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冷面CEO的代孕新娘:替身恋人(出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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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娇咂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童恩回头一看,是贺晓。
灯火阑珊 第二十章 嫉妒
贺晓已经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季思明好一会儿了,她端着两只盘子从正厅走出来,很快便看到季思明就站在正前方的护栏旁,她快步向他走去,刚要开口叫他接盘子,季思明已经迈步朝童恩走了过去。
贺晓站在原地没动,顺着季思明的目光向左望去,护栏尽头一丛茂盛的绿萝旁,坐着一个穿黑色晚装的年轻女子,由于只是一个背影,贺晓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仅从背影的仪态和雪白的肌肤,贺晓直觉地断定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看着季思明走过去,看着女人回头仰视着他,季思明站在她和那个女人中间,恰好挡住了女人的脸,他们对视的姿式十分暧昧,而且保持了好一会儿,贺晓的心里像突然长满了杂草,乱糟糟,扎烘烘的。
自从和季思明在一起后,她还从来没为哪个女人吃过醋。季思明表面上像个花花公子,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但他从来没在贺晓面前和别的女人有过暧昧的举动,也从来没有对其它女人真正动过心。
这不过是他认识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何况他们并没有怎么样。贺晓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想走过去,手臂因为端着盘子有些发酸,但两只脚像被粘在了地板上,始终抬不起来。
她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止有些失控。
她看到季思明走到女人的对面坐下,看到他对着她微笑。她清楚地看见了季思明看向对面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某种贺晓一时说不清楚的东西,某种她感到陌生的含义,她从来没在季思明看她的眼神里看到过这种东西。季思明看她的时候,眼神从来都是愉悦的、欣赏的,甚至贪婪的,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可在他现在的眼神中,贺晓分明看到了包容、疼惜,甚至温情。一种又酸又涩,又麻又辣,又苦又咸的液体流进她的心口,顺着血管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她被嫉妒的火焰焚烧着,迈步朝前面的两个人走去。
女人一旦被嫉妒的火焰点着,就会把自己变成愚蠢的魔鬼。
她走到正在开心大笑的两个人面前,声音亲热而又甜腻地说:“思明,找了你半天,你找到地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季思明闻声抬头,看到了贺晓,笑着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盘子。
童恩回头看到贺晓,也随即站了起来,面带笑意看着她。
季思明笑着对童恩说:“不用我介绍了吧?”
童恩也笑了,冲贺晓点点头说:“你好!”
贺晓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转身挽住季思明的胳膊,柔柔地说:“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喔,差点忘了,你还不认识她呢。”
季思明拍了拍头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童小姐,桑顿先生的助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可是她手下败将呢。贺晓,本市年轻有为的女画家,画坛上的一颗新星啊。”
贺晓有些意外地看着童恩,心里的醋意更加泛滥了,她状似恍然地说:“你就是他们刚刚说到的总裁助理呀,我还以为是个精明的外国男人呢?没想到也是中国人,还是一位漂亮小姐,怪不得思明这么夸奖你呢。童小姐能在美国人的公司里做事,真是了不起啊。”
童恩也有些意外地看着贺晓,刚才从远处看她,虽然装束新潮夸张,但整个人看起来自然协调,气质大方。但现在站在眼前的贺晓却和她印象中判若两人,不仅傲慢无理,而且矫揉造作,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她淡淡一笑,不以为忤的说:“贺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在外国公司里工作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值得贺小姐如此称赞。”
季思明也有些奇怪地看看贺晓,他还从来没见过贺晓如此尖酸刻薄的样子,一时也没反映过来,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异常。
“哟,原来是季总啊,我还以为这块风水宝地被别人给占领了呢。”
许卉的到来给原本有些尴尬的场面解了围。季思明像见到亲人似的高兴地看着她,殷勤地伸手接过她手里满澄澄的盘子,开玩笑地说:“早知道许秘书有这么厉害的眼光,我就提前给你打电话预订座位了。”
许卉得意地笑着说:“后悔了吧?可惜,这世上没卖后悔药的,季总经理一向未雨绸缪,怎么小河沟儿里反倒翻了船了?”
季思明哈哈大笑,童恩也被许卉机敏的反应给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季思明笑着,把手里的盘上往桌子上放,可桌子本来就很小,原本已经有了童恩和许卉的两个盘子,再加上刚才贺晓拿来的两个,手里这个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
许卉原本就不想让别人打扰她们享受美食,见此情景心中暗喜地耸了耸肩说:“季总,真不好意思,不是我们不诚心留您,实在是地方太小,搁不下您这个堂堂的大经理,要不,您屈尊移驾到贵宾厅去,那儿才是您该呆的地方。”
季思明笑着用手指点点许卉,他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的鬼心眼儿了,其实他也无意再留在这里,他不想再出现刚才那种不愉快的场面。就在他刚要张口说话的时候,贺晓在旁边突然插话道:“我看还是这里好,空气又好,又清静,思明,咱们就坐在这儿吧,我还想跟童小姐好好聊聊呢。”
季思明心里一紧,眉头猛然皱了一下,但迅速就张开了,他一边把手里的盘子和贺晓拿来的盘子对换,一边笑着说:“你没听许卉小姐已经下逐客令了吗?这儿确实地方太小,再说也没地方坐呀,咱们俩要留在这儿,四个人只能摞起来坐了。”
贺晓伸手从季思明手里拿过盘子,把里面的食品往另外一只盘子里一倒,两只盘子往一块一摞,放在桌子上,嫣然一笑:“这不就行了。”
接着伸手招呼一边的服务生,“拿两把椅子来。”
服务生迅速拿来了两把椅子,又帮着把小方桌往外挪了挪,把椅子摆好,伸手说道:请吧。”
贺晓轻轻地往一张椅子上一坐,看着仍站着的三个人,微微一笑:“你们不坐下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童恩率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看大家说:“挺好的。”
季思明也乐了,大刺刺地往贺晓旁边一坐,叉起盘子里的烧鹅就塞进嘴里。
许卉心里嘀咕着也坐下了,“公主就是公主呀,也不管人家欢迎不欢迎,真是任性的可以。”
贺晓根本不想吃什么东西,她笑眯眯地面对着童恩,亲亲热热地问:“童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美国呀?”
童恩也没再吃什么,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慢慢地喝着。听见贺晓问她,便回答说:“我是五年前去的美国。”
贺晓又问:“哟,那你不是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呀?干嘛不高中一毕业就去呢?现在有很多家庭高中还没毕业就把孩子送去了呢。”
童恩笑了笑,没有回答。
贺晓自顾自地又说:“你爸妈可真舍得,去美国留学这么贵,我们有好多同学都是因为考不上大学去澳大利亚或者是新西兰留学的,反正也进不了什么名牌大学,就是为拿一文凭嘛,哪儿都一样。”
童恩又笑了笑。
季思明大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有些费劲地往下咽了咽,觉得今天的这些东西好像都没熟似的。
许卉一开始听贺晓说话倒没怎么在意,听着听着觉出有点儿不对劲。她看了看季思明,季思明正专心致至地对付盘子里的东西,连头都不抬。许卉有些不愿意了,这不明摆着找碴儿吗?
“那你们这些同学可够不值的,在国内都考不上大学,出国不更崴泥了嘛,现在海龟多了去了,随便拿一外国文凭,回来照样没好工作。童恩可不一样,童恩上的那是美国一流大学,跟我们总裁是校友,而且是同一个导师,还没毕业就好几家美国公司抢着要,跟那些出去混文凭的,根本没可比性。”
许卉一口气说完,这才觉得解了气。
童恩笑着看看她,表示感谢。
贺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她笑了笑说:“我说呢,童小姐就是优秀,我们这些在国内混的可没法比,当初我爸妈让我去法国留学,我没去,我觉得还是咱们中国的文化底蕴更深,更有感染力。童小姐,那你留学家里一年得给你寄多少学费呀?生活费也不低吧?你们家条件肯定特好,用不着去端盘子什么的。”
童恩抬头看着她说:“我们家条件并不好,出不起钱让我留学,我是自己考的全额奖学金,生活费也都是自己挣的,不光端过盘子,只要是能业余挣钱的工作我几乎都干过。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有一半都是像我这样靠自己的力量求学的,不光中国学生,美国学生也一样,很多美国学生都是自己挣钱交学费的。”
说完,童恩对其它三个人笑了笑说:“对不起,你们慢慢吃,我去一下洗手间。”站起身朝旁边的回廊走去。
许卉低着头嚼着她最爱吃的烤鸭,半天吃不出什么味儿来。索性站起来冲季思明笑笑说:“二位慢慢吃,我也去一下洗手间。”扭头追着童恩跑了。
季思明放下手里的叉子,仰头一口把一杯饮料全都倒进嘴里,看着护栏下面的人群,什么话也没说。
贺晓直楞楞地瞪着他,半天才把目光转向护栏外的空气中,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着转,死也不肯掉下来。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傻,真的像个傻瓜一样,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自己感到悲哀。
灯火阑珊 第二十一章 心跳
童恩沿着回廊无目的地往前走,她只是不想再呆在那里陪贺晓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如果说贺晓一开始的尖刻让她感到有点意外的话,那她后来的表现则让童恩觉得既可笑又可怜。
她在吃醋,对这一点童恩心知肚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富有艺术才华的优秀女人在人前做出这种低俗的表现,说明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童恩没有兴趣也没有心情参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们的无聊游戏。她沿着饭店回廊宽大的玻璃窗慢慢地走着,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华丽夜景,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
回廊里十分安静,大部分的人们此时都在餐厅用餐,少部分人也聚集在一楼的酒吧和休息厅,长长的环形走廊除了偶而有人匆匆走过,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童恩停在一扇窗户前,欣赏着窗外不停变幻的灯光图形,享受这片刻难得的宁静。
拐角那边传来快速有力的脚步声,咔,咔,咔,一声声像是踩在童恩的心上,刚刚还平静安适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
童恩的两只手下意识地抓住长裙的两边,紧紧地攥着,全身僵直地站在那儿,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脚步声停在了拐角那边,没有再往前走,接着传来一个男人浑厚温和的声音。
“喂,宇豪啊,我知道是你打的电话,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呼,童恩长出了一口气,身体松驰下来,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地通身大汗。”我昨天不是已经提前跟你说过了吗?怎么是说话不算数呢?不是?那是什么?没忘记什么呀?署期班联欢会,呀!呀呀呀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儿子,是爸爸的错,爸爸真的忘记了。对,该罚。我儿子这么重要的演出,我怎么能忘了呢?说吧儿子,怎么罚?老爸虚心接受惩罚。啊?还是弹脑门儿?我说儿子,咱就不会来点儿新鲜的?行,弹几下,你说吧。十下!也太多了吧?再严重的错误也不能弹十下啊!儿子,你也不怕把手弹疼了,就是嘛,总得给人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嘛,说的太对了,惩罚只是一种警告,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放心儿子,演出不是明天下午吗?我明天一早,商店一开门就去给你把衣服和帽子买回来,好,最酷的那种,保证中午之前送到幼儿园,怎么样,态度不错吧?是不是适当地减点儿,真的?行,就五下,还是我儿子通情达理。嗯,好,保证完成任务。
今晚?不会,这种场合老爸不会喝多的,对老爸这点儿信心都没有?就是嘛,放心吧,保证耽误不了你的事儿!现在,立刻去睡觉,二十分钟之后还没睡着,明天可要接受惩罚啊!好,晚安!”
童恩一直站那儿听着男人给儿子打电话,话语里父子间的亲密和谐,令她好生羡慕。
她用纸巾沾去额头、脖子上的冷汗,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儿神经过敏,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神经过敏了,她也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回来?
那边,男人极为耐心地跟儿子说着话,童恩听着感觉既亲切又有趣,不由的对这个好爸爸产生了一丝好奇,她犹豫着向那边走了两步,有点儿想看看像对朋友一样和儿子说话的民主爸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童恩。”
身后的回廊上传来许卉的叫声。
“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