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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歆世锦瑟迷流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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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瞟过一边的宁啬和煞,他们倒是舒了口气,可她……
“小锦儿,吃这个……”
“小锦儿,你为什么不吃啊?”
“小锦儿……”
 
 
“啪。”筷子一放,邵锦实在忍无可忍,小锦儿长小锦儿短,怎么样听着都像是在叫宠物一样…… 
“怎么了?”嘴巴里还塞着饭菜,双眼满是诧异。 
“我,不,是,什么小锦儿!” 
咽了一口饭菜,忽然满脸的纠结,撑着脑袋:“头好疼……” 
“好吧。”邵锦气结,又是拿起了筷子:“你赢了。” 
“你带我出去逛逛吧?”吃晚饭赫连擦了擦嘴,只是话一出口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命令。 
邵锦眼睛微动:“好。”苏子言大哥也不知是否在她府邸等他,不管怎么说先是离开这里再说。 
“走罢。”邵锦说着便是起身。赫连一把拉过她的手,嬉皮笑脸的说:“不可开溜哦。” 
一只手想要掰开,却只是徒劳。 
果然是失忆失的不够彻底,以前的胡乱癖好却是一点也没有变。 





才下眉头又上心 (四)


一路跟随着观察,他居然全然一副天真少年模样,与曾经判若两人。
“锦儿,你可回来了。”苏子言似乎在门口站了许久一脸的焦急,见到她倒是松了口气,侧脸瞥了眼身边的人,满脸的疑惑:“他……”
“失忆了。”
“壮士,我同你认识吗?”
“算是一面之缘……”
那称得上是什么缘啊,他说的还真是客套,那日都险些打起来了。
“那部落之行……”
抿了抿嘴:“还是不容延迟的,锦儿想早早的送娘亲回爹爹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赫连一脸的茫然。
“我同邵锦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无暇顾及你……”苏子言说着一脸沉闷:“况且得了失忆不是该寻大夫的吗,为何你的下属要寻她?”
“你同她是什么关系?”忽然换了一副表情,满脸充满了火药味。
“好了好了。”眼见情势不妙邵锦连忙出来阻挡,而后转了个身:“宁啬……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小姐。”宁啬一个飞身便是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锦儿实在是身有要事,你,还是将他带回去好好治疗……”
赫连忽然将她的手抬起,狡诈的一笑,伸手便是用了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绳子将她拴住:“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真是下三滥。”苏子言说着便是动手要和他交手。只见宁啬说时迟那时快一手就挡住了他,二人对峙着谁也没有轻易动手。
“助手!”邵锦和赫连倒是异口同声,这才劝住二人。
于是之后边塞之行的队伍有所改善,多了赫连和宁啬。邵锦不情愿的同赫连坐在车内,无奈他签的牢牢的,根本全解开的余地。
“你何时才肯解开?”邵锦嘟起嘴,硬来她打不过,那就索性软磨吧:“撂的生疼。”
“看我心情。”赫连说着得意的扬起了头。
 
 
真是看上去比他以前还要可恶。 
邵锦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不再去搭理他。 
“小锦儿啊,我们是何时认识的呢?” 
“小锦儿啊,他们说我是阁主,阁主好玩吗?” 
“小锦儿……” 
像是连珠炮一样的一脸问了好些问题,邵锦却连动也不动,眼皮一合索性打起了瞌睡。 
“如此的嗜睡,真是没意思。”赫连喃喃自语,见她的头微微一侧,于是就顺手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隐隐传来的女儿香气引得他脸红阵阵,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绳。想来也是出来了不少路了,定是不会撇下自己的,还是松掉吧。 
于是就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绳。 
侧目看着她俊俏的小脸,禁不住自己问自己:我同你究竟是何关系?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为什么念得都是你的名,为什么你却对我这般冷冷清清…… 
好多的疑问在脑中萦绕,忽然偶尔的片段闪过,居然是邵锦哭泣的脸庞。他的头开始痛,画面中她脸上的泪水狠狠刺痛了他的心,痛楚久久不能恢复。 
她的哭泣,为何令自己这般难过…… 





才下眉头又上心 (五)


“小姐。”中途休息之时,宁啬将邵锦拖至一边说起了悄悄话:“其实不要看我家阁主在江湖上如此风光,他是个很落寞的人……”
邵锦有些汗颜,娶了那么多老婆还落寞?
“阁主身世是不凡的,他……”宁啬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才在她的耳畔诉说:“阁主生母是宫中晨妃,只是江湖儿女终是过不惯那繁琐的严谨生活。当自己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流连与各个女子中时,最终还是受不了自杀了……”
他居然是毅轩的兄弟?
“可是,他又是如何出的皇宫?”
宁啬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敬意:“阁主自小武功极好,又天资聪颖。出个宫难不了他……”忽然她又转为忧虑:“只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死在面前,那便是永生的至痛。从此他便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心底也是落寞凄凉的。”
原来表面的一切都是伪装,他也不失为是一个可怜之人。
“小姐,这天大的秘密宁啬告知与你只不过是相信你。”宁啬说着忽然跪了下来,惊得邵锦忙是伸手搀扶:“这又是作甚么?”
“阁主很爱小姐,小姐……您就尝试着接受吧。”宁啬说着双眸熠熠生辉。这种神情,她似曾相识。是在谁的脸上也出现过呢?
沉默片刻,顿时恍然大悟,邵锦微微叹息将她扶起:“情由心生,你也应该明白的吧?”
宁啬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倔强的口吻请求:“哪怕是试一试,也好?”
真是痴儿啊,邵锦心里微叹。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小锦儿……”赫连三步跨做一步飞奔而来,邵锦急忙伸出双手拦住他:“急匆匆的作甚?”
“喝水。”赫连说着将一个水壶递于她。邵锦伸手接过,却递给了宁啬。
“这一路颠簸也不见你喝水,定是渴得很了。”
宁啬望了眼赫连却迟迟没有接过水壶。
 
 
“喝吧。”赫连挥挥手:“难道往日我待你都如此刻薄,连喝水都不许吗?” 
“不不不。”宁啬急忙摆手,接过水壶便是喝了起来。 
都说爱是自私的,可邵锦似乎碰到的女人都如此的宽容。只要他快乐,自己似乎也就满足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爱情的含义吧。 
而她,不由得想起他。他快乐吗?幸福吗?若是皇位能让他幸福,她是不是不该计较呢?若是那三千后宫佳丽都是他所倾心的,她是否也该成全? 
不……答案是肯定的。也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爱。不由得佩服起宁啬来,她似乎也有几分同那苏青青相似。想到此处,不由得怅然,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该走了。”苏子言一脸走了过来,神情不太好。也难怪,本就不愿意让赫连跟着一起的。 
“我们走。”赫连说着便是欲要牵她的手,只被邵锦躲开,淡淡的撇下一句:“我自己走。”刚说完,竟是差点被什么东西绊着。赫连趁机一把扶上:“嘿嘿,我说得我牵着你吧。” 
后面的二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各自想着各自事。 





才下眉头又上心 (六)


生不同时,死同穴。也不失为成全他人的美事一桩。
清香一柱,无尽思念也化作烟尘。
邵锦呆呆地伫立在哪儿,一言不发。心里却是在微微的叹息,如今她当当真真的是一人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望着那袅袅的烟,好像她前方的路,那般未知而又惆怅。
马蹄声渐起,忽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飞奔至苏子言面前
:“皇子,阿嬷让您快些回宫。族长……”他停顿了一下有些战战兢兢,颤抖着又继续说:“病危!”
“怎么会如此突然?”苏子言一脸的复杂神色,而后匆匆辞了邵锦人等便是飞驰而去。
当初来的时候似乎就觉族长身体欠安,似乎鲜少露面。现在想来,怕是久疾了。如果他熬不过去,那继承的人会是谁呢?
苏子言?
赫连忽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锦儿,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也回吧。”径直往前,而他又停住了。
“你同他是什么关系?”幽幽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窜出。
那语气一瞬间令邵锦以为他不曾失忆。
“至交。”邵锦脱口而出。
“哦,你喜欢他吗?”
邵锦随即狐疑的转身:“我看上去像是钟情于言大哥的模样吗?”
“可你时而眼神流转,不住遥望时怅然若失……”
“发呆而已,哪来那么多说法。”邵锦说着扯了扯他的衣襟:“失忆了还话这般的多,走了!”
赫连狡黠的一笑,反手牵过她的手,牢牢的攥住,却在瞬间蹙了眉头低头看到她隐隐的伤疤:“怎么会这样?”
 
 
猛然抽走,停顿片刻,淡淡的说:“陈年旧事,不愿再提。” 
一边的宁啬神情复杂,恭敬的在赫连耳边轻语了几句,他便也是不再多问。 
苏子言似乎没有来得及见着自己的兄长,他便走了。而后邵锦才知,原来他们自小便是分开抚养,冷漠也是自然的。只是到底是血浓于水,一向沉稳的苏子言也在人前忍不住悲恸。 
宫内些许混乱,他忙得抽不开身。邵锦想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也只得闲在一处整日被赫连叨扰。 
再见面时,他已是黄袍加身,锦衣华服,俨然一副首领模样。她很清楚,他继承是在所难免的,为了族人他不得不做如此抉择。 
“锦儿,留在我身边可好?我会好好待你……”双眸毅然,竟是带着些许的恳求。 
“你是知道的,又何必再问我?” 
尴尬的一笑:“我只是,想要再试试,哪怕是有丁点的希望。” 
“朝野怕是好些事情要你处理吧,日后怕是要多劳累了。”邵锦又怎会不知他也是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啊,被禁锢在那高耸的城墙内院他是有多么的不愿。 
“只叹世事难料,奈何?奈何?”言罢背着手缓缓踱步离去。邵锦眼前的他似乎也有所不同了,所有人的似乎都在变化。这世事的无奈,谁能逃离的了它的束缚呢? 
而她,是否也该面对自己了,是否也该学着改变什么了…… 





才下眉头又上心 (七)


雨侵坏翁新苔绿,球入横岭树叶红。
在边塞也是逗留久了,她也该回去了。
苏子言携着一对人马在关口,然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邵锦深知他是身怀重任的,便是语重心长的说:“族人的未来全权在你了,可要好好的……”
他不语,只点头。纵总有千言万语又如何,也不及这定定的一个点头肯定。她相信他,是绝不会负了这寥寥千万子民。
闲来无事抓了片叶子就把玩在手心,看着邵锦若有所思的赫连倒是少有的娴静了。
片刻,他终是开口:“我猜他定是留你的。”
“嗯。”低头应允着。
赫连忽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小锦儿,那你不愿当位高权重的妃嫔,回去当我的阁主夫人吧?”
“说什么呢你?”邵锦说着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失忆了就是老大!”
“哟哟,竟是有些凶了呢……”赫连说着脸就凑了上去:“可是生气了?”不料车子一阵颠簸,他的嘴唇便是凑到了她的脸颊上。顿时车厢内一片尴尬的场面,邵锦皱着眉推开他,而他却是一副得意的模样。
一边居然还得了便宜卖乖:“方才那一震真是撂的我屁股疼!”
“你活该。”邵锦说着掀开了帘子:“原本一大男人的自然是要骑马的,坐什么马车!”说着便是硬让车夫停了下来,拉来了宁啬把她拖到了车厢内。于是赫连便是活生生被撵了出去,只得乖乖的骑马。
“小姐对于阁主还是极其关心的……”宁啬刚坐稳便开口道。
“这又是何出此言?”
“光凭小姐未留在边塞便是可以看出了。”
邵锦轻笑:“难道我拒绝言大哥就等于我倾心于赫连吗?”
“可在宁啬看来,小姐是对我家阁主上心的。”
 
 
“上心谈不上,只不过举手之劳。”邵锦顿了顿又说:“换做是别人,我都会如此对待的。”转而又对她说:“倒是你,默默的守候。” 
“宁啬同煞都是阁主救的,区区守护又算得了什么?” 
想不到他还会救人,真是难以想象。 
“我还真是没有料到他会是……” 
“心善是吧?”宁啬说着悄然一笑:“我魑魅阁上上下下皆是无家可归之人,为阁主所救,若非他我们也许现在身处何地还是未知。” 
居然还是个大善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邵锦说着暗暗点头。忽然又是一阵颠簸,随即传来车夫的话:“小姐,轱辘坏了,怕是要骑马走了。” 
骑马?邵锦那里会骑马啊,十足一个运动-白-痴。她急忙转向宁啬:“我不会骑,你同我一起,可好?” 
赫连不知什么时候凑在了一边,不住的给宁啬使眼色。 
只见宁啬面露难色,随后支支吾吾的说:“宁啬身板过小,怕是带不了姑娘。” 
此时赫连的头凑了进来,满脸坏坏的笑:“你同我一起不就好了,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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