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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唐门毒草种植手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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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松弛的细纹和鬓边的白发。
  “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这次回来,六娘稳重多了,还是夫人之功!”刘太后也很感慨,眼前的唐甜比起去年,眼神沉慧,举止得体娴静,再不是那个眼光儿乱闪的小姑娘。
  钱夫人连忙谢道:“六娘是记着太后的嘱咐,才有今日的福气。”
  唐甜什么也不好说,干脆红着脸低下头去。
  太后又问了嫁妆的事,又道:“我看,就在这个月把及 
 63、  和合喜 。。。 
 
 
  笄礼办了,往后天气热了,他们成了亲再回去,一路上也辛苦。”
  钱夫人有些吃惊,通常人家,提前在女儿成亲前行及笄礼,这事也是有的,只是唐甜五月就满十五,这也不过差两个月,而且正好不慌不忙把成亲的事办得周全,岂不更好,为何太后这么着急?
  许是她眼里的惊异没掩住,太后蹙了蹙眉,轻咳了两声,张选侍忙上来服侍。
  太后饮了口茶,淡然道:“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要行远路,那些大件的器物也不必备了,折换了银钱让她带过去,也是体面。唐家也是大家,知道深浅,不会计较这些。”
  钱夫人只好应诺。
  
  说话间,外面的宫女来报,说是圣上来了。
  不等众人迎出去,赵祯已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侍从宫女。
  唐甜赶紧跟着钱夫人跪下。她很想知道唐溟有没有来,偏不好抬头。
  赵祯让他们起身,说是听侍从说太后今日还是咳得厉害,不放心,下了朝便赶过来探望。
  唐甜心里一动,不知怎么,她听着那沉稳的声音,觉得这小皇帝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
  悄悄抬起头,正见一双灼亮的目光飞快扫过来一眼,唐甜忙垂了眼睫。
  “六娘回来,一路可还好?”赵祯应过了太后的话,忽然对她说起话来。
  唐甜稳稳心神,忙露出个笑脸:“谢圣上关心,一路都好。奴还要恭贺圣上喜得贵子!”
  赵祯见着那熟悉的笑容,微一怔神,随后淡淡点了点头。又转头与太后说话。
  太后不动声色,笑道:“她们陪我说了半天话,也该累了,先下去吧。”
  钱氏忙带着唐甜告退。
  还未出殿,却听太后已说道:“……可巧,老身方才正与钱氏商量,下月二十就是吉日,就把唐十四与六娘的婚事办了。日子虽有些紧,好在都是早准备了的。官家觉着如何?”
  唐甜出了殿,后面的自然听不到了。没能见着唐溟,她隐有些失落,按着礼仪,恐怕只有成亲那日才见得到他,她是巴不得快点成亲。可太后这样决定,总让她觉得是阴谋,很有些不安。
  然而这次来京的是唐悦,她若是偷偷带信给他,说不定先要挨一顿训斥。只得忍下,就在原先的院子住下。
  因为还在备婚礼,唐甜的及笄礼有些简单,然而她发上的玉簪是太后亲赐,皇后与贵妃也随了礼,刘府三家夫人和奶奶也都来了,算是很有体面。
  
  接着就是婚事。
  唐甜这么短的时间,要学的不再是书画琴棋,改成了管家。她多少还有些兴趣,每日跟着夫人查查小账,处置内府琐事,便也不觉得见不到唐溟难过。
   
 63、  和合喜 。。。 
 
 
  只是钱夫人又和她说起如何调教妾室的事,让她很是无语。这一天三个姨娘来给钱夫人请了安,钱夫人训了话,又对唐甜说了起来。
  唐甜暗想,莫说唐溟可没有娶妾的意思,就是有,她还没办法把她们弄走?只是那些女人也是可怜的,关键就是唐溟不许有这样的心思,不然……
  “六娘?”钱夫人看她低着头久久不答,唤了一声。
  唐甜忙回神,打起精神继续听。
  钱氏叹了口气:“……也罢,我看那位十四爷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你谨守妇德,总不会受苦。”
  太后的意思她现在也明白了,唐甜本来就是唐家人,借她将刘家与唐家联系起来,不能不说太后费了苦心。她自然不愿辜负太后。
  
  四月二十日,大吉。
  迎亲,拜别义父义母。
  唐甜穿上大红嫁衣,抱着宝瓶,坐着四边出檐密垂红丝穗、红色绫罗围幕、绣有金鱼闹荷花和麒麟送子纹样的花轿,在锣鼓吹吹打打里到了新房。
  这是唐溟在京都的保和坊买的一座三进的小院子,为了今日,早早已粉刷一新,布置得十分喜气。
  唐家掌门唐桦与各门主都到了,唐溟与唐甜拜了堂,又迎了皇帝与太后的贺旨,最后被送入洞房。
  房里静悄悄的,门外有喜婆的声音,是在和唐溟说话。
  唐甜从盖头下能看到那些漆得发亮的家具,垂地的大红幔帐和脚下铺着大红的地毯。她心里怦怦乱跳,端坐在喜床前一动不动。
  从她被刘祝背进轿子,她就按捺不住,想掀帘偷偷看一看骑着马在前面走的他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忍住。
  等到拜天地,嗅到唐溟身上那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她险些儿被裙子绊了脚,好在他不着痕迹扶住了,不是当着大家,她真想自己掀了盖头好好看看他!
  还在胡思乱想,头上一轻,眼前一亮,遮了半日的盖头忽而揭了下来。
  唐甜眨了眨眼,一抬脸,正对着一双充满笑意与柔情的眼,眉目清俊,嘴角含笑,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面容尽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想尽量早一点,不过,看来今天也只能停在掀盖头这里了,O(∩_∩)O哈哈~
明晚更不了,后天……尽量哦~~~




64

64、  长生果 。。。 
 
 
  
  魂牵梦绕三百多日,今日相逢犹在梦中。
  唐甜目不转睛看着从来青衣素袍的唐溟,此刻一身大红喜袍,玉带错金,头戴朱纱羽冠,好看的眉眼仿佛映在霞光里,润泽的嘴轻牵起醉人的笑意;修身英立,玉姿俊逸,平日掩在温润谦和里的光芒骤然迸发一般,耀眼得几乎让人不可直视。
  她却移不开眼。
  唐溟也凝视着她。
  端坐在红彤彤朱漆绯红幔帐之后的小女子,金丝双凤牡丹分心笼着浓浓乌发,缨络缀玉,霞帔红衣,百花裥裙下露出一点大红绣鞋,衬着眉眼如画,粉腮朱唇,娇秀端丽,不是那双依旧亮晶晶慧颖得会说话的眼眸正望着他,他怎么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总让自己不放心的唐甜?
  一时间两人都似罩在了梦里一般,两两相望脉脉不言,唯恐惊醒了什么。
  
  门外似有响动,想必外面的喜娘等得有些焦灼,唐溟先醒了神,看一眼静候在床栏旁的桃枝。
  桃枝端起一盘小点心走到唐甜身边,低道:“十四爷让你先垫着点儿。”
  唐甜是早饿了,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到后来上轿出门,只吃了几口红枣百合莲米羹儿。先前没顾得上,此刻觉着手脚都是软的。那点心入口即化,清甜而不腻,唐甜几口吃光了。
  唐溟在一旁抿着嘴笑了笑,坐在唐甜身边。
  头簪大红绢花的四个喜娘这才端着朱漆的盘子进来,先喜气盈盈给二位新人道贺。
  两人将他们衣角结起来,一边念着“永结同心”;另两人服侍二人喝了合卺酒。
  虽只是一小口酒,唐甜咽下去就觉从喉到肚子里一片热辣辣的,方明白唐溟要他垫着些是怕她伤了肠胃。
  四个喜娘举着四小碟果仁到他们面前,一碟枣儿,一碟桂圆,一碟莲子,还有一碟红皮长生果仁,取的正是“早生贵子”的好意头。
  她毫不客气,一一顺着捻起来塞进嘴里,别的都好,那长生果却是生仁,没有五香翻炒过,嚼起来唐甜不喜欢那一股子土气息。
  “生不生?”喜娘问。
  “生!”唐甜蹙了眉尖想吐出来,却见喜婆脸上绽开了花,笑眯眯向唐溟看去。
  唐溟嘴角噙着笑,也捻了一颗入嘴,点点头:“生。”
  唐甜猛想起开面时钱氏身边的张妈妈说过,如今京都不知怎么兴起的新仪式,便是多了这“问生”。她一时昏头昏脑竟忘了,虽是没答错,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腾”地热烫起来。
  唐溟示意桃枝打赏喜娘,四个喜娘一人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封,她们捏了捏,俱眉开眼笑,又连声不迭说了许多道贺道谢的话,退出了新房。
  房里又安静下来。唐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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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抚一抚唐甜热热的小脸,低声道:“我先去敬酒,你歇一歇,等我。”
  碍着有桃枝,这时候似乎也说不上什么话,唐甜点点头,唐溟起身到净房换了衣服,出来笑一笑,便出去了。
  一会素儿领着两个小丫鬟端着两个大食盘进来。闻着菜香,饥肠辘辘的唐甜顾不得想别的,吃饱了,洗漱一番。
  本想让桃枝陪着自己说说话,又担心唐溟很快回来了,让她看了笑话,便放她在东次间歇着,自己换了亵衣靠在床上等唐溟。
  红烛的光朦胧旖旎,罗帐四角垂挂的香囊与珠兰幽香四溢,唐甜胡思乱想着,许是那酒有些劲儿,她昏昏欲睡,最后支持不住,真就睡着了。
  
  等唐溟回来,掀开轻掩的罗帐,见唐甜缩在床角睡得香甜,翠色散花绫的亵衣裹着娇小的身子,小小的肩是一团白雪,露在大红花鸟织锦薄衾外。
  唐溟轻抚过她的小脸,脸慢慢贴近些,唐甜呓然一声,皱了皱眉扭过脸去。唐溟轻轻一笑,替她拉过衾毯盖着,自去洗漱。
  唐甜隐隐听到些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正见唐溟轻手轻脚撩起帐子进来,她欢喜地揉着眼嘟囔着:“回来了……”
  唐溟本以为她睡着了,知她今日一天也是疲倦的,不忍惊动她。听她醒了,惊喜不已,手一伸便将她抱了满怀。
  久违的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唐溟似是低吟又是叹息:“甜儿……”满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克制不住,捧着唐甜的脸,深深吻下去。
  唐甜仍是半梦半醒之间,只觉脸被一双手托起,接着唇上一片柔软,随即那熟悉而好闻的清香潜入口中,在她嘴里缠绵婉转,深沉热烈,无所不至流连不去。
  贴着那结实炽热的怀抱,那手臂越来越紧,热得唐甜不能呼吸,身子撑不出那力道,软软倒在床上。
  “嗯……”唐甜一声轻呼。
  唐溟忙撑起手臂,俯视着她,眼里有沉醉,却还带着自责与怜惜:“甜儿……”
  怀里的唐甜,竟似比一年前瘦了一圈,那么纤细的手臂,盈盈不及一握的腰,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
  唐甜在他目光的笼罩下,一头乌油油的长发铺散,几丝曲曲折折散落在肩上,朱衾雪肤,明眸璀璨,樱唇却嘟了起来,嗔道:“你喝醉了!”
  “没有……”唐溟不由道,莫说他也算海量,还让郁商和唐悦替他挡了不少的酒,自然清醒得很。
  
  抚一抚她的长发,长叹一声,侧身躺下抱着她,想抱紧些,却更怕弄疼了她。
  他嗅着她的发香,手沿着细腻嫩滑的曲线抚下去,摩挲着,身子发紧,那热气向一处聚集,他忽而觉着自己兴许是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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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轻柔翻过身压着她,纷落的细吻,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唐甜有一肚子想说的话,等了这许久还没能说,便躲闪着那羽毛般落在她额上、眼眉、鼻尖和唇角的嘴,嚷道:“哎呀,让我说话呀,等一……”
  她话语一顿,只觉着身上凉了一凉,却又紧贴着更热的肌肤——唐溟三两下解了她的亵衣带子丢在一边。
  唐甜与唐溟虽有亲近,也不曾这般,当即说不出话来,垂了眼眸,被唐溟抓着的手也不挣扎了。
  唐溟见她率真也喜欢,见她嘟嘴也喜欢,见她娇嗔也喜欢,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羞答答的模样,更是喜欢。低下头去,含着她小嘴缠吮许久,渐渐伏下去。
  唐甜不得不扬起下巴来,只觉得那淡淡的气息吹着颈。温柔的唇依次向下,落在纤柔的颈上,雪嫩的肩上,柔滑细腻的肌肤令他流连徘徊,血脉贲张,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
  唐甜想起张妈妈教导的事,有些紧张不安,又像……有一点点期待和欢喜——那样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吻由轻触变成了舔吮,如品尝美味佳肴,胸尖上一阵湿热,酥麻与战栗迅速扩散掠过全身,她打了个激灵,不由轻“呀”一声,待要挣扎,左边却被一只带着细茧的大手轻握住了。
  唐甜不敢动,身子有些僵,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唐溟一手搂紧了她的腰,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依然未停,轻轻揉捏。
  那温软的一团雪乳,勉强半个拳大,却像温顺雪白的乳鸽,隐隐在手心里怦然跳动。
  他的心软得化成了水,激情涌荡,却控制着自己,不再急切,温柔地抚摸着她,玉脂般的柔肤在昏暗烛光下莹莹闪光。
  “你方才要说什么?”唐溟在她耳边悄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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