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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明媚多姿-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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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倒颇有一股纵揽山河的气象。他虽然不擅长这个,但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眼力见儿倒是不缺,而且这小园子还有几分熟悉感,却说不上是哪里见过。
程帛尧眉开眼笑,四处打量一圈后坐在有几分残旧的木板简单架成的长凳上,仰面看着还没开花的紫藤说道:“正好,要不你们三个帮我想个名字呗。”
名……名字,这种东西他们三个谁擅长了,尽知道什么是不学无术了:“这是师姐的地儿,还是师姐自个儿取名字才妥当。”
“对对对。”
要她来的话,她就只能山寨了,记得在现代下棋去过一个地儿,是个特清静的茶馆,人家的名字就很有道家的味道:“叫归一怎么样。”
“九九归一么,就它吧。”只要不让他们取,叫什么都没干系。因为屡屡遇到取名字的困境,李易决定自己还是回头多看看那些诗词歌赋之类的闲书吧,万一日后有人找自己题个字,取个名儿,自己再说不懂得怎么取名字,那得多尴尬呀。
“也不要什么亭台楼阁,斋馆轩堂,直接就写归一两个字就成,什么斋呀轩的听得多了,反而没味道。”张放和这是借用他爹的套路,他家里的不管什么直接就是个名字,从来都是退思、彰和一类。
程帛尧双手一拍道:“那就叫归一了,放和师弟呀,前边那一溜你明儿给我收拾收拾,我找人订匾去,过几天就正式开张。”
就这样儿,几天以后,云涯道院山脚下开了一家叫归一的卦馆,大家伙儿都知道那是道院何大先生的得意门生,生意自然差不了。本来道院山脚下就聚集着一些来求卦的,不过云涯道院的形象太高人化,等闲的人不好冒冒然上山求,却又不那么放心给迎客堂的弟子随意推演。
于是乎,她生意还不错,至少开张第一天,来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场面相当火爆。

第一零九章 坐馆开挂,小程先生

虽然李崇安对她挂馆事并不是很赞同,但是她坚持,他还是支持了她。况且她是去验证所学,又不是云游四方去涨经验,所以开张这天李崇安也来了。
乡民们多半也不知道挂馆人到底什么身份,就知道是何大先生弟子,那就足够了。年轻,没关系,名师出高徒,是个年轻妇人,也没关系,云涯道院盛名之下无虚士,女士也算内,所以乡民们和外来求卦人很接受了程帛尧这脸嫩“相士”。
“崇安师兄,他们都围着就是不上来,这算怎么回事啊!鞭炮都放三趟了,还不见有人来找我开卦,他们是不是不相信我呀。”程帛尧也自知脸嫩,相士和棋士可不一样,棋士向来是小菜鸟扛翻大神,相士却是和医士一样,靠一把胡子来撑场面。
往外看一眼,李崇安摇头说:“不会,你这是开张第一卦,也是有讲究,一般人不会来算第一卦。”
噢,忘了还有这个规矩,不管是开馆第一卦,还是学成后第一卦,好演算是喜庆事儿,比如合媒批,算算开市动土上梁营造之类事,这样大家都能红红火火。果然,不多会儿就有人来算上梁日期,程帛尧三两下推演完,就要开始写卦辞。一旁李崇安不着痕迹地拉住了她手,另一只手则轻轻摆了摆,然后又她手心写下“太了”三个字。
唔,何先生倒是说过,等闲小事演卦很,但不要太出卦辞,再小事也需得缓上一刻钟再说。程帛尧从善如流,继续摆弄卦盘,把人家事再细细演了一遍,这才提笔红纸上写下“二月十六未时三刻,春风满画梁,双燕来栖”。燕子飞到梁上搭窝,大明朝就是福气象征,卦辞显示这天上梁,意味着这家人会福泽绵延,家小平安。
卦主看完,高兴地递上红包:“多谢小先生。”
相士不管男女都叫先生,红包也是规矩,不明着要价,也不明着给钱,放多少是你心意,当然也要依据推演事情大小来算。像上梁这种小事,给铜板儿就成,一般不论事情大小,都要以三九为数,可以是二十七,也可以是三十三,九十九,这就依据家境来了。
开卦过后,围观人散去一些,留下多半是要来求卦。李易他们三个被安排外边发号牌,程帛尧名气不大,架子不小——李崇安一天只让她算三卦。主要是怕累着她,也怕她这里耽搁太多时间,至于为什么是三这个数,三九之数嘛。
“小先生,我近日要出一趟远门,去做桩大买卖,不过这桩大买卖我有些拿不准。正好路过这边,特来请卦,还请小先生替我演算一二,下此先谢过小先生。”第二个主顾看起来是个蛮儒雅,倒看不出是个商人,有股子书卷气。
接过帖子,上边写了生辰八字和籍贯,像这种事一般都是依据八字籍贯来测算。不过出行又有些不同,要结合面相来看:“先生是去东南方向,地方有点儿远,近海多山…嗯,是个盛产宝石美玉地方。先生面相上带着金银二气,此行又是求宝石美玉,那么家中定是以银楼为营生。先生此行,可有人相伴,是家人还是同行,又或是合作之人?”
那中年人颔首答道:“小先生算得很准,下忝为漱华斋东主,此行正是与一远亲同去,也是这位远亲提议此次出行。那位远亲多年不见,此次带来消息经多方打探确是真,因此下才动了心,意欲前去一行。”
“按照先生生辰八字来看,应是一生禄食无忧,富贵终老。但从先生面相上来看,有铃星出动,此行有险,若非必要,劝先生安坐家中,富贵二字蔫能满溢,八分足矣。”程帛尧其实蛮惊喜,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从卦上看出这么多来。
她甚至算得出来,这中年人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五房妻妾,父亲过世近六年,母亲一年多前过世。为了验证自己测算到,她又问道:“先生家中可是三子五女,五位娇妻美妾,父亡于六年前,母亡于一年前。”
中年人愣了愣道:“旁都对,只是我却只有二子四女。”
低头又看了眼卦盘,再看了看中年人面相儿,程帛尧笑道:“那要恭喜先生了,看来是尊夫人怀有身孕,还是一对儿龙凤胎。”
中年人闻言大喜,他有两个儿子却都是庶子,四个女儿也只有一个是嫡出女,他那正室是官家女,下嫁到他家来十年有余却只得一个女儿。他自然盼着夫人生个儿子,将来儿子才好得外家助力,说不定自家就能鱼跃龙门,从此添几分书香贵气:“可是真?”
“先生不妨差人找大夫回家一瞧,若我测算得对,先生再来结卦资,若是错了,先生管来砸馆。”要真是算错了,砸了就砸了吧,说明她学东西不怎么灵验,那坐馆开挂还有什么意思。
中年人哪管得砸馆子事,把红包放下人就满脸喜色地走了,至于出行事,得了龙凤胎喜事,谁还出行,好好家陪着夫人养胎才是正荆送走中年人,就只剩下后一卦了,李崇安一看正午了,叫长河把兰草编成帘子放下来。求卦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暂时闭馆,便各自散开了,李崇安拉着她到后头院子里坐下:“尧尧,你怎么看出来?”
“你要是问龙凤胎,那人命里该有三子五女,其中小一对儿是龙凤胎,他说他只有二子四女,那现怀着就是一对儿龙凤胎了。至于你问我为什么是现,为什么是正室夫人,妻命显贵,早年有一女,至中年…三十岁出头也叫中年,真是太扯谈了。言归正转,至中年又该得一双儿女,再看那中年人眼下有一片红润喜光,这个你也看得出来。把这些事放一块儿,我就得出这个结论来了。”程帛尧觉得这有点儿像侦探小说呀,从中年人说到加上自己算,后推理出结论。
果然,演卦就是逻辑学、数学加概率学,虽然不完全正确,但这样说也没错。
李崇安接过宝珍递来食盒,从中拿出筷子和碗,递了一副给程帛尧说:“怪不得先生说你有灵气,该算我能算出来,可正怀着龙凤胎事,我倒真算不出来…行了,别说了,先吃饭,忙一上午也该饿了。”
“为什么要我们去外面吃,师兄你太不厚道了。”倒霉孩子三人组院墙边上集结抗议。
“院子才这么大点儿,桌子才这么大点儿,摆不下你们碗筷,自个儿上外边吃去。给你们准备了饭菜就不错了,还要嫌吃地方不对,那下回就不给你们准备了,自个儿回山上吃,正好吃完再下山食儿也消得差不多了。”李崇安说完给红狐狸挟了一筷子鱼片,然后又裹了片酸菜放鱼片上,对于围观三人组,简直是视若无睹。
仨倒霉孩子捧着食盒,一副死都要死这里样子,各自打开,然后蹲墙边上开始吃。李崇安看了他们一眼,倒也无所谓,不过这副样子要是被礼官看了去,非得揍一头撞墙上死谏不可:“宝珠,你去给他们仨搬个坐儿来,你们也别装得这么可怜行不行,活像我遗弃了你们似,谢谢,你们没谁是我生得下来。”
三人组也不用搬凳子,得了话儿后,自个儿就捧着食盒坐到长凳上来了。李易还抬头看了眼小石桌上菜色,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我没有酸菜鱼,师兄,你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吧。怎么说我又是师弟又是堂弟,难道还不值你多给我一份酸菜鱼。”
“嗯嗯,我也是又是表弟又是师弟,难道师兄就这么穷,穷得请不起我吃酸菜鱼不成。”郑进元这会儿才觉得有个长公主当妈,当真是有福利呀。
张放和:…那我该怎么说!得,干脆不说,反正有他们,自然也少不了他。
三人组果然一涉及到吃就要抽风,也可以理解,他们还小嘛,小孩子对吃敏感了,少了他们什么都不能少了他们吃喝:“行了行了,你们不就看上这碗酸菜鱼了嘛,都过来吃,这么一大盘子,够咱们分了。”
三人组一听有酸菜鱼吃,立马不抽风了,宝珍见状,拿出分菜碟子来,把酸菜鱼分了三碟出来一一呈给他们,这下三人才算消停下来。吃完午饭,三人组近倒是很乖,一点剩饭剩菜都没有,连鱼汤都泡饭吃掉了——为了免得他们师姐念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万里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小程师姐不是念叨一遍,是循环反复能念上一整天,所以他们现是掐准份量,坚持一点不剩。当然,这也是他们见过乡民们以薄薄水米充当午饭后,才坚持下来。
君王若不知道市井中人如何生活,一味高屋建瓴,那不就是空中楼阁、纸上谈兵嘛,小程七段是这么认为。小程七段行走调教一代君王道路上,顺便捞个相士当当。

第一二零章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下午卷兰草帘子时,程帛尧看着太阳估着得是…钟左右,下午只有一卦,倒也不用急。领着号牌人跟她应该差不多,都是不急不急主儿。下午道院有事儿,李崇安上山去了,留下李易他们三个紫藤花架子下聊天打混,顺便交流交流近所思所想。
“师姐,第三卦怎么还没到?再不来天儿都晚了,真不守时,不说好午饭后未中开馆么。”李易踱到程帛尧身后问道。
未中就是指一点到…这段时间,未中就是两点,不过只有等客东主,哪能给来客定死时间。她当然不急,这时候不还早着么:“急什么,打开门来做生意,只有我们定时间开门关门,哪有让客人定死了时间来。我这儿干坐着都不,你后边好吃好喝好混日子,你有什么可着急。”
得,李易着鼻子又往后边小院子里去,他刚迈脚走到紫藤花架子下,就听到外边响起了一声轻咳,看来今儿这第三卦来了。他干脆就不急着坐下,又折返到门边儿上站着,听着外边传来动静。
“先生问家宅,可是近日家中出了什么事儿?”程帛尧还第一回遇到算家宅,她还真没给房子算过卦,有点儿拿不准了。
来是个须发微泛着些白丝老者,看起来整齐干净,说是年轻时过些书,中过举做过官,虽然一辈子都是个小官儿,但浑身上下那份官家气派一点儿也不缺:“正是,家中有一小孙,今年三岁,打十几日前啼哭不止。原以为是病了或沾染了不洁之物。也是凑巧,亲家大寿,儿媳妇把小孙一道带去,说是亲家府上不哭不闹气色极好,但是一回家中,又啼哭不止。是此,还请小先生演算一二,看是否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冲撞了哪路神仙”是避讳说法,真正问应该是——是不是冲了脏东西。算家宅算是演算中比较复杂一类,好自然还是上门一观。不过地方实太远,一来一回得好些天时间:“先生,道院弟子满天下,您何不就近寻一位外游学先生,相看家宅总是亲眼看了才合适,我这般推算,也只能推算个大致。”
“无妨,还请小先生开卦。”老者是特地来这里求个心安,算出来了,再找人作法施术也可以,但要论推卦,还是云涯道院可信。
既然老者都这么说了,程帛尧也不再推辞,把家宅生辰八字,周边环境,花草树木,假山湖石一一问到,然后再问一问家中主要成员生辰八字。因为头一回推演家宅,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推出来结果还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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