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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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贤没理她,小初这一会儿似女疯子。楚大公子拿起昨天丢在榻上的一本书,娶精会神看起来。
笑着出了一会儿神的小初道:“我用了大姑娘的衣服和鞋脚,她也年纪不小,怎么让人置办了还她?”这还是成亲的时候,三无产品林小初是什么也没有,贴身的东西全用的是湘芷给自己备办的嫁妆。
而林小初自己,针指一般般。所以楚家娶了她别人要非议,也不无道理。就是放在现在,找一个以现在眼光看是一无是处的人,人家也当这个男人有问题。
“让人在办呢,到她成亲的时候赶得及。”楚怀贤翻过一页书,回答道。小初假意道谢:“多谢公子,我如您所说,还真的就窝在这屋里,就可以过一辈子。”楚怀贤慢条斯理:“不是还有院子。”
小初吃吃笑过再问:“大姑娘亲事许的哪一家?”楚怀贤滴水不漏:“这是二叔和二婶儿的事情。”小初挑一挑眉梢:“韦公子看来不行?”楚怀贤眼睛在书上,摇摇头:“不行。”
第二天,对着急急来问讯的楚湘芷,小初只有一个主意:“要公子帮你说话,除非你拿到他的错儿,逼着他帮你说话。”以小初来看,自己的丈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种。那个时候楚湘芷一病不起,楚怀贤还是有些松动的。后来好了,楚大公子反悔很快。
“拿大哥的错了?”楚湘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小初微微一笑:“谁能没有个错儿呢?”楚湘芷摇头:“我大哥怎么有错儿?”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小初身上一瞟,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慌乱的收回,又小心窥视着小初有没有发现,面色有没有改变。小初微笑,温柔敦厚的湘芷姑娘心里也是一个想法,楚怀贤犯的错儿,就是娶了林小初。
“胁迫人也是一种手段。”小初冥思苦想过,这个主意最好:“不然他不答应,没有别的好办法。”这对楚湘芷难度不小:“大哥的错?大哥会错?”林小初浅浅的笑,如何告诉这位古人纳粹的观点,是个人就有弱点。
楚大姑娘茫然而去,小初喊来小意。此时半下午,一室的金色暖阳。小初懒洋洋对“恭立”于榻前的小意道:“和你以前一样,我喜欢。”
“可是除了姐姐,别人都不喜欢。”林小意打开话匣子:“别人都喜欢湘芷姐姐。”小初笑容满面:“这些别人是谁?”
林小意一一数出来:“姐夫。”小初静静地道:“对着他,你装装相好了。”小初这样的教育在以前就有,那是当卖花姑娘时遇到找事、找麻烦的人,除非穿越过来一个扛着武器,而且还有弹药的人,不然眼前那一会儿,只有低头才能过去。
小意小,每每气不平要跳。小初就这样告诉小意:“对着这样人,装装相好了。”当然心里,是万分的不服气和委屈。
“还有家里的人,就是春痕、碧痕和我好,也说要象湘芷姐姐学。还有别人说。”小意吞吞吐吐:“说长大了找不到亲事,说湘芷姐姐亲事挑着找。姐,亲事到底是什么?”林小意只明白亲事是成亲,成亲就是象姐夫和姐姐这样。可具体自己明白的,还是不通。
明亮的午后日头中,小初这一次回答的不快,是慢吞吞想着回答:“亲事,就是有一个人会对你好,而且容忍你的一切别人认为不好的地方。”说到这里,林小初想到湘芷说的庄家亲事已退的话。自己的丈夫楚怀贤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做了许多。
小意拍手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有一个人只挑我的毛病呢。”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现代穿越年青女林小初,对着自己的妹妹上了一堂错误的课。这个也不能怪她,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婚姻到底是什么。关于婚姻,在其中的人,上年纪的人多说话谨慎,年青的人才会议论“自由”,为什么这样,应该有原因。
到了真正的婚姻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一直容忍别人眼中妻子不好的地方。因为人活在这个世上,舆论是占一部分的。在古代这叫体面,在现代这叫脸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和里衣儿过不去
林小初给林小意上的这堂歪课,让林小意再次偏离成为小淑女的轨道。奶妈灌输给小意:“要贤惠知礼慎行。”免得将来的那个人说你不好,挑你的毛病,冷落你宠爱别人。小初说过,小意可以放心。将来的那个人,原来是件件要包容。
这种课如果对着小初上,林小初肯定说两个字“胡说”。但是教自己的妹妹,她这样说不是误导小意,只能说她盼望着小意是这样的主观思想,以后找一个件件包容的人。
所以胡说八道一次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林小初本人是情有可原。当时到目前为止,不少人还这么认为。错与不错,在自己生活中去验证吧。有男友、有丈夫的人看看你的男友是不是能件件包容,如果自己做不到,救了林小初一命,不顾颜面迎娶小初的楚怀贤,他一样做不到。
又是一场微雨下过,虽然没有双燕雨中飞,但是杏花大发有若红霞。黄小侯爷午睡起来,打听到父母亲处无事,一时心血来潮:“去年杏花时,赏的是魁首,今年京里的魁首是谁?”黄小夫人施氏在房中听到笑:“你想外面去就去吧,就是不要再多带些汗巾,香帕的回来就行。”
“丫头在,你胡说什么。”黄小侯爷不认帐,但是对外面去,他心里痒痒的:“昨天我看梁王殿下,竟然好了不少,这酒,算给他贺一贺的吧。”施氏更要笑:“那您请王爷吗?”黄小侯爷身子侧过来,顺手取下自己放在一旁的楠木折扇:“他还是养着吧,好好的也能文也能武的人,一场时疫病得眼睛抠搂着,唉,春花最好,时疫害人。”
梁王病的时候,正好是春天疾病多发的季节。他的病,也因此有了一个好借口。
施氏走出来,先喊丫头:“昨天舅老爷处送来的黑枣,取出来装果碟子。”再对黄小侯爷带笑道:“你外面去赏花,我请了人家里赏花。”黄小侯爷乐着道:“好,你有约,我在外面就不想你。”
说着报名字:“怀贤一个,冯胜一个,古向朴一个,小国舅请不请他呢?”黄小侯爷正犹豫着,施氏听着面色不豫:“小国舅这名字,你还是少喊。他姐姐肖妃并不是中宫,张家才是正牌子的国丈和国舅。”
黄小侯爷也毛了,转脸道:“朋友间随便喊喊罢了,这有什么。不能因为你姑姑和肖妃不和,我也要和小国舅不好。”施氏勉强一笑:“随便你去。”黄小侯爷让人取来衣服换了要走时,回身又带笑道:“你们赏花,怀贤的那一位,你们带不带?”
“不带!”施氏说这个她要来火:“你休再对我提,这京里的名媛他不娶,一个丫头摆房里。他丢得起这人,我们丢不起。今天十六公主也来,丫头坐中间,你觉得象话吗?”黄小侯爷碰了个没趣,强笑道:“我不过是朋友面上尽尽心,她正有孕,也未必来。”施氏冷笑拂袖:“你当我们是你,歌妓也能坐你们中间,舞妓也能坐你们中间,方便爷们好摸一把。”
黄小侯爷变了脸:“你!这是什么话。”往丫头脸上看看,见到有唇边一弯似笑非笑的,黄小侯爷要骂了:“滚出去!”施氏见他变脸,自己扑哧一笑迎着走了一步:“快去吧,大国舅小国舅都在外面候着你呢。”
黄小侯爷转为笑容,手提着折扇自吹一下道:“我们家几代功勋,他们当然要候着我。”然后告诉施氏:“就是怀贤难说话的人,打又打不过他,今天小国舅要出来,让他们再比试比试。”说着出去,施氏在房中对着丫头们笑:“难说话?我看也不难。要是难说话,怎么娶一个丫头。”
出了门,黄小侯爷问跟班儿:“把客人请到,有不来的说我打上门去,再有不怕打,告诉他羞死个人,花开了不赏在家窝着象离不开老婆。”再问就是:“今年的魁首是哪一家,我定要会会她。”
“是含春楼上的一对姐妹。”跟班儿说过,黄小侯爷以手叩额:“看我这记性,有人对我说过。”然后扬折扇:“往她们家去。”
客人不一会儿就到,只有楚怀贤和小国舅没有到。两个魁首站着摆酒,冯胜看梅花盏儿:“五个杯子正好是梅开五瓣,怀贤不来也还罢了,小国舅不来,一定是哪里又惹事了。”正说着,楚怀贤进来:“我不来也罢了,那我还走吧。”冯胜笑着推杯过来:“喝干了这一坛子,就放你走。”楚怀贤正问:“小国舅又和谁干了一架?”身边两个魁首欠身子陪笑:“几位爷,我们姐妹得出去一下,是不得不溥衍的客,请爷们担待。”
“什么客叫不得不溥衍?”冯胜不肯:“说个清楚再走。”黄小侯爷笑骂:“你没吃酒怎么也发上疯了,这些妓者反正只认银子,我今天不多给钱,所以她们有不得不溥衍的客。”
这几个是京里有名的贵公子,而且不是草包那种。两个魁首吓得跪下来:“是钟山王府的小王爷。”黄小侯爷几个人迅速在楚怀贤脸上扫过,冯胜抢着对两个魁首道:“说是小赵王爷呢,本该让你们去,不过你们要问的,是这位楚公子。”
楚怀贤一挥手:“去吧,见了他不必提我。”两个魁首道谢过出去,古向朴笑问楚怀贤:“说你们两个人不好,一直到如今不变?”冯胜对着楚怀贤努嘴儿,脸向着大家说话:“说给房里那位添过箱,怎么能不好?”三个人拍手大乐:“就为添了箱,才更不好。”楚怀贤泰然自若:“他送来了,我怎好不要。谈不上辜负他的心意,可怜那抬东西的人回去也要抬着。”
房里一片大笑声,房外走进来小国舅。因为其人张扬,姓肖又名字有一个国字,大家说:“比正牌子国舅还要张扬,不过不是正的,只能是个小国舅。”从此喊他小国舅。
“抬什么?我不来你们就兴头上了。”小国舅从来大大咧咧,进来先亮一亮手臂给人看伤:“别笑话,这不是和人又打架了,是前天和大国舅去打猎,他笑话我不能骑射,我射给他看时不防树枝子刮了一下。”
楚怀贤微微一笑,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也是弓马娴熟的人。
小国舅用没伤的手“哗啦”拉开一把梨木椅子,坐下来就开骂:“我丢了这场人,有几天没出来。”再骂大国舅的跟从人:“个顶个的比我的人强,亏他哪里弄来这些功夫好的人,我才来时,门口遇到小赵王爷的两个随从,大国舅的人,已经不亚于小赵王爷的雄兵。他又不上战场不打仗,要这些随从做什么!我呸!”
楚怀贤心中一动,当然是有用。
黄小侯爷是主人,见别人都发笑,忙用手中折扇敲了小国舅一下,低声道:“小声些,小赵王爷在里面。”小国舅更是“呸”了一下,手臂伤了,以往的性子没有伤:“我怕他!我谁也不怕,就是怕一条,爷们不能丢人!这次人丢大了,怀贤。”小国舅笑顾楚怀贤:“你给我找回来。”
“我怎么给你找回来?”楚怀贤嘻嘻哈哈:“你把人带到我面前来,我给你出气。”古向朴也阻止道:“小声些,不要都带出来。”小国舅手一指楚怀贤,依然张扬:“你问他!看他还装蒜!”这才放低了声音:“楚伯父最近宫中常面圣,吏部里还要弹骇官员,这里面,有小赵王爷好几个家奴。”
楚怀贤漫不经心:“父亲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冯胜好笑:“这是我爱说的话,我父亲昨天参的杜大人,说他又扯进去一件事情,象是前面罚的一年俸不多。前天我也遇到大国舅,你们也知道杜大人和他们家是亲戚,大国舅问我,最近牵扯旧事的官儿太多。我就这么回的他。”
楚怀贤微笑:“是啊,杜大人今年流年不利,应该找个和尚破一破。”
房中谈笑风生,不过声音低得多。后院的一处轩厅中,赵存宗居中高坐,煞有介事地问两个魁首:“还有楚公子?不错。”抬眼看身边侍立的韦去华,赵存宗含笑询问道:“你不去看看你的大舅哥?都说他最近洗心革面,看是我说的,他就改不了。”
“回小王爷,大舅哥自己放火有理,别人点灯有罪。除非……”韦去华低声对赵存宗说了几句话,赵存宗哈哈大笑:“好!”手一指两个魁首:“带她们出去交待吧。”两个魁首还不愿意就走,娇声道:“愿意侍候小王爷。”赵存宗一笑,回身命人:“赏她们钱。”再交待道:“听这位韦公子的,如果办成了,重重有赏。”
两个魁首接了赏,欢欢喜喜跟着韦去华出来。不等韦去华说,先着急问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韦去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