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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春浓花娇-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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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姑娘哭着拉二老爷到床前,揭开绣被含羞转过脸去。床上落红斑斑,孔姑娘昨夜还是处子。二老爷更是心疼,他是儿子多大的人了,眼前这位孔姑娘比怀德大不了多少。二老爷抚着孔姑娘的头发,看上去更像是长辈对晚辈。

    “你放心,我认的。”二老爷说过这么一句,孔姑娘给他跪了下来,失声哭道:“原想着救父亲,并不敢想自己有这样的福气。如果二老爷肯要我,我好好侍候您。”二老爷难得的受了感动,居然流下几滴泪水来:“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供养着你。”

    这些感动的话说过,楚二老爷必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让孔姑娘起来问她:“外面是谁?”孔姑娘回话道:“是我父亲。”

    “你父亲不是锁拿进京的?”二老爷问过,孔姑娘红着脸:“只有母亲同我进京,为着认识您,必须父亲出面。母亲和我当尽了首饰,把父亲接出来呆这几天。”她仰起面庞急切地道:“还好认识了您,不然的话,父亲只能出来这几天。”

    楚二老爷意识到事情严重,不由自主地沉下脸:“哪一个狱卒敢私下里收钱卖放人?你要知道查出来这是死罪!”

    孔姑娘一急,又啼哭起来。二老爷知道她说不清楚,让她坐这里休息,自己走到门前把门开了,见门外跪着一个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这是孔楚金。

    二老爷也不同他废话,道:“你进来把前情全告诉我。”孔楚金是个官员,也知道这事情严重性。进来把事情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先在狱里呆着,后来放风时听到别人说少傅大人是皇上托孤大臣之一,又说如果能认识楚家,什么罪都能脱掉。与我同在狱里的人就大家商议了这个主意,他们都没有女儿……”

    “先说这主意的是哪些人,后来同你商议这主意的又是哪些人,哪个狱卒收钱放的你,你到这红袖楼里来,这老鸨轻易就答应了你,又有什么人中间说话?”楚二老爷一连串的话问出来,孔楚金也回答得相当清楚,可见他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一个有心人。

    回答过后,孔楚金重新跪下来给二老爷叩头:“罪官知道这样做或许是有人存心算计,可是下官为救自己,觉得这法子也可行。二老爷,我一共只拿了不到五千两银子就要问罪,要知道拿上万几十万的人,还好好的在高位上。”

    楚二老爷怒道:“那是你位子不高!”说过,和缓一下再慢慢道:“真正高位的人,是不贪的。像我大哥,就从不贪图这些。”

    “是,是。”孔楚金叩头不止,再喊自己女儿:“玉锦,快出来帮着求情。”孔玉锦出来正在跪下,二老爷微笑止住:“不必了,你坐下。”再命孔楚金:“你起来听我说。”

    孔楚金站起来,孔玉锦红着脸站在二老爷身前,父女两个人听他侃侃而谈:“孔大人,你速回狱中去,以后有消息,让人知会你。五千两银是小事儿,只要你没有别的事情,这罪名你不用急。”

    再笑看着孔玉锦:“刚才我说的,从现在起,是我安置你。一会儿我走,你跟着我走。现在你父亲的事情在这里摆着,你不能今天就到我家去,先去我外面的住处住下,接你母亲来陪你。等风声小一些,我回过母亲和大哥才能接你。你放心,日用我会安排。”

    这个当,二老爷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布的,不过他一脚踩了进来,又是一个香艳的当,二老爷决定要了。

    当下喊进自己的家人,让他雇两乘小轿,一乘把孔楚金送回狱中去。一乘二老爷看着孔玉锦坐上去,重赏了老鸨,带着这乘轿子离去。

    老鸨在后面啧舌头:“这什么也不懂的,倒比我精心教出来的有福气。”

    二老爷把孔玉锦安置在楚家在外面的一处产业里,自己是赶快回来见楚少傅。这是件大事情,是片刻也等不得的大事情。

    楚少傅进宫不在,二老爷就在这里等着。近中午楚少傅才回来,见二老爷急着迎上来,楚少傅倒笑一笑:“你今天等我?”

    兄弟在这里相等,是多少年难见的事情。寻常候着,也不是今天这样一看到就急急过来。楚少傅想起来幼年时,二老爷常跟在自己后面,像个跟屁虫。

    二老爷上前一步:“大哥,出大事了。”楚少傅又笑一下,不慌不忙进到房里,坐下来才问有条不紊地问道:“什么事儿?”

    “……”二老爷先难为情一下,再把事情说出来。楚少傅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担心,也没有他想像中那么不担心。以二老爷想,大哥要么是雷霆大怒,要么就是随意不当一回事儿。楚少傅听到,是稳稳的往外面喊人:“来个人,请公子和三老爷来。”再想一想,道:“喊怀德也来。”

    这些话吩咐过,楚少傅才对二老爷道:“那个姑娘,让人安置她不要出头,那个孔什么?”楚少傅到这时候,还是表现出他的漫不经心。二老爷忙道:“孔楚金。”楚少傅道:“你亲眼看到他回到狱里去了?”

    “我让家人跟着的,他回去了。”二老爷忙再回话,楚少傅略有些放心。他心中已经十分愤怒,不然不会让人先喊这一家子的男人过来。

    再对二老爷把话交待好,楚少傅重新喊人:“请管昭狱的大人们来,请刑部里闻大人来,请御史管大人、宋大人来。”

    楚怀贤和三老爷在楚少傅吩咐完的时候,来到这里。楚怀德是人来回话:“去了别处和人论文。”

    “喊你们来,是交待一句话。本来我不想说,你们有阅历的有阅历,成人的成人,我再说就罗嗦。”楚少傅不等楚怀德,慢慢说起来。喊一声二老爷:“二弟,把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吧。”

    楚二老爷忍住丢人,把昨天这一段话回出来。见三老爷和楚怀贤,竟然没有一个吃惊的。二老爷倒愣了,问了一句:“你们也经过?”

    楚少傅也随着把眼睛看向三老爷和楚怀贤。楚怀贤应一声:“是,自从父亲回京,这样的事情上,我件件当心。”当然间中也夹着和小初成亲,小初病,小初有孕,和小初这醋坛子纠缠不清。

    三老爷是干笑一声,低下头不说话。

    大家都以为他还是为程姨娘的事情,就没有再问。楚少傅还坐着稳稳的:“以我来看,这几天御史们就有人要弹劾我了,你们外面还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先让我心里有个底儿。”楚二老爷不再犹豫,反正老脸也丢光了。赶快道:“大哥,那姑娘是我的人,这事儿过去,我想接进府里来。我膝下就只有怀德一个,姑娘还年青着呢,没准儿已经怀上了。”

    “哪有这么快!”楚少傅训过,又忍不住笑:“二弟,你不老。”楚二老爷红透了脸,躬身道:“是我不防备。”

    楚少傅意味深长地道:“是啊,街上对我们家的谣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简直是个计划周密的阴谋。从孔楚金这样的罪官听到这样的主意,一直到最后施行,都是顺利的。

    所以二老爷一听就警惕了,楚少傅这样政治敏感度高的人听到,更是从头明白到尾。

    “怀贤,你在这事上,可不能再伤我的心了。”楚少傅循循交待儿子:“你有儿子了,你媳妇又有了,你要人,只管开口,要是不要,也不要外面混拉。”

    楚怀贤应道:“是。”

    楚三老爷再也忍不住,喊了一声:“大哥。”跪了下来。楚少傅皱眉:“你也有了?这美人计倒是一出子一出子。二弟那美人倒不是出计的人,你这美人呢?是脏的还是臭的?”

    “是前天晚上在酒店里喝酒,遇到一个当垆的女子,也是……”楚三老爷万般难以启齿,心中只怪自己没有早说。他艰难地开了口:“也是给家人免罪名的。”

    楚少傅怒容满面,“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骂道:“放肆!一个两个,都是有罪的人往我们家里来,大胆!太大胆!”

    少傅大人终于震怒了!楚怀贤和楚二老爷都觉得头皮一紧,也跪了下来,连请息怒的话都不敢说。

    房中一片寂静,只有楚少傅气呼呼的粗气声。他再坐下来时,又恢复平静,慢条斯理地说了一条家规:“从今儿开始,你们要人,可以,先和母亲、你大嫂说过,请母亲挑人,让你大嫂帮着看。怀贤,你也是一样,要人同祖母和你母亲说。外面。”楚少傅怒睁了眼睛:“从今天开始,再不许留宿!”

    跪着的三个人都忙着答应。楚少傅又出了一会儿神,才道:“起来吧。”怜爱地看一眼儿子,今天没有他的事情,不过是为着罚二老爷和三老爷,让他也一起陪跪。

    “三弟,你这个女人,也是如二弟这样办。家里在外面还有住处,把她安置下来,许她自由同别人来往。让人跟着,看看和她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楚少傅再把三老爷也交待过,又笑了起来:“我且拭目以待,这后面翻潭的,是些什么王八鱼精!”

    家里五个男人,倒有三个摔倒在女人身上。楚怀德虽然不牵涉到官场阴谋,却也是摔在女人怀里。楚少傅刚想自己父子倒是无事,又想起来儿子是更深,把一辈子都系上了。苦笑一下,楚少傅道:“二弟三弟去吧,这事儿先不要声张。那两个小官儿是什么罪名,你们晚上再来细细地对我说。现在我累了,怀贤留下来。”

    二老爷和三老爷退下,在厅下互相红着脸看看,再相互笑上一笑走开。二老爷这时候可以想想他的美人儿。三老爷这时候则是担心他的美人儿,可千万不要是个奸细才好。

    厅上楚怀贤给父亲换茶,再给他捶腿。楚少傅微眯着眼睛不动,觉得人舒服多了时,家人来回话:“大人们都候在老爷书房里。”

    “我就来。”楚少傅说过,还是又享受一下儿子的殷勤,才让他停下来:“我去会客,你把昨天没有写完的信,回去写完它。早早地发出去,我也早些安心。”

    楚怀贤答应过,送父亲去到书房才回去自己书房中。书案前坐下来,一封一封开始写信。这信全是写给楚少傅的故旧和门生,信中是叮嘱他们事事收敛,不要在这个风头上惹出事情来。

    街头巷尾的传言见风更长,少傅大人也是早有耳闻,心中明白的很。

 第三百五十四章 没有奸情的捉奸

    没有两天,御史们弹劾的密折呈到宫里,同时弹劾的还有数位大人。皇上宣楚少傅进宫,把密折给他看过,再悠悠长长地说了一句:“这风头儿,倒是不小。”

    楚少傅从宫中回来,又把家人喊来说了一通,这一次楚怀德也在,也听得很是认真。

    散开后,楚怀贤对着楼大官人晚上的邀请皱眉头,楼大官人请客,当然不是醇酒就是美人,见楚大公子不为美人儿所动,娈童也出来了。

    父亲没有话出来的时候,还有小初盯着不放,那认真劲头儿如果不是她有孕,只怕要上来拼命。现在楚少傅把话摆在这里,楚怀贤就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让楼大官人放过自己。

    真是要取乐哪里不行,一定要在楼大官人带去的地方?

    书房里想了片刻,楚怀贤有了主意。喊来进喜儿、孙二海等人,一个一个交待过。见天色还早,他回房去。

    小初自那天起,就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的时候多。见楚怀贤进来,因有孕不必起来迎接,又因为打了跟她去的人心里还是别扭,小初只问候:“今天回来的早?”酸酸的再问:“是忘了什么东西吧?”

    楚少夫人表面上是平静,心里那一团火变成火苗压在心底里。这火苗不时出来闪一闪,话音就酸得不能再酸。

    “晚上有人请我,我回来睡一会儿。”楚怀贤说过,进去解衣睡觉。春水重又进来,是战战兢兢,兢兢战战地服侍他宽衣过,出来陪小初坐着,轻易不敢再多话。

    小初把手中的花扎上几针,对着春水看看就分外心疼她;因为心疼她,就对自己的丈夫格外有意见。

    这件事情可不能算完,在于捍卫自己婚姻或是偷换概念说捍卫自己丈夫的忠贞上,小初是迂回前进,不愿意让一步。

    眼前的平静只能算是暂时性的安宁。

    等了一会儿,自己走到里间的门处见楚怀贤睡得正香。小初也不敢喊春水了,喊来碧月:“公子今天累了,睡得挺香我不忍喊他。听说晚上有客要出去,你去问多寿是哪一家,要是来了公子还没有出去,让多寿来说一声,别耽误公子们有事。”

    这话冠冕堂皇,碧月也觉得少夫人这是关心,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多寿说楼家的还没有来。”

    小初抿一抿嘴唇听过,无事人一样在房中坐下来。只坐片刻坐不住,起身又走到里间门处,很想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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