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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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初在闹别扭,为着庄姑娘这个未来“贤内助”。再就是她匆忙被情势所迫有了这门亲事,再多了孩子,她也和自己闹别扭,再为小意去赔礼,因此不想说话。
第二天把扇子找出来让人送给楚怀德,小初在房中只和小意说会儿话,再就懒懒不想动。过了两天,后知后觉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的楚怀贤才发现小初不想和自己说话。
“冷淡我?”楚怀贤逗小初,小初把头转过去。“为着收拾新房,还是为着什么?”楚怀贤再逗小初:“就来了新人,不过要你敬杯茶,你有身子,不用行礼了。”小初把身子也侧过去。
晨明再起时,床前多了一张淡色信笺,上面写着一句戏谑的话,是楚大公子一手飘逸的字:“学息夫人乎?”小初看过往旁边一掷。拿息夫人比我?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笑他。息夫人是什么人,也是乱比的。林小初在心里嘲笑自己的丈夫,就这样也能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学楚怀贤的三老爷
殿试遥遥无期,楚怀贤在家里算是休闲。虽然不闲着,祖母处,父母亲处都要去,但比起出仕的人,还算是闲的。到了下午,楚怀贤多会早回来。
小初把那信笺扔给楚怀贤,盘问他:“息夫人是谁?公子说给我听听,要是比得不适当,看我说出好听的来。”轻飘飘的信笺过来,楚怀贤接在手里才明白过来。楚文王灭掉息国纳息夫人为楚国夫人,生下两个儿子,三年不出一言自尽而死。拿这个来比,像是有不适当的地方。
自悔失言的楚怀贤把信笺团团扔了,过来抱着小初调笑:“是我说错了,不过我不说错,你能说话。”小初用手推他,恨声道:“让人看到了。”楚怀贤一只手已经伸进小初的衣服里面,并在小初耳边柔声道:“我问过太医,他说轻着些儿不妨事,如何,让我……”
窗棂半开,和风轻送进来的还有日光。这天还没有黑,小初当然不肯答应。推搡着正道:“有人来。”楚怀贤低声笑:“哪个大胆子敢进来。”刚说到这里,身后传来“呀”地一声低呼,还真的有人进来了。
回身看时,是玉照张口结舌站在那里,手上捧着一个小小药包。小初脸变成大红布,生气地看了楚怀贤。楚怀贤把小初按在怀中,夫妻交抱的姿势不变,变脸对玉照道:“谁让你进来的!”
“是夫人让送药来。”玉照看得真真切切,就此呆在当地,那眼珠子直直的还是对着过来。楚怀贤骂道:“奴才,眼珠子不想要了!”玉照被提醒,胡乱丢下药,也不知道丢在哪里,转身就避出去。
出来见到房外丫头们坐着笑眯眯,玉照抿抿唇走开,知道又上了一个当。看她们全不在房中呆着,分明是清楚里面要回避。
外面还是下午时分,离掌灯还有至少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到天黑不能等吗?玉照心里怦怦跳往自己房中躲去,耳朵躲不开,听到房中传来楚怀贤一句话:“夏绿,我要歇会儿,不要让人进来。”玉照恨不能捂上耳朵,为公子和那个丫头少夫人一起难为情。
因为不能捂耳朵,又听到夏绿脆声声答应着:“是。”
楚怀贤交待过,在房中抱着小初继续纠缠:“再不会有人进来,再进来我剜她的眼珠子。”小初一只手挡着,空出来一只手捶了楚怀贤几下:“你少打几个人吧,我不能听。”
第二天楚老夫人先骂了楚怀贤:“让你别处睡去,你就是不听,再这样,你跟着我睡。”楚怀贤笑嘻嘻;再见到楚夫人,楚夫人也骂他:“不长进的东西,空几天你也等不得。”
楚怀贤是再笑嘻嘻的,就是二夫人添了几句话。楚二夫人故有憾色地道:“要保养的才好,少夫人也不知道避着你。”楚夫人这次说了句公道话:“她倒是能避得开他!”楚怀贤重新笑嘻嘻:“母亲说的是。”
“滚!给了你两个,你往她们房中去吧。”楚夫人没好气。把楚怀贤骂走,对着楚二夫人和楚三夫人抱怨:“我从来诚心向佛,怎么给了我这样一个儿子。要是让亲戚们知道,不说别人不好,先要说咱们家里没有侍候他的人。跟着个老婆后面不丢,这是大家的公子行事?”
楚二夫人着实心里泛酸意,那个丫头实在能耐。楚三夫人这娘家姑妈当然喜欢,她再喜欢也是古人,为着小初肚子里孩子平安落地,出了个主意:“大嫂狠狠地吩咐那两个丫头,再让人狠狠地交待了怀贤,让他今天夜里,就换个地方睡吧。”
楚夫人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她对着楚三夫人说心里话:“她,我虽然不喜欢,可是孩子,是怀贤的。”三夫人笑着再道:“是大哥大嫂第一个孙子呢。”这句话说得楚夫人欢喜不尽,当即命人:“往公子院中让玉照和香生过来,我有话交待她们。”
不大一会儿,玉照和香生过来。跪下来先回话,两个人都有委屈:“公子刚才回来,说少夫人晚上爱静,让我们从隔壁搬出来,搬到后院子里去住。”后院子里一排几间房子,住的全是丫头们。
楚二夫人再添油加醋:“少夫人爱静,以前可没有发现?”以前当丫头时,也爱静自己挑房子不成。楚三夫人正色道:“二嫂可以想想,你有大姑娘的时候,是怎样?”楚夫人唇边泛起微笑,楚三夫人进门晚,不知道楚二夫人当年情况,楚夫人还记得。有孕的女人,当然是对着婆家要求多多。这个时候,正是作媳妇的人,可以挑东挑西的时候,不挑的不是笨了。
把楚二夫人噎回去,楚三夫人这娘家姑妈再道:“为着小公子,搬也应当。大嫂喊你们来,是为着公子晚上歇觉的地方,你们既在公子房中,当然要尽心尽责。就是月银,不也是拿的与别人不同。”
把丫头们交待过回去,楚夫人对三夫人关切地道:“你房中呢,你也安置好。厨房上炖的吃的,是分作两份儿,一份是送到怀贤院中,一份是送给你,你可都吃了?”三夫人红了脸,下意识地用手轻碰一下小腹,羞赧地道:“多谢大嫂,就是三爷他,还不知道。”
“这个傻子。”楚夫人轻叹:“我等着他知道了去回母亲,不想他还是孩子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知觉。也罢,等我回了母亲,让母亲对他说吧。”
楚三夫人和林小初,差不多时候各自有了身孕。
不管母亲如何说,楚怀贤晚上还是歇在正房里,楚夫人把他喊去再骂一顿,也是没有办法。这样骂了两、三回,家里人就都知道了。
三老爷这一天从外面游春回来,进来就嚷热:“给我一碗凉一点儿的茶来,以前这房里还备有凉茶给我,如今你太怠慢我,不知道我就是冬天,也是心里发热喜欢吃冷的吗?”楚三夫人把手中正备着的小孩子针线放到身后,让人给三老爷备凉茶,再接了他的话:“三爷难道忘了,我就是夏天,也是不敢用冰的身子,这房里备了凉茶,我要是心里发空误喝了下去,你担着?”
楚三老爷“嗐”地一声道:“一天没回来,回来你就和我拌嘴,你这是为妻之道。难道说怀贤性情大变,你也变会了?”三夫人听话里有话,问道:“怀贤又怎么了?”三老爷跺脚叹气:“唉,家里人人知道,你的那个亲戚,太不自重,太不检点,有了身子不知道调养,唉。”
“原来是为这些闲话!哪一家里没有闲话。”楚三夫人挑一挑眉头:“三爷你自重,三爷你检点,你不应该管到侄子房中去吧?”三老爷真生气了,沉一沉脸摆出教训的口吻道:“我没教训你,你倒教训上我了!说白了,我明白你,不就是为我这几天不在你房里。”
楚三夫人“嗤”地笑几声,再道:“三爷请,我房里呀,从此这一年中,您不要来!”
这也是一对年青的夫妻,平时争执起来,也是一个不让一个。楚三老爷爱摆丈夫的架子,楚三夫人看透了他在楚家的地位不过比个有头脸的下人好,每每偏不到她这一房的时候,她就回来刺上三老爷几句。
外面树下走来厨房上送吃的人,把吃的送给三夫人的丫头,听到房中争吵,当然要打听:“三爷和三夫人在吵?”丫头摆着手笑,悄声道:“生闲气。”厨房上的人再多话:“怎么还敢和三夫人生闲气,公子房中遇到小丫头,说少夫人似珊瑚珠子捧在手心里。”再近前低语:“无事就抱着。”
丫头嘻嘻笑,听过这样内幕,也告诉厨房上人内幕:“三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厨房上的人念了一声佛:“我的佛爷,他倒还不知道。”
两个人分开,厨房上的人回去,丫头送吃的进来。三老爷和三夫人争得都面有怒容。三夫人有身子的人,早早地平了气。见丫头进来放下吃的,就动了动调羹,自己吃起来。三老爷被冷落了,不甘心地踱步过来伸头看那碗里,嘴中道:“这是什么,怎么有你的,独没有我的。”
碗中乌黑的一碗东西,热气腾腾中,三夫人又吃了一口,才在这热气腾腾中,对三老爷面有笑容:“三爷要吃,我让你。”三老爷狐疑:“这是什么?你不要学那无事爱吃药的妇人,好好的人,全是药吃坏了。”
“这是阿胶,你也不认识!”三夫人忍不住告诉了他。三老爷更是糊涂:“阿胶,你吃这个作什么?平白补身子,啊!啊!啊!”一连三个“啊”后,三老爷呆若木鸡。
此时是三夫人嘲笑的大好时机,真是不笑白不笑。她挑着眉梢笑得娇美:“三老爷,请一起用如何?”
三老爷这才回过神来,嘀咕一句道:“原来你也有了。”
夜晚来临时,丫头们站在房中笑,三夫人板着脸斥责道:“笑什么!请三爷出去往姨娘房中去,我对他告了一年的假,让他以后可记住了!”
三老爷尴尬地陪着笑:“你低声些,让人听到不好。母亲说我昏瞆,竟然早不知道。”说着欺身过去:“你是不是告了我的状?不就是几天没陪你。”三夫人脸更是板得严:“我闲着数树叶子,也不去告你的状。我有了,你按理应该出去。”
“理是理儿,事是事儿。”三老爷去报喜,被楚老夫人骂他不知道心疼三夫人,今天晚上就抱着一个弥补的心不走。急切中找理由把侄子拉出来:“我学怀贤,我也学他。他天天晚上呀,不是也不出去。”
楚三夫人更加冷笑:“可不是,他天天晚上呀,是从不出去的。”
亏了身边的这位三老爷,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三老爷今天晚上的殷勤,三夫人只有更气。
第二百一十八章 赔衣服
转眼到四月,楚家上下最悠游的人,还是小姑娘林小意。而房中的林小初,还是对着楚怀贤时而冷淡。东厢房在收拾,看上去新房三间。
春光暖融融,中午小初多午睡,别人也多午睡。西厢房的门“吱呀”轻轻开了,探出来三个脑袋来。林小意、春痕、碧痕往外面见院子里鸟雀都无声,只有房外听使唤的两个丫头在打盹儿。三个人互相使个眼色,偷偷溜出了这院子。
没行几步,一个好亭台。小意拍手笑:“果然这里更好,我天天困在院子里,园子里什么样都忘了。”春痕四下里寻找:“去年我和你栽的那株桑树,我记得活了的,在哪里?”碧痕爱这春光:“你们两个不必寻,就玩今年景致就不错。”
走到水榭旁,因天暖和打开水榭清扫准备用,三、两个婆子累了,因中午没人看着,蓬头歪在板壁上睡得流口水。小意指给春痕看,春痕再拉碧痕,三个人笑得无声无息,就是有些前仰后合。
“看水里,果然有鱼,摘柳枝子去,我编篮子也行,编篓子也会,就是不用这些装,掐一根柳枝子串鱼也使得。”小意指使着两个丫头,自己跑到水边上低头找鱼在哪里。
春痕、碧痕正摘得欢,一个人粗着嗓子道:“什么人大胆,乱摘乱采的。”小意看去,是不认识的一个少年。身上碧色袍子,脚下黑丝履。见春痕和碧痕行礼:“公子。”小意睁大眼睛看,这也是公子,那我姐夫呢?
这个人是楚怀德。他看书累了,中午也是趁着人睡跑出来玩,见小意三个人玩得开心,少年心性,虽然小意少他几岁,也吸引了楚怀德过来。
原以为是三个丫头,等到近前,楚怀德才一拍脑袋:“你是大哥的……你姐姐是那个丫头是吧,和大哥成了亲的那个。”
这话听着不顺耳,春痕和碧痕不好问楚怀德,只是骨嘟了一下嘴。小意是听不出来这话不对,姐姐本来就是个丫头,嫁给公子以后成了少夫人。她琢磨这味儿不对的话,象是挑不出来姐姐以前不是丫头,或是姐姐没有成亲。林小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