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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师之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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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与嘲讽。我总觉得天底下就自己这么一个好人,总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大慈大悲大善大爱,可事实上我却是以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我行我素、善恶不分的方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与人生。
过去的岁月中,太多时候我都是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命不凡自我陶醉的态度对待生活的。尤其在感情问题上,我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优秀最完美最无可挑剔的好男人,所以在追求理想女孩时总保持着变幻不定、忽冷忽热、优柔寡断的心态。我总觉得眼前的女孩不是理想的,可能最好的还在后头。多年以来,认识爱慕那么多女孩,大部分都被我放在了后备军的行列。我从来没有对她们投入过全部的真情,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长远的利益而建立的良性关系。不过最终令我痛心的是,我至今仍然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没找到心灵的唯一不说,连那些自以为会死心踏地等候自己的预备力量,也全都逃之夭夭了。那时我还不自省,还空发议论满腹牢骚地抱怨什么“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爱情傻瓜,其他的他妈地全是骗子” !
许多个宁静平淡的夜晚,我都在反思和叩问心灵,溪子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己到底是如何对待性与爱的呢?时至今天,我方从网上得到一个结论:“你可能是个闷骚型的人物,外表有令人敬仰的道德观,骨子里却是风骚的一塌糊涂。你能够享受性生活,但有很多奇异的性幻想,婚后的你若有外遇将非常隐蔽,若无外遇则是精神出轨型,是自恋情结式的性生活。”“你可能在性欲上有一定压抑和心结,想做又不敢做,顾虑太多,无法放开。你或许在道德意识上还存留着‘性罪恶’的残余意识,总之你无法尽情地去宣泄被压抑的欲望。即使你很想有一些刺激的性行为,也不敢表现出来。你是一个很在乎别人想法的人。”“你通常是不敢表现或宣泄自己的性欲,有办法的话就压抑下来,如果没办法就自己解决。因为这种人顾虑的事太多,以致于做爱时没办法尽情放开。这种人是属于在性心理上有障碍的人,如果太神经质,可能会对性产生反感也说不定。”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对这些算命之言不屑一顾,绝对视他们为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可今天,我不得不承认,上面所分析的大部分正是我心里的痛病呀!在一定程度上,它们也代表了我的性观念、性压抑状况。 虽然目前我还不是上帝的宠儿,也不具备上帝顽强的精神,但是,我还是努力地向上帝靠拢,并真诚地忏悔自己的过失与罪恶。其实我也知道,我外表的斯文,掩盖不住内心的下作;我外表的平静,掩盖不住内心的狂野;我外表的慈善,掩盖不住内心的邪恶;我外表的渊博,掩盖不住内心的无知;我外表的激烈,掩盖不住内心的荒凉;我外表的真诚,掩盖不住内心的虚假;我外表的成功,掩盖不住内心的失败。。。。。。上帝啊,原谅我,请原谅我这个心灵世界与外表相差甚远的“伪君子”吧。。。。。。




 第九章  心事浮云

君子之不端止于做梦,小人之不端见诸行动。柏拉图语。
西方大师确实了不起,至少他们不像东方大师一样只是一个劲地鼓吹“人性善” 、“忠君好”啦!西方人往往具备追根问底、揭短省己、知错赎罪的功能,于是人家造就出的哲人往往有洞悉、预测、感召、训化后人的能力。
在此,我不想过多地讨论东西方思想的差异,我只是想用此话来衡量当时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至少在我个人看来,初一、初二时期的我还是比较纯真比较干净比较正直的男孩,起码称得上是一个君子,那时的大多数下流淫秽东西也确实只是想想而已。而到初三之后,我的有些行为已超过了柏老所规定的君子做梦的范围。不过,所谓的行动也尚未达到小人理想的目的。可能那时我既算不上君子也不属于小人吧!至于以后,我只能接着叙述,让上帝去评论我的是非善恶。
元旦期间,是我生活比较繁忙的阶段,因为我这人喜欢和别人联络感情,顺便也想对自己有意思的女孩表露一下心意。近在咫尺的同班同学龙紫衣是肯定要送的,远在南方的心中至爱溪红颜也是少不了的,还有在镇三中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纪晓莹,我也想祝福她一下。至于冰雁,想来想去还是不送为上,一来她辈份比我高,我也不敢写什么过于表露的东西;二来听说我的一个朋友正在追她,生怕哥门们晓得说我这人不够义气!
送完贺卡时,已赶上元旦晚会表演节目了。我们班的班长找到我,让我去亲戚家找一台录音机。为班集体做点事,这也正是我乐意干的事儿,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到了晚上,我坐在前排管着音箱设备等东西,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
节目从唱歌开始,以次是小品、舞蹈、相声、音乐等,当然最多的还属唱歌。虽然我心里除了紫衣外对班里其他的女孩都不是多感兴趣,不过有几个还是比较吸引我的,自然她们对我的吸引可能是感管多于内涵吧。按容貌来分,紫衣在我们班里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大美女,因而有两个漂亮女同学也曾在我的梦乡里出现过。不过,我从没有对她们动过情,顶多动过淫念。原谅我上帝,按照柏老的划分,我想想美色还是不为过的。
整个晚会气氛还算可以,而所谓的节目并没有多大吸引人的地方。看到台下同学不停地为表演者们热情鼓掌的姿态,我都觉得好笑,感到他们很傻。我总以为自己如何如何的独特有品味、与众不同,倘若也跟着他们瞎喳唬,那不是随大流了,多么庸俗呀!不过,有两个节目我还是破例鼓了掌。首先是龙紫衣登台时,她的一首潘美辰的《我曾用心爱着你》,惹得台下是掌声乱鸣;这次我没有嘲笑别人,而是兴奋地在下面也一个劲地拍巴掌叫好!当时我心里还暗想:紫衣唱歌还不错!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其实,我们班真可谓是人才济济、藏龙卧龙,出人意料的事太多了。临近晚会结束时,我以为没啥可瞧的了,谁知又一个闪亮女孩上台,再次引起了我的关注。
说起这个女孩来,我并不是多么陌生,初二时我们曾同班过;因她比较内向、孤僻,尤其对男性十分冷淡,所以我们男生很少搭理她;一年下来,我也只和她说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吃过啦!”,“嗯” 。不过,她的姓名挺好听的,“林秋水”,既占了民国一代才女林徽因的姓,又重了金庸老先生《天龙八部》里李秋水的名。当然,初二时她不过姓名留给了我深刻的印象,至于其它无从谈起,毕竟她不爱说话不爱理男生。因此进入初三后,尽管我们同班我也不曾注意过林秋水。可这次元旦晚会的节目表演,让我对她不得不另眼相看。林秋水在台上从从容容的表现,令我班的学生大感诧异,好像发现了稀有动物一样;不过,更让我们惊诧的是,她的歌声竟然达到了天籁之音!原谅我上帝,原谅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歌声的优美动听了,只能用“天籁”之间来比喻。秋水的歌声不仅好听,她唱的内容更是深深地吸引打动了我刚刚平静的心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台湾著名歌星邓丽君的歌刚刚走进内陆,尤其她的那首《我只喜欢你》,惹得无数少男少女为之倾心倾狂、如痴如醉。秋水登台演唱的就是这首《我只喜欢你》,她的嗓子轻柔婉妁,唱得像邓丽君一样好听。
这次我破例鼓掌鼓了很久,散会后仍感到手心发麻,可能就因为给林秋水鼓掌时太用力了吧!晚上回去睡觉,那夜我竟然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海闪现的净是林秋水的影子。或许是心中的至爱红颜远在他乡,而身边的龙紫衣又不知我的深情,弄得我内心十分的郁闷烦恼。林秋水的突然出现,让我仿佛抓住了救命上岸的小草。尽管明知它只能暂时安慰自己狂乱的心,无法充盈我千疮百孔、荒凉已久的空虚与失落。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太需要感情的滋润及欲望的满足了。未来虽然重要,可眼前的恋爱更是迫在眉睫。初一、初二时做任何事情还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无须再进行什么理智同情感的斗争了,因为我理智本身也需要感情的寄托啊!
好啦!该是我溪子清进行真正的恋爱攻击战了,以前净是内心世界的斗争,现在该是真枪实弹、冲锋陷阵、与敌正面接触的时候了。为了探知军情,我托朋友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在初二时,学校里都有好几个男生在争林秋水了。结果,他们全都败下阵来,林秋水似高傲的孔雀,对这些软骨头男生们一个都不感兴趣。无怪乎时间久了,二中的男生们私下里给林秋水起了个“冷美人”的雅称。我这人就怪,越是别人追不到的东西,越对我有强烈的诱惑力。某晚月光之下,我对天起誓:初三结束之前,我溪子清一定要追到林秋水,若不能达成,自从求学期间再不恋爱!
上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追求林秋水的行动尚未开始,因为我想先把期末考试过去再说,大不了下学期再全力以赴。那时我的成绩在班内占中等水平,也不算太落后,因为我的语、政、史、地几门文科成绩比较显著,刚好弥补了理科的不足。虽然我不喜欢死学,但考试来临了也不得不敷衍几下。死记硬背的家伙在我眼里是愚蠢的象征,我才不会傻着去把许多特长特长的死知识往大脑里装呢。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死的知识岂能难住我这活的人?不论是政治,还是历史,抑或是地理,我都把课本的重点画起来;然后再从重点中标出重点的语句,只要我记住了这些精髓,考场上就能临题发挥、以一变三地把答案写满。其次,我能从考卷本身上找出自己所需的知识,哪怕只是一点丁,我就可以凭自己的想象自由发挥了。多年以来,无数考试我都是这么做的,事实已证明我这种方法既简单又省事,特有效果!
腊月十八,初一、初二低年级的学生考完试都放了假。因为初三是毕业班,又磨磨蹭蹭地熬到了大年二十五,我们才欢天喜地、活蹦乱跳地收拾东西回家过春节。虽然假期不是太长,任课老师们还是争着要给我们布置作业。
临走之前,我绕到姨家看了看,见玉心在家正听歌。她问我放假了,我点点头。我说,俺姨和姨父呢?玉心微笑着说,他们都去买年货了,你二表姐也随着去啦。在她屋里玩了会儿,我的眼睛不停地乱转。忽地,大表姐问我,你比较喜欢文学,知不知道目前哪位诗人最红呀?稍微一愣神,我随口答道,当然知道了,汪国真呗!玉心眯着眼睛又问,那你看过他出的诗集吗?我脸一红,如实说,曾在同学拿的杂志上读过他两首小诗,不曾见过他出的书。。。。。。大表姐侧身从床头扒出一本书,笑嘻嘻地递了给我。接过来一看,我欣喜若狂,正是汪国真的新诗集《年轻的潮》。“前几天我去县城买衣服,记起你喜欢写诗,顺便也就给你买了本汪国真的书,希望你能喜欢,更喜欢你以后能超越他。。。。。。” 玉心幽幽地对我诉述着,她的每一句话都令我心跳不已、万分激动。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红着脸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
路上,我思绪万千、心旷神怡,脑海里杂乱如麻,什么滋味什么头绪都有。当然,我不会以为是玉心喜欢上我了,我只能臆造成是大表姐关心我疼爱我,喜欢我的诗,不想让我的才华被埋没。按此情景,我应该知恩图报,感激大表姐对自己的关爱和支持。也是,至少一个假期我对玉心都充满了敬爱感恩之情,并为自己曾经荒唐的想法和行为感到可耻与歉意。但是任何感情都是有期限的,时间是公正的,同时又是惨酷的,它会冲垮人为设置的各种道德、规则及情感的防线。
回家看到爷爷、奶奶,我的状态方调整过来。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尽管很多人都是兄弟好几个,可我们家就我这一根独苗,其余两个净是女孩,所以家里人格外宠我。不论是在吃上,还是在穿上,妹妹自影和怜玉,她们都得让着我;凡是我分咐的事,她们两个都得惟命是从、不敢打嗝。父亲是个文化人,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起码读过高中,这在同龄人当中也是挺牛的。因而曾当过大队里的宣传员,后来任过团支书,再后来就教开了私书即民办老师,一直到国家取消民办后方改行做生意。
母亲嘛!识字不多,可诗词背得还挺不少,且手艺十分巧,什么画画、彩剪、编织、扎花等都特别在行。或许正是这种艺术环境的熏陶,从小就让我对文学特别的热衷与喜爱。尤其是诗歌,我最初的写作就是从这里起步的。尽管初一、初二时也曾信手写过一些诗,不过净是些打油诗或者说是自由诗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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