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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春浓花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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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现代人也有偷换概念的,会说心里的一心一意和身体的一心一意是两回事;再就是古人,不少琴瑟和谐的古代夫妻,房中姨娘和通房丫头俱全。

    林小初对着跳跃的烛火,只觉得心口一口气堵着,四肢百骸是麻木的,全身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奔到头顶心上,就此在那里淤积不动。她紧紧咬着嘴唇,对自己狠狠痛责。明知道公子是什么人,明知道公子招人爱,明知道……为什么要对他动情意。

    这情意,早就不知不觉的被小初自己发现。她才会有点儿什么好玩事情,有急急回来和楚怀贤同乐的心情。

    现在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

    只有爱上的人,才会如此想。如果没爱上,小初就会象庄姑娘要进门一样,还想凉凉的看看笑话。

    月漏星沉,楚少夫人辗转反侧在床上,只是难以安眠。回想起楚怀贤的玩笑话:“卿卿红唇做酒杯否?”小初呼地一下子坐起来,这口气咽不下去!

    想想昨夜,还有今夜,还有公子不在家睡的每一夜,肯定是倚红偎翠,个个红唇做酒杯吧?楚少夫人胡思乱想,脑海里出现一个个红唇嘟起,全对着自己的丈夫楚怀贤。

    真恶心!也不怕那红唇中缀吸的不是酒,是满口的哈拉子。楚少夫人这想法把自己恶心到,翻出来她一肚子醋水。要是此时楚少夫人红唇是酒杯,那一定是满酒杯的醋汁子。

    忍,还是不忍?林小初到古代,性子没有改动多少。她情意已动,让她在此时忍下去,简直比登天都难。小初坐起来再睡下,间中也哭了一会儿。再想这个家里,再没有人是自己的知心人。豫哥儿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话也不会说而且还养在楚老夫人房中。楚少夫人由今天的气,把以前的种种气全勾出来。

    如果不是怕和上夜的丫头解释,小初很想外面冷夜中走一走静静心思。香囊上散发着香气,被楚少夫人掷到了地上……

    到早上,小初捡回来放好。这是证据,公子要是抵赖,就把这个拿出来!

    出城打猎的人一去五天才回来,疲倦之极的人在街口分手,各自回家。楚怀贤满面笑容回家来,几天没有回来,当然是有想念。带着这想念,楚大公子揭帘进来,见小初安安静静坐在榻上,做她难得做一回的针指。

    “你今天真乖巧。”楚怀贤满面春风,笑吟吟走过来。只走了两步,还没有到榻前。林小初再不能忍,也不能再看楚怀贤面上的笑容,心中的怒气翻腾着,小初怒目就是一句:“出去!”楚怀贤当时就愣了,小初凶归凶,一般是有事情才凶。今天看她,眼睛又瞪圆了,而且有泪珠在里面转来转去,人喊出来不算,身子前倾着,手指着外面,脸上带着一股子狠狠的劲儿,象是对自己片刻也不能看。

    楚怀贤板起脸:“不就出去几天?”小初怒声再道:“我不想再看到你!”楚怀贤愣了愣,转身抬腿,出去的极是潇洒。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明白原因

    楚怀贤兴致高涨地进来,被小初这样撵,以为她是为着几天没回来。一气走出来坐在书房里,楚怀贤还自言自语了一句:“惯的!”楚大公子又是他以前的想法,停上半个月不进去,看谁求着谁。

    楚大公子今晚睡书房,一个人思来想去总觉得今天小初有些不一样。真的是为我几天没回来?楚怀贤沾沾自喜。

    床前月光明,楚大公子独眠无趣,平时还可以和小初拌几句嘴,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这一气出来,其实不应该。看月挂高空,楚怀贤叹气,以后出去几天不回来的时候也多,小初再这样对自己,就咬她去。

    这样一想,人就想穿衣服回房去。楚怀贤双手枕于头下,面有笑容,回去还是不回去?死丫头一点小事就发脾气,要是自己回去,不是助长她。楚大公子决定忍着,等林小初幡然悔悟后,自己再回去。

    书房里睡了一天,到第二天,楚怀贤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五天没有回来,小初没有见到儿子。他算算日子,就是今天。楚怀贤一笑,往外面看看不见小初来,知道今天要想小初来求自己,是难上加难。

    起身来往祖母房中去,果然在外面树下,站着小初一个人。楚怀贤沉着脸过来,用眼角在小初面上偷偷瞟过,见她低着头看不出来昨天哭了没有。两个人没有说话,楚怀贤在前面走,林小初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到楚老夫人房中来。

    豫哥儿正醒着,抱在楚夫人手中。旁边是楚二夫人和楚三夫人陪着笑,楚老夫人见到楚怀贤和小初进来,当然是只对着楚怀贤笑呵呵:“看看你儿子,会翻身了。”楚怀贤走过去看,豫哥儿从来雪白粉嫩,当父亲的看着,也觉得象是金童。

    楚夫人、楚二夫人、三夫人和楚怀贤,把豫哥儿围得不透风。小初强打笑容,在外面站着。等到他们看好了,奶妈把豫哥儿抱在手上的时候,小初才赶快跟上去得以亲近。楚老夫人眼光在楚怀贤身上扫过,楚怀贤心中一惊,祖母向来眼明心亮,今天自己晾着小初在一旁,不象平时会携着小初一起来,只怕祖母已经看出来什么。

    再看楚老夫人的眼光,若无其事的又在小初身上一扫,林小初也感觉出来。她把豫哥儿抱在手上,对着楚怀贤笑嘻嘻:“公子你看。”楚怀贤点一点头,顺便看到小初的眼眸,是微肿着的。

    两个人是笑脸对笑脸,在长辈面前粉饰着。楚夫人也把眼睛在他们身上转一转,又移开来。一个笑得牵强,另一个笑得勉强。少年夫妻都会吵架,楚夫人懒得过问。

    到出来,也是一前一后出来。楚怀贤前面走,林小初后面跟着。楚大公子恨得牙都是痒痒的,在里面对着自己笑脸相迎。就昨天那样撵人,也不怕我不给你笑脸。现在出来了,小初又成闷葫芦了。

    回头看小初,是低着头落后于身后十几步。楚怀贤心里十分明白,加快步子往书房扬长而去。回去一直气到第二天,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了。

    喊来进喜儿:“我下午出去,到二门上喊她们把我衣服送出来。”进喜儿领命而去。小初在房中知道,把楚怀贤的衣服收拾送出来。进喜儿拿回来给楚怀贤,楚怀贤又气了一个倒仰。从外衣到里衣,从头上的金簪子到脚底的丝履,一样不少。

    小初想着楚怀贤至少在长辈面前和自己打了掩护,这一次尽心尽力,把他一身内外衣服加装饰都送出来。怕他这个爱干净的人受委屈,在送出来前,又检查了好几遍,看到不少一件,才给进喜儿。

    楚大公子对着这一件不少的衣饰,弄明白自己想找个理由进去拿一件什么的可能,也没有了。既然有进去拿的想法,为什么还要让进喜儿先去拿。是楚怀贤找不到台阶下,也不想自己搭个台阶下,就打算等着小初少送出一件什么,他就可以进去了,而且借机,还可以说说小初。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楚怀贤长长的出一口气,这气还得生下去。这书房,不知道要睡多久。

    又是三天过去,小初候在楚老夫人等楚怀贤。她在心里转了又转,已经认命嫁了个古人,再说楚怀贤其人,处处有让小初感爱的地方。

    左右思又前后想,小初怅然。公子心中,不会认为他风流是错。以后不想再和他生气,就得找机会告诉他,自己不喜欢这样。

    以楚怀贤那天的神色来看,小初知道他认为自己还不知道。想当然,他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小初又长长的吁一口气,眼角见到一角青衫,楚怀贤过来了。

    要想改变人,总得先搭话。把豫哥儿抱在手上,小初笑盈盈又给楚怀贤看:“你看他,又吃手了。”楚怀贤淡淡,不想兜揽的神色。

    楚老夫人微闭双眸,像是不听也没有看到。等他们走后,楚老夫人才喊银画:“去请夫人去。”

    回到房里的小初气呼呼,也明白楚老夫人一定看出来什么。别看她眯着眼睛,其实应该看得明白。

    一直到近二月,楚夫人忍无可忍,对楚少傅把话回了:“儿子睡书房,半个月不回房。”楚少傅还不知道,忙道:“怎么了?”楚夫人道:“生分也罢了,怀贤在外面住这么久,豫哥儿娘也很能沉住气,一不管他二不问他,这是哪家当媳妇的这样!”

    楚少傅嘿嘿冷笑:“喊他来,我当面问他。”再对楚夫人道:“你去,喊她也问问,不让她定省,她倒是好好侍候怀贤,这样不行!”

    夫妻分开,楚少傅手指搭在椅扶手上,等着楚怀贤过来。楚怀贤来,手里拿着几张公文,呈给楚少傅后,再道:“梁王说,去年冬天兴修水利的那案子,应该重新再审一回。他又听人说了什么,说有些牵涉的人,还在法外。”

    “哦。”楚少傅听过,对这些还是满意的。他抚须道:“外面的事情,你渐清楚。家里的事情,你又糊涂上来了吧?”楚怀贤心虚,忙道:“父亲请说。”楚少傅道:“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什么,就是想问你,你房里长草,你也不知道吧?”

    楚怀贤语滞了一下,脸也红起来。就顾着和小初生气,看谁先松下来。不想这个丫头,还真能撑上半个月。

    “是争了两句,她撵我走,我就出来了。想着赌气,她不请我,我就没回去。”楚怀贤含羞,还是解释了两句。楚少傅听过,只觉得好笑:“你是夫主,她是夫主?”楚怀贤恍然大悟,心里拧着的那个结就此解开。

    楚少傅窥视着他的神色,再骂道:“去吧!”

    走出来的楚怀贤被楚少傅点醒,这房里是自己说了算,不是小初说了算。他当即回房去,打算小初再说撵的话,先给她几下。

    丫头们看到楚怀贤进来,都是惊喜。楚怀贤进来,房里不见小初。带气找到东厢房,也不见小初。春水这才知道公子在找少夫人,忙道:“夫人喊了少夫人去。”楚怀贤愣在了当地,突然大步往外面去,只走上几步,就变成急步而出。

    赶到母亲常管家务的厅上,楚怀贤急头涨脸的冲进去,果然看到母亲板着脸,小初跪在那里。楚怀贤也跪下了,什么也不用再问,先对楚夫人道:“全是我的错,是我和她拌嘴恼了,我不回房的。”

    被楚夫人审问的小初,静静滑下泪珠来。

    楚夫人拿儿子没有办法,她也不过才问小初几句。见楚怀贤急得不行,生怕自己发落小初。楚夫人叹气,孙子也那么大了,何苦当棒打鸳鸯的人。楚夫人没有再问的心思,只问楚怀贤:“你说应该怎么办?”

    楚怀贤看看小初白玉一样的面庞和并不胖的身子,对着楚夫人有乞怜:“母亲,您饶了她这一回吧。”楚夫人突然懊恼起来:“从我到这家里几十年,撵走丈夫,还能自安自乐的人,我这是见的第一个。”楚怀贤垂头不说话,小初也垂头不说话。

    “都走吧,我一会儿也不能再看你们!”楚夫人生气地道:“错的人我也不想说,回去房里你们自己赔礼吧。”

    这一对吵架的人都是没精打采地出来,楚怀贤不看小初,小初也不看楚怀贤。天才是下午,楚怀贤对小初道:“我晚上回去再说吧,父亲那里,还有事情让我做呢。”小初幽幽道:“多谢公子。”楚怀贤心里一痛,胡乱摆摆手,没再说什么而去。

    回到书房中,楚怀贤心烦意乱拿起笔,进喜儿送进来梁龙正的一封信笺。信笺上封好的,上面是梁龙正的笔迹:“内有玄机。”楚怀贤被引得笑一笑,拆开来看,是一张粉红色的信笺,上面写着:“香囊赠君,匆忘萍卿。”落款也是一个萍字。

    这个萍是谁?楚怀贤想不起来。要不是有梁龙正意味调侃的一封信在里面,楚怀贤当这是恶作剧。

    他看过梁龙正的信,才哼了一声。小初发脾气,原因在这里!

    因为父母亲过问已经不生气的楚怀贤,又重新生气上来。就为了这个?拿一个香囊在手里就以为是天大的把柄。楚怀贤把信丢到一旁,把笔再拿在手里时,心定不少。

    如果不知道原因,楚怀贤就早早地回去了;现在知道原因,楚怀贤在书房里吃过晚饭,回去的时候,楚大公子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了。

    小初在等他,见他进来松一口气,带上笑容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让人去问过,说你不回来吃饭。”楚怀贤也装若无其事:“有人来,我忘了让人告诉你。”在榻上坐下来,小初走过来,当着丫头的面给他赔礼。楚怀贤知道这是做给母亲看的,又是心疼小初又觉得小初为了一个香囊这样闹可笑,叹一口气道:“你起来吧,母亲也是会打人,有没有打你?”

    林小初低声道:“是你来得及时。”楚怀贤把手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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