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世锦瑟迷流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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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蜷在一角,娇嗔着:“坏。”一面自己倒是宽衣解带起来。赫连捏住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芙蓉帐下,旖旎一片。
可为什么自己满脑子却是她的身影,挥之不去?草草了事,又匆匆穿上了衣服,女子显然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赤-裸-着靠着他,手脚并用。嫌恶的瞥了她一眼,这张脸是那么的陌生,一把将之推开。转过头来眼前晃动的人,只有那个小丫头。
听说有个纨绔子弟总是和她来往,这个小丫头怎么竟是招惹些男人?生的也不是倾国倾城,不过有些姿色罢了,怎么就成天有着男人围着他?想到这儿,眉毛就蹙在了一起。一下子掳的来倒也省事,只怕那丫头性子倔。想自己阅览女人无数,怎么就这遭不顺啊?
看着床上一脸可怜模样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虚伪的紧。赫连冷漠的呵斥:“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滚,拖出去试药……”
吓得她连滚带爬,裹着斗篷就灰溜溜的离去,眼眶里强忍着泪水贝齿咬住嘴唇,一副可怜模样。
“宁啬……”一声呼喊,一个干练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门前,单膝下跪:“阁主。”
继续坐回位置上,悠闲地瞧着桌面:“锦儿丫头怎么样了?”
“还是那位公子。”干练的回答:“据说上回还同锦儿小姐一同采莲……”
“同舟采莲?”冷笑着:“还真是好-情-趣。”戾色却是爬上了眼角,自己倒是时刻惦记着她,谁想她却与别的男人说笑共游玩。不自觉地捏住了手指,周围隐隐传来怒意。
宁啬见势不妙,忙是又添了句:“据观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相比是无碍……”
“去查。”不等她说完,便是发号施令。
拱手作揖,毕恭毕敬的点头答应,便一个飞跃而去。
该如何是好?
他竟然叹息。
第三十章 知己难逢几人留(十八)
晌午十分,一阵敲锣打鼓声,瞧着阵势,怕又是哪位贵族人家荣归故里。
“听闻是瑞亲王云游回来了。”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
“是啊,说是体力大不如前,于是早早回来安享晚年。”
“不知是否是因为前些日子圣上身体欠安,毕竟是嫡亲的兄弟啊。”
“兴许是吧,不过回府的气派阵势真是不容小觑。”
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马车里的人时不时探出脑袋,一头发白的花甲老人发正朝着各个迎接他的人点头,嘴角还泛着笑意,丝毫未见一丝架子。
邵锦闲来无事,后院的一片花海中架了个大大的秋千,夕阳斜照时,倚着秋千就这样晃着看天上云朵移动,一朵一种姿态。竟也成了她消遣的一个小乐趣。
青衣一晃而过,不用多想,在这琴坊里头飞来飞去的青衣女子只有苏青青了。
“小姐,你这是在作甚?”想不到她居然诧异的问邵锦她坐着的是什么。
“荡秋千啊?”轮到邵锦诧异了:“莫不是你没有玩过?这可是孩童的玩意儿了。”
苏青青摇了摇头,邵锦轻巧的跳下,拉住她:“来,试试,怪有趣的。”
这个不苟言语的女子居然就这么被一架秋千所击败了,若不是邵锦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离石化人没几步之遥的苏青青居然也有笑靥如花的时刻。
两个姑娘家一齐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着。
“儿时的记忆除了习武便是,抚琴了。”苏青青一脸怅然,好似沉浸在回忆里:“其实我并非爱琴之人,好几次都想就此放弃,但还是忍住了。”
“锦儿知道,你是为了你家公子。”
苏青青不回答,算是默认了,又说:“青青自小孤孤单单的的没什么朋友,来琴坊的这些日子里头,认识干娘,认识了锦儿小姐。青青很开心。”说罢望着她,眼底罕见的真挚。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怪异,究竟是哪里怪异邵锦自己也说不清。
侧脸浅笑:“青青和锦儿是朋友啊,何必说的如此见外。”
“谢谢。”淡淡两个字从嘴里吐出,在邵锦看来却好似胜过千言万语。
“青青。”半晌苏青青又欲言又止,话刚开了头却又被止住。
实在是太为怪异了,这反常的举动,扭捏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她的作风。
“怎么了?”邵锦忍不住问:“今日的你甚是不寻常,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秋千忽然止住,苏青青站了起来,对着邵锦弯了身子便是一躬:“青青可能要去异地,劳烦小姐替我照顾好干娘……”
赶忙扶起了她:“客套什么,你要去,去便是了,行此大礼作甚?”眼里带着嗔怒:“我像是那般刻薄之人么?”
苏青青不由得一笑:“小姐自然是位极其通情达理之人,绝无半点刻薄,是青青啰嗦了。”
邵锦又将她拉回秋千架子:“夕阳就快落了,赶紧抓住机会多看两眼。如此美景,错过了不是可惜?”
“嗯。”
第三十一章 知己难逢几人留(十九)
苏青青走了,所幸她还算够意思的留了张纸条,草草几个字便是算作道别。厨娘显得有些悲伤,不过她也是个快乐的主儿,眼巴巴的瞅着干女儿迟早会回来的。
邵锦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次一别再见面,会是那般始料未及的场景。
今年的冬日来的有些早,娘亲差人编制了狐裘大衣。火红的袍子衬得邵锦粉嫩的脸越发娇美,肤若凝脂。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听闻圣上好些日子不上朝了,冷冬侵蚀着他逐渐衰弱的身体。朝野的局势又开始动荡,几位得力的皇子和大臣们轮流处理政事,个个都表现的极为殷勤,亲力亲为。
也难怪,那个皇子不惦记着高高在上的权位?坐拥天下的感觉又有谁会轻言放弃?
园子里的腊梅蠢蠢欲动,好几株都开始争相绽放,乐坊少了苏青青,客人也来的不怎么多了。当下之计还是想着法子解决逐渐冷清的情况,乐坊的生意可不能想这般天气一样阴阴冷冷的。
隔了几十-日-,长孙若萱总算是钻了空子来寻邵锦。一见到她便是满脸的怨艾,素日积攒着不能说的话一股脑的一并倒给了邵锦。
听得邵锦耳朵直嗡嗡,这丫头在丞相府里头可真是憋坏了。
半晌,见她还在絮絮叨叨的重复,邵锦忍不住低了盅茶:“上好的小沱茶,要细细品来。”
接过茶盅,抿了一口,总算是停歇了。
“今儿我倒是有求于你了。”邵锦指了指她手中的茶:“喝了我的茶,你不帮都不行。”
若萱“噗嗤”笑出声来,佯装严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乐坊单是依仗琴声怕是不够了,有些本事的琴师屈指可数,所以我得想个法子。”
“这事儿呀,对于锦儿姐来说不是小事嘛”
“那我直说了,近日你怕是习了好些个技艺了,可否有好的舞姬师傅介绍?”
“再简单不过了。”若萱立刻就提起笔来:“城北有位经验老道的师傅,我写个条子。好歹我是个丞相小姐,她定是会亲力亲为的了。”
“甚好。”邵锦眉开眼笑:“有了你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还不好好谢谢我。”搁下笔,吹了吹纸片,叠好装入信封。
“是,是啦。一会儿在我这儿用膳免费,可好?”
“唔,勉强答应吧。”嬉笑着把信封递给了邵锦。
送走了若萱,邵锦便是借了男装乔装了一番,有模有样的还真像是哪家的俊俏公子。又去大厅里晃了好几圈,全然毫无一人注意到她,显然是成功的了。
矫健的窜回了后院,整了整衣物,偷偷摸摸的就出了后门。
“穿成这样去哪里?”一眨眼的功夫,高挑的身子便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情愿的抬头,赫连那张邪魅的脸正探究的俯瞰着她。
难道是自己的乔装有问题?邵锦左看右看,可是在大厅的时候也无人认出啊。
“知道我为什么能看穿你吗?”凑近了她的脸,直视她清澈透明的双眸,嘴角斜斜一扬:“因为我看到你换衣服了。”
第三十二章 知己难逢几人留(二十)
“那么请问,你看到什么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淡然的问。穿着内衫换的外套,他能看到的怕只有那白衫了。
“你这张小脸儿就够我看的了。”说罢伸出手欲捏她的脸,只是被她轻巧躲过。不再理他,径直朝前走。
一个飞跃,赫连便是又到了她身边:“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花街。”
那不是-妓-院一条街吗?这丫头去干吗?
走了些路,邵锦停下望着他:“怎么还跟着?你身边那些如花美眷还不够吗?街上的残花败柳怕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你就如此嫌恶我?”赫连沉闷的说,波澜不惊的语调。
邵锦沉默,其实她又何尝不知他待她还算不错。只是每每想到晴娘,她总是忍不住……温柔的时候如此温柔,绝情的时候却是带不得一丝一毫情绪。
“究竟是为何要将我拒之于门外?是因为那个同你一起采莲蓬说笑的纨绔子弟?”
“他不是纨绔子弟。”邵锦有些恼意,心里暗暗地抵触不愿意他诋毁毅轩。
“你竟然也会为一个男子生气?”话语间有着诧异,也有着淡淡的火药味。
“你怎么时时都要监视着我?”
“何来的监视之说?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的下属不过碰巧而已。”
好一个碰巧。邵锦不再理他。
他嫌不嫌烦啊,他不嫌烦,自己也觉得无聊之至。
见她不再说话了,他也在一旁跟着沉默,细细打量这小个子小腰板儿的“公子哥儿”。她以为-妓-院的妈妈们都是混白食的,雌雄也不辩吗?轻笑一声,较有兴致的跟着她继续走。
看着门口拉拉扯扯的女子,个个浓妆艳抹,骚首弄姿。邵锦倒是淡然,拂开一只只伸过来的爪子,只自顾自得四处好奇打量,想不到古代的-妓-院原来是这样的。冷不丁的额头一滴凉意,伸手摸来竟然是水。抬头看这屋顶,难不成在漏水?
姑娘们鲜见的赫连这般妖媚的男子,个个更是春心荡漾了,手脚并用的纷纷攀了上去,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邵锦捂嘴偷笑,赫连倒还是一脸皮笑肉不笑。见她看戏似的笑,优雅的伸手一挥,众女子纷纷喷嚏连连。邵锦险些忘了,他是用毒高手了。
“你用了什么?她们不会有事吧?”邵锦问,残害无辜是玩玩容忍不得的。
“这个啊……”侧着头作思考状:“身上的药物太多了,我也记不得了,总之无性命之忧的。”
气结,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忽然从大堂跑出个臃肿的中年妇女,红艳艳的衣服,头顶大花,血红的双唇让邵锦想起了厨娘做的腊肠。想必这就是老鸨了。
“哎哟喂,这是怎么了?”挥着帕子,一手叉腰妖声妖气的指着喷嚏连连的姑娘们:“都给老娘很擤干净鼻涕,别怠慢了客人。”
姑娘们个个马上屏息止住喷嚏,用帕子捏了捏脸上的污秽,摆了摆姿势又重新开始招揽。老鸨满意的点了点头,扭着腰,转身看到了站着的俩人,在邵锦身上停留了片刻,满脸横肉堆着笑:“哟,两位这是有何贵干啊?”
第三十三章 知己难逢几人留(二十一)
老鸨说着轻挑的覆上了赫连的手臂,小声的说:“这位爷,您来寻乐子带个姑娘家作甚?还是……”顿了下又瞟了眼邵锦:“卖个好价钱?”赫连的脸色逐渐阴沉,右手猛地就掐住了老鸨的手腕,她吃痛的说不出话来。
“嘴巴干净些。”话语间带着威吓,老鸨冷颤着点头答应。
邵锦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莫不是太失败了,老鸨一眼就看穿。
罢了罢了,马上随即伸手掏出一张银票塞与老鸨。
这风月场上的人,自然是看钱不认人的,眼见白花花的银票就在眼前,忙是收藏好,也忘记了方才的痛楚了。
管他是男是女,有钱就是主儿。见钱眼开的老鸨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色变化如同那夏至雷雨一般,一脸恼意稍纵即逝。
“救命……”隐约间听到有女子在呼救,容不得半点思忖,便是闻声而去。身边的老鸨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刻意拦截。只得瞥了眼赫连,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还是救人要紧,索性他跟着一起来了,无辜的看着他:“帮我……”
他承认即使他知道她的眼神并不真切,但是他却会义无反顾。一个飞跃,揪出几个卧倒在地的大汉,还有个衣衫褴褛的女娃,黑黝黝瘦瘦小小的,大约摸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看这情形是逼良为*了,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被**。
邵锦对着老鸨浅笑“老板呐,那么瘦小的女娃子哪接的了客?瘦骨如柴的。”
“哎呀,这不是还得养着吗?”老鸨显得有些无奈:“实在是生意不好做,近日来收的几个娃子,都还得我下血汗钱养着呢。”
“这样,您先别动她。”邵锦眼睛一转:“若我说我有法子帮您呢?”
老鸨精明的很,一听有便宜占,忙是喊停,让那几个汉子不再动手。客客气气的把人请上了包厢,用那双满是戒指的肥手亲自为他们斟茶。
“我就此说开了吧,其实此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