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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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见望着别处自说白话的红衣蒙面女子,突然双目如灯地望着这边,举手一指,厉声尖叫道:“你们,你们这三个见不得人的狗男女,还鬼鬼祟祟地躲在石缝里吗……”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满面泪痕的奔了出来,同时哭声要求道:“司徒姑娘,我娘在哪里?
我娘在哪里?只要把我娘放出来,你提出来的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蓝面判官的女儿听得目光再度一亮接着厉声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杀了你身后的许格非。”
魏小莹听得浑身一战,倏然回头,发现许格非和丁倩文也跟着走出了石后。
只见蓝面判官的女儿,双目暴睁,戟指一指许格非,继续切齿恨声道:“杀了他,杀了许格非,我马上就放你母亲。”
许格非既已现身,立即沉声道:“你到底是谁?我和你何怨何仇,使得你如此痛恨?”
蓝面判官的女儿再度厉声道:“我和你的怨仇有天高地厚海样深,许格非,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
许格非不由怒声问:“你到底是谁?”
蓝面判官的女儿突然凄厉如哭地尖声一笑道:“许格非,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许格非剑眉一蹙道:“我已知道你是司徒总分舵主的千金……”
话未说完,蓝面判官的女儿已怒吼道:“不要提我父亲,他不配做我的父亲,他是个傀儡,他是个窝囊废,我的父亲早巳死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凄厉,最后沙哑尖锐得已听不清她又说了些什么。
许格非一听,既惊又怒又迷惑,不由怒喝问:“你到底是谁?”
蓝面判官的女儿突然问:“你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
许格非急忙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有这个意思。”
蓝面判官的女儿立即颔首招手道:“好,你过来,你过来和我拼个死活,只要你许格非胜了我,我立即摘下脸上的黑巾来,并任由你宰割……”
魏小莹突然道:“不,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我们没有必要一定要看你的真面目。”
话声甫落,蓝面判官的女儿已尖声厉叫道:“魏小莹,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母亲回褐石谷吗?”
魏小莹一听,不自觉地哭声道:“当然要,希望你马上把我母亲放过来。”
蓝面判官的女儿咬牙切齿地道:“好,那就让许格非马上过来,喏,你们看,就用那条绳子荡过来。”
说着,举手指了指大树上的那根粗绳。
魏小莹一听,顿时忧急地哭了。
许格非一看,立即向大树前走去,同时,毅然挥手道:“好,我马上过去,但你必须先把魏老夫人放过来,还有单姑婆。”
丁倩文和魏小莹一听,都不由急声阻止道:“你不能过去,你不能过去。”
对崖蓝面判官的女儿狰狞地一笑道:“放魏老夫人和单姑婆?哈哈,如果我放了她们两人你还会过来吗?”
许格非三人这时已走至大树下,业已能看到狭谷口内,但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加之对崖比这边略高,更不易看见谷中的景物。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知道,如果他不过崖去,对方绝不会放人。
但是,他所担心的,只怕谷中根本没有单姑婆和魏老夫人。
是以,只得断然道:“好吧,你不先放人也可以,只要你把她们两位请到崖边来让我看一看,我马上就过去。”
丁倩文虽然坚绝反对许格非过去,但却赞成先看一看谷中是否真的有单姑婆和魏老夫人。
魏小莹不用说,当然是瞪大了两眼望着漆黑的谷口内。
只见蓝面判官的女儿再度狰狞一笑,向着谷内一挥,道:“里边的人听着,把两个老婆子五花大绑地给我拉出来,堵住她们的嘴巴,不准她们叫喊,捆住她们的双脚,别让她们跑了。”
许格非三人的心,早巳激动紧张得提到了腔口,俱都瞪大了眼向漆黑的谷口内瞧,至于对方胡说了些什么,三人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第三十章 断崖悲声
三人正在集中目力,翘首张望,期待魏老夫人和单姑婆被拉到谷口的灯光下,却突见蓝面判断官的女儿,猛的将手中灯笼高举不动道:“好了,就站在那儿好了。”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到?”
蓝面判官的女儿阴刁地—笑道:“许格非?要想看得真切,你就过来。”
许格非也故意怒声道:“你不让我看到她们,我就不过去。”
蓝面判官的女儿突然形如疯狂,万分焦急的怒声厉吼道:“你不过来我就要杀了她们。”
许格非三人听得大吃一惊。
魏小莹则脱口惊呼道:“不,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对面高耸夜空的断崖上,呼的一声,掉下一物。
只见那是一件圆形黑影,拖着长长的黑尾巴,大如葫芦,径向蓝面判宫女儿的头上砸去。
蓝面判官的女儿虽然近似疯狂,但她的耳目似乎依然灵活。
只见她闻声仰头,旋身跨步,左手一伸,竟将那件东西抓住,接着凑近灯笼一看,突然仰面凄厉的笑了。
同时,笑着道:“杀得好,杀得好。”
许格非就在灯光凑近那东西的同时已看清了,那是一颗女子人头,因而,心中一惊,顿时怒喝道:“好个狠毒女人……”
喝声未落,对面厉嗥的红衣蒙面女子,再度凄厉地吼了声杀得好,左手一挥,呼的一声将头掷了过来。
想是对方过分激动愤怒,因而掷力失去了准头,刷的一声竟掷进了半空的枝叶内,接着坠进万丈深涧中。
许格非一看更加怒不可抑,不由纵至系绳的树根前,一面俯身解绳,一面恨声道:“这种蛇蝎女人,绝对留她不得……”
丁倩文一听,急忙过去阻止,时急声道:“那颗人头是个年轻女子,又不是白发如银的单姑婆……”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不由直起腰来向对面狭谷的断崖上看去。
对面蓝面判官的女儿,两手扑天,身形摇晃,口里不停地悲嘶嗥叫道:“杀得好……哈哈……杀得好……许格非……你这懦夫……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尧庭苇瞎了眼要爱你一辈子……”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俊面大变,不由惊得惶声焦急问:“你到底是谁?你……你是苇妹妹吗?”
话声甫落,蓝面判官的女儿已凄历地呸了一声,嘶声道:“你还有资格喊尧庭苇苇妹妹吗?告诉你?我若是尧庭苇,早巳杀了你……”
许格非心情惶急,充满了愧意,不由焦急地厉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蓝面判官的女儿立即切齿恨声道:“你过来,我不但告诉你我是谁,我还扯下黑巾来让你辨认。”
丁倩文和魏小莹见许格非握着绳索随时准备跃过去,因而同时焦急的阻止道:“你不能过去,你不能过去,她一定事先早巳预置了诡计。”
许格非并非怕死而是急切想知道蓝面判官的女儿究竟是谁,因为他已看出来只要他一开始飞纵,蓝面判官的女儿必也迅速逃进狭谷内,他依然无法知道她是谁。
心念间,蓝面判官的女儿已厉声地哈哈笑着道:“许格非,你这畏缩怕死的胆小鬼,你不配做男人,你只会甜言蜜语在脂粉堆里鬼混。”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闭嘴,只要你把脸上的黑巾摘下来,我马上就过去。”
蓝面判官的女儿突然止笑厉声问:“这话你说的可真?”
许格非立即道:“如果骗你,必暴毙亡身!”
丁倩文和魏小莹一听,不由惊得脱口急呼道:“许弟弟,许哥哥。”
但是,对崖蓝面判官的女儿却已使出浑身的力气,毅然厉声吼了个好。
也就在她好字出口的同时。左手一抓脸上的黑巾,一甩头,黑巾立时扯下来,同时厉声道:“许格非,你看!”
许格非和丁倩文、魏小莹定睛一看,俱都同时脱口惊阴,顿时愣了。
虽然他们三人早已听说蓝面判官的女儿脸上同样地有青蓝疤痕。但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狰狞可怖,尤其在四周漆黑,脸前有灯的明亮照耀下,简直就像一个魔鬼。
蓝面判官的女儿,继续厉声道:“许格非,你可认出了我是谁?你可认出了我是谁?”
最后一句,充满了悲愤凄厉,同时,由她一对溃烂的眼睛中,泉涌般流出了滚滚热泪,她继续切齿厉声道:“许格非,这都是你害的,这都是你害的,你过来,你过来,你不过来你就会不得好死……”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道:“好,我过去,我马上过……”
去字尚未出口,对崖高耸夜空的左右突崖上,突然响起一阵隆隆雷鸣。
紧接着,无数巨大黑影,挟着飞腾灰尘,山崩地陷般倾下来。
许格非和丁倩文、魏小莹三人一看.脱口惊啊,再度呆了。
对崖蓝面判官的女儿,突然震惊地扬首上看,接着发出了尖锐刺耳,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呼。
一阵山崩地陷震耳欲聋的大响,无数巨石,立时将蓝面判官的女儿堆住。
狭谷口内尘土仍在飞扬,远近谷峰仍回应着隆隆的雷鸣,但是,蓝面判官的女儿,却没有了一丝声音。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呼道:“司徒姑娘。”
急呼声中,身形飞纵,紧握粗绳,径向对崖荡去。
丁倩文和魏小莹一见,脱口惊呼道“不要——”
但是,许格非的双手已松,身形正向对崖腾空飞去。
也就在这时,半空的突崖上,突然响起单姑婆的焦急警告声音道:“少主人,别太靠近了,上面还有许多大石没有滚下去。”
飘然落在崖边乱石上的许格非,和大树下的丁倩文、魏小莹,一听崖上单姑婆的声音,几乎是同时惊喜地道:“单姑婆,你现在怎样了?可是被绑在崖巅上。”
话声甫落,突然响起单姑婆的惶急惊叫道:“哎呀不好,苇姑娘不见了。”
许格非一听苇姑娘不见了,心中一惊,脱口大喝道:“单姑婆拦住她。”
话音未落,立即腾身而起,直向崖巅上如飞升去。
尚未达到崖巅,已看到悬垂下来的无数绳索和支撑巨石的杠木。
许格非不禁想到了害人如害己的那句警世名言,蓝面判官的女儿,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么多巨石,结果压死了她自己。
心念间,一阵强风吹来,他已升上了崖巅。
崖上空旷,夜空高远,满天的繁星都在闪烁眨眼,远处峰峦昏暗,近处乱石荒草,既没看到尧庭苇,也没看到单姑婆。
许格非立即大喊道:“单姑婆,单姑婆!”
就在第一声呼出的同时,正北远处已传来单姑婆的回应声:“少主人,我在这里。”
许格非一听,立即展开轻功向前追去。
前进数十丈,即见前面乱石荒草间站在一个人影.正是单姑婆。
许格非一看东张西望的单姑婆,心知不妙,不自觉地急声问:“单姑婆,苇妹妹呢?”
只见转首向这边望来的单姑婆,立即焦急地大声道:“我—直没发现她去了哪个方向。”
说话之间,许格非已到了近前。
这时,许格非已顾不得追问单姑婆没有转回客栈,以及碰到尧庭苇的原因,立即气纳丹田,运功高呼道:“苇妹回来,请你回来。”
呼完静听,久久未见回应。
单姑婆黯然叹了口气,不禁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双目中隐泛泪光,游目察看着远方。
许格非正待提气高呼,东南不远处已传来丁倩文的急声问:“可曾拦下苇妹妹?”
许格非和单姑婆回头一看,发现丁倩文和魏小莹,已绕至涧狭窄处赶了过来。
由于许格非和单姑婆神情慌急,又没看到尧庭苇,丁倩文首先黯然问:“怎么?苇妹妹还是走啦?”
单姑婆仅含泪点了点头。
许格非则黯然叹了口气。
魏小莹却望着单姑婆,关切地问:“单姑婆,你怎的没有转回客栈去?可是中途遇见了那位苇姊姊?”
单姑婆黯然道:“我是阴沟里翻船,着了人家的道儿。”
许格非三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同时问:“可是,蓝面判官的女儿动的手脚?”
单姑婆一听提到蓝面判官的女儿立即目射冷辉,神色气愤,同时恨声道:“就是她,她还差一点用油锅炸了我。”
魏小莹听得娇躯一战,尚未开口,许格非已沉声催促道:“你快把离开客栈后的经过说一遍。”
单姑婆一听,立即将早晨离开客栈,进入树林更衣,遇到巡逻马队,进入西南总分舵的全盘经过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中迷药后被擒。
丁倩文则关切地问:“后来你是如何脱险的呢?可是苇妹妹前去救了你?”
一提到尧庭苇,许格非再度焦急地游目察看,同时焦急地道:“苇妹妹为何一直不谅解我呢?如今她再度负气离去,再想找她可就难了。”
岂知,单姑婆却极有把握地道:“我有把握去找。”
许格非、丁倩文、以及魏小莹三人一听,目光同时一亮,不由惊喜的齐声问:“她曾透露了地址?”
单姑婆微一颔首道:“不错,苇姑娘已打听出她的一位姑姑,现在恒山一座什么庵中任主持。”
许格非和丁倩文一听,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啊,是位师太,她该不会是看破红尘,削发皈佛了吧!”
单姑婆一听,脸色立变,顿时愣了,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在心里却焦急地道:“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