自下往上的刺进去,但是被孙掌门闪开,所以只是划过从而躲过致命的一剑。但是伤口比较深,几乎伤到肋骨,这样一来虽无性命之忧,可是失血过多后果也很严重。”
秋秀讲得有板有眼,萧镜听得很认真。这个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很好,只是简单的查看就能做出这么多的分析,常人不可比啊!
但是一旁的林建兴却忍不住开口:“秋公子,你治伤吧。”
秋秀的举动无疑是加重孙掌门的伤势,为了看清伤口而将其掰开一点导致伤口再次大出血。在旁人看来他这是在验尸不是在救人。被林建兴这么一说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略有些尴尬,拿过桌上的纱布他开始清理孙掌门的伤口。这时候这个房间显得忙碌起来,林建兴进进出出地忙着换清水,萧镜时不时帮着递一下东西。孙掌门的伤口被秋秀用他自己的金创药止住血,清洗他身上的血迹浪费了不少时间。
浑身上下只是那一条伤口却让孙掌门昏迷不醒,秋秀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又忍不住拨开伤口看了看。他实在很怀疑孙掌门是中毒导致昏迷的,可是伤口鲜红没有起泡没有变色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秋公子,”林建兴欲言又止。
“啊?”秋秀回过头疑惑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林建兴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伤口又……又流血了。”
“嗯,不好意思。”秋秀颇有几分尴尬,他刚才一拨弄让孙掌门的伤口又流了不少血出来,拿过布条将伤口固定好,那些在空气中已经暴露太久的伤口也没多少血可以流了。
洗干净手他坐在桌前开始给孙掌门写药方子。沉思了许久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
“秋公子,家师的情况如何?”林建兴有些焦急地问。
秋秀皱着眉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笔杆,心中有些担忧地说:“孙掌门的伤口较深,失血颇多但是从伤口看来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可以说是个好迹象。只是孙掌门平日里就有阴虚火旺的毛病,若是用大补之药也会伤身,所以我再开另外一幅药,添加一些夏枯草桑叶菊花之类的药,等到掌门的伤势恢复一些之后再给他服用。”
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不过这时萧镜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看着门外清爽的天空嘴角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地。”秋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旁,同样望着天空。
萧镜转过头看着他优雅的侧脸,直挺的鼻子总是微微扬起的下巴,看上去总有些冷傲,再看看那长长的睫毛下似醉非醉的眼睛,总是蕴含着捉摸不透的神秘。
“不许说话,继续装哑巴。”突然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萧镜有些恍惚。
还得为他们留在太虚教找个合适的理由,他们突然出现在太虚教的门口必定要有理由,而秋秀大概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该怎么来这里该怎说些什么话,他考虑得很周到。萧镜一路跟着他几乎没操心,感觉很安全。
正在这时太虚教的大弟子林建兴安排完教内的事情走过来:“刚才一时情急怠慢各位了,请秋公子勿怪啊。”说着拱拱手礼貌地行礼。
“无妨,本来吾等来贵教也是有事相求。”秋秀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想让自己的到来使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在下来贵教也是为了求药,为了给朋友治病,偏偏就缺这种功效的药物。”
林建兴看了看秋秀身旁的萧镜,疑惑地说:“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秋秀笑而不答,朦胧的眼神也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哦……”林建兴拖长声音,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该死的蠢人明白什么了,那种似乎什么都明白的笑容让萧镜觉得非常不舒服。想解释却想起自己不能开口,于是只得无聊地看向一边。
这三人往厢房走去,林建兴执意要让秋秀留下来说是好观察掌门的病情,这也合了秋秀的意思。假意推辞一番秋秀和萧镜留了下来,这样倒是显得林建兴有些不客气了,他只说太虚教的秘药只能由掌门管理其他人没法拿到药。秋秀心中倒是不在乎什么秘药不秘药,他只不过做做样子客套一下。
一边走他一边与林建兴闲聊起来:“不知何人对掌门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林建兴摇头叹道:“我们也没看见,当时掌门正在后院,我和几个师弟在偏厅,按理来说隔得也不远,当时后院外面也有别的弟子。我们听到打斗声也是常事,在太虚教每天都要练武。只是听到一声惨叫才让我们赶来。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院子外的师弟喊掌门受伤了我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来的时候就看见掌门人倒在血泊中。”
“没人看到凶手吗?”
“我都问遍了,都说没看到,”林建兴越说越是疑惑:“所有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这不是活见鬼了,该不会是掌门人自己划了自己一剑吧,就算他想不通要自杀,也该是抹脖子或者捅肚子吧。”
秋秀点头道:“那道伤口的确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从伤口的走势来看应该是在近距离过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