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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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心里也正因为楚怀德而为陈氏难过,为陈氏难过以后,再难过的当然就是在自己身上。楚少夫人心里,一直在这样的事情上是对楚怀贤提防再提防。
两个人正在说话,多寿又重新进来:“公子晚上不在家里用饭。”楚三夫人对着小初使个眼色,那意思是,如何?她听得没有错。
小初对着多寿是笑容满面答应着,应付过后,单独对三夫人道:“三婶儿,我们明天去劝陈氏弟妹吧,今天晚上,我觉得累想歇一歇。”
“出去吃饭的事儿是常有的,不要和公子为这个生气。”楚三夫人交待过,这才离开。
小初独自用了晚饭,让人喊过豫哥儿来。低声对他道:“父亲不在家,母亲有些怕,你随我去找父亲回来行不行?”
“那我陪母亲。”豫哥儿说过,小初掩口笑:“那当然好,不过这天色晚了,也应该请父亲回来休息对不对?曾祖母病着呢,父亲为什么还出去呢?”
楚老夫人是太医来看过,觉得这几天无大碍的人。豫哥儿听过,又对母亲道:“父亲出去,应该有事情吧。”
“你去不去,好儿子。”小初拖长了声音:“不然,我找骥哥儿去吧。”豫哥儿赶快道:“那还是我去吧。”
房外跳进来骥哥儿:“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不然。”骥哥儿有得色:“我要去告诉祖父母。”小初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一起去,不过,要听母亲的话。”
两个儿子一起点头:“母亲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小初笑眯眯,扯着两个儿子出来。早就让孙二海备车在外面,见到小初和两个小公子出来,孙二海是他的老习惯,每逢觉得小初不应该出去的时候,就仰面朝天自己喃喃:“这么晚,又自作主张了。”
小初和儿子们上车,喊孙二海:“快赶车。”孙二海也一样乖乖听命。
来到西大街上,果然是见到一处挂崭新灯笼的酒楼,光在楼下,就闻到楼上脂粉香。孙二海又喃喃:“自己来这样地方就是不对的,把两个小公子带来,更是不对的。回去,公子要打你。”
小初对他使唤着:“进去悄悄地打听,看公子在不在。”孙二海又住了自语,乖乖听命进去了,不一会儿把多福带出来车前回话:“河南巡抚蔡大人明天就离京,今天是特地请公子一述。蔡大人在京里时,和公子是相识的。”
车里下来两个小公子,小初交给多福:“小公子要找父亲,你带进去。”多福很是为难,如实回了话:“这里是一处青楼,少夫人,你可怜可怜奴才,把小公子带进去看到什么,公子要打奴才板子的。”
“我自己去。”小初下车,就要进去。吓得多福赶快拦住:“我去请公子下来,您在这里等着。”不一会儿下来了:“公子让两位小公子上去。”
小初还在犹豫:“这里不好吧,他们还小,不能上去。”刚才说让儿子们上去的小初,也不过是吓吓小厮们。
豫哥儿和骥哥儿看着这里光华陆离,是喜欢得不行:“母亲我们去见父亲。”两个人扯着多福:“走,快走。”
这两个人上去后,半后没有消息。小初等得不耐烦,喊孙二海:“你上去看看,公子不走算了,小公子们要睡觉呢。”
孙二海一咧嘴,您老现在想到这一点儿了,早干什么去了。
他慢慢腾腾上楼来,见多福守在雅间门口笑,孙二海也过来笑着低声问:“少夫人那里,公子没有交待。”多福窃笑:“没有话,所以我见到你才笑,知道你迟早是要上来问的。”
隔着门帘子见里面,一桌子酒旁坐着三、五个大人。豫哥儿和骥哥儿是一左一右坐在楚怀贤身边,手里拿着筷子正吃得很欢快。
这里面也不像多福说的不能进来,而是下首端端正正坐着一行乐伎,正在弹唱着时新的曲子。她们着装是整齐的,而且姿态也是端正的。
孙二海放下心来,公子要是左拥右抱,孙二海觉得自己还真的会为小初担心。现在看到是这样,孙二海站在多福旁边:“我也坐一会儿,让少夫人在下面着急去。”
“我还是进去给你问问吧,少夫人急上来,是真的会跑上来的。”多福也深知小初的性子,刚这样说过,见门帘子一动,楚怀贤看到外面孙二海影子一晃,他步了出来。
交待孙二海:“小公子留下,让少夫人回去跪着,把家法板子请好等我回去。”慢条斯理这样交待过,楚怀贤又步进去了。
孙二海一脸开心的下来,喜形于色地把话告诉小初:“我说对了,公子要打你。”小初嘟起嘴来,孙二海快快乐乐地上车,赶着车回去了。
小初回到家,当然不会跪,一个人手捧着腮对着灯烛坐着,看看天色晚了,父子三个人也没有回来,只能自己闷闷不乐的去睡了。
这一夜楚怀贤也没有回来,小初早上心里有了数,问问,果然是父子三人都睡在书房里。小初现在连生气的空也没有了,作为管家的人,匆匆吃过早饭,去和楚夫人会合。
见到楚夫人,当然对昨天的事情只字不提,请过安帮着她管家务,给楚老夫人送汤送水去。楚夫人中间问了一声:“昨天小哥儿都跟着你睡,没有闹你吧。”小初实话实说:“公子带出去玩呢,跟着父亲在书房里睡。”这样说觉得自己面上不好看,像是父子三个人撇下自己跑到一旁去了,小初还是为自己遮盖一下道:“说是在书房里查哥儿们背书。”
“这么小,就看得这么严。”楚夫人反而是夸奖,对小初道:“不进来睡你也不要急,哥儿们都是念书的年纪,念书最要紧。”
小初忙道:“是,今天晚上再这样,我让人给他们备夜宵去。”楚夫人诧异地道:“怎么,你昨天晚上没有让人备?”小初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陪笑道:“昨天晚上,没有备。”楚夫人教训了小初几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怀贤和三老爷夜里攻书的时候,家里都要备宵夜的。以后再这样让我听到,我是要教训你的。”
这些话说过,楚夫人又问小初:“昨天晚上老爷才对我说怀德进人的事情,你是打算怎么给他操办。”小初见问,道:“按旧例来,当初二叔纳姨娘的例,给怀德备东西。”楚夫人听过,点头道:“这也罢了,二房三房里的事情,不管大小,全是按例来。他们自己要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必竟是隔了一个房头,不像咱们自己房里,是好商量。”
再对小初看一眼,楚夫人道:“我也多话了,你这房里,只有哥儿们以后才能这样。”以楚怀贤对小初的疼爱程度来说,要他纳妾,应该比登天都难。
对于楚夫人这句话,小初是笑嘻嘻答应着,再试探道:“以后哥儿们,不这样不行?”楚夫人板起脸:“你又胡闹了,你自己房里这样也罢了,以后你……唉,以后你愁孙子的时候,我怕你不多给他们几个人。”
小初低声道:“怜卿以后,我不想她这样。”一说怜卿,楚夫人就变了:“怜卿,那是当然,怜卿可不能这样。”
外面进来一个家人,才把这婆媳的对话打断。到了下午小初有了空闲,把两个儿子喊过来问:“昨天父亲和谁坐在一起?”豫哥儿和骥哥儿手指着自己鼻子:“和我们。”
“那你们进去以前呢?”小初再问。
豫哥儿和骥哥儿道:“我们进去以前的事情,我们没有看到。”小初翻个白眼儿,儿子们一起学着白眼儿。
母子们白眼儿过,楚三夫人走过来喊小初:“走,去看陈氏去。”
两个人路上又为陈氏叹息几句,才成亲还没有满月就这样了,让人不能不叹息。来见陈氏,陈氏倒还是面容依然。她就是心里难过,也不会让小初和三夫人看出来。
小初这打抱不平的人先开了口:“弟妹,有事不要闷在心里,家里园子好,走走玩一玩也是散心的。”
这话并没有提及楚怀德,就是针对任何一个只闷在房中的女眷,也是说得出来的。
陈氏听过,她是当事人,当然是多心的。见楚三夫人抿着嘴儿笑,也道:“闷在房中更添愁闷,怀德不好,怀德委屈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能和大嫂比。”陈氏说出来:“大嫂是管家有事情做的人,我闲下来的时候多,房中坐着最好。”
楚三夫人一笑,心想你是不能和小初比,这一位从她进门到现在,在京里都是一个传奇了。
楚怀贤一心一意,娶的妻子还不是名门,听的人,当然是觉得是个传奇。
正在说着话,外面来了一个小初房里的丫头,笑着道:“少夫人让我好找,原来却在这里。”小初道:“是急事儿吗?”丫头满面春风:“公子回来了,让请少夫人回去。”小初直接道:“对他说我在陪弟妹说话,让他等着吧。”
丫头去过,陈氏心中冷笑,这是做给谁看。自己丈夫回来了,还在这里摆架子不回去。陪弟妹?有这么重要吗。
楚三夫人忍俊不禁:“你呀你,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性子。”小初也笑,对楚三夫人和陈氏道:“他一回来我就要回去,我回去他回不回去?”
真是没道理。小初还记得楚怀贤昨天晚上要打自己。打人不是吗?等着吧。
第四百零五章 楼姨娘进门
新婚没有满月,楚怀德就要有姨娘,陈氏再贤淑,心里都是难过。见三夫人和小初坐在这里不走,陈氏催促小初:“大哥在房里,大嫂理当一听到就回去才是,敬奉丈夫,才是妇人的本分。”
楚三夫人笑着瞅瞅小初:“咱们回去吧。”小初还有些依依不舍,关切地对陈氏道:“你要是闷了,来找我说说话儿也行。”
陈氏笑得不动声色:“大嫂那么忙,我少去打扰才是。”小初想想也是:“我的确是事情多。”陈氏又催促了:“大嫂请快去吧,再不回去,只怕又来找了。”
三夫人和小初出来,笑问小初:“你听出什么味儿来没有?”像是句句顶着小初走。小初轻轻一笑:“她遇上这样的事情,哪里还能有喜欢的话出来。”
和三夫人分开,小初犹豫着要不要回房。不就是昨天晚上把儿子们全弄出去找他,不过就是天冷,不过就是自己多想了。
是多想吗?儿子们没有见到?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条上,小初昨天的气又捡回来,打算回房去和楚怀贤算账。她暂时性的把楚怀贤要跟自己算账忘了。
掂着帕子往房里来,到院门口问一问公子还在。小初先把嘴噘高,脸色摆好,回房里来了。楚怀贤歪在榻上看书,身边放着一把戒尺。小初看到这戒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位,还要和自己算账来着。
看看自己的丈夫,个子还是比自己高,他原本就比自己高,这是不能改变的。再伸伸自己细细的手臂看看,不比楚怀贤手臂粗。小初迟疑不决停下脚步,还要过去找他算账吗?
“过来,愣在那里干什么。”楚怀贤把戒尺拿在手里,眼睛里还在书上,只有戒尺对着小初比划几下:“来,我好好问问你。”
林小初苦着脸:“你弟弟才要当负心人,你就准备打我。这是公子表现自己是个好丈夫的好机会,怎么你不好好握在手里,反而要打人?”
“昨天怎么回事?谁让你把儿子也弄去的。”楚怀贤想想昨天,儿子们进去后,是有人要嘲笑楚怀贤:“你家少夫人不放心你。”
见小初不过来在那里磨蹭,楚怀贤坐起来,两只有神的眼睛看着小初笑:“不敢过来?”小初对他作个鬼脸儿,如实地道:“你要是打人,我就不敢过去。你要是不打人,我要同你理论理论。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现在是小初问楚怀贤,不过看在楚怀贤手里还拎着一个打人的家伙,小初问得委屈无比:“人家等你回房,等来等去,你不回来。儿子们想你,我才带着他们一起出去找。”
这芙蓉面上是委屈加无赖,楚怀贤懒洋洋:“不是让人告诉你,我不回来。”小初立即道:“我忘了。”楚怀贤忍俊不禁,把手中戒尺扔了,招手道:“过来过来,这下可以过来了吧。”
戒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往对面榻上扔去,小初几步上前来,一把握在手里笑嘻嘻:“好了,现在伸手出来,我可以打你了。”举起来在手上,对着楚怀贤的手就打下去。
“啪”,正中楚怀贤手心。然后小初拉,再拉,这戒尺在楚怀贤手心生了根,再也拉不回来。小初又苦了脸,好好央求道:“还我吧,我还没有打完。”楚怀贤轻轻一拉戒尺,另一头的小初就跟着戒尺飞过来,扑到楚怀贤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