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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至尊女相-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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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王湘容的本意是要让皇帝陛下也抓个“现行”,制造云裳愤怒之下与人私通报复的假象,并没有下什么杀手;云裳也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已经被下了春药。
莲准想象不出当时云裳是怎样克制着药效地发作,怎样和那个淫邪地刘家公子周旋……最后云裳显然动用了催眠术,但他也知道在云裳药效发作的时候,控制自己地意志已经很困难,又如何去进行这种需要十分精力十分专注的事情?而显然当时过程也是十分激烈的……好在时下已经近冬,衣着都比较厚实;饶是如此,云裳的外衣也已经撕破了几片,露出的手腕处也有青紫的淤痕。
莲准垂下头,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那怒火是对王湘容的,对刘家公子的,也有对他自己的……若不是他,何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云裳是知道他遣了羽林禁卫军暗中保护的,所以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吧……可是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好在云裳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人算计的人。她懂催眠术,自己也掌控着暗力营那样的组织;不仅在那样的逆境下放倒了刘家公子,又将前来查看“战况”的王湘容催眠成功,及时发出暗号,引领莲准等人直入房间。
而那王湘容虽然没有能够留住皇帝陛下亲去捉奸,但还是设计了要让百官亲眼目睹“无忧公主”和刘家公子在床上的情形的。只是不知若是羽林禁卫军晚去一步,百官看到他们三个人滚在床上的模样,声名尽毁的,究竟是谁?
莲准控制住自己将王湘容和刘家公子千刀万剐的念头,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云裳身上,蜷缩在椅子里的她衣衫凌乱,双眸紧闭,隔着几层纱幔也可以看见她晕红的面色,以及听到静夜中低低的喘息……想起带人闯入房间时,将已经精力耗尽昏睡过去的她唤醒,她一头扎进他的怀抱,滚烫的面颊在他怀中摩挲时候的触感……让他无限恐惧之中又升起了无限的渴望,好想亲自替她做那解药,却又明明知道她断断是不肯的……
其实若不是碍事的老太监以陛下的旨意为名,坚持将几个人都带入宫里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守住自己的意志……她便是不肯又何妨?
仗着羽林禁卫军都指挥使可以出入宫禁的便利,他坚持亲自将她送来。宫里倒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请太医为她解毒;鲁老头行踪飘忽,这几日又不知往哪里去了……只是太医怎么还不来?这样两个人独处的境地,不只是折磨她,也是在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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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微微咬着牙,努力使自己的神智维持着清醒;同时也在极力转移着注意力……这春药的力量极为霸道,体内似乎有热流在冲撞,在寻觅着出口,迫不及待地要宣泄;她闭着眼,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然而该死的莲准还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叨……从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居然如此好听,如此充满磁性和诱惑力,如此地……该死……
其实她很庆幸自己施催眠术造成了脱力的后果,若非是浑身动一动都很困难,只怕在王家那小院中被唤醒的时候,就已经“狼性大发”,扑上去把那个不知危险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绝色美人拆吃入腹了……满脑子里都是曾经的那个吻,都是那种酥酥麻麻的触感,那舔舐挑逗的放肆温柔……即使是现在,每听见莲准吐出一个字,就仿佛世间最轻柔的羽毛掠过心尖;撩拨得她心烦意乱,神智模糊,要加倍地付出努力才能够制止自己用唇舌去堵住那声音源头的冲动……简直比在王家凝聚精神催眠刘家公子的过程还要难上百倍。
幸好绿绮阁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传来红栌公公那干涩尖细的公鸭嗓:“陛下驾到!”
云裳精神一振,她知道,陛下来了,太医差不多也应该到了;至少她不用再面对单独与莲准相处的局面,那样子的诱惑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承受: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魔鬼。一个垂涎美色却又无力动手地魔鬼。
“到底怎么样?”凤紫泯面色阴沉,略带焦急地追问。
“启奏陛下,无忧公主中的这种毒名为诱心,是鹿胎、九香虫、淫羊藿等数十味药调配而成……”
“孤只要知道怎么解!”
“是,陛下……此药无解。”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云裳立刻睁大了双眸望着不远处跪在皇帝面前瑟瑟发抖的老太医……无解。这样的痛苦折磨还要怎样继续?!
而面对着皇帝陛下以及莲准都指挥使要杀死人的目光,太医院院使陈老太医又抖了半天,终于选择了无视,低着头,颤着嗓音继续回答:“陛下……虽然这诱心药力比平常春药要猛一些。但这类东西道理都是一样,只是要刺激人的情欲,只需交合便可消除药效,所以……春药无解。”
因为焦急,云裳反而觉得药效不如方才那么猛烈了,于是勉强问道:“陈太医。若是……泡到冷水里……冰一冰会不会好些?”
“不可以!”
老太医还没有开口,莲准先急匆匆地阻止:“你有寒症在身,哪里受得了冰水?”
凤紫泯看了莲准一眼,并没有责怪他御前失礼,也道:“这个法子不用考虑了,楼卿地身子受不了的。”
“咳,咳,”老太医捏捏他的白胡子。“陛下,就是无忧公主身体无碍。这法子也行不通的;诱心不比寻常春药,除非男女交合,再无其他解法……”
云裳一阵心烦意乱,扭转头去,默然不语。
琉璃灯下。她侧转过去的半张面孔本是莹白如玉。现在却连耳珠一起透出柔媚地粉色;微露的贝齿深深啮住下唇,又在娇嫩的唇瓣上添上一抹更深的诡艳。虽是努力在平顺着呼吸。可蹙起的黛眉和额角细密的汗珠出卖了她地挣扎,一缕青丝贴着她雪白的后颈滑下,如同世间最柔弱而致命的舞蹈……
那一直注视着她的两个年轻男子目光都幽暗了几分,呼吸急促起来,仿佛中了春药的不是她而是他们一般。
莲准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凤紫泯大礼参拜,端容正色道:“臣请陛下旨意,愿陛下准臣……”
云裳倏然抬起头来,急急打断了他的话:“其实这毒不解又何妨?!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毒发的时候都熬过来了,难道不解就能缠着我一辈子么?!”
她的话又快又急,带着些压抑地颤音;在这样暧昧的时刻,就象鞭子一道道抽在心口。
那太医本来对皇帝陛下和莲准都指挥使地双重威压已经深感窒息,听见云裳这样说,连忙接口:“无忧公主说的是。这诱心虽然霸道,也不可能控制人一辈子,真要不愿意被药物左右,只要忍过七七四十九天,那药效便也完全消散了;就是这四十九天里难免会集中发作几回,也不会超过第一次去,无忧公主若是忍得过第一次,想必后面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老太医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这个诱心无忧公主真的打算硬抗?不过是春药而已,交欢即解……风流如无忧公主,为个春药尴尬至斯,莫非是难以确定解毒的人选?
而莲准都指挥使马上便代他问出了心中疑问:“可是为什么要忍着?!不说会怎么样的痛苦;就是这样地邪毒在体内存上四十九天,对身体会有多大地伤害?何况你还有寒症在身……”
“不要再说了。”凤紫泯忽然斩钉截铁地道:“陈太医告退吧。莲准也你带了那个刘家的小子离开,这人随你处置……至于孤,”他对上莲准紧张起来凝望地目光,“去银安殿等你,还有话要问一问。”
皇帝陛下这一番安排,云裳是迟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都走掉了,留下来的,还是两个人——她,和王家小姐王湘容。
果然,皇帝陛下继续道:“王湘容还睡着,是中了催眠术吧?不用唤醒她,就让她给楼卿充当这解药吧,也算是她胡作非为的一点代价。”
凤紫泯说完,当即转头离去。
这样的“圣旨”一出,王湘容做皇后的梦也就算是彻底破灭了;而云裳——太医说,淫毒定要男女交欢才可解得,那当然只能选择在场的唯一女子替他来解这毒……他这样想着,忽然有些愉快:方才莲准明显是在请旨为云裳解毒,而云裳拒绝了这是不是说,云裳和莲准之间,还并没有到达那么亲密的地步呢?至少,还在乎着他这个皇帝陛下,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投向旁人的怀抱吧?即使是忍上七七四十九天也无妨?
心中如同清风拂过,却隐隐带着一丝尴尬和痛苦:解毒,他身为天子却为何不能亲身为之?若是方才云裳不开口阻止莲准的请旨,他是否就会同意了……那个请求?




 第三百六十三章 她有个男宠

这一夜云裳是蜷在椅子上睡过去的。
凤紫泯说要王湘容为她解毒,她没有反对;那时在她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都走吧,快走,越快越好……虽说最初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而且人多说话多容易转移注意力;但如此难堪的时刻被这么多人看到,实在让她觉得太过丢脸,且羞且愤以至于连心中的躁动都弱了几分。
莲准慢了几步拖在后面,悄悄地给她使眼色。她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却只作不见,努力用了最平淡正常的语调,加上了一句:“陛下,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凤紫泯向外的脚步一顿,声音里带了些压抑:“楼卿放心,不会有人前来打扰。”
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了,但事实上也差不多;她真的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了。如果有可能,最好是四十九天内都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谁也不见,直到那该死的什么“诱心”毒性完全散去……
现在,凤紫泯承诺的话果然做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依旧被催眠沉睡着的王湘容,就只有云裳衣衫凌乱地蜷缩在沉香木的大椅子里,仿佛一个柔弱而娇美的娃娃。
不是她不愿意到床上去睡。就算她不喜欢和王湘容挤在一起,绿绮阁中也还有真正的床榻,而不是罗汉床那种坐卧兼可的东西。她依旧蜷缩在椅子里的原因只是:无力移动。
这次拼力施用催眠术的后果比平日都严重:从刚开始的昏睡过去,到现在的寒热两重天,她知道自己是真的使用精神过度了。
其实她可以召唤守在外面的侍卫将她抱到床上去,或是说明现在的状况再去传太医……可云裳绝不肯这样做她实在是担心这样地自己,在和任何男人接触的时候,哪怕对方根本素不相识,都会一个守不住将对方扑到床上去……就是方才请陈老太医诊治,她都没肯让老头子近身。只是让莲准出示了她被灌下的那杯药的残渣而已。
而这样做的结果,当然也使得她的寒症发作和施展催眠术的脱力情况被掩盖起来,大家地注意力都在她中的“春药”上,就连莲准,都在焦急中,忽略了她虚弱的身体状态。
如同陈太医说的一样,第一阵毒发差不多已经算是过去。那种极度灼热的感觉已经渐渐缓了下来;而与此同时,身体里地寒流开始蠢蠢欲动,被催眠引发的寒毒从四肢百骸里一点一点汇集,窜在哪个穴位里,便是一阵冰彻心扉的刺痛。然而她本身。。。却无力去做什么,就连动动手去取那可解寒毒的附子酒,似乎都很难做到当然她也没有打算去做,寒毒发作的刺痛,可以缓解她体内“诱心”造成地困扰;而勉强施展催眠术造成的脱力。则正可以帮助她远离这些痛苦,尽快“睡着”吧?
云裳昏昏沉沉挣扎在“炽热”与“冰寒”之间的时候,就是这样想地……迷迷蒙蒙之中。似乎听见绿绮阁外隐隐传来争执之声,似乎是……孔杰和莲准?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陛下有旨,莲准都指挥使立即往银安殿见驾!”……仿佛莲准还想硬闯,却到底被拦住……云裳扯动嘴角笑了笑,终于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包围在一种熟悉的清甜味道之中的。淡淡的,令人神清气爽。
她还是懵懵懂懂中,虽有些疑惑,但苦于全身乏力,竟是慵懒得连眼皮也不想睁开……全身陷在柔软的床褥之中。舒适得想要叹息。仿佛记得是在椅子上睡着的呢,不知怎么却到了床上?
一条沾了水地布帕轻轻拭过她的额头、脸颊。温热的触感,缓慢的动作……仿佛带着犹疑,又仿佛无限地珍惜……与其说是擦拭,不如说是抚摸。
帕子又被沾湿,这一次拭过她鼻尖的时候;云裳感受到那水珠清凉地诱惑,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身边的人明显地一颤。然后有发丝拂过她地面颊,痒痒地,清润的鼻息靠过来,接着是柔软的唇。
那唇蜻蜓点水一样在她的唇上掠过,却又再次义无反顾地吻下,带着醉人的清软甘甜,密密地吸吮,温柔地掠夺。
云裳被吓住,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可身子却还是难以移动;试图推拒,却只能发出几声咿唔,睁开双眸,所见的,正是那双媚极的凤眼。
莲准发现云裳醒来,停住动作,眸光如水,与她对望。
“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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