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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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这些事情出来。”楚二老爷咳了一声。
对于楚怀德有个出身好的媳妇,楚二夫人一直是心里不舒服的。因为湘芷的亲事许的不如意,韦去华虽然现在是五品将军,楚二夫人只记得他以前串过戏当过戏子。总觉得自己生的湘芷亲事,是不如楚怀德的。
“所以我想来想去,怀德房里,得有一个得力的人会规劝才行。我的丫头娇红,最是可靠稳重的,今天回大哥大嫂,把娇红给了怀德,他房里就太平得多。”楚二夫人客气地问楚太傅和楚夫人:“请大哥大嫂应允。”
楚太傅鼻子差一点儿没有气歪,你们房里的事情,管你们怎么闹去。小初是越听越气,她气得听不下去,近年来又不怕楚二夫人,见公公婆婆沉下脸不说话,站出来道:“二婶儿说话我听不明白,怀德才成亲,楼家是以前订下的也罢了,绿杏的事情还不清楚,二婶儿这时候再给人,未必就好。”
说到这里,想起来这是陈氏的事情才是,小初嫣然对着陈氏微笑:“弟妹,你说是不是?”陈氏气得快要发晕,这里面,楼姨娘是楚怀德心爱的,她昨天也看出来,也由楚怀德下跪看得清清楚楚。只有绿杏是张姨娘硬塞进来的,陈氏现在要出气,是先捡软的捏。再说二夫人这话,正好应了她早上和张姨娘说的,要婆婆赏个人下来。
而大少夫人小初,又是陈氏心有嫌隙的人。陈氏想起来小初让公子在房里等,自己流连外面不肯回去的事情,上前一步,对长辈们道:“大嫂这话不应该。婆婆到底是长辈,再说房中有姬妾,是我贤德才是。”
三夫人嘴角上扬,一抹子冷笑出来。小初愕然站在那里,这个人糊涂吗?自己出头为她说话,她……
正愕然站着,楚怀德开了口,一开口就是严厉毫不客气地骂小初:“没规矩的东西!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站开些,看到你就生气!”
小初被骂得站到一边去了,陈氏咀嚼一下大哥这话,弄不明白楚怀贤在骂谁!
偷眼看楚怀贤,是满面怒容还在看小初。而小初,已经退到一旁低着头,没有这样挨过骂的她,正在闹别扭。
陈氏舒服了,大少夫人出身不好,在这个家里又太得意,她当着人挨了骂,陈氏心里有丝快意。
楚怀贤一骂人,楚太傅也开了口,对二老爷和二夫人道:“这是你们房里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母亲现病着,你们不许再添乱就是。”
楚二老爷和楚二夫人忙站起来答应着,听楚太傅又吩咐道:“把家里管家们都找来,我有话要说。”
这样郑重其事,家人赶快去找管家们一起过来。来的人不少,足有几十个,是黑压压的站在这里。
楚太傅见人来齐,严肃地道:“这句话,我不得不交待你们。现在老夫人病了,少夫人帮着夫人管家,她年纪小初管家,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们要提点她,不要由着她错下去。再者她虽然年纪小,也是少夫人。要是有眼里没有人不尊重她的,我听到,是不依的。”再对楚怀贤也道:“我这话是大事情。”
楚怀贤起来躬身道:“自她管家,儿子也有这个心思,正想和父母亲说说,不想父亲还是想得远,您亲自吩咐交待,是您疼儿子媳妇才是。”楚太傅哼一声:“不论尊卑的人,我最是不喜欢。”
把这句话说过,他长长的吁一口气,像是这样,他才舒服了许多。
楚三夫人用眼角看看陈氏,这话中说的有谁,这一位新媳妇,她明不明白?
没过几天,楚二夫人把娇红给了楚怀德,楚怀德不能不要,只得收了。娇红也是美貌的一个丫头,只是因为是楚二夫人的,楚怀德一向不敢动,现在给了楚怀德,他是很喜欢的。要了娇红,绿杏不能不要,楚怀德回过小初,随便收拾了一间房,就在楼姨娘隔壁安置下了绿杏。
年轻的楚怀德公子,一下子占了四个美人儿。
不过他眼下要多去的,只是楼姨娘房中,因为楼姨娘是他少年第一个情恋,终是有情在心中。陈氏还是一个表面上贤淑的人,楚怀德也不冷落她。娇红是二夫人所给,楚怀德是不敢冷落她。
最倒霉的,就只有张姨娘给的绿杏了。楚怀德要生气打人,就只打绿杏一个。
小初回到房中对楚怀贤冷笑:“二婶儿这一回,也太关心了。”楚怀贤是觉得可笑,对小初道:“你不要管,这是二房的事情。”
第四百零七章 楚怀德长大了
楚怀贤由此再告诫小初,虽然背着人也严厉了:“不许你管二房里的事情,我说过几次你都听不到!”
小初扭扭身子:“对了,你那天,为什么把我骂得那么凶?”楚怀贤道:“欠骂。”小初再扭扭身子,轻咬着嘴唇道:“可我听着,怎么你是在骂弟妹呢。”楚怀贤一笑,他还真的是骂陈氏。那天有点儿明白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楚怀贤在骂陈氏。
“我要是骂她,你不是正喜欢,不是正给你出气。”楚怀贤笑着说过,小初得了理,坐起来得意地道:“你不让我管二房里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管?”
绕了半天,就是为把这句理儿挣过来。
楚怀贤拧着小初翘起来的鼻子,笑道:“再胡说。”小初笑着打他的手臂,又抱在怀里嘻笑:“我不要你帮我,也不许你再当着人骂我。”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来回:“二房里楼姨娘来见少夫人。”小初愕然一下:“她有什么事儿?”楚怀贤微沉沉脸,往外面道:“有话回上来,少夫人没有空。”
丫头对外面的楼姨娘说过,楼姨娘也不生气,只是道:“那我明天来吧。”她是笑嘻嘻地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见到张姨娘行走,楼姨娘还是一脸笑嘻嘻地同她打一声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里去。
陈氏的丫头站在院子里,听绿杏问楼姨娘:“少夫人说了什么?”楼姨娘也不避地回道:“说她没有空见我,我明天再去吧。”
楼姨娘就此进去,陈氏的丫头打听明白去回陈氏:“楼姨娘说家里的香粉不好,她要自己买。自己买就自己去托个小厮罢了,偏偏她去找大少夫人说要换一家。大少夫人没有见她,她自己回来也不知道难过。”
陈氏听过淡淡,丫头劝她:“依我看这家里,您总得和大少夫人好才行。一则她管家,咱们虽然不等钱使,在这家里的月银却全是她发出来。二则她不见楼姨娘,说明她有身份。”
用丫头的眼光来看,是大少夫人小初在摆嫡庶的谱儿。这嫡庶也不是小初房里的,她犯得到着去摆谱吗?
“她是个出身不好的人,当然步步注重身份。”陈氏是这样看的,到今天这句话上,陈氏才明白地把对小初的想法说出来。在她心里,小初就是一个出身不好的人。
丫头犹豫一下,觉得陈氏说得也有道理,就没有再说话。不过在心里,是为陈氏担忧。就是丫头也看得出来,怀德公子有些混帐,不太像话。
成亲没有满月收了三个妾的人,不能说他还像话。
再说二夫人这婆婆,是对陈氏不好;还有一个张姨娘,在里面杂缠不清楚。看起来,这个二房里只有楚二老爷是对陈氏有关心的,不过二老爷是公公,而且现在宠着的孔姨娘就要临盆。
将来再生下来一个儿子,楚二老爷不是只有楚怀德一个儿子了,他未必会再拿陈氏这媳妇当一回事情。
陈氏心中也闷闷,到晚上不见楚怀德回来,只得自己去排遣。楚怀德晚上回来得晚,进到院门,见到绿杏、娇红两个妾全迎在院门口。
楚怀德笑嘻嘻亲了亲不顾有人在,揽过娇红亲了亲:“我今天晚上要攻书,我去你房里你睡不好。”
娇红撇嘴,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公子,你可是有三天没有来我房里了。”楚怀德也长大了,在这家里也练出来如三老爷的功夫,对娇红这样说话当然是不喜欢。心里再不喜欢,为着楚二夫人还在,楚怀德还是笑着哄她:“你应该学学少夫人,多贤淑,这拉男人进房的功夫,你哪里学来的。你是长三堂子出身的吗?”
顺便把楚二夫人骂了,骂得娇红这家里长大的丫头也听不懂,只得丢开手恨声道:“你又要去那房里,哼。”转身跺脚而去,楚怀德在后面还陪笑:“晚上盖严实些。”
转身要走,身后绿杏可怜兮兮,也学娇红道:“公子足有十天没有来我房里了。”楚怀德回身就是一个巴掌正打在脸上,打得绿杏“哎呀”声痛呼,还觉得不解恨,上来又是两脚踢得绿杏在地上动不了,骂道:“下贱婢子,我不要你,也没有你上来找的规矩。”
这话骂得才走开没有几步的娇红干瞪眼,这是骂谁呢!见楚怀德走开,娇红回身来扶绿杏,是着实的可怜她:“你何必上来,你上来不是讨打。”
“我也不想,是姨娘逼着我来。”绿杏眼泪汪汪,也有自己的苦衷。娇红叹气回房去,想想很生气,又知道楚二老爷不歇在二夫人房里,穿上衣服又去了楚二夫人房里,把楚怀德的话说了一回。
楚二夫人听到“长三堂子里出来的话”,气得把桌子一拍。楚怀德把她骂成老鸨,二夫人气得一夜没有睡好。
这边楚怀德和楼姨娘是一夜好睡,一早起来楼姨娘就赶他:“去那边洗漱去,我呀,得紧着找大少夫人说正经话儿。”
“要我帮你去说吗?”楚怀德还不想起来,楼姨娘自己在镜下先梳妆,转脸儿一笑:“不用,我自己去,看她见不见我。哎,你赶快起来,去那边儿洗洗去,让她们侍候你。”把楚怀德拉起来,楚怀德还抱怨:“我再睡一会儿。”
楼姨娘半恼半嗔:“不行,你有四个人,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侍候你。我和你说过了,你晚上在我这里睡,白天穿衣服洗漱什么的,得四个人平摊。”楚怀德嘿嘿笑:“你这个臭丫头,不肯吃这个亏。这四个,也不是我寻来的。”
“你只能说一个不是你寻来的,只有娇红不是你寻来的,绿杏是你弄上手的吧?”楼姨娘说过,楚怀德道:“那不是不能见你,我只有找她。”
“那上房里那一个呢?”楼姨娘再叉腰问过,楚怀德也来气了:“我不是天天在你这里。”楼姨娘想想也是,也没有心情和楚怀德生气了,把自己收拾好,赶快去找小初。
楚怀德果真出来往上房里来,陈氏刚起来,见他披着衣服敞着怀进来,只能赶快让丫头给他收拾。这个贤妻,当然还是个贤妻。
正在收拾着,楚二夫人气势汹汹进来就骂:“不成人的东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楚怀德早有准备,跪下来装作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生气?”陈氏也赶快相问。楚二夫人指着这夫妻两个人一起骂:“背地里全是一对坏心的人,当我不知道呢。”
一大早上挨了一顿骂,楚怀德是心中有数,等楚二夫人说过,再对她道:“母亲不必生气,是我昨天晚上要看书,所以不去娇红房里。去了娇红房里,她不让看书。”
娇红在旁边,听得又干瞪眼。陈氏也来了气,她自进门对楚二夫人没有失礼之处,现在为着一个姨娘一大早杀上门来,陈氏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掉下来。楚怀德正中下怀,赶快来劝:“你不必哭,还要去看祖母,一会儿让人看到,没法子回。”
楚二夫人气得又骂,楚怀德巴不得这个时候和她大闹一场。他装着是恭顺其实是顶撞地道:“母亲不必动怒,媳妇是出自大家的,几曾受过这样委屈。母亲有气,只喊我去骂就是。”楚二夫人恼怒得不行:“一大早,我来给你们请安,还要受你们的气不成。”陈氏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委屈,哭着跪在二夫人面前道:“母亲息怒,人是母亲给的,我不敢和她争,公子不去,今天晚上,我劝着公子去罢了。”
这话刚说过,脸上着了楚二夫人一个巴掌:“你最会装妖精哄人,你倒劝他去,你有这么的好心。”贤惠有时候装过了头,也不太好。
楚怀德扯开嗓子大哭起来,过来把陈氏护在身子后面:“母亲打我吧,我为着学业,不能嬉戏的才是。”
“取板子来,这屋子里的人全当我死了。”楚二夫人一连声的喝命人,娇红也跪了下来。外面有人飞奔去请二老爷过来,来到问过也生气了。楚二老爷一句话不说,过来对着娇红就是几脚踹过去,骂道:“这屋子里多你一个,就是事多。”
骂过也不理会楚二夫人的喝骂,对着楚怀德和陈氏道:“祖母现病着,快收拾了去看祖母。”三个人一起来到楚老夫人处,楚太傅已经听到二房里一大早大吵小闹。
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