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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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据传说银衫剑客剑术天下第一,而且,他那柄银剑更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宝刃。
这时一见,寒芒四射,光华耀眼,大火虽在减弱,但部分火苗仍高,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更显出了血光斑斑,尤为骇人。
但是,许格非一看,更是怒不可抑,不由仰面发出一声怒极大笑,同时怒笑道:“诸般巧合,事事凑巧,虽然每次都是你们找在下,到头来偏要说在下是替屠龙天王报仇,现在有众人见证,在下又一次被迫出手。”
许格非面对当今用剑第一高手,自是不敢大意逞强。
是以,手字出口,也横肘撤剑,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
顿时,红芒剑涨,眩眼刺目,在场之人,极少有人敢直视剑身,不少人再度发出惊啊声。
尤其,屠龙剑本是通体血红,这时再经过熊熊大火一照射,加之许格非真气贯注剑身,一柄血红的剑,顿时变成了一把火炬。
银衫剑客一见,立即怒喝道:“你说你不是屠龙老魔的徒弟,你手中拿的就是他仗以成名的赤焰剑。”
许格非哈哈一笑道:“这话说得未免太可笑了,前辈人的兵刃,未必都传给他的门人弟子,但却有很多人赠给了他赏识的壮士。”
老花子毕五突然道:“这么说,你是自诩壮士了?”
许格非道:“后生晚辈,无名小卒,方才在下也不过打个比喻而已。”
说此一顿,特地目注银衫剑客,继续道:“所谓兵器无眼,如果阁下伤了在下或杀了在下,在下绝无怨言。”
银衫剑客一听,不由傲然一笑道:“许格非,你虽然小小年纪,却狂傲得让人难以容忍,你分明白恃武功剑术高我一等,而偏偏说我杀了你,你毫无怨言。”
说此一顿,突然又提高声音,愤声道:“你难道认为我不敢杀你吗?”
法明大师虽然极欲一瞻许格非的剑路,以便回报掌门人,许格非的武功是否出自少林,但是,他也不希望银衫剑客伤了许格非。是以,这时一听银衫剑客的气话,不由惊得急忙合什急声道:“大侠暂息雷霆之怒,务必忍耐一二,不可意气用事……”
早已满腹怒火的许格非却急忙插言道:“大师不必为在下担心,在下方才说的也并非狂妄之言,兵器无眼,往往收势不及,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至于那句秘籍上的豪语,除在下外,还有一人知悉。”
法明大师既为难又紧张又不便阻止。
这时一听,不由急上两步,急切地问:“请问那位施主是谁?”
许格非沉声道:“她就是尧恨天捡来的弃婴,被收为女儿的尧庭苇。”
法明大师继续关切地问:“老衲要去何处找那位尧姑娘?”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当然要去西北山区,尧恨天的总分舵上去找她……”
话未说完,法明大师面色立变,张口欲语,顿时愣了。
许格非看得心头猛的一震,心知不妙,不由横剑怒声问:“西北总分舵怎样了?”
老花子毕五突然哈哈一笑,有些得意地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尧恨天的西北总分舵早巳被我挑了。”
许格非一听,脑际轰的一声,俊面大变,身形一阵摇晃,立被脱口惊啊的丁倩文和单姑婆扶住。
一直站在林大庄主和林二庄主之间的魏小莹.也惊得急忙奔了过来。
法明大师则焦急地道:“许少侠请暂宽心,贫衲等接到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刘延昭的告急飞柬,立即联合各派精英赶往西北山区……”
丁倩文一听谈到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刘延昭,立时目光一亮,因为在她离开风陵渡前来追赶许格非时,这两位世伯便决定通函各派掌门人,联合对付尧恨天了。
但是,这时虽然心情急切,却不敢发问,因为,她怕许格非迁怒到她头上来,是以,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心念时,单姑婆已打断法明大师的话,急声关切地问:“大师可曾看到那位尧姑娘?”
法明大师焦急地道:“老衲等赶至西北区时,数个营区的喽罗人众,立作鸟兽散,其中虽然有一些妇人女子,但却不知那位尧姑娘是否隐身其中?”
丁倩文立即正色道:“这样说来,尧庭苇姑娘并不在舵上。”
法明大师一听,立即合什宜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静德道长却蹙眉问:“女施主说的何以如此有把握。”
丁倩文正色道:“如果尧姑娘在舵上,诸位前辈便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老花子毕五,立即不服气地讥声问:“你是说她的武功很高绝?”
单姑婆立即沉声道:“至少比你强得多。”
老花子毕五一听,立即傲然哈哈一笑,道:“今后我老花子如果碰见了,倒要向她讨教讨教……”
单姑婆哼了一声,立即嗤声道:“只怕你不敢。”
毕五立即剔眉怒声问:“我老花子有什么不敢?”
单姑婆立即神气地道:“因为她是你的师姑……”
毕五一听,顿时大怒,不由脱口怒骂道:“放屁……”
骂声刚出口,一个中年花子已由花子群中神情紧急地走过来。只见中年花子惶急地一拉毕五的破袖子,立即凑进毕五的耳畔说了几句耳语。
老花子毕五听得面色大变,脱口惊啊,不自觉地望着中年花子,失声道:“不是说,师祖只收了一个司徒华吗?”
单姑婆冷冷一笑道:“她是尧庭苇的师姊,但她的心术比之尧姑娘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花子毕五乍然间听出单姑婆的话中含意,不由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倩文急忙道:“毕老当家的目前最好不要问,时日久了,你自然会知。”
就在说话间,那个中年花子又在毕五耳畔叽咕了两句。
只见老花子毕五会意地微一点头,立即望着丁倩文,关切地问:“敢问丁姑娘,可知那位尧姑娘的衣着、兵器和年貌?”
丁倩文立即谦和地道:“年约十八九岁,大方、美丽、明艳中透着英气,用宝剑,着鲜红劲衣,剑为红丝穗……”
话未说完,大南庄来的灵敏名武师中,立即有人惊咦了声,失声道:“方才那个在火窟中纵出来的女子,不是穿红衣,用宝剑,剑是红丝穗吗?”
如此一说,不少人纷纷附议,道:“是呀,不错,说不定就是那位尧姑娘呢!”
许格非的焦急心情渐趋平静,心想,如果是尧庭苇,她的面上为何有那么多黑紫蓝疤呢?
心念方动,已听有人道:“这位丁姑娘说她美艳大方,可是张武师看到的却是满脸的疤呀!”
许格非急定心神,发现双眉紧蹙的林大庄主正望着那位张武师,郑重地问:“张武师,你确定你当时没有看错?”
只见那位张武师立即肯定地恭声道:“回禀大庄主,属下绝对没有看错,那位红衣姑娘纵下地来,还特地将飘起来的黑巾急忙向下扯拉呢!”
许格非急得剑眉一蹙,正待问什么,蓦见神情凝重的法明大师,目光一亮,竟急步向手横宝剑,满面怒容的银衫剑客身前走去。
只见法明大师走至银衫剑客身前,微躬上身,未免有失高僧身份,不便耳语,只得压低声音,和声问:“王大侠,你碰见的那位姑娘不是也像貌奇丑吗?她穿的衣着、姓氏……”
话未说完,银衫剑这时已勉强欠身,道:“大师请恕在下得罪……”
法明大师赶紧谦和地道:“不碍事,大侠果有碍难之处,不说也罢。”
银衫剑客歉然一笑道:“在下实在已答应那位姑娘代她保密,万望大师见谅。”
许格非当然急切想知道那个红衣蒙面女子是否就是尧庭苇,这时见银衫剑客仍不愿说出那个向他报讯的奇丑女子是谁,顿时大怒,不由怒喝道:“银衫剑客,我再向你说一遍,除非你杀了我,今夜你如不说出那个奇丑女子是谁,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银衫剑客早已怒气填胸,这时一听,立即剑臂平伸,做了一个清场架势,就在众人的纷纷后退中,目注许格非,怒声道:“只要你胜我手中剑,我自会告诉你。”
许格非怒极切齿,有力地颔首喝了声好,一个进步欺身,手,中宛如一团烈火般的屠龙剑,振腕挺臂,直向银衫剑客刺去。
银衫剑客对许格非早已有了忌惮,是以,朗喝一声,急聚功力,立即聚精会神地挥剑相迎。
法明大师一见许格非的剑式,立即惶急地大声道:“五十招为限。”
但是,场中早巳只见火焰银蛇不见人影了,打斗中的许格非和银衫剑客,既没有怒叱也没有暴喝。
只听龙吟声响,嗡嗡有声,火焰飞腾,银华四射中,挟着丝丝的剑啸和劲风,真是只见剑不见人影。
一旁的法明大师,微躬上身,手横禅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剑光闪动,显然,他正为场中打斗的两人默计数。
丁倩文和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更是暗暗焦急得鬓角渗出了汗水。
因为许格非现在交手的人并非泛泛之辈,而是时下武林中第一位用剑高手,一个不小心,便要立时溅血当地。
围立四周中的近两百僧道俗丐人众,虽见法明大师和静德道长等人退后,但他们为了看得更真切,反而向前了。
这时大家俱都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斗场瞧,因为,他们深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血光崩现人头落地的奇诡一招。
人影旋飞,递招如电。
蓦见目注场中的法明大师,目光一亮,突然大喝道:“五十招已到。”
但是,许格非和银衫剑客并没有飞射纵开,而场中剑光飞洒,匹练翻腾,—仍在激烈地打斗中。
法明大师无奈,只得再次大喝道:“一百招为限。”
就在法明大师喝招的同时,许格非和银衫剑客已互搏了七八招。
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看了这情形,心中更焦急了。
因为以往交手,许格非总是在一两个照面或数招之内即可将对方击败或制服。如今,遇上了这位天下闻名的用剑第一好手银衫剑客,居然打斗了五六十招尚不分胜负。
三人都在担心,照这样打下去,吃亏的必是许格非,因为他论功力凭经验,都要输银衫剑客一筹。
而打斗中的许格非却不为此焦急,担心。
他焦急的是这样打斗下去何时为止。
担心屠龙老魔是否隐身在附近。
现在,前半部秘籍中的剑式已经完全施展了,有时甚至加上一两式刀法。
但是,他也看得出,银衫剑客所能施展的剑式也早用光了。
如今,两人都摸清了彼此的剑路也彼此都能防范和克制,而且,在这样的情形下,双方都不敢胡出奇招,怕露出破绽而自招杀身之祸。
只有一样他可以取胜,而且绝对石致胜的把握,那就是施展刚刚获得后半部秘籍上的新剑式。
但是,他一直认为屠龙老魔正在暗中偷窥,而且,他宁愿肯定老魔就隐身在附近。
首先他是根据在前面小村上,那位布衣老人被惊鸿指点毙的事,再者,像法明大师等人,浩浩荡荡地前来狼沙,屠龙老魔不可能不暗中监视。
有鉴于此,许格非宁愿这样拼斗下去,也绝不愿就在今天施展后半部秘籍上的任何新剑式。
在他心思难定之际,蓦闻场外的法明大师,震耳一声大喝道:“一百招已到,请恕老衲得罪了。”
大喝声中,红影飞扑,一道金光已戳进打斗的战圈内。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惊,就在四周一片惊啊声中,足尖一点,飞身退出圈外。
丁倩文等人一见,立即急呼一声,纷纷围了过来,立即将许格非护住并察看周身,是否带有伤势。
许格非停身立稳,发现银衫剑客也早横剑立在两丈以外,气不喘,脸不红,神色也极镇定。
只见一金瓜禅杖分开许格非和银衫剑客的法明大师,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道:“两位俱是当代用剑高人,武林的奇材,万一两位有个闪失,任何一人都是武坛极大损失。”
许格非太关心尧庭苇的安危,以及方才那个红衣蒙面女子到底是谁?是以,未待法明大师说完,立即沉声道:“只要大师请他说出那位姑娘的来历姓氏,在下自愿就此罢手……”
银衫剑客一听,立即震目怒声道:“不可以。”
本待转首看向银衫剑客的法明大师一听,也欲言又止地愣了。
许格非见银衫剑客执意不肯,不由一横手中宝剑,厉声道:“不可以你今夜就休想离开此地。” 一旁的静德道长,急忙上前两步,向着许格非微一稽首道:“以贫道所知,贫道愿告诉许少侠。”
许格非一听,立即感激的微一欠身道:“道长请讲。”
“据贫道所知,这位姑娘可能是最熟悉少侠的行踪和目的。”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道长是根据……”
静德道长立即道:“贫道是根据那位姑娘不但确知少侠前来了狼沙,而且知道你曾在褐石谷学了近一个月的水功呢!”
许格非蹙眉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静德道长道:“她还告诉贫道等,此地有个魔窟转运站,许多侠义道上的失踪侠士,俱都被囚禁此地。”
许格非一听,不由以疑问的目光去看魏小莹。
魏小莹立即不安地道:“难道说这个奇丑女子会是我们褐石谷的人不成?”
法明大师立即问:“贵府上可有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