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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春浓花娇-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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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楚怀贤到书房坐了一上午,下午外面有笑声:“进喜儿,你家公子就中了个秋闱,不用天天关家里象要殿试一样吧。”

    黄小侯爷手拎着马鞭子进来,进喜儿要接,黄小侯爷不给:“我一会儿就走,拉得动他我也走,拉不动他我也走。”用手中马鞭子一指楚怀贤:“你学女人坐月子吗?足的有七、八天你不出门。”

    “我又不是你,学女人坐月子。”楚怀贤笑骂回去。进喜儿倒上茶来,黄小侯爷又笑谑道:“我不喝茶,我说三句话,就能把你们家公子拉走。”

    楚怀贤对着他看:“面子不小,我今儿一定不出去。”黄小侯爷道:“这是你说的。”楚怀贤点头:“我说的,你那三句话是什么?”

    第一句,黄小侯爷道:“你们家的丫头让人上手了吧?”楚怀贤笑骂回来:“你们家的丫头才让人上了手?”

    第二句,黄小侯爷道:“昨天我手痒,出去送几文。半夜里听到人说稀罕话,哪一家在外面跑的丫头,象是与人勾搭着过年坐船要跑走,是坐船还是坐车,我倒没听清楚?”

    楚怀贤心一跳,面不改色气不变地站起来,拖着黄小侯爷出去:“走,这热闹我要看看。”黄小侯爷笑起来:“你别急,你急什么,这闲话总要晚上才听到,是一个帮闲叫贺老六的说的,说什么不让告诉主人家,要有证据才能说,他打算拿到证据好去主人家里领赏。”

    “怎么拿到证据?”楚怀贤笑容满面,黄小侯爷道:“看你笨的,当然是现场捉到一对,这才算是证据。不然的话,女的往家里一缩头不出来,男的就是在外面走动,凭什么说人家不好。”

    说到这里,黄小侯爷狐疑地道:“不是你家的?我一听到这消息,几个相好处都报了信,你这里当然也来说一声,自己的丫头自己管好。”

    楚怀贤这才发觉自己急了些,坐下来慢慢腾腾地笑道:“你不早说,既然没有笑话看,我晚上再去好了。”

    黄小侯爷后悔不迭:“早知道和你出门儿,看你这一会儿,又不想动了。”楚怀贤刚才是心里跳腾,这一会儿五内俱焚,难道小初最近大变样子,和她以前不是一个人。楚怀贤佯装笑容:“晚上和你出去,我闷了好几天,也正要出门儿。”

    黄小侯爷一走,楚怀贤就喊进喜儿:“去问问孙二海,和小初最近来往的是什么人,那个人定下最近出京的船没有?要是没有船,再打听他最近出不出京。”

    进喜儿出去,楚怀贤坐立不安,再喊来多福:“去悄悄问问夏绿,再悄悄问问家里的人,小初在家里时,见了外面的谁?”总得有个人传消息,这一向是内外勾结的关键。

    下半天楚怀贤站一会儿,走一会儿,恨不能立即回房里把小初审一通。就是黄小侯爷不说,楚怀贤也明白现在没有证据,不是审人的时候。

    如果小初真的这样做了?楚怀贤只想到这里,余下的就不能想下去。这满京里任她林小初挑去,除了她挑皇子,别的人都一般。相不中我,相中别人!

    楚大公子怒气冲天过,突然想明白一些。小初是不是利用别人?这样一想也有可能。要是小初利用别人,楚怀贤还能接受。林小初口口声声不愿意为妾,这是一直就有的事情。怎么母亲和她一说,她就改口说好。

    对着窗外白雪,楚怀贤恼恨上来,你不愿意你就实说!再一想自己气糊涂了,父母亲要定下来,小初说不行是白搭。现在楚怀贤唯一寄于希望的,就是小初在利用别人。如果让他想着林小初相不中自己相中了别人,楚大公子要怨恨满腔了。

    书房中,楚怀贤盼着进喜儿回来和多福回来,又怕他们回来后,说的是自己不能接受的。多福先回来:“常往老夫人面前的刘婆子最近一天一会小初,夏绿说刘婆帮小初买东西,还到公子房中找过小初。”

    这个牵线的人这就出来!刘婆为人,楚怀贤是知道的。她帮着人做这样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楚怀贤沉吟一下对多福道:“今儿天晚了,明天一早你去打听,这个刘婆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不然的话,她敢得罪楚家?一定是有把柄在手里。

    多福回来时是近晚上,进喜儿回来时夜里。楚怀贤对他望眼欲穿,从明窗上看到进喜儿脸色就灰暗暗的,步子也拖着不肯进来的样子。

    楚怀贤心一沉,难道小初真的和别人……

    进喜儿在廊下跺跺脚,狠狠心进来扑到楚怀贤脚下:“公子,您千万留小初一条命……您要是不喜欢她,把她打发到田庄子上……”楚怀贤咬牙:“仔仔细细地说出来给我听。”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戏继续演下去

    进喜儿不敢再耽搁,把话都说出来:“是郑谊,他专门包了一只船在码头上候着,说是要走亲戚。据他自己和船主人说,还有女眷,是两姐妹。问他哪一天走,说日子没定,反正每天给船钱。我去龚家问过,最近小初来往的,就只有他。还有……”

    “说!”楚怀贤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进喜儿跪下来又给小初求情:“您好歹留她一条命。”楚怀贤定定神,郑家的草包?小初不是个草包,怎么会相中他。“你都说出来我听。”楚怀贤再命进喜儿,进喜儿才把最要命的一条说出来:“郑谊最近新买的一些东西都在这里,公子您看看,或许小初身上有。我问过孙二海和龚家,说一个簪子象是在小初手里。”

    接过进喜儿呈上来的单子,楚怀贤细细地看过记在心里。小初的首饰都有限,一查就能查得出来。他当即喊多福来:“喊夏绿和荷花来。”

    夏绿先过来,楚怀贤一个一个地问她,夏绿摇头:“个个都没见过。”楚怀贤道:“小初昨儿说头痒要洗,怕她病了没让她洗。你回去让人备热水去,看着她沐浴,把她随身的东西和她房里的东西都搜一遍。”

    出去夏绿再来荷花,荷花迷怔一下:“象是小初多了一个白玉簪子,我只看到一眼她说是带给别人的,就再也没有看到。”

    这个迷糊人,楚怀贤让她回去。在书房里沉着脸,候着夏绿来报信儿。半个时辰后,夏绿把那根白玉簪子送过来:“藏在小初的床板里面。”楚怀贤挥手命夏绿先回去,把那个白玉簪子看了再看,恼上心头来,重重一掌击在书案上。

    进喜儿一直就没有出去,对着楚怀贤傻呆呆地看着,只会说一句话:“小初和人肯定没有苟且,公子您再生气,给她留条命。”

    一会儿心烦意乱,一会儿强自镇定的楚怀贤不耐烦挥挥手,进喜儿不肯出去,扑通跪下来道:“小初她初进京,看花了眼也是有的,她那眼睛……”说到这里,进喜儿也愣了,小初那眼睛,能看得上郑谊?

    楚怀贤心情轻松一些,人也镇定下来,对进喜儿淡淡道:“要是她真的对不起我,她这条命就别要了;要是她……”进喜儿从打听开始,就一直慌乱到现在,到此时他才镇定。也是福至心灵地想起来:“小初她,会不会利用别人?”

    “利用?哼!”楚怀贤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看我怎么收拾她!”进喜儿一旦想对了方向,就接着想下去:“郑谊标准是个草包,小初一定相不中他。”

    楚怀贤淡淡:“哦。”进喜儿从进门,这才脸上有了笑容:“公子,您打她一顿得了。肯定还有个传消息的,把小初关起来不出门儿,这就行了。”

    “这就行了?”楚怀贤生气地道:“让她出门儿,让她会传消息的人,你不许走漏风声,让我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主意!”

    说过不理进喜儿:“取衣服来,我回房去。”进喜儿把衣服取来,服侍楚怀贤穿衣的时候,再小心地觑着他脸色道:“公子,小初十有八九是利用那草包?”楚怀贤冷冷道:“不管是什么,她都别想着好好能过去。”

    穿上衣服出门,外面清冷的空气让楚怀贤神思又一清明。在这清明神思中,他更加能确定下来,小初十之八九是利用那个大傻蛋。想想自己新给小初做了出门的衣服是怕她冻着,给她打的首饰是为着打扮她。这下子好,全让那傻蛋看了去。

    楚大公子问问自己,这个亏吃大了!

    回来小初已经睡下,一头子长发半湿半干搭在枕头上,她这几天都是这样,楚怀贤让她不要起来。

    听到说话声,小初转过脸儿来。晚上沐浴过,面颊还有红晕。洗舒服了的小初见楚怀贤带着不喜欢,随意问道:“公子回来了,为什么不开心?”

    楚怀贤走过来,克制心里想一把拉起林小初教训一通的冲动,随着她的话道:“过年我要出门儿好几天,为不能见你,所以不喜欢。”

    小初哼一声,把脸转回去。楚怀贤似笑非笑,这臭丫头对着我都这样,不相信那个郑谊有什么好?要说风流调笑,我比他还在行。

    伸手把小初耳朵拎在手上,小初正恼怒:“我要睡觉。”觉得耳朵上很紧,被捏痛的小初多少有些心虚,用手护着耳朵,小心把楚怀贤观察一下。就要走了,林小初不想出一点儿问题。

    “您放手,弄痛了我。”林小初想想自己这几天总没好气,今天可以放软一些。楚怀贤还是似笑非笑:“我问你,你应该这样对我吗?”

    林小初这下子理亏,露出笑容道:“我不是不喜欢。”楚怀贤不理她,把手里的那耳朵揉捏着。小初觉得耳朵上似痒又麻,只能可怜兮兮地对楚怀贤道:“公子,这是我的耳朵。您这么喜欢捏,您自己有两只。”

    “林小初。”楚怀贤是难得连名带姓的喊,小初心中一跳:“什么事儿?”楚怀贤眸子直直对上小初的眼眸:“想让小意出门儿?”

    小初这下子笑得甜甜的:“酒疯子一定要接,再说小意从来京里就没有玩过,我不出去,让她出去吧。”

    “你这姐姐从来是疼她。”楚怀贤漫不经心:“你不会玩什么花样吧?”小初立即一脸被得罪的样子:“我,怎么会,哎哟,我的耳朵。”演得太逼真,小初不由自主地动一下面庞,楚怀贤没跟上,小初的耳朵开始受苦遭殃。

    “不玩花样就好。”楚怀贤松开手道:“那就去吧。”小初笑逐颜开,揉着自己耳朵道:“多谢公子。”楚怀贤走开两步又回来伏下身子:“你觉得我怎样?”

    一大张俊脸离得这么近,小初心跳加快,有些喘息。她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情绪,把楚怀贤一推:“公子好极了,棒极了,顶呱呱。”楚怀贤就势把她的手拿在手里,小初挣了几下没挣开,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来,作势要给楚怀贤一脚。

    “让我亲亲。”楚怀贤温柔无比地在小初手上亲了亲,小初身子酥了半边,面红过颈,强自挣扎道:“不,放开我。”这声音细若蚊呐,楚怀贤低声问道:“不喜欢?姐儿大了,不喜欢男欢女爱?”说着顺着小初的手开始往上亲。

    林小初半边身酸软,人是大怒。抬起来一脚就踢过去,咬牙道:“放开!”楚怀贤另一只手把小初的脚也抄在手里,顺便摸了摸。小初还有一只手一只脚,另一只手带着人就打过来。楚怀贤就势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她在耳边低问道:“不喜欢,对了,我没有问过你,你以前可有喜欢的人,可曾这样过?”

    “没有!我没有!”小初哭起来:“我又不是你,让人随便上下其手!”楚怀贤再低声道:“真的?”小初哭着道:“我发誓,我不是你,你放开我。”

    楚怀贤这才松开她,看着小初伏在枕头上哭,再低声问道:“真的没有?”小初斩钉截铁:“没有!”

    房里动静再小,也有细碎声音传出来。夏绿在外面一本正经地坐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反正公子过了年,就要和小初圆房。眼前有点儿什么,全看林小初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了。

    又验证一回的楚怀贤回到自己床铺上,心里更轻松得多。林小初主意或许不少,不至于为了一个草包发誓说假话。那草包,全无是处?再说郑家,肯娶她?

    想到这里,楚怀贤才恍然了,小初要是看上郑谊,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郑谊肯正儿八经地娶她。

    这也有可能……

    进喜儿倒霉地又去查一回,这次回来脸更黑。“龚掌柜的被我骂了,他才说出来郑老夫人是对着他提过亲,还以为他是小初唯一的亲戚。”

    “那郑家你去过没有?”楚怀贤问过,进喜儿脸更黑:“他们家的下人都好打听,说郑老夫人挺喜欢,对着郑公子说过几次。小初对郑公子说过年回家祭祖坟,郑公子在家里,是过了明路的。”

    楚怀贤点头:“安排的极是妥当。”进喜儿极为尴尬,昨天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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