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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多三国事件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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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后来孟姜女写了一本哭经,详细记述了她放声大哭时的心理状态,声线高低,音量大小,旋律变化等等,但后世众多骂阵高手苦心钻研,亲力实践,却未见有参透者,可见这是天赋,后天勉强不来。

    说了那么多,还是要回到孙坚头上来。那么孙坚到底有没有网罗到骂阵高手呢?

    没。

    孙坚的骂阵部队,也就是随意找一些嗓门大的军士,站在那里骂三字经,而且用完即丢,该打仗还得打仗去,所以别说情报收集了,连每次骂的话都由于人不同而不成系统,老实说,是没什么战斗力的。

    但华雄还是出关迎战了。

    不是被孙坚骂出来的,而是被自己人逼出来的。

    因为部下全体表态,一定要出关迎战,宁愿要轰轰烈烈地战死,也不要憋在关里被活生生地臭死。

    本来华雄这领军大将底子就不硬,手底下的偏将副将不服气的多得很,董卓所部,常居京都附近,很有些老子天下第一的气概,更何况董卓财雄,对军队又舍得投资,兵士装备绝对是天下第一流的,铠甲兵器,无不是精心打造,所谓盾坚戟利,先天的优势,那是明摆在那儿。而董卓一向号称坐拥良将无数,其义子吕布,武艺又天下无双,这一次来犯诸侯虽然众多,董军里就是一般军士也并无惧意,董卓的宣传工作又做得及好,把汜水关外的数十万大军说得好似土鸡瓦狗,一触必溃。

    这样的心理之下,大家都把这一次的大仗视作立军功的好机会,若没有仗打,平日里表现再好,也升不快,一开战,就算是拍马屁功夫不如别人,也有可能急速窜升。军人是为战争而存在的,兵士们士气高涨,急不可待地想要跟随在吕布的赤兔马之后,把那帮送上门来让自己立军功的诸侯们打得落花流水。

    董卓的首席谋臣李儒心中却有隐忧,京兵骄纵已久,装备虽好,个人战力却未必能及那些长居于苦寒之地的军队(比如公孙瓒的饥荒大军),这样的宣传,虽然战意高涨,却也不免让部下生出轻敌之心。

    董卓皱着眉头听完了李儒的意见,勉强同意再开一个内部文件通气会,向所有的高级将领传达了一些诸如“虽然我们是最强,但也不要太轻敌,好歹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也不能太看不起别人”之类的最高指示,自觉既鼓励了将领们的斗志,又为大家敲响了警钟,讲完之后面露微笑,心下很是得意。

    华雄领会了最高精神,又结合了实际情况,方才决定先在汜水关守一阵子再说,可底下那些没有听过最高精神传达的将领兵士们可不乐意了,领军的不是大家一向觉得很“嘿咻”的吕布,反而是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毛茸茸还不说,居然臭哄哄,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臭自管去臭自己,臭敌人,为何要呆在关里臭我们这些无辜民众?

    反弹越来越大,华雄眼看自己镇压不住,只好选良辰吉日,开关迎敌。

    良辰吉日那也只是说说的,本来华雄想选一个顺风天,我军站在上风口,敌军站在下风口,这样一来,有利于自己特殊战斗功能的全面发挥,可是这汜水关附近的地形十分复杂,风向七变八变的,打着圈刮来刮去,着实不好把握,等着等着,手下兵士们又发话了:“我X,反正已经闻了那么多天了,打仗的时候就是逆风,又有什么打紧,这样好了,反正你华大帅英武过人,雄壮盖世,两军交锋的时候,要是顺风,自不用说,要是逆风,你就冲到敌阵后,那不就行了。”

    华雄无奈,只好在这一天清晨,宰了一头牛祭旗,又很符合形象地饮了一大碗牛血,“撕拉”一声扯下了身上的衣服,望着徐徐放下的巨大城门,催马急驰,打算把这些天里受的鸟气在接下来的大战里一股脑儿发泄在敌军身上,也好让身后这些儿郎们瞧瞧,你华爷爷不是光有臭气而已,俺也是有一番惊人艺业的。

 第3章 华雄VS祖茂,史上首次臭味对决 (1)

    那孙坚刚起来没多久,用过早餐,正在大帐里闲着无聊,耳中还隐隐传来骂阵小分队的叫骂声,心想,这帮小子倒满勤力的,只是声音还不够宏亮,看来是这些天骂下来嗓子哑了,待会儿换一帮人继续。

    正在这时,鼻中若有若无地传来一阵异味。

    自攻打汜水关开始,孙坚就一直闻到这种味道,那可是有够难闻的,还好很淡,淡到可以忽略的地步,若非孙坚功力深,感觉比常人敏锐百倍,还觉察不到,本来孙坚担心敌方运用什么奇怪武器,说不定放毒,但这味道又好似于人畜无害,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可现在,这于“人畜无害”的味道好似又加强了一分两分,但也还没到一般人能觉察的程度。孙坚眉头皱了皱,正在想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汜水关中的战鼓已经蓦然间震天响起。

    孙坚不惊反喜,操起身边的古碇刀,掀帐而出。

    虽然汜水关守将已经连日闭关不出,但孙坚早就吩咐下去:给我好好准备着随时出战,不得懈怠。

    其实若华雄所率都是骑兵,那关门一开,眨眼间就冲到了孙坚阵前,怎么也可起奇袭之效,可惜汜水关中战马倒有不少,其中五成病病歪歪。连人都已经给华雄的臭气逼急了,何况马乎,而人还可以在紧要关头吞一点大黄啊牛黄之类的东西下去,顺顺肠降降火,马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再臭也得硬挺着,只有五成丧失战斗力还算是少的,只是剩下的五成奔跑能力也大不如从前。

    所以,等到华雄共两万人的骑步兵阵容在汜水关外完全展开,对面的孙坚军也勉强组织好了迎战阵形。令人奇怪的是,华雄军的阵形竟然有些像雁行阵,分得很开,而主将华雄的周围,更是空空旷旷。

    这一次孙坚从长沙带来的,共有二万三千人,一万五千骑兵,八千步兵,可说是其主力兵团中的精锐,然而用来攻城,却明显不足,若华雄硬挺着不出城,孙坚是否真舍得让手下儿郎舍命攻城,仍未可知。

    孙坚骑在他的小花马上,把头稍稍低下一些,观察敌阵。说两句题外话,孙坚从来都不骑高头大马,因为骑在那玩意上面,孙坚通常只看得见蓝天白云朵朵,那马再高头一些,会让孙坚一不留神就把目光直接对上太阳。所以孙坚坚持骑矮腿矮脖子小马,现在他所骑的小花马就是其中的精品,屁股高脖子短,骑在上面人往前倾,特别适合孙坚那高昂的头颅观察敌情。

    这时孙坚心里着实有些奇怪,没见过正规军这样列阵的,这样的阵形,散乱而无冲击力和防御力,特别是那主将,身上的装束着实奇特,黑黑白白花花,不似盔甲,却也不像衣服,而且他周围怎么人那么少,莫非有什么阴谋?

    刚想到阴谋两字,孙坚猛然间闻到一股恶臭,耳边同时听见本方将士不约而同叫起来:“什么味道?”

    那边华雄光着膀子,正把手中大斧舞得呼呼作响,让身子活动开了,旁人只见得华雄庞大的身躯被一团黑光包围,然后一股一股的黑气向外蒸腾开来。

    这时华雄对面的孙坚军战马已经开始嘶叫,把马头乱甩,有几个骑兵当场就伏在马背上,张口大吐起来,没吐的也以手捂鼻,肚子里开始翻腾起来。

    华雄身后的汜水关守兵们情况要好得多,虽然华雄活动开了之后的臭气比之平时要更加难以忍受十倍,然而毕竟有一些抵抗力,加之看见对面的情况,大伙儿都群情振奋,心想这回总该你们尝尝滋味了,心情大爽。

    孙坚内功深厚,这点臭味对他还起不了多大作用,但看见手下将士竟有些不战自溃的样子,心中大惊。旁边大将黄盖策马过来,手指华雄道:“好像是那个大块头放的毒气。”

    孙坚皱起眉头,道:“谁去取他首级?”

    那华雄舞了一会儿大斧,终于停了下来,只觉自己神清气爽,周身热腾腾的,十分痛快。身后马蹄声响起,回头看去,是副将胡轸。

    胡轸到了离华雄五丈远的地方,勒马停下,聚气喊道:“华将军,上吧,弟兄们都等着呢。”

    华雄这才想起刚才胡轸悄悄和他说的话:“华将军,待会儿,您一马当先冲过去,对面那群草包,哪里挡得住您这头猛虎呢,您先杀个三进三出什么的,让他们都看看您的绝世武功,然后我们再上,免得一窝蜂地显不出您的威势来。”

    华雄在心里暗骂,明明是觉得老子一身天然盔甲不惧弓箭,要老子先冲过去折腾一会儿,把敌人都熏晕乎了,你们好上来捡现成便宜,他娘的,有这么当主将的吗,这身先士卒也身先得太厉害了吧。

    不满归不满,华雄觉得这个法子倒还是不错的,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天然优势,虽说危险了一些,但凭自己的身手,只要别太深入敌阵,被敌方大将围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自己这样一来,在军中必然声名大振,回去封赏不提,今后带起兵来,也指挥得动。便答应下来,又叮嘱一句:“注意听我号令,我说冲过来就赶紧突击,别到时磨磨蹭蹭看白戏。”

    胡轸赶忙道:“那是当然,当然。”说完抛了一方白色的湿毛巾过来。

    华雄接过湿毛巾,把原来裹在胯下战马鼻子上已成灰色的毛巾替下,催马直奔敌阵。

    此时,对于华雄来说,风向是顺风,对面孙军见敌方大将很嚣张地忽然一个人冲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按照惯例,大将的行动无非是这几种:一是在原地手一挥,说大伙儿冲啊,然后自己躲在最后;第二种是作己方阵型的箭头,身先士卒;再就是冲到两军中央,叫阵单挑。像华雄这样子单枪匹马冲过来,后面大军一点都没有跟来的意思,莫非是找死?

    要是照着目前仍在新野某个地方睡觉的某人日后打仗的性子,见到华雄这样子冒失冲过来,一定会心里乐翻天,毫不犹豫就挥手放箭,一轮箭雨没反应,就会让弓箭手们“射他的眼珠子,射他的马”,然后下令“火箭准备”。如果孙坚也有这样的眼光魄力,实行如此没有骨气卑鄙而有效率的战法,那华雄早就轮不到关羽去斩了。

    目前,华雄借着风势,其气势之猛,令数十丈外孙军的前排士兵直捋其锋,只觉一股异味排山倒海地逼了过来,阵型已经略略开始混乱起来。

    一匹红马从阵中跃出,马上大将手持一条铁脊蛇矛,大喝道:“华雄休走,待我程普来取你首级。”

    其实这话大大的有问题,人家华雄本来就没准备走,不仅不走,还直冲着你过来了,再说取首级,凭这条铁脊蛇矛最多能把人捅成马蜂窝,砍头好像就不属于这柄兵器的功能范围。不过程普在两军阵前说话从来就不经过大脑,怎么有气势就怎么说。回头人家要是问起来还很振振有词:在我程德谋的眼中,任何敌人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当然是让他不要跑,至于取首级,凭我的功力,落叶飞花都可成为兵器,大不了最后来一记手刀,总砍下来了吧。

    华雄大怒,凭你这家伙就想取我首级,不由得回了一句:“挡我者死。”抡起大斧就劈将过去。

    斧矛交锋,华雄不由得心里一惊。这程普生得膀大腰粗,手上铁脊蛇矛有一丈余长,二指粗,夹着破风声闪电般击来,自己大斧架上去,耳中却没有听见预料中的震天响,却只有轻轻“叮”的一声。从矛上直透而来的阴柔内劲,几乎把斧矛相击该有的巨大反震全然吸去,劲气约束成针,顺着宣花大斧笔直而上。

    华雄的一斧竟似找不到用实力气的地方,虚虚的极是难受,大斧上虽已贯满内力,却也及不上程普集束式的一点内劲破透,给那根“针”顺着右臂经脉直刺进来,虽然及时运劲化去,却已令右手转动起来有些不便。这在平时,运气疗伤自是片刻即复,然而程普的铁脊蛇矛却使得如同绣花针一般,细细密密,如斜风细雨,扑面拂来。华雄大斧舞作一团黑气,“叮叮”之声脆如珠落玉盘,好在挨了一下后有了准备,程普每一矛上的劲气无法像第一下那么阴狠锐利,这才堪堪敌住,然而要再稍稍分心把受伤的经脉疗复,一时也无法窥得空隙。

    这一照面,竟然是华雄被杀了个无还手之力,看得后面正磨刀磨枪准备看准时机冲上来的汜水关守军大感意外。两匹战马相邻昂首而立,任背上主人杀得天翻地覆,马腿也不抖一下,显然都是训练有素,久经考验了。要知道大将交锋,虽然少有直接硬撼内力的,但刀来枪往,就算主人尽力把对手附在兵器上的内力化去,不致殃及池鱼,但只要有个半分一分不慎让马匹承担了,那就是惊人的力量,更何况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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