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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平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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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

她并不回答,悠闲地逛到庭中,在一地残花中逛得起兴。“你若是闲了没事做,还不如想想那央与你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央一直粘着阮层墨是何原因。她不信他会不知道。

阮层墨本来跟在她身后,此时却止住脚步。半晌才道:“她还小,不明白。”

云梧一转身,来到他面前,眼睛紧盯着他的脸,迫近问:“你当真认为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吗?”





、第65章

作者有话要说:额,是的,要成亲。
我先爬下去,你们淡定 

阮层墨被她一问,有些语塞,似泼墨般的眼睛里面波涛汹涌,像是要掀翻过来。“我喜欢的是你!”

被他一吼,她吓了一跳的往后一退,而他却趁机钳住她的手腕,像一头盛怒的狮子,夹着无尽的怒意袭向她。“你就那么愿意将我推给别人?”

“咳咳。”

云梧皱眉翻动手腕,正要说话,竹问适时的出现,站在庭中,咳嗽出声,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阮层墨低下眼,掩去一脸复杂的情绪,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主子,你没事吧?”竹问站在不远处,关心的问。方才听到声响,他便过来瞧瞧。主人的事,他不会插手,只是若伤害到她,那么他便不能不管。

“没事。”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谢谢你,竹问。”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兰凝见云梧房间内仍旧一片漆黑,便提着一盏雕花小灯敲门。“少夫人?”

“兰凝,怎么了?”

“少夫人,该掌灯了。”

云梧动了动,从书案前站起,一阵眩晕,半晌才适应屋内的黑暗。摸到门边,让兰凝进来将灯点上。“今日还等少爷回来一起用饭吗?”

“不了,也不用送过来。松袖怎么样?”

兰凝将灯芯剪去一些,屋内瞬间变得明亮许多。放下手中的小剪刀,这才道:“我把少夫人的话解释了与她听,这时应该没事了。”

云梧点了点头,又嘱咐她在栖梧院门前留一盏灯,示意她下去歇着。

苏子衿回来时,隔了好久。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朝里睡着了。“事情处理完了?”她突然出声问。

“嗯。”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上床,她却又问:“你要娶她吗?”云梧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动作一滞,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使她正对着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云梧在他犹豫之处就隐隐猜到了,只是他亲口说当真的要娶张美臣时,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阿梧,她嫁给我,我们就能更顺利的掌握张远儒的动作。”他试图解释。

一把拍开他的手掌,她指着他的鼻尖,生气不已。“我才不要我的男人为了什么报仇就将自己给卖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他,总归就是郁结难消。

“这不是卖不卖的问题。”苏子衿放轻了语调,将她的手抓在掌中不准她乱动,“我是你的,怎么都是,别人夺不走。而且我只要你相信我,在成亲那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既然要在朝臣面前演一场戏便要演足,如果这次能成功,那么就能顺利的扳倒左相一党,为此,他不惜孤注一掷。

云梧低头不语,她不懂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大方的为自己的丈夫招纳妻妾,甚至还可以相处的那么融洽。换了她,她万般不愿意。苏子衿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若是硬要与别人分享,那么她宁愿不要。爹娘也是只有彼此,为什么他们非要多一个人?今日有张美臣,明日是不是还要有李美臣、王美臣?苏子衿啊苏子衿,他可当真明白她的心思?如果为了扳倒左相就要她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那么她宁愿多耗几年继续等待时机。

可是听他那些话,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成亲之日才告诉她?难道他有什么打算?

“阿梧。”苏子衿看她一直沉默不语,便强自将她的头抬起来,逼她看着自己。“相信我。”

云梧一眨不眨的看进他的眼睛,可以从那里找到自己的身影,只有她一个。最终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她亦默默回到床上躺下,一宿无眠。

自那日说了要娶张美臣后没多久,这个消息就在都城里面传开了。

许多嫁娶事宜还是苏管家搭手一起帮她,那央与阮层墨这几日知道她忙,便也就不来打扰。三日前,左相府央人送来嫁娶的日子与礼单,婚期定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宜嫁娶,宜出行。

苏子衿被调往河州视察当地水系工程,算了日子,只能在八月二十时匆匆回都。因此一切便交给了云梧处理。

天气比往常闷热许多,不知名的蝉躲在栖梧院树间有气无力的叫着,她躺在绿藤架成的凉亭下歇凉,手里摇晃着一把芭蕉扇,昏昏欲睡。

“竹问,婚嫁的东西都安置妥当了?”云梧懒散的问。这么多日子,府中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注意提及到即将过府的二夫人会惹得她不高兴。她却无所谓一样的将事情打理得有条不紊,仿佛这场婚事与她无关。

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亲手安排自己夫君纳妾时的苦楚,因而她总在想,那些所谓的贤妻是不是在帮自己夫君纳娶时,也像她这样,万分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是的,全部安排妥当了,只等少爷回都即刻成亲。”竹问站在凉亭下,间或有毒辣的阳关透过树荫洒在他的脚下。顿了顿,继续道:“书信说,过两日便回府。”

云梧清冷一笑,手中的扇子停在嘴边,慢慢睁开眼。她明答应过苏子衿会相信他,却还是不敢放手一搏,她怕输不起。因而站起身,整了整微皱的衣襟,朝外走。“竹问,陪我去一趟左相府。”

张美臣才将剑收回,满院狼藉。回房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便听到下人来报,苏夫人来访。

她微微一怔,随即看到云梧与一名男子立在院中的树荫下,便命人领了进来。

屏退左右后,小亭只剩下她与云梧两个。一座不大不小的池子,里面植满了荷花,此时正值花开的时节,粉红色的花朵与翠绿的荷叶挤得满池都是,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水面风过,消了不少暑热。

“你不带我四处走走吗?”云梧一脸温和的笑,“我想与你聊聊。”正室过来探望准侧室,不算有违常理吧?

张美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望了望亭外正盛的日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云梧沿长廊一路参观,也不做多解释,因为她知道云梧的本意并非游览一下左相府的景致。

“我没想到你会是左相的女儿。”云梧状似不经意的一路晃悠个大概后,站在她面前开口。

“我也没想到。”张美臣苦涩一笑,不再言语。与云梧回到小亭内,竹问还在原地等候,灰色的衣衫湿透一半。

张美臣快速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别妄想在这里能找得到什么,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云梧挑眉,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尴尬。“看看左相府的景致也是不错。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

“送客。”

“主子,左相府中防范甚严,几乎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属下探了良久,没能得到收获。”竹问出了府邸后,在云梧上马车之前,低低的道。

云梧动作不停,吩咐车夫尽快回府,这才说:“无妨,本来就没寄希望于此。”只是想看看张美臣对张远儒的反应,借此来试探出一些东西而已。

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张美臣视而不见到底是有恃无恐相府的防卫还是故意放水?如果不是想在成亲时拿到张远儒的把柄,那么苏子衿还能怎么解释?

心浮气躁的将车内茶几上的茶杯拎起来倒水解渴,她莫名的烦躁。过不久回到府中,车夫还没将车停稳,她便一下子跳下马车,去了阮层墨那里。

在栖梧院东面的一处院子里,阮层墨翻动着院中的草药,蹲□子不时的拿起来放在鼻尖嗅嗅,雪白的儒衫及地,与铺在身后的墨发形成强烈的对比。此时已近日暮,天气还是热燥不已。他专心致志的拨弄着手中的草药,竟没有一丝热意!

云梧推开院落门时,见到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暗骂不公。为什么他就连汗都不会出,自己要热成这样?“那央呢?”

“打发她去买些药材回来。”他引了她进得房间,倒了杯水递至面前,提醒道:“时间不长了。他一回来就得立刻成亲。”

“我知道。”她有些不耐的转着杯子,“大不了当真将你师妹迎来府中。”

阮层墨将茶杯夺过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从师父那处偷出来的宝贝给摔了。瞪了她一眼道:“当初不准你回来,你偏要。现在倒好,强颜欢笑个什么劲?”

云梧撑额,良久不语。最后起身时说道:“阿墨,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我来只想告诉你,张美臣出嫁,你可来讨一杯喜酒。这件事,势在必行,这不是我愿不愿意或接不接受能决定的。”

阮层墨在她走后许久都一直保持着坐在那里的姿势不动,痛苦的掩上额间的红色宝石,再睁开眼时,是久违的阴冷。他不愿意看到她痛苦却强装无事的样子,就算以后她要恨他,那也留到以后再论!





、第66章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存稿设置时间时,差点填了个6月31日 
关于受贿,纳兰后面再解释。我家苏子衿的为人,你们懂的。
阿墨是个坏孩子吗?才不是!【扭头~

距离与张美臣成亲还剩十日,苏子衿从河州赶回来,瑞谦永声称留些时间予他准备。此次的婚事,左相可谓极尽奢华,光是陪嫁的物品就已是提前好几个月便开始筹备。可见张远儒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的重视。

苏子衿回都后,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苏府门前比往常热闹许多,不时有官员的官辇停在门前,送来的贺礼云梧也一并叫人将其一一登记下来,然后再托人选了一些价值相当的礼物送至对方家中,这样既不落得“清高、不识抬举”的骂名,也没有收贿的把柄可抓。

他呆在府中亦不得清闲,多数时间都在应付来访的官员,书房快成了他的第二间卧房。

阮层墨过来说是要告别的时候,他正送走几名下头的小官吏,疲倦的靠在椅背上。

“再过几日我便和那央回离鸳山。”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书房的布局,踱步几圈。

苏子衿坐着抱胸,不相信他竟然安安分分的离开。

“怕你太忙,到时候没办法将贺礼亲手送至你手上,所以提前交给你。”阮层墨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托在掌心。

细碎的银光在烛火下闪烁,灼伤了他的眼。如果他没记错,阮层墨手里的东西便是云梧曾拉着他寻找了半天都没见踪影的一只耳坠。没想到在他手里。

阮层墨似笑非笑的将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勾唇道:“可惜不能成双。”说罢,在苏子衿盛满寒冰的眼神中施然离去。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他悠闲踱回自己的庭院。

翌日,云梧将手中的账本放在桌上,一脸怪异的表情。适才她让苏管家将府中近两年的账本拿过来比对,发现不少问题。越想越坐不住,便一个人往书房走去。

“你告诉我,那些没有注明来历的进账是从何而来。”她一进门便口气不善的质问苏子衿。

苏子衿放下手中的竹简,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云梧指的是哪回事,面色无波的回答她:

“送的。”

半晌回不过神来,她一阵冷笑,“也就是说,贿赂?”她竟然不知道!这两年,他竟然私自收受贿赂!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他也不辩解,眼神坦荡的看着她濒临爆发的边缘。

“苏子衿,你这样做跟那些贪官污吏有何区别!”云梧果然一手拂掉他面前的竹简,心里泛起惊涛骇浪,恨不得自己听错了。“你到底帮多少人做着泯灭良心的事?”

苏子衿岿然不动,冷眼道:“官场历来如此。”

云梧一阵哑然,脸蛋被气得苍白如纸,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若果不是最近回礼,开支巨大,她也不会去翻看账簿,也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打算一直瞒下去吗?枉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夫君是清高自廉、刚正不阿的男子,何时错看了良人!

“官场如此,你便如此吗?”她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的质问,“你变了。”

苏子衿疲于解释,想起阮层墨留下的耳坠,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莫名火起。“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云梧听得迷糊,却也没细想,看了他良久后,扭头离去。

一连好几日,两人皆冷战着,府中的人都感受到两人间愈冷的变化,明明大红一片,却压抑无比。

苏子衿几日都不曾回栖梧院,云梧更是不管不问。松袖将手里的刺绣活儿放下,瞅了瞅榻上假寐的云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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