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如画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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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傲,那是怎么回事儿?”半响铃儿才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了南风傲手中的酒杯,问道。
“没怎么回事儿,我估摸着沧月王朝几百年都没出美男子了。洛城的女子都把师弟当成了潘安,热情款待呗!”南风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阿宁和铃儿相视一眼,均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阿宁又神情恍惚地说道:“沧月国的女子比起草原上的,不遑多让!”
铃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可是脑袋却让人给拍了拍。
“想什么呢?”抬头但见独孤倾珏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一捎笑意。
铃儿望了望破开的窗子,终于脸上有了羡慕之情。有轻功就是好啊!
底下的少女还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独孤倾珏的名字,更有甚者已经有人从玉华楼的大门上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铃儿又问了一遍。
独孤倾珏想了一会儿,只好说道:“前天晚上颇感无聊,看到对面许多人在作诗就凑了过去,后来才知道是玉花楼的花魁在选定初夜的人选…”
“然后呢?”
“然后我不过是写了几句,后来事态的发展超乎了我的控制,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独孤倾珏纳闷不已,铃儿和阿宁不明就里,南风傲捡了一样菜放入了嘴里说道:“他写的诗惊世卓绝,花魁没选中他,让二皇子看上了…”
铃儿和阿宁听到此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可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再想想耶律完颜对轩羽的表情,于是就颇为了然地盯着独孤倾珏看了一眼。
狐狸精配上谪仙,该是怎样的惊世骇俗!
铃儿不怀好意地瞧了瞧独孤倾珏,绕是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克制,还是能够看到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隐隐有了动了怒气。
是良家女子都不愿意让人把自己和倡优作比较,是正常男人都不愿意被人说作娈童!
“噗~”南风傲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而后笑道:“你们想太多了。二皇子不过是看上了他的才,那些女的是看上了他的貌。现在玉花楼里八成以上的姑娘都说只要独孤公子愿意,她们是不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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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独孤倾珏讪笑了一会儿,趁着阿宁和铃儿不注意的功夫,狠狠的踹了南风傲一脚。
南风傲嗷嗷大叫,一晃眼就跳了出去。
等静下来时,阿宁看到铃儿和独孤倾珏四目相对,貌似是故交,有话要聊,很识相地自告奋勇地出去看门了。
包厢房间内,冷却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又有些窘迫地停了下来。最后还是铃儿率先打破了僵局,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独孤倾珏坐了下来,一合扇子,而后道:“和你一样都是受命于耶律完颜!”
“为什么?”铃儿毫不掩饰一脸的迷惑之情,在她的心目中独孤倾珏就如同下凡的谪仙,于浊世中不染烟尘,不该屈服于耶律完颜的淫威的。
独孤倾珏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在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一点,铃儿倒是十分赞同。她想耶律完颜必定也是拿住独孤倾珏的软肋作为威胁了吧?!只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甘愿受制于人?
独孤倾珏讪然一笑,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在太子府可还好?”
铃儿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到。
想到太子祈皓,竟会是自己杀父仇人之子,而如今却还要欢颜相对,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而如今更是平添了一项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铃儿的神情中便一闪而过浓浓的恨意。
在那一刻独孤倾珏感受到了,他小呷了一口,微微蹙眉:“你如果想走的话,这一次等我事情办完就带你走。还有你的弟弟,他很好。你可能没有想到,耶律完颜对他的感情用得极深,悉心呵护的程度,不亚于对一件易碎的瓷器。”
“可是轩羽他…”她想说的是弟弟并不喜欢耶律完颜。
独孤倾珏没有打断她的猜测,却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了铃儿,挑眉示意道:“打开看看!”
“是什么?”铃儿有些狐疑,但在独孤倾珏的暗示下,也慢慢地打开了,宣纸上赫然写着完颜两个大字,笔锋稚嫩,如孩童的笔体,但每一入笔都极深极深,好像写字之人是真的用心在写,而不仅仅只是临摹。
“这是?”铃儿有些震惊,隐隐地,她又害怕从独孤倾珏口中得到答案。
“轩羽的字!”独孤倾珏简单明了的答道。
“轩羽竟然会为他用情,竟会为他?”铃儿喃喃,掩饰不住的震惊之情,当然语气之中更多的是彷徨,还有茫然。
独孤倾珏默然,感情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而后又想到,假如他朝自己也爱上了一个仇人之女,该当如何?他摇了摇头,心中兀自好笑,这并不可能,而他也永远不会让它成为可能!
若江山与美人,同放在独孤倾珏的面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美人再美,终有一日会看倦了、腻了,而江山如画却万古永存!
思及此,独孤倾珏的目光定定地扫视了一眼铃儿,眉似新柳,美眸如墨,幽深而灵动,肤白如玉。薄纱遮住了绝世的容颜,却遮不住暗香涌动、伊人妙曼。只一眼,就能够让人直觉到她的美艳不可方物!
独孤倾珏的心脏慢跳了两拍,而后铃儿对上他的双眸时,眼波流转中写满了不解。
独孤倾珏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随后又镇定自若地和铃儿谈起了这四个月来云甸国发生的事情。
“哦,对了。耶律完颜近期有打算和南溟开战,不过是短兵交接,相互试探罢了。”独孤倾珏淡淡的说道,仿佛事不关一般。
不过看铃儿神色就有些兴奋了,如此一来耶律完颜定然无瑕估计沧月。
她要的是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独孤倾珏看到了,不过他并不知道铃儿心中所想。
过了一会儿,铃儿又道:“你如今来到这里,耶律完颜可有叫你联系上什么人吗?”
他摇了摇头:“山人自有妙计!”
独孤倾珏再不开口,铃儿也不好打听。她心中凉了一半,窃以为独孤倾珏对他有所保留,不外乎是耶律完颜的狐疑,或者就是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可哪知在独孤倾珏的心里是不希望铃儿插手朝堂上的政事,这样会很危险,而且他也不是一个靠女人的男人!
二人各怀心事,又说了会儿话,铃儿这才起身告辞了。
“日后在洛城有什么不便的,你不好差人找我,但可找阿宁,或者是太子府的管家!”
“嗯!”
独孤倾珏点头,淡然一笑,如莲般清雅脱俗。铃儿微微一滞,脸上一抹潮红,可惜轻纱遮掩住了独孤倾珏看不到,否则定然是娇羞如一树桃花,悄然流媚了。
告别之后铃儿回到了太子府,恰巧祈皓不在。
府中却传出了如侧妃病重的消息,但毕竟是被贬之人。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太子府的下人们狗眼看人低,一直都未曾汇报太子爷,也没有请过郎中。
铃儿匆匆忙忙赶到青莲居时,破败的院落,潮湿的空气,甚至是长满青苔的小路,都无法让人联想到这里也是属于外边太子府金碧辉煌、雄浑壮伟的一块儿。
春兰在见到铃儿的那一刻,好像突然间有了主心骨一般,眼前明亮,而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
如侧妃未出阁前是兖州太守的女儿,春兰是陪嫁的丫头,自小一起长大,这感情也非同一般。见她如此铃儿忙将她扶了起来,问道:“可有曾大夫?”
“没有!”春兰黯然的摇了摇头。
铃儿提着裙角与阿宁一道大步走了进去,屋子里的光线昏暗、阴凉,简陋的设施和几案上摆放着老旧的茶壶,床上发白而单薄的被褥包裹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子,而她唇却是出奇的红紫,好似染料涂成的一般。在见到铃儿的时候,如玉的眸光微微闪现出了一丝诧异的光芒,而又释然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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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铃儿辨认了半天,才认得了昔日在自己面前打扮地像只金丝雀那样高傲无敌的如侧妃如今就躺在了床上,她难掩的诧异让如玉明显讥诮地一笑,只可惜嘴角扯动的那抹笑意因病痛的折磨而显得格外的牵强。
“你还好吧?”铃儿非是明知故问,只是因气氛太过沉寂,太过尴尬不得已找了这么一个笨拙的借口。连春兰和阿宁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
如玉一如既往的刻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铃儿与之相视一笑,感情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她走到如玉的床沿边上坐了下来,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她不得不立马抽回了手,神情中写满了郑重还有愤怒。
铃儿吩咐道:“阿宁,你快去叫管家请大夫,快!”
阿宁应答了一声,小跑了出去,看铃儿的样子不似作伪,春兰抽抽泣泣地说道:“太子妃,你要为侧妃做主啊!”
听这话似有隐情,不过如玉非要挣扎地起身制止春兰的话语,她咳着,怒喝道:“没你什么事儿,太子妃会怎么做还不需要你来教。让姐姐见谅了,我没教好奴才。”
春兰悻悻焉,不过她当然也明白自家主子这是为了她好,她所要说的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证据,闹不好会被人家规处置。
铃儿蹙眉,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春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说说吧?!”
春兰抬头望了一眼如玉,而后又将头低低地埋下了,再不肯多言一句。
铃儿也被她们搞蒙了,不过总归是如玉自己的事情,她若不想说,谁也奈何不了。
半响如玉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清婉那个小贱人,不愿让我活着!”
铃儿轻叹了一口气,果如阿莹所说,女人的争斗太可怕了。
“大概太子妃并不知道上次清婉小产之事是她有意为之,或者说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身孕。本企图栽赃嫁祸于您,而后太子查出来了,就说是我。她仗着父亲是吏部尚书,太子党,就料定了即便太子殿下发现了什么也不会治她的罪,哼!”如玉愤愤地说道。
而后受不住气,猛烈咳了起来,咳出丝丝血迹。把春兰和铃儿唬了一跳。
“这里阴寒潮湿,不利于你的病,要不还是先搬到我的中宫!”
铃儿的话刚一说完,春兰就跪了下来,称谢道:“谢太子妃,主子在这儿过得日子比府里最下等的奴才还不如,生了病好几次去请示了太子,都让婉侧妃驳了回来,如今有您做主最好不过了!”
如玉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得出来她也想离开这里。
铃儿未加思索,就答道:“这算什么,左右我现在还能说得上话,行了,起来吧!”
如玉含笑,眸光中闪着点点泪花,“可笑我之前还在想着怎么算计你,如今有事第一个来看望还是你。”
铃儿握着她的手,心里头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她和清婉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想到阿莹所说的hou宫,她现在有些暗自庆幸祈皓只娶了三个妃子,再多来几个她可招架不住了。
又说了会儿话,铃儿就先走了,回头安排了人手,让人把如玉和春兰接过来。
不过这事儿不到半刻钟就在府内传开了,不到一会儿清婉就来势汹汹地过来询问:“姐姐,太子爷已经将那个贱人贬到了青莲居,又怎么可以让她踏入中宫?”
铃儿小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她生了病,青莲居地处潮湿,不宜居,先接过来照看几天。等病好了,再让她回去也不迟!”
清婉冷哼一声:“姐姐是老好人了,她生了病就接回青莲居,那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难道就不该让那个贱人受点苦,姐姐也是过来人,应该明白一个做母亲的痛!”
说着,她的眼睛已经微微红肿,抽泣了起来,其悲伤、哀痛的神情不似作伪。
铃儿再一想到如玉所说的,脸色顿时变了。
若清婉真是身怀有孕,她的孩子不是如玉害的,更不可能是她。难道会是?祈皓?
这个念头一想,铃儿的心忍不住砰砰跳个不停。
应该不会的,那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会下得了手呢?可如果是真的呢?那又是为什么?
铃儿想得入了神,清婉闹了半天见她半句话都不肯多说,跺跺脚,气呼呼地告退了。
如玉既搬进了中宫,请了大夫看后,言道阴虚,气血不足,要多温养,不得操劳费心。铃儿也就遂了大夫所说,就好生叫如玉静养。
而她这几日时有出门,而后到了客栈易了装才出去探听消息。
这一日远远地见到马路上有了起了争执,本无意观摩,却意外地瞧见了一个身影。
破旧的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容颜,但那一头银白色耀眼的秀发还是让铃儿慌神。
轩羽?
不可能,她兀自摇头。但脚步还是忍不住地走了过去。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喝彩声,原来正是这个银发男子教训了几个刁蛮的家奴。
他的声音懒懒地,还有一丝的沙哑听起来明显是少年人变声期的声音。
“你们这些狗奴才平日里仗势欺人,蛮横惯了,就以为可以目无王法,强抢民女吗?”银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