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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谋嫁-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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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的气场一时迸发,首当其冲的郑月盈无意识地后退半步,怎么回事?
待到她想到去细辨时,艳无双曾瞬间抬起的头又低了回去。对面这个可是最有可能成为那人王妃的人选……她何必跟强权过不去!算了,又不是没被说过,没规矩就没规矩吧。等她回了无双城,等她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她自然会立立自己的规矩!
“你——”郑月盈盯着艳无双低垂的睫毛错愕半晌,刚才的气场真是她发出来的?
“哈,阿双生气喽!”龙炎在旁边托着下巴笑得一脸奸诈,“我说阿双,生气可是会使女人变丑的哦?你已经长得如此不如人意了,如果再经常生气……这十五的选妃大宴上你如何脱颖而出?”

艳无双心头一惊,他刚才提过的事情难道不是单纯拿她寻开心?
郑月盈双目连眨,对面这个貌不惊人的丫环也有心一争王妃?
落颜腾地站起,“太子爷,您不能这么侮辱我家小姐!她什么身份,怎么可以……”
怒而指出的手指在龙炎忽然冷下来的目光里冻僵成冰,落颜无法继续说下去,就连手指好像都无法曲起收回。
龙炎冷哼一声,看向郑月盈,“你这个多嘴的奴才确实不能再跟着你了。”
这是郑月盈刚才对落颜说过的原话,龙炎现在说出来就代表着他听到了刚才落颜对大殿下的不满之词。
郑月盈立刻拉着落颜再次跪倒,“臣女管教不严,愿自领责罚。”
背后谈论天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谁不知道要私底下进行?毕竟如果传到天家的耳朵里,打上个污辱天家的罪名给个连诛九族的判刑也没有渠道去上告。
更何况还是被太子爷听了个正着!
郑月盈于是跪得一点迟疑都没有,现在想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主动揽下。
“自领责罚?”龙炎凉凉地重复一句,一歪头看到了窗前案几上的那匹布料,“成,就罚你把这匹布让出来吧。”
“不……”落颜反射性地就要拒绝,那可是自家小姐逛了一上午足足有十多家的布行才挑出来的,怎么可以让给一个下人?
龙炎看向郑月盈抓住落颜的手,“怎么,现在这是对本宫也不满了吗?”
“月盈不敢。”郑月盈赶忙叩了一个头,然后解释道,“落颜的意思是,怕这匹布不能更好地衬托出这位……啊,阿双小姐的气质。”
落颜紧拽郑月盈的手,“小姐,奴婢不是……”
“闭嘴!”郑月盈回手就给了落颜一巴掌,“还不快把那匹布包好给阿双小姐!”
一匹布而已,就算再好,也得看什么人穿!再说了,一匹布换一个责罚,值!
郑月盈抬起头,温婉一笑,“不知阿双小姐想做什么样子的衣服,如果需要月盈帮忙,请尽管开口。”
龙炎甩甩袖子起身向外走,“这就不劳郑大小姐费心了,阿双别的不敢说,这做衣服就一定是好手!”
粉蓝色调的布料一甩展开,不用尺量不用笔画,咔嚓嚓大剪子挥上去,利落落新款式裁出来。
挽个褶,包个边,绣花针绣出的蔷薇花线条开满半条裙裾。
轻易就压过了那布料原有的光泽。
东宫之内,被派来的侍女侍安对着挂在衣架上的新衣服由衷称赞,“双小姐,您可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裁剪高手了,瞅瞅这速度,这针脚,还有这绣工,啧啧,这几日之后的选妃大宴一定是您这件衣服最漂亮。”
嗯,衣服最漂亮,人却不是最漂亮的!
艳无双低头忙着收尾,听得明白侍安的意思却并不放在心上。
侍安偷偷打量一下新主子的表情,觉得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双小姐,这选妃大宴是在年前就在朝堂上由皇上亲自通知的,当时虽然说的是无论家势如何,只要未嫁,只要身家干净,都可以报名参加。可是,您这样……”脸色蜡黄,双眉长连,头发干枯,十指带茧——的,嗯,不美的模样,就算再有顶极绣工也无法击败一众才女佳人吧?
对这位新来的不知会是什么身份的主子,侍安从一开始对她鄙弃,到现在对她怜悯。对,就是怜悯。因为自几天前由太子把她带进这间偏院的时候,除了命令一众下人称她双小姐外,就再没有什么额外的交待。
本来大家还指望着这位看起来很入太子眼的新主子能够待遇好一些呢,谁知自那日起,太子再没来过。他们去领新主子的日用品,如常;到大厨房领三餐,如常;而这位新主子的表情,数日来更是平静如常。
甚至从没开口说过话。
帮她加火盆,她点头示意;下人们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公然谈论,她置若罔闻。
于是,大家讨论一宿之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哑巴,一个只会做衣服的哑巴。可是,这样的哑巴却风头正健:听说,初五那日,太子在上京饭庄亲自为她讨来了郑大小姐精心挑选的布料,只为让她参加正月十五的选妃大宴!
侍安的目光在艳无双和新衣裙两者之间来回移动,可是,这真的不配套!鉴于这新主子平易近人的作风,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说新主子从虚幻的富贵梦中醒过来。
“双小姐,侍安认识原来的一位宫中退出去的老嬷嬷,她现在月华阁帮忙绣腰带……啊,这月华阁您知道吧?就是专出月华缎的布坊……”
艳无双的动作突然顿住,那个年产不过十匹的月华阁?
侍安以为她听了进去,更加卖力说着,“老嬷嬷现在每天都忙得很,那收入可不比她在宫中收到的赏银少……哎,小姐,您拉我做什么?”
话到一半,侍安就被艳无双急拉着奔向了书桌的方向。
“啊,小姐,您是有话要说?”侍安即刻领悟,随后磨墨,“您是不是想找那老嬷嬷亲自问问?那就太好了。说实话,侍安觉得您做衣服的话一定也能富贵无限的,比您不自量……那什么的去参加……”
纸上现出字迹,侍安收口去看,“月、华、缎、不、是、年、产、不、过、十、匹、吗?”
艳无双把写完的纸张推到侍安的面前,然后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侍安挫败地停止磨墨,“还以为您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呢,原来是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哪有您现在的局势重要。您要知道,您现在可是……”
艳无双弓起食指敲向纸上的问号,打断侍安漫无边际的废话,说这个,就说这个!
侍安被艳无双突然紧盯着她的神情吓了一跳,她怎么就突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呢?
侍安结结巴巴的开口,“双……小姐……”她可不可以不这么看着自己?
说重点!艳无双凝眉就瞪,没能力还没眼力见儿,活该她被发配在这偏院留守。
侍安震惊于新主子突然展现的气场,但也没敢忘了回答,“回小姐,月华阁年产不过十匹说的是对外贩售……”
不用说的太多,艳无双已经明白,怪不得那人也好,太子爷也好,甚至上京饭庄的吃客都大部分身穿月华缎,原来还可以内定……
艳无双握着毛笔的手指不由得的收紧再收紧,那人骗了她!以年产不过十匹为由频频抬高月华缎的身价,几年来从她这里到底坑走了多少!
侍安歪歪一下,抓住桌边稳住了身形,她有些腿软,“小,小姐……”这位主子这是怎么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太子带回的那个没规矩的哑巴呢?哪呢?快滚出来!”
又是没规矩?她才没规矩!她全家都没规矩!
正处于发现被骗了钱后极度愤怒的艳无双瞬间撇头外看,冷冷的目光穿过空气,听到侍安的耳里,居然嘶嘶作响。
侍安正待要说些什么,前帘哗啦一下就掀了开来,一位穿着亮黄色宫装的女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侍安即刻下跪,“恭迎大公主!”
艳无双眯着眼睛看过去,满头的金钗玉簪,满脸的怒气冲冲。身后四个侍女两个嬷嬷一字排开,每一个也是拿看十恶不赦的目光看着她。
侍安偷偷扯扯艳无双的裙角,快跪呀!
艳无双一脚踹开,正有气没处发,刚好,来了一个,他的姐妹是不是?
“大胆,见到公主还不下跪!”一个丫环上前就是一声怒喝。
艳无双无名指抚上眉头,她又被人看轻了呀!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冲上前,“哪里来的乡下愚妇!”说着,齐齐伸出了胳膊就要抓住艳无双的手臂。
艳无双眯着眼睛,不躲也不避,只待四支手臂伸到近前,双手猛然快速点出。
下一刻,啊——一个音两个声,是两个老嬷嬷又齐齐收回了手臂。
她们的十指指尖上,赫然是十根绣花针!
十指连心啊,于是两个老嬷嬷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颤微微地抖着双手都忘了唤人来拔。
侍安哆里哆嗦地越加伏低了身子,心里暗暗叫苦,这新主子来脾气来的可太不是时候了。谁不知这宫里除了不能得罪太子,就是不能得罪大公主!
大公主,龙珠,今年十六岁,出自敏贵妃,是皇上的第一位公主,产于敏贵妃最当宠的那年。是所有龙子龙女中唯一被皇上带过的一位后嗣,至今还拥有着唯一可以随时进出御书房的权利!
嚣张跋扈?皇上说那叫天家威严。
大声大嗓?皇上说那叫率性坦荡。
别的公主在宫内绣花的时候,这位公主在陪着皇上骑马狩猎;别的公主需要学习各种礼仪规矩,皇上特批大公主随意。
有多少人说过,如果不是大公主生为女子,也许现在的太子就是她!
而这样的大公主,又怎么会允许有人当面如此挑衅?
“好你个没规矩的哑巴!”大公主紧盯着艳无双的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你先是抢了月盈的布料,现在又敢在本宫的面前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艳无双冷冷回视,注意到她的眼睛同那人的眼睛一样狭长带媚。
侍安再三拽动艳无双的衣裙无果,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大公主息怒,这位双小姐是个哑巴……”停顿一下想了想,好像也不能成为不见礼的借口,侍安心一横,冲口而出,“她也是个聋子啊。”
哎?
大公主因这意外的答案愣住了。人家听不到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见礼自然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
正蹦着喊疼的两个嬷嬷也惊讶地停下来了,那她们这针不就白挨了?人家那也可以说是自然反击。
“公主,快看,那就是郑小姐的布料!”一位侍女发现了衣架上已经成品的衣裙大叫道。
顺着侍女手指的方向,大公主转身看过去——
粉蓝的色调,不会太浮夸也不会太沉闷。大公主暗叹一声,月盈的眼光就是好。
向下,是万朵盛开的野蔷薇,一簇簇一丛丛,花瓣或张或闭,形态自然逼真。
“哼,其貌不扬,手艺却勉强入得了眼。”大公主情不自禁走上前观赏,手里的裙摆举到眼前,才发现那些蔷薇花瓣上的露珠也清晰可见,娇艳到欲滴的地步。
大公主刚才还有些欣赏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大皇兄素来行事不拘,交友也是重才不重势。如果穿着这样绣工不俗的裙子的人出现,那么,他即使看不上她的容貌,恐怕也要分一部分心过来吧?
“你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认识太子的?你做这件衣裙是想引起大皇兄的注意吗?”
大公主甩手放下裙摆,缓缓走近艳无双,从上到下再次打量一番,“就你这样的容貌,还身带残缺,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妄想攀天鹅的癞蛤蟆啊。”
鄙夷的目光最后落在艳无双明显长连在一起的眉毛上,伸手就要抬起艳无双的下巴……
艳无双端坐未动,目光不闪,只是袖间却银光乍现。心中打定主意,谁若再敢来欺她,她就是死都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088 看我,再看我!

大公主的手指堪堪停在距离艳无双下巴一寸的位置,她突然想起来了刚才老嬷嬷的遭遇。
听说身有残缺的人这精神多半也会有问题……
大公主倏地将手指缩回掌心,转向拿起了磨了墨却未使用多少的砚台。
“不会说也不会听,是吗?”大公主走回衣架那里,砚台高高举起,倾斜,污黑的墨汁顺着前襟的方向一泻而下。
转眼间,春意盎然变成了脏污万里。
大公主随后甩出砚台,“本宫想,你一定现在恨不能也看不到吧?”
砚台“砰”一声碎在侍安的脚边,侍安抖如筛糠,不敢抬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给我砸!”伴随着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是大公主亮黄色的背影。
数个侍卫应声闯入,挂着衣服的衣架率先被推倒,哗啦,衣架散开,新衣服覆在了地上的砚台碎片之上,浓重的污渍瞬间吞没还没沾染上的袖角。
盆景,书桌,梳妆台,就连雕花的实木大床都被掀翻在地。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满地已是狼藉。
大公主的声音从院门外伴着呼呼的风声,穿过没有任何阻挡的内室,清晰地送进来,“选妃大宴,本宫恭候大驾!”
声音远去,侍安爬起来就去捞那件浸在墨汁中的衣裙,“天哪,这该怎么办?就是现在去洗也洗不掉了呀……”
侍安抖开衣服,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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