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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鸾镜朱颜-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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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垂下眼睫,揣着手炉的手紧了紧。

那一夜之后,她惊慌失措地逃回了御书房,心中涟漪大起,便随意挑了本书来看,欲静下心中的涟漪。但指尖却久久停留在初翻的书页上,眼前是方正的字体,脑里却是子衿淡淡的微笑以及满目的情意。

她之所以惊慌失措,除去不喜子衿从容不迫的神情外,还有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她竟会害怕子衿不再对她温柔……

她害怕子衿会怨恨她!

她害怕子衿会不喜欢她!

她害怕子衿再也不搭理她!

是以她惊慌失措,是以她浑身不适,是以她忧心忡忡……

子衿是危 3ǔωω。cōm险的狼,她不能有这样的害怕!她应该浅笑嫣然,与他虚与委蛇,从容不迫地在他身边周旋。而不是惊慌失措,落荒而逃!更不是如此胆小地躲在紫鸾殿里!

她是长平帝!她有宏伟的志向!她要踏平南国,手刃柳如雪,以耻腹中孩儿的仇恨!

是以,她不能对子衿有情。

可是,此时此刻,心底仿佛有道浅浅的声音。

“为何不去相信子衿呢?兴许子衿是真心的。子衿为了你连家人都不要了……子衿是你的皇夫,是与你共度一生的夫君,为何不能试着去相信他呢?”

萧宁长眉微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而抬眸问道:“还有多少天到元月初三?”

绿萝一怔,眼里倏然溢满了欣喜,声音也轻快了起来。

“回陛下,七天,还有七天。”

元月初三,皇夫殿下的生辰。

子衿生辰情意浓

子衿生辰情意浓 北国实行的上朝制乃是七日一个循环,每逢七日后,便有一天的休息的日子。而元月初三那一日,恰好是上朝的休息日。

萧宁依旧很勤奋地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绿萝在一边心不在焉地伺候着。她的眼珠子转呀转,一会瞧瞧垂首认真批阅奏折的陛下,一会又瞧瞧外面的天色。

直至晚霞晕染,绿萝终于忍不住了。她酝酿了下,张嘴说道:“陛下,很晚了。”

萧宁眼皮抬也未抬,但却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淡淡地道:“还好。”

绿萝急了,“陛下,今天元月初三。”

萧宁抬眼,瞧了绿萝一下,“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绿萝跺跺脚,“元月初三是皇夫殿下的生辰!”

萧宁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绿萝抿唇不语。

萧宁见状,便道:“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阅。你便去国库里挑几样珍宝替朕送去凰云宫罢了。”

绿萝神色黯淡。良久,才垂首低眉地恭恭敬敬地屈了个膝,略带失望地应了声。

“是,陛下。”

萧宁看着绿萝渐行渐远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绿萝倒是闹起了别扭来。

她单手撑着下颚,扫了眼书案上的奏折,又抬首瞥了眼窗外铺天盖地的晚霞,思绪也开始飘飞。

不知怎么的,以前都不曾忆起以往与子衿过生辰的情景,如今倒是历历在目。兴许是以前不曾在意过子衿,现下留意了,以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八岁那年,子衿生辰,云府大摆宴席,她偷偷溜出宫进了云府,见着子衿在招呼着宾客,她玩心大起,悄悄地凑了过去,低低地叫了声“云哥哥”,而后拉着他往府外奔去。子衿也任由着她闹,最后落得个子衿挨骂的下场。

九岁那年,子衿生辰,云府依旧大摆宴席,她也依旧偷偷溜进云府,拉着子衿就跑,在外面玩到夕阳西下后,才一脸满足地回去,云父见状,自是不敢骂公主了,唯好把子衿教训了一顿。

十岁那年,子衿生辰,这次云父已经有所准备,宴席也不摆了,直接将子衿往府外一摆,等着她前来。那一年,她正故伎重演,却没料到在云府外的杏花树下见着了子衿,那个穿着白衣,眉眼含笑的少年。一瞬间,萧宁的脑子里忽然就浮现起了前不久太傅所教的诗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俊公子俏姑娘两两相望,虽是冬季,杏花早已凋零,但却让人隐隐闻到了杏花的味道。

……

而后子衿每年的生辰,萧宁都会偷跑出宫,与子衿一聚。直到她及笄那年,恰好也是她武功尽失的一年,她躲在了宫里,再也不肯出去。两人关系,也似乎从那时起,变得有些微妙。

如今想起,萧宁方觉得过去都是子衿在默默地包容着她的任性娇蛮。即便她仍旧不知子衿心里的想法,也仍旧看不透他。但从她出生起,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子衿一人。尽管她心中有些疙瘩,但不管如何,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有子衿的存在。

她或喜或悲,她重伤她大婚,握着她的双手的人,也只有那个爱穿白衣的男子。就算她报了仇,一统三国后,与她一起俯瞰锦绣江山的也只能是子衿。即便她死了,皇陵里陪伴她的人,也只能是子衿。

子衿,是要陪她一辈子的人。



萧宁瞬间想通了。她决定不去计较什么了,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

她急急起身,唤来宫娥拿了件新衣裳,而后又梳了个俏丽的发髻。刚想在腰间处系上那时在云州城买的羊脂白玉佩,却猛然想起玉佩落在了凰云宫里。萧宁微微懊恼,最终还是作罢。而后她坐上了鸾辇,便向凰云宫奔去了。

临近凰云宫,萧宁却让鸾辇停了下来。她坐在鸾辇上,抬首遥望着不远处的殿宇,心中忽起了怯情。数日未见,也不知该与子衿说些什么话儿好。

在宫里摸爬打滚数年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也猜测出自家陛下的心理。于是,便贴心地开口道:“陛下,天冷,要喝些热酒吗?”

萧宁瞥了宫人一眼,略微思索了下,才点了点头。

宫人立即呈上了一杯热酒。

因为是冬天,皇宫又如此大,每次萧宁用鸾辇时,跟着的宫人都会准备些手炉,热酒之类的,以防鸾辇走到一半时,皇帝受了寒。

当萧宁三杯入肚后,已然有了些醉意。不过酒能壮胆,萧宁扬扬手,鸾辇又继续往凰云宫抬去。

华灯初上,凰云宫外头的宫灯也逐一亮起。

萧宁还未下鸾辇,守门的宫人已是喜笑颜开,高声叫道:“陛下到——”其余的宫人也纷纷屈膝行礼,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

萧宁袖中的手微微握了下拳,而后在宫人的扶持下踩着木梯稳稳地落在雪地上。一阵冰寒传来,萧宁不由打了个激灵,抬眼望去,却未见到平日里含笑迎上来的白色身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凰云宫里的内侍连忙说道:“陛下,殿下近日身体违和,恐是感染了风寒……”

萧宁闻言,当下面色就浮起了几分忧色,未等内侍说完,慌忙加快了脚步,往里殿行去。

殿里飘着浓厚的艾草味,这熏味,萧宁是熟悉的。艾草有驱寒之用,是以每到冬季,她的殿里总会有股艾草味。

两名清秀的宫娥撩起珠帘,萧宁急急走了进去。还未走近床边,萧宁就听到了几声轻咳。她的脚步顿了下,那几声轻咳仿佛咳到她心里去了。

萧宁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挂起暗紫的纱帐。

她屏息垂眸望去。

被褥下的子衿面色苍白,一张唇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眼睫似在轻颤,头发微微凌乱。

萧宁不知此刻自己的感受究竟是什么,她只知胸口处似乎被人狠狠揪住一样,让她几近窒息。

以往她总觉得子衿无所不能,却未料想过子衿也会有如此虚弱的一面。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子衿苍白的脸孔,蓦地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心疼子衿。



兴许是萧宁的动作惊醒了子衿,顷刻,子衿的手便轻轻地按在了萧宁的手背上,一双温润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宁儿。”

萧宁望着子衿的双眼,不知为何,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她趴在子衿的胸膛上,呜咽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闹别扭。”

子衿轻咳了一声,抬手抚着萧宁的乌发,声音里带了丝明显的笑意。

“宁儿都是北国的皇帝了,怎么现在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萧宁吸吸鼻子,抬起头来,一张红唇扁了扁,“哪有。”

子衿盯着她的红唇,心中忽然有些躁动,他眯了眯眼,伸手轻抚她的红唇,“宁儿,我……”话还未说完,子衿忽然重重地咳了好几声。

萧宁有些慌乱,连忙扶起子衿,担心地问道:“子衿叫了御医来看么?”

子衿顺势靠在了萧宁的肩上,轻声道:“区区风寒,睡几天就没事了。”

“什么叫做睡几天没事?外面正下着大雪,过多几天肯定更冷了。区区风寒?要是风寒加重了,那该如何是好?”萧宁蹙眉,“不行,现在就得叫御医过来!”

子衿嗅着身侧佳人身上的芳香,轻咳了一声,又道:“我唤过御医了。御医说,只要泡几日艾草烧的水,便可痊愈。”

平日里子衿是在卯时一刻沐浴,如今还未到卯时,萧宁思量了一番,便道:“我让宫人去准备。”

子衿摇头,“我已让宫人去准备了。宁儿在这陪我,别去。我已经有二十八日没见过宁儿了。”

萧宁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愧疚。

这时,子衿又道:“罢了,难得宁儿来看我一次,今晚我便不去泡艾草水了。左德子,将艾草水撤掉。”

在外面伺候的左德子正要应一声“是”时,里面又传来一道威严的嗓音——“不行。”左德子左右为难,想了想,决定听陛下的。

萧宁瞪着云子衿。

“不行不行。子衿,你必须去泡艾草水。”

子衿咳了几声,面上有一抹咳出的嫣红。“我想陪着宁儿。”

萧宁气结,“不行。朕命令你去。”

子衿垂眼,“我要陪着陛下。”

两人无声对峙,最后萧宁轻叹一声,无奈地道:“好好好,子衿生病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陪你去泡艾草水。”

子衿展眉笑道:“陛下英明。”



刚成婚不久后,子衿在凰云宫里便命人凿了个小池子,不大不小,刚好容下两个人。子衿命名为“鸳鸯池”。如今萧宁看后,不得不瞥了眼软软地倚在她身上的子衿。

子衿唇角微扬,笑得好不惬意。

待宫人将鸳鸯池灌满了艾草水后,萧宁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子衿见状,蹙眉说道:“没有了宫人,宁儿要我如何沐浴?”

萧宁瞪了子衿一眼,“自己来!”

子衿忽然猛咳了起来。

萧宁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子衿,你是故意的吧?”

子衿叹了声,“罢了罢了,我自己来。”言讫,子衿开始慢吞吞地脱起衣裳来。这慢吞吞,可谓慢到了极点。萧宁只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但子衿却还在解着腰带。

萧宁看不下去了,如今虽是在殿内,但依旧有些冷,子衿本来就穿得少,这样拖下去,风寒想不加重也难了。

她拉开子衿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子衿脱剩一条亵裤。

殿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艾草香,水气氤氲,子衿□的上身洁白如玉,乌黑的长发散下,显得整个画面黑白分明。明明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萧宁的胸口处还是难免跳漏了一拍。

她不由垂下了头,不想让子衿瞧见自己脸上的嫣红。

她推了推子衿,“快下去。”

子衿低笑一声,却是迟迟未有动作,反是拉住了萧宁的手,“宁儿不是说要陪我么?那就陪我一块下去。”

萧宁一想到两人共浴的场景,耳根子倏然就红透了。

“不要。”

这一声,细若蚊蝇。

子衿佯作没听到,放下她的手,十指在萧宁身上跳跃着,仅仅是眨眼间,萧宁身上的衣服就脱了个干净。

萧宁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子衿便拉着她一同下了水里。

当热水漫至胸前时,子衿才笑着解释道:“虽然宁儿的寒症好得七七八八了,但偶尔泡泡艾草水还是有益的。”

萧宁瞪他,“你刚刚果真是故意的。”

子衿轻咳了几声,整个人又软软地靠在了萧宁的身上,“什么故意的?”

刚刚都穿着衣裳,萧宁自是没什么感觉了。可是如今两人都是光着身子,肌肤与肌肤之间是最原始的碰触,萧宁只觉心底似乎有股热潮,在不紧不慢地向她涌来。她说的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了。

“你……你……脱衣的时候!”

子衿伸手搂住萧宁的腰肢,他懒懒地说道:“我只是脱宁儿的衣裳脱习惯了。”

此话一出,刚刚还是不紧不慢的热潮瞬间就变成了瀑布急流,轰隆隆地从萧宁头上浇到了脚底。她的脸就跟前些日子进贡的红丹果一样,红扑扑的,几近可以滴出血来。

而后,两人便安静地泡着艾草水。

静谧的殿内,偶尔能听到萧宁关心的话语和子衿的柔声应答。

两人也未曾提起那数十日来的冷战,热气氤氲的鸳鸯池,盛载着浓浓的温情。

夜色正浓,床榻上两人极尽缠绵。萧宁眼神迷离,□如外面所飘的雪花纷纷不断,直至达到云雨巫山顶峰时,她的耳畔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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