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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至尊女相-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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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真不是一无所知,军器局管理火器的副使,还是王英一个远房侄儿……一时间阁中只听得云裳咄咄逼人不容回避的质问,以及王阁老遮遮掩掩闪烁其词的回答。摆明了是无忧公主有备而来,诚心与王阁老过不去了。旁观地众阁臣不由暗自叹息。
其实在场的人多有通透的,王英哪里是那么不通实务的人?拿着次品做天子之赏么?若不是一时失误,便是有人动了手脚了……看无忧公主准备这般充分,可见是后者居多。而联系到前一段王家小姐得罪云裳的事情,联系最近无忧公主巴结讨好陆都督的传闻,便可以知道关键何在了。
不过没有人为王阁老出头。内阁大学士五人,首辅周大学士开始还为王英说几句话,后来见云裳事事说得通透,明摆着就是军器局占了朝廷地银子,以次充好了,便也渐渐改了态度。他本就对官员贪赃枉法深恶痛绝,看见证据确凿,心中只是忿忿,虽然碍着云裳隶属地阵营问题不肯明着表态,但也横眉立目,对着王阁老百般切齿。
而其余两位大学士,都作壁上观。倒是几位中书舍人,见这里吵闹得激烈,悄悄托付了小太监去求红栌公公,只望着皇帝陛下能够适时出现,主持大局。
可怜红栌公公为了这事,跑了绿绮阁几个来回,得到的,都是孔杰地拒绝:“陛下与莲准都指挥使谈论政事,万万不可打扰。”
可陛下与莲准都指挥使谈的是正事,无忧公主和王阁老吵架,就不是正事么?尤其是无忧公主大病初愈,风吹就要倒似地娇滴滴一个人儿,却在那里唇枪舌剑,寸土不让地相争……想到皇帝陛下会有怎样痛惜的模样,红栌公公就愈发急切地想要尽快禀报陛下知道……
“陛下吩咐不可打扰,可现在前面内阁里都要出人命了,还是不可打扰么?”








 第三百七十七章 内阁之雄辩(上)
“出人命?”
“无忧公主要拉着王阁老面见陛下,知道陛下在后宫未出,就在雪地里长跪求见……无忧公主病体耽误得么?还有王阁老也闹着要陛下还他清白,还说要上吊抹脖子哪……”
孔杰的目光中晃过一丝犹豫,慢慢地说:“可是红栌公公也知道,方才已经给陛下递过暗号,陛下还是吩咐不可打扰……”
“那是陛下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啊……”红栌公公重重地咳了咳,他服侍陛下这么多年,自然比孔杰这样的毛头小伙子更看得出眉高眼低,什么时候涉及到无忧公主的情况,陛下不是当成十万火急的事情优先处理?“孔统领,再递一次暗号吧,就说……无忧公主出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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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陛下和莲准都指挥使一起步出入皇宫内院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和众位阁臣一同在雪地中沉默着的云裳。
而远远跟随着的羽林禁卫军统领孔杰这才知道,原来红栌公公所说的“长跪求见”根本就是夸张,云裳不过是要拉着王阁老一起去面圣而已;因为听说皇帝陛下在内院未出,所以谨守外臣规矩,只按礼仪在内阁处理事务的凤图阁前面等候。其实凤紫泯对她在皇宫内的行走多不相禁,更何况那绿绮阁本来就是云裳在宫中小居的住所;然而此时云裳求见皇帝陛下所为乃是外务,自然不可能自入宫禁,给他人留下话柄。
这个时候王阁老王英已经回过神来,不再撒泼打滚求见陛下。其实他那样子也只是一个姿态,一个表明自己清白的姿态,而这样的作态在云裳面面俱到的攻势中早已经失去了价值,说他丝毫不知情么?只消细听过云裳的分析和列证,就算目前还是身处皇宫,没有人证物证,想必明眼人已经自有判断。
王英只是不甘心罢了。数十载苦心经营,从未行差踏错,小心翼翼地在众多势力间寻找着平衡,终不料,老来老来,却要小河沟里翻船,栽在云裳这样一个靠美色博宠的小毛孩子手里么?
怪只怪他太过宠溺女儿,或者说是在皇帝陛下对女儿的态度上持了过分乐观的态度吧?纵容女儿对这睚眦必报的小人下了春药,终于惹来了这场报复。
是的,他可以肯定这是报复。他一生奉行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不贪不贿,万事不出头,一问三不知,极少得罪人。也从不肯让人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就算这一次,他也的确不是为自己筹谋算计,在官场行走,哪有完全不让底下人捞上半点好处地?所谓难得糊涂,他只是习惯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的眼睛未免睁得大了点,底下人得的好处也太多了一点。终于也就糊涂不过去了。
他这是绝对的被人设计了,王阁老心中忿忿。老奸巨猾如他。吵闹过之后,自然还是要寻找事情的最佳解决之道。于是皇帝陛下未至的这段时间,王阁老倒是安静下来,面色犹带着气恼,却只是立在一旁心思电转,暗自思索对策。
而云裳。也静默不言。她毕竟久病力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额上早见了薄薄地细汗,又微微有些喘息;虽是在雪地之中,白皙的肌肤中却透出抹嫣红来,恰似阁前那一枝傲霜地梅。
凤紫泯在路上早听红栌公公简要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这时候看见众人都在阁外等候,不由得眉头皱了一皱,冷声问伺候的太监:“规矩也不懂了么?就让诸位大人这么在雪地里站着?!”
其实他这话才让小太监们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有红栌公公了解皇帝陛下的心思。连忙低声自责了几句,将诸位大人请入凤图阁,又吩咐小太监多拢了火盆来,奉上姜汤给诸位大人取暖。
这么着折腾了半晌,好不容易才轮到“吵架”的两位细说缘由,然而皇帝陛下却挥挥手。制止了云裳的动作,直接对周大学士道:“烦请周大学士将方才发生地事情为孤说上一遍吧。”
云裳无奈只有退到一边,却正正接触到殿角莲准投过来的目光。那是带着笑意的,几分赞许;却也是带着挑衅的,几分威压。
云裳微微恍神,瞬即又清醒过来。挑挑眉。回了一笑。
说起她和莲准之间的关系,当真怪异。她以为从那日奏《且去逍遥》之后她再次提出要他帮助撮合良缘。他应该已经了解她拒绝的心思,可他却偏偏还是赖在她的府邸不走,是要继续他的间谍任务么?还是说真如他所说,要帮助她实现她这“真心的愿望”?
而他似乎也真地是这么做的。从陆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帮她和陆慎寻找着机会,那天她吻了他,又发现自己衣衫半解,还以为是自己“诱心”发作欲火难禁对他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他却嬉笑着解释那不过是他设计来加深她和陆慎感情的手段,那凌乱的现场,那纵横的情欲,都是存在于她和陆慎之间,而他,只是事后来揩点油的过客……当时听他这样说,她羞恼之余几乎和他翻脸,他却又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她愿意,一定可以让陆慎和她鸳鸯比翼,共享逍遥。
这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了。她地计划,明明一直都是疏远陆慎,营造自己的势力,以权势来谋未来;为什么那日一时冲动,却说出了要得到陆慎,一起逍遥的说辞?因为他的身份,他留在她身边的目的让她寒心了么?因为不再信任他,要将他排除在她地计划之外?
然而她地作法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他这么“帮”她,设计陆慎发现她地身世、连续替她约会陆慎相见,还说要说服陛下,帮助她名正言顺离开朝堂,从此闲云野鹤远走高飞……是因为真相信了她的说辞,还是耍弄她的一种手段?
不管是什么原因吧,他还真是让她头疼;不仅要让暗力营的人出去散布谣言,将那日陆慎狼狈“逃离”莲心小筑的事情解释成是她的骚扰,还要防备着他真的说动凤紫泯把她“驱逐出京”而雷霆出击,巩固她在朝中的权势地位……
云裳忽然惊觉自己发呆发得够久了。好在诸人的注意力都在正进行申辩的王阁老身上,她抬眸四下悄悄扫了扫,只有莲准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此时凤紫泯刚刚把目光从走神的云裳身上收回来,细细打量着那几乎要声泪俱下的王阁老王英。方才周大学士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有所偏倚,虽然老头子说话一如既往地带着些酸腐儒气,他也将来龙去脉基本明白了个大概。
“这么说,王阁老是不承认和这件事有牵连了?”他拧眉注视着王英,“若是王阁老有什么话要说,不妨尽快说出来;在军备上贪墨可不是小事,若真与王阁老有什么干系,便是孤,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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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圣解释最开始的时候,王阁老王英的说辞很简单。既然已经认定云裳是为着报复有备而来,他自然不指望能够完全推脱了工部罪责,他想做的,也只是将自己摘除而已。甚至与方才与云裳有答有对的态度截然相反,他翻来覆去说得最多的只是一句话:“臣老了,有些糊涂,这些事情,的确是不清楚,不记得了……”
然而皇帝最后的这个问题,却恰似一盏明灯一般,给他已经快要绝望的心,引领了一条光明的路。
什么叫“有什么话要说,不妨尽快说出来”?难道事情不象他想象的那样,云裳并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允许和支持?这种报复动作只是私下的行动么?若真是如此,他还是大有机会……
心思电转之间,王阁老翻身扑倒在地下,“咚咚”地狠狠叩了两个头,匍匐着向龙椅上的那个人挪动着,“陛下啊……要为老臣做主啊……”
“怎么?”凤紫泯却依旧蹙着眉头,“真的有什么要说么?”
“无忧公主分明是在挟私报复,诬陷老臣……老臣执掌工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差错,这批军备……这批军备老臣虽然不曾亲自过问,但也相信老臣的下属断断不敢在陛下的赏赐上头偷工减料!”
“你还敢这么说?!”凤紫泯冷冷地问,目光却从云裳身上睨过去,“方才周大学士已经将无忧公主提供的证据说得很清楚了,只要查一下出产这些武器军装的盔甲厂、王恭厂。便可以知道谁是谁非;你要想辩白清楚,大可等待有司彻查!”
皇帝陛下话是这么说,却明显并没有马上将这件事交由有司处理地意思;反观凤图阁现在的情况:诸位太监都已经悄悄退下,掩住了菱花门扇,关住了五位阁臣。却将那几位今日正当值的中书舍人请到西制敕房内去了……这是皇帝陛下试图将事情控制在内阁范围之内么?




 第三百七十八章 内阁之雄辩(下)

“老臣知道……老臣明白了。”王阁老咬咬牙,又磕了一个头,道:“陛下明断……无忧公主指责老臣纵容属下贪墨,以劣充好,罔顾兵士性命……这些,老臣认了……”
众阁臣早低头肃在一旁,忽然听见王阁老这样说,不由得都骇异地抬起头来。盯住王阁老那张皱纹纵横的脸。
凤图阁作为内阁办公之所,装饰格调向以冷色为主,从画梁藻井往下,青青绿绿尽雕着些蟠龙夔蝠;此时光线映照过来,投在王阁老王英的纱罗袍上,却将那绯色衬得有些变了味道地狰狞。
“可是陛下,无忧公主他……难道就没有做过这些事么?!长天军地军饷说是自筹,其实又是哪里来的?!”王英把目光转过去,老眼中苍凉而带些决然地望着云裳,“早在楼铎在的时候。无忧公主就为父受贿!朝中随便拎出哪一个……除了周大学士大人清正刚直,新晋的年轻官员还没有机会,有官员敢说没往无忧公主那里塞过银子么?!就算不论楼铎时候的事情……现在无忧公主地位超然,工部王恭厂盔甲厂……上上下下打点的时候。也不曾少了无忧公主的那一份!”
这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反攻了,明指云裳收了钱不替人办事,倒打一耙不合“规矩”。然而王阁老咳喘着说完这些话,以手抚胸顺了顺气,居然又继续道:“无忧公主单把老臣推出来,说老臣吃过属下孝敬的一千银子,就是纵容。就是参与了……咳咳……可老臣属下送去兵部地,送去无忧公主府上的银子又何止这个数目?!比起无忧公主的贪婪无厌,老臣收的那点银子,纯粹就是点来往的茶钱……户部尚书刘瑛,一出手就是十万银子抬到莲心小筑门上去,以为瞒得过哪一个?!还有礼部……”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那个较为年轻的阁臣。“礼部左侍郎。文德殿大学士杨红筹,在熙德十六年秋闱之中和云裳无忧公主勾勾搭搭。行尽舞弊能事,收受贿赂,买卖考题,得银何止十万!这样的事情……以为一把火烧掉了证据,就遮掩得过去?!还有吏部尚书天章阁大学士张谔……”王阁老的手再一指,第四位阁臣也被囊括进了这事件中,“楼云裳胆大包天公然买卖官职,哪里少得了吏部的背后撑腰呢?!陛下啊……”老阁臣老泪纵横,高声呼唤,“满朝文武,我王英不敢说最是清正廉洁,至少绝对算不上贪鄙无忌!无忧公主要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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