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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开若只为初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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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她是市侩的,她宁愿自己是个市侩的小女人,这样,当她把袁锋送回陆家的时候,心里的失落会不会就少一点?
人总是要回家的,你是这样,我也一样。
不,不!
袁锋从背后紧紧抱住袁依,她想挣开他,一滴滚烫的泪流进她的脖子里。
热泪很快变得冰凉,然后被贴身的衣物吸收,好像连痕迹都没有。可是在眼泪划过的地方,身上与心里都是酸涩。
等到你毕业,我就会有时间,等我找到我真正的家人,我会离开——
袁依未说完的话消失在袁锋霸道的吻里。
袁依任由他抱着,挣扎只会被他抱得更紧。
两颗残破不堪的心不停流着血,他们只顾互相舔舐彼此的伤口,却忘了其本质就是互相伤害。

冷风带走冬日里最后一片落叶,树杈变得光秃秃的。
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冬日的凄凉感中。
红绿灯不停变换着自己的角色,单调而乏味的一味重复。可是至少,它们知道自己将要做的是什么。
它们并不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小迷糊想家了,55555555




、逃避

会选择逃避的人一定是懦弱的吗?又或者,懦弱的人一定会选择逃避?
没有绝对的答案。
每座城市里,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按照自己的那套准则去生活。你觉得他逃了,他就是懦弱的,而他呢,反倒觉得自己成全得很伟大。

刘洁出现在Unique的时候,是个阳光很温暖的下午。
街道两旁的树光秃秃的,露出灰白色的枝干,倒是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韵味。刘洁站在门口,哈气在她周围形成了一层白雾。
她的眼神躲躲闪闪,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在外面站太久的缘故,可是她就站在门口,却不进来。
直到其他客人抱怨太冷,看她的眼光都是异样的时候,袁依把她拉进门。
或许真的是太意外刘洁的到来,袁依也忘记要说什么,可是,刘洁不是应该要忙着办移民么,怎么会有空到她这儿来?
刘姐,快尝尝我研发的新口味,暖暖的哦。
刘洁笑着接过咖啡,要不是无意瞥见阿奇纠结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和袁依不同,她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本就是情绪全写在脸上的单纯的一个人。要她强颜欢笑,太难。
袁依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简单交代了萧落樱几句,就带刘洁去了后面操作室。刘洁需要冷静,她也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保持冷静。
这么难过,是不是冬阳哥——
刘洁深埋在手臂里的脸抬起来,两道未干的泪痕像刻在了脸上,因为温差红红的。
袁依找了块热毛巾,小心晾了晾,轻轻帮刘洁擦脸。她没这样照顾过别人,即使是照顾小锋,她也是教他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因而手也是颤抖的。
他走了,虽然他一定会再回来。
袁依听不懂刘洁话里的绝望,却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冬阳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相信我,你选择了一个真的很不错的男人!
他很好,真的太好了,好到会分不清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在我的梦中。
刘洁又埋下头去,气氛安静得诡异。
冬阳哥哥对所有的人都一样好,你找不到自己被重视的感觉。每天都在诚惶诚恐,你希望他待你是特别的。你问他要答案。可是——
他走了。
刘洁从韩冬阳的言语中听得出来,袁依的心思细密,却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极力隐藏的一眼就被她看穿,真的是她更适合他吗?
不是更适合,而是我太了解他了。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同样的,我也在他最纠结的那几年,一天天看着他成长。跟你说你也许会不信,冬阳哥哥这么照顾我,我还是恨他。
袁依捋捋前额的头发,微笑着看着刘洁,而刘洁的疑惑更深了。
你会恨他,怎么会?
很难理解吧,可是这是事实啊。我恨他的懦弱,恨他逃避,我恨他没有保护该保护的人,以至于到了现在后悔不及,转而把这种感情寄托在我身上。可我不是她,谁也代替不了她。
她是谁?
她已经不在了。
刘洁即使有再大的疑问也要咽回肚子里,她不是没看出袁依褐色眼眸里的哀伤。
你是说他不是喜欢——
当然不是。你想太多了,冬阳哥哥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对每个人都太过关心,关心到分不清哪个是他该去关心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可他自己都还没发现,就为心中的疑惑犯了难,所以选择了逃避。
刘洁的脸色好看多了,却依然红扑扑的。袁依看着她笑,笑得无害,却看得刘洁不红意思了。
我懂了不行吗,你就别这样看我了,被你这么一个大美女看着,我会不好意思的。
还大美女呢,都快结婚的人了,还不知道谁是大美女呢!
欢声笑语依旧,刘洁的心结算是打开了,可袁依呢?
刘洁的笑脸那么纯粹,那么充满期待。
她能有人告诉她,她所深爱的人的想法。她可以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个后来者,毫无顾忌的去爱,明知道自己永远代替不了之前的那个人,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去接受。
而袁依呢?
她连想都不敢想,陆傲然对她是出于责任,她一定不能接受,她也分不清陆傲然对她是不是责任。如果不是,她更不能。姐姐是她最亲的人,即使她不在了,也不能背叛她。
韩冬阳对她来说是哥哥,要不是刘洁告诉她,她也没想到韩冬阳竟然也会在意她。这不是一件好事,完全不是。她现在可真的是彻底地孤立无援了,就连韩冬阳的关心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刺骨的寒风是透彻心扉的孤单。袁依抱着双肩,坐在公园里,一动不动,就像冻在那里。就连表情也是雕像一般僵硬。
在想什么?
孤独。
有我你就不会孤独了。
陆傲然坐在袁依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
袁依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总是明里暗里拒绝他,不给他机会,还甩脸子给他看,可是每次,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没一会儿又向她献殷勤。
陆傲然是真的在乎她吗?是区别于责任的那种关心,是爱?
袁依不敢再想下去,在她眼里,她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没事,就陪我去逛逛吧。
好啊。
陆傲然答应的爽快,这可是袁依第一次主动要他陪她。

说是逛,陆傲然却觉得像竞走。他自视自己身体不错,平常也没少健身,却没想到在此时在袁依面前露怯。
你累了?
不,不累。
嘴硬,能跟上我的脚步走那么久的人还真的没几个,好了,我们到前面小花园去歇会去。
陆傲然不服气,忍着脚疼加快脚步走到与袁依平行,故意显示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袁依也不揭穿他,反露出一抹笑容,美美地回过头去。陆傲然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他的脚上已经磨出了几个水泡,强颜欢笑是件很痛苦的事。
可是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袁依的笑脸,他想掩饰都掩饰不了,只能像犯了错被当场捉到的孩子,倔强地撅起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脱不脱?
不脱!
脱不脱?
不脱!
不脱我就来硬的了。
有本事你就来啊。
来就来!
啊!啊——
……
没看到真相的路人还以为亭子里有什么人被侵犯了,可是声音却不怎么对劲,被侵犯的倒像个男人。老人们路过这儿听到后,纷纷摇着头感叹世风日下。
不就让你脱个鞋吗,这么难,又不是要你命。
您算是说着了,跟要我命似的。
陆傲然正得意,袁依一个手脚麻利,竟连同陆傲然的袜子一块儿给脱了下来。
哎,你追我啊,看你打赤脚怎么追——
袁依突然停下来,陆傲然的脚在流血。
比想象中要严重。
你说呢,我穿的可是皮鞋,再舒适也是皮鞋。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走那么快,我好歹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个体育健将。
我已经像这样走了多久,连我自己都忘了,我还记得我跑得最快的那次是我抱着小锋,而你在后面追我。
我现在也在追你,你不会跑了,可是却离我越来越远。
袁依松开给陆傲然上药的手,鞋子一丢就要走。
我真的很想问你,你在逃避什么。

是啊,我在逃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回答你。我前方的路是茫然的,看不到远方,每每都跳进别人挖好的坑。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我还不长记性。
逃,能逃就好了。
逃,逃得掉吗?





、咖啡有毒

真正的冬日似乎来得比往年要晚一些,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就快化了。

就是啊,昨天的大雪好漂亮啊,天地之间,只有最纯洁的白色,好美!
美什么呀,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摔了几跤!
女孩子和男孩子对雪的想法总是有些不同,袁依很乐意有意无意听到他们说这些。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即使满世界的颜色单调到只有白色,每个人不同的想法也会变幻出色彩。
依依,跟我来!
哎!
袁依被袁锋拉着跑,她不知道袁锋要带她往哪去,只一味跟着他跑。
她对袁锋一直都是纠结的,她想在她还能为袁锋做点什么的时候,尽可能的让他过得开心。
但愿当你回到那里的时候,还能记得——
袁依的思绪完全因眼前的美景震惊了。还是那一片草坪,还是那一方静谧的湖。只一场大雪,所有的一切便以其全新的韵味再现!
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那可是她长大的地方啊。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啊,我记得我在这儿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袁依开心的笑,她已经不在乎答案了,光能呆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你可要和我好好讲讲你小时候的糗事啊。
糗事,怎么会——
袁依心虚,袁锋总能看得出她极力想隐藏的东西,即使那无关紧要。
对你来说是无关紧要,对我却是顶重要的事。
袁锋回过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长长的阴影,水一样的眸子仿佛真要滴出水来。
他总能猜出她在想什么,总能看穿她。而她,却越来越读不懂袁锋了。
正是恍惚间,袁锋不知哪儿弄来一束雏菊,红的粉的花,正开得娇艳,嗅来还有淡淡的清香。
这种天气哪来的雏菊,如果你是在花店买的,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要把钱浪费在很快就会消失的东西身上,那是一种浪费。这样的话我从小听到大,但是你对我却从来都没有不舍,可是我也想你能够多在乎自己一些。
好啦,最讨厌小锋装深沉的样子啦,嗯,怎么越看越像铭哥了。
我怎么会像他?
袁锋当真是疑惑,他不是没发现,自己眉宇间与林铭的相似,不过在他眼里,仅仅是个巧合而已。
袁依没有那么坦然,她不能不考虑林月兰的想法就告诉袁锋林铭是他亲叔叔。或许真的是不公平的,所有与陆家有关联的人都知道他们,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偏偏当事人是不知道的。
想什么呢!
袁锋不知哪弄来的烤红薯,热气腾腾的,透出甜甜的香气。
我在想,我们就这样抛下Unique跑出来,一会回去该怎么办。
想那么多干嘛,既然出来了,一时也是回不去的,还不如听听看这束花是怎么做的。
袁依根本没有仔细看那束雏菊,袁锋说起来她才看。
细细的花瓣,娇艳欲滴。这样寒冷的天气,即使不畏严寒如雏菊也只能在温室培养。那么——
这么久都没有变化,这是——面做的!
袁依猜了好久才敢确定,她不敢相信那是面做的。
我用了很多种方法,费了些劲才能让面变成这样,能放很久的,这下,你该心安理得了吧。
你知道吗,姐姐曾经也用面做过小雏菊。
袁依微笑着,嘴角扬起一个弯月般的弧度。不同于萧落樱不落凡尘的美,袁依的美是最让人觉得亲近的。她从来不化妆,也从不在乎打扮,袁锋在想,如果她也像萧落樱一样装扮,那会是什么样子,一定会有更多人为她倾倒吧。
小时候,我是在这里学会走路的,我还记得,我真的好笨,试了那么多次,就是学不会。太久了,有好多事我不记得,只记得当时姐姐一遍又一遍耐心教我,我的脚就真的自己迈过去了,虽然马上就支持不住跌倒了,可是有姐姐在,她及时抱住了我。那一刻,她比我还开心。她天生是个适合做母亲的人,不像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
你总算承认你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了——
袁锋用手臂圈住袁依,额头紧紧靠着她的额头,“不过没关系,你有我。”
袁依将袁锋眼里的爱意与真诚看得清清楚楚,她该推开他的,她该想尽一切办法让袁锋开开心心地回到陆家,她该……
那可能吗?万玲蓝都不敢确定,才把这个担子交到她手上,不然她怎么会安排韩克飞来盯着她。
可是她还是贪心地沦陷于袁锋的温柔,她不该这样做,她比谁都清楚她不该让自己的心有一点空间是留给他的。
那怎么可能呢?关心他在乎他已经成了改也改不掉的习惯,她不敢想象,假设有一天,不是她离开了他,而是他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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